笔趣书阁 - 历史小说 -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在线阅读 - 134.第61章 绽放

134.第61章 绽放

    她紧张得要命,抬起上身,刚想起来推开他的手,就在这时,看见他突然伏向她的那里

    完全傻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她的小嘴圆张,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是一声惊恐的轻呼,就跟电击一般的难受,上半身猛地倒下去,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布单,抽搐着不停拧动,又是一声娇呼逸出,只见一股春潮从桃源深处喷涌而出,然后身子重重落回,毫无意识地轻轻抽搐着

    她晕了过去,江帆有些后悔,对她的刺激太过强烈了,只想给她最好,忽视了她还是个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初子,哪堪他如此刺激。他极其温柔的亲吻着她的脸和嘴,他不急于进攻,而是轻柔的抚着她,在等着她涣散的意识聚拢。

    在他温柔的刺激着,渐渐的,她有了反应,睁开迷芒的双眸,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难受死了”

    “宝贝,我想要你,想得都疼了”此时,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感觉他到了就要崩溃的边缘,再忍下去,他就会生生憋死。

    她明白了眼前的事实,伸出手,江帆就抚住了她,她抬起上身,依偎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说道:“江帆”

    “嗯”

    “怕”

    听到她这如蚊般的声音,江帆又吻住她,说道:“不怕,交给我”

    她微微地点点头。

    这个微小的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作,被江帆捕捉到了,就像勇士得到了进攻的命令,他一阵激动,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随着一个沉重的动作,一股裂碎般地巨痛袭来,像是一条紧绷的弦突然被扯断一般,丁一惊恐的尖叫一声,小手死死拧住了身侧布单,脑袋一扬,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首古老的乐曲还在响着,在变换着各种器乐演奏着那支古老的苏格兰民歌,婉转、抒缓的旋律,催动着丁一内心深处的无限激情,加上江帆深情的吻,使她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疼痛地流出泪水

    江帆也很激动,他充满无限爱怜的吻着她,在占有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弥漫了他整个心灵,这个女孩子,他江帆一生要定了,因为,此刻那种灵欲交融给他带来蚀骨般的美好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是终生难忘的。

    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合着那多情的音乐旋律,轻轻的动了起来,终于,下面的小鹿,在他的亲吻下,敞开心怀,完全接纳他,发出了人生第一声娇银

    终于向爱慕已久的女孩释放了自己,望着瘫软下去的小鹿,江帆的内心涌起无比的柔情。

    看着她那俏丽的小脸早已经羞得火红一片,美丽多情的大眼睛娇羞万分地低垂着,不敢与自己那多情的眼神相碰,江帆的心中禁不住涌起无限的爱怜,他俯首在她玉美玲珑的耳垂边低声说:“告诉我,刚才感觉如何”

    丁一的脸羞得更红了,心如鹿撞,清澈漆黑的大眼睛越望越低,扎在他的怀里不说话。

    “还想吗”

    她的心一阵乱跳,羞得小脸通红,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只好含羞不语,粉颈低垂

    他们沐浴后,在房间简单的补充能量后,便相拥着沉沉的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

    当江帆把她送到北广校门口时,他习惯性地抚了一下她的头,又将额前的头发背到她的耳后,说道:“洗澡的时候最好淋浴,不干净的浴池不要进去,你现在有伤。”

    丁一的脸立刻就红了,赶紧推开门钻了出去。

    江帆望着她惊慌逃窜的身影,不由地“哈哈”大笑,心情从来都没这么爽朗过,感觉早晨的日出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心情出来的。

    丁一红着脸,跑进了大门口,等到她认为可以转身的时候,发现他的车还没有走,他在目送着自己,回头,冲他招招手,便拐进了右侧的甬道。过了一会,她又走回来,往大门口他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的车就不见了。

    回到宿舍,居然一个人都没回来,其他两个人每次都是周一头上课赶回来,那么雅娟呢她都两夜不回来了。

    丁一看了看离上课时间还有段距离,就躺在了床上,身子跟散架子似的的疼,想起昨天他的疯狂,她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赶紧翻身趴在了床上,把脸埋入双臂中,她不敢想昨天的事了,更不敢想一些细节。想着就这样把自己交了出去,似乎有些不理智,但是她并不后悔,她知道市长是个好人,是不会辜负她的,上次他就说,他要处理一些事情,尽管会有些困难,但是他有信心处理好。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细问,她应该信任他。

    迷迷糊糊中,她就睡着了,直到雅娟从外面进来,她才醒过来。

    雅娟凑到她的床前,仔细打量她后说道:“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她没扭过脸,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脸红了,就说道:“没干嘛”

    “没干嘛那么干嘛早上还睡”雅娟看着她说:“不对,脸红了,肯定你干嘛去了。”

    丁一知道她在诈自己,就反问说:“你两夜没回,干嘛去了”

    雅娟看着她,说:“先别说我,先说你。”

    “我怎么了”

    雅娟围着丁一走了一圈,说道:“我感觉你不对劲儿。”

    丁一故作镇静地说道:“分明是你不对劲儿,怎么到成我不对劲儿了”

    “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说着,就向丁一走去。

    丁一慌了,不知她要干嘛。

    雅娟笑了,她一下扒开了丁一圆领针织衫的领口,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就失望地说:“看来,你的确什么都没干。”

    丁一扭回头,不解地说道:“你找什么”

    “呵呵,我在找罪证”

    “找什么罪证”丁一有些心虚。

    “寻找浪漫的的罪证。”

    丁一摸了摸脖子,仍然不解地看着她。

    “看来你太单纯了,单纯的连朋友都没谈过。”

    丁一不敢看她那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朋友”

    “呵呵,谈过朋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她坐了起来,身体某处传来的丝丝疼痛,驳斥了雅娟的话,她皱皱眉说道:“雅娟姐,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告你说,如果你有男朋友,两人在亲热的时候,就会这样,”她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男人比较馋,他情急中就会不管不顾,会在你的脖子上、心口上留下吻痕的。”雅娟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丁一还是不太明白,说道:“吻痕是什么样”

    雅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的那个地方,就说道:“回头让你男朋友吻你一回就知道了。”

    丁一突然站起来,冷不丁走到雅娟面前,调皮的拉下她的衣领,天哪,果然有好几个红印。这些红印的颜色深浅不一,看来不是同一时间吻的。她不由地惊呼:“你这里有”

    雅娟笑着就躲开了,说道:“你个死丫头,刚教会你,就在我身上试验。”说完,就追着要打她。

    丁一赶快滚到了床上,雅娟开开门,便对着门上的玻璃照着自己。

    丁一贴着墙,坐在床上,看着雅娟,“哧哧”地笑了。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她很庆幸江帆没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红印,心想雅娟的男朋友不好,夏天女孩子穿的本来就少,不该这样大劲地亲她,要是露出来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由此她感到,江帆是真心爱她,也是很珍惜她的。

    雅娟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说道:“别美,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丁一又笑了,她说道:“雅娟姐,我看你该老实说说,除去这个”她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你们还做了什么”

    雅娟白了她一眼,说道:“干嘛,是好奇还是取经。”

    “好奇。”

    雅娟走到床边,躺在丁一的腿上,幽幽地说道:“小丁,你知道吗,雅娟姐跟他做什么都不过分,我们好了都好几年了。”

    “嗯,我懂。”丁一摸着她那一头漂亮的卷发说道:“这么说,你昨晚没去朋友家,是跟他在一起。”

    雅娟“嗯”了一声。

    “你们该结婚了吧”话说出后,丁一忽然想起了她跟市长的猜测,心里一惊,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说还不是时候。”雅娟幽幽地说道。

    “哦”

    “我现在也不逼他了,给他时间,反正我现在岁数也不大,等得起。”

    “你,爱他吗”

    雅娟说道:“你真弱智,如果我不爱,能等他好几年吗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投入了全部身心去爱的男人,在他之前,我也谈过几个,但是他们都不能激起我内心的涟漪,也不能点燃我的激情,可他不一样,我爱他,爱的心都疼,爱的死的心都有。”

    丁一感到自己腿上有了湿凉,雅娟流泪了。她知道雅娟是死心塌地爱上了那个男人,就说:“只要爱过就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雅娟说:“我也那么想,但是有时候也说服不了自己,有时候就想离开他,真离开了又想的不行,丁一,你还没真正爱过,你不知道其实爱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东西,在我看来,爱对人的折磨,远远胜过她的美好,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这话的含义了,有的时候用身心俱焚来形容毫不为过。”

    丁一拍着她的肩膀,尽管雅娟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明白此时她一定的泪流满面,因为感觉自己腿上越来越湿了。

    也可能,此时的丁一无法理解雅娟的内心感受,也许,她目前被那满满的幸福包裹着,还体味不到她所说的“爱的折磨远远胜过美好”,更体会不到“身心俱焚”对人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她感到的是江帆对他无尽的温存和爱恋。可是,当她几年以后真正知道什么是爱的折磨和身心俱焚之后,她的心早已是沧海桑田

    雅娟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坐了起来,说道:“小丁,别笑话我。”

    丁一伸出手,替她拢拢头发,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很像江帆,心就跳了一下,说道:“雅娟姐,别想那么多,只要真心爱着就够了。”

    雅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哪怕没有婚姻也满足了,但是,时间久了,我发现,我还想要更多,可是有些东西,可能是他无法给我的,也许是自己贪心吧。”

    丁一更加明白,雅娟是为什么而痛苦了,她爱的那个人,可能除去一样东西不能给她外,其余什么都能给吧。丁一不敢往下问,她怕问出所以然来,也怕一个严峻的事实,她甩甩头,说道:“雅娟姐,他,爱你吗”

    “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他。”雅娟说道。

    “那他会给你想要的。”

    “我也这么想。只是,有许多问题,是爱解决不了。”雅娟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忧郁和痛苦。

    “我,不明白。”丁一的确困惑了。

    雅娟笑了一下,笑的很苦涩,说道:“小丁,记住姐的话,千万不要招惹已婚男人,你懂吗”

    丁一的心跳了起来,雅娟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她忽然想起哥哥对自己的担心,半天她才点点头,艰难地说道:“我懂。”

    “好了,跟你说会话我心里痛快了好多,小丁,谢谢你,谢谢你听了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给姐保密,好吗”雅娟握着她的手说道。

    “好。”丁一点点头说。

    雅娟跳下床,说道:“我去洗洗脸,呆会咱们去上课。”

    她似乎轻松了,丁一却平添了一层心事,她不知自己是否会成为第二个雅娟,更不知道江帆会怎么解决他自己的问题。

    江帆在头上班前,赶回了单位,小许早就等在门口,见他回来了,赶快迎上去,伸手接过车钥匙,他要去洗车加油。

    江帆来到办公室,坐下,拿起电话,给丁一打去传呼:已到单位,放心,帆。放下电话后,就见林岩站在旁边,他一愣,说道:“有事吗”

    林岩笑了,他似乎猜测了刚才市长的传呼是打给谁的了,心里暗暗高兴,脸上就有了笑意,作为秘书,和领导相处久了,就有一种息息相关的关系,高兴着领导的高兴,幸福着领导的幸福,忧愁着领导的忧愁。他当然希望市长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前一段见市长痛苦,失眠,不开心,他做事也十分小心翼翼。市长很少在北京住宿,他最近连续在北京过夜,估计和丁一有了进展。

    想到这里,林岩说道:“张市长一大早就来了,问您回来了吗”

    江帆想起他头回北京的早上,张怀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就“哦”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事吗”

    “我估计是想跟您发发牢sao,寻求盟友吧”

    江帆嘴角挤出一丝笑,然后说道:“今天咱们有事吗”

    林岩翻着笔记本,照着上面的计划一一跟江帆汇报着最近两天的工作内容。

    林岩走后,江帆走进里屋,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不由地笑了,他摸了摸下巴,才发现自己没刮胡子,就坐在办公桌前,拿出剃须刀,开始刮胡子。边刮边看表,心想,她快上课了,估计不会给自己回话了,于是,他就拿起了内线电话,要了张怀的办公室,说道:“张市长,你找我来吧。”

    张怀这两天可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钟鸣义就随意的这么一转,他就损失了两员大将,真是可恶,他可比任何人都狠。事情发生后的当天晚上,焦太强和苏凡就都找到了他的家,大骂钟鸣义不是东西,张怀知道他们是来寻求保护的。

    听了他俩的诉说后,张怀不阴不阳的说道:“出了问题知道找我来了,早会干嘛着你们那精巧伶俐劲头都用在哪儿去了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人家在会上也说了,要到下边去转转,怎么你们就觉得无所谓非得撞到枪口上不可”

    苏凡明白,张怀这话主要是冲他说的,上次选举一事,尽管后来张怀自己也转了向,舍命的为江帆拉车,但是对苏凡突然住院还是心存疑虑,为此,在选举结束的当天晚上,送走代表后,他就赶到了医院,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慰问苏凡,而是找到了主治医生,得知苏凡的确是突犯肠胃炎住院的,这才心安一些。但是后来苏凡明显的跟他接触少了,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他知道是苏乾在背后撤火了,心里暗骂苏氏兄弟是墙头草,见风使舵。但是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也没见苏氏兄弟跟江帆走的有多近,甚至都没看到他们来往过。这次选举风波过后,的确让张怀受到了影响,那些平日里走的近的人,也跟他渐行渐远了,所以,他很是郁闷,眼见樊文良调走了,他的心里刚刚放晴一些,新来的钟鸣义居然闹了这么一出。

    要说钟鸣义是针对他的势力开刀可能会有些偏颇,因为他下车伊始,可能还没弄清谁是谁的人吧,再说,他张怀也跟钟鸣义也没什么任何冲突,他也威胁不到钟鸣义什么。人,你不得不承认,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本来在亢州权力场中,他张怀的权力份额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让王家栋和范卫东瓜分走了,这次倒好,两员大将折戟作为他是倒霉,作为焦太强和苏凡,更是倒霉。

    张怀很生气,尤其是对焦太强,说:“你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了,敢在白天上班时间打牌,他当众说了,让你到组织部报道,你让我有什么脾气他下去干嘛去了就是下去抓典型去了,不是给基层解决实际问题去了,新来乍到,不抓一两个典型开刀,怎么能快速树立起威信你们傻呀”

    冲着他俩一顿臭熊,事情该管还得管。作为分管一方的行政领导,还是要维护自己的人自己的势力的。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上班后,他老早就到了单位,因为钟鸣义在单位住,他就直接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他也不知道新书记的脾气秉性,只能硬着头皮试探了一下,说道:“钟书记,我来哪,有个事想跟您说下,您看白马乡那个乡长苏凡,那天的确是家里有事,他的哥哥是苏乾,现在是政协办公室主任,他们的母亲常年有病,那天下午他是接到电话后突然回家看母亲的。”张怀没敢先说焦太强,因为焦太强的错误比较严重,众目昭昭,这才把错误最轻的苏凡先提出来,看情况再说焦太强。

    哪知,钟鸣义听完张怀的话后,坐在桌子后面,神情严肃的说道:“张怀同志,你是再给苏凡说情来了吗”

    张怀一听,他都称呼自己“张怀同志”了,而且口气居高临下,就知道自己这趟是白来了,樊文良还是锦安市委副书记呢,也从来没听见他这样跟属下说过话。因为从这个称呼中和他的神情口气中,就不难判断他要公事公办,并准备跟自己打官腔了。

    果然,叫完“张怀同志”后,钟鸣义说道:

    “如果你是来为这两位同志说情的,就免开尊口,别说我不给面子,这两个干部必须处理绝不能含糊我原先一直认为,亢州的干部是最具战斗力的,整体素质是最高的,可是结果怎么样,我就转了两个地方,让我看到了什么当然,也看到了像寇京海这样勤勉敬业的好干部。”

    作为钟鸣义,他也不想下车就处理干部,但是既然发现问题了如果不处理的话,对自己树立威望是不利的,像处理干部这样的戏法只能开始玩,以后一旦跟他们有了某种联系后,就玩不了,时间一长,也玩不动了。所以他坚定信心和决心,谁说情也不行。

    张怀的脸色铁青,满腹的不高兴就写在了脸上,苏凡都不行,焦太强连说都别说了。但是,他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就说道:“有必要把他们一棍子打死吗”

    钟鸣义看了一眼张怀,说道:“不能这么理解问题,我新来乍到,跟谁都没怨没仇,对事不对人。你想想,如果我们的干部都像他们似的,工作不认真,缺乏事业心和责任心,缺乏大局意识、责任意识、忧患意识,不能时刻把群众的安危冷暖放在心上,整天不思进取,麻木不仁,不作为不干事,如果任其这种风气继续下去的话,何谈我们的事业何谈为人民服务天天上班麻将桌一支,试想,这该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如果带不好这支队伍,一味纵容他们,我们就是对党对人民最大的犯罪”

    张怀已经好多年听不到这么慷慨激昂的陈词滥调了,他在心里那个骂呀,心说你才来多长时间呀,我们以前也没对党对人民犯罪,亢州各项工作干的也不错呀而且一直都是你南岭仰望的榜样。但他嘴上却说:“这些大道理你说的没错,这两个同志也活该,我今天来的确有给他们说情的意思,也有提醒你这么做注意后果的意思。”

    “张怀同志,你在威胁我吗”钟鸣义严肃的说道。

    “钟书记,你别给我扣帽子,我也是为了工作,也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才跟你说的这些话,怎么做你看着办。”说完,出来了。

    回了自己办公室之后,张怀余怒未消,心说你钟鸣义算什么东西啊来亢州才几天呀立足未稳,就敢这么大动作处理两个正科级干部,对班子成员这么不尊重,一点面子都不给,樊文良也没这么干过啊你以为亢州是你们家呀哼

    他抓起电话,想给江帆打一个,想去他办公室磨叨磨叨这事,但是,想想又放下了,毕竟,经历选举这件事后,他和江帆彻底站在了对立的面上。看到他倒霉,江帆说不定怎么乐呢他就没打这个电话。没打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对钟鸣义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他不会这么绝情,钟鸣义可以不顾及焦太强,可以不顾及苏凡,但是不应该不顾及他这个常务副市长吧

    哪知,在常委会上,钟鸣义丝毫没有顾及到他这个常务副市长,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其他常委当然不能表示反对,因为涉及不到他们的利益,涉及到的只有他张怀的利益。

    但是有一点,是张怀始料不及的,他没想到焦太强居然去行贿新的市委书记他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不是在给他自己凑材料吗他怎么就不明白,钟鸣义眼下要的不是钱,而是权威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再说了,人家对你焦太强一点都不了解,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别说是两万了,就是再摞上两万他也不敢要啊

    这个钟鸣义下手也太黑了,一点都不留情。由此他看出钟鸣义的冷血,就决定向江帆靠拢,跟江帆联盟是在开完常委会后的第二天早晨想明白的事。因为头天晚上他喝多了,据说当时在酒场上他口出不逊,但是他记不起都说了什么,反正没好听的。所以他早上给江帆打电话,决定摒弃前嫌,跟江帆联盟,从而对抗钟鸣义。

    他知道,这个时候跟江帆合作,江帆应该不会拒绝,因为这个书记太强势,想必江帆也会有危机意识,所以说,合作的最好的办法。通过观察,他认为江帆这个干部尽管年轻,但是行事很老道,就拿他跟樊文良合作这一年多的时间可以看出,他是非常有水平的人。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听出江帆回来了,但没有立刻过来,他要给江帆时间,因为林岩肯定要告诉他自己找过江帆,加上那天草上给他打电话,如果江帆不愿意结盟,就会找借口打发了自己,因为跟江帆汇报工作这种事,在张怀身上很少发生。他江帆应该知道自己的意图。

    令他欣慰的是,江帆主动给他打电话过来,这就表明了江帆一部分立场。他江帆也不傻,知道眼下只有结盟,才是对付钟鸣义最好的办法,最起码不要互相残杀。

    张怀进来后,江帆说话也不客气,就说道:“怎么了张市长,一脑门子官司,是为焦太强和苏凡吧”

    张怀很高兴江帆没跟自己玩太极拳,而是直奔主题,这让张怀很高兴,说明他也愿意结盟。

    张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说道:“哎,气死我了,你说有这么办的吗我提前还找过他,那个官腔打的,我从来都没见过。”

    “呵呵,别生气了,都过去了,再气也不顶事。”江帆劝说道。

    “江市长,”张怀说道:“你没觉着他这个整顿机关干部工作作风,提高效能的活动有点目的不纯吗”

    “哦”江帆故意做出不解的神情说道,“怎么个不纯法”

    “往大了说,他这是摆花架子,搞形式主义,往小了说,他这是在树立个人威信,清除异己的手段。”张怀气氛的说道。

    “呵呵,老张,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江帆笑笑说:“我也认真想过,感觉钟书记搞这么一次干部作风整顿工作还是很应该,也是很英明的决定。干部工作作风的重要性你我都是很清楚的。特别是对那些平常工作作风散漫,不拿工作纪律当回事的同志,加强教育,要引起他们的充分重视,彻底改掉他们工作中存在的坏习惯,坏毛病,还是很有积极意义的。”

    张怀对江帆的话似懂非懂,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江帆又笑笑说道:“钟书记很重视这次整顿活动,并且他提前请示过锦安市委,也是经过上级认可了的。所以,咱们政府部门应该全力配合市委搞好这次整顿工作。我想了一下,这一次整顿绝对不能走过场,学习阶段一定要有学习笔记,自查阶段要写出自查报告,这样才能确保对这一次的整顿活动有充分的认识和重视,不然的话,在choucha整改阶段这些同志可能就会很被动,很难过关了。回头我让曹南发个简报,特别要求和布置一下。”

    听江帆的口气不像在唱高调,也不是糊弄他,江帆特意指出,钟鸣义搞的这次活动,是经过锦安市委同意的,还特别强调要让同志们充分重视,尤其是在choucha阶段不能被动,不然很难过关,这些,都是对自己的暗示。

    江帆明白,钟鸣义下车伊始就大开杀戒,而且又要搞整顿机关工作作风活动,说的是为了提高工作效能,其实就是尽快把权力抓到手,借助整顿让大家都快速向他靠拢,从而完成亢州权力的快速转移,清除政敌,达到全面掌控政局的最终目的。现在江帆已经发现钟鸣义是一个很强势、很爱玩心机,但有些假大空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他并不擅长,他需要跟张怀联盟,利用大家的力量来防御钟鸣义。所以也就提醒张怀,这次整顿是上级市委同意了的,不能掉以轻心。

    张怀马上就明白了江帆的意思,他笑了笑说:“江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一定提醒下面的同志,要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确保整顿活动能够收到最好的效果。”

    江帆看张怀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了笑说:“实际上这也不算是我的要求了,这是钟书记想要达到的效果,我们一定要尽力做好它,确保钟书记这次整顿成功。”

    张怀呵呵笑了起来,说:“是啊,钟书记的这份苦心一定不会白费的。”

    江帆忽然张怀有些苍老,两鬓的白发没有及时染,已经露出一公分的白头发了,可能是被苏凡和焦太强这事折磨的吧,就说道:“听我劝,焦太强和苏凡的事别往心里去了,怎么也那样了,要怪还是怪他们自己不争气,尤其是那个焦太强,敢行贿市委书记,如果钟书记想要大做文章的话,那是极其容易的。”

    张怀一愣,他立刻明白了江帆的意思,额上就有汗冒了出来,屁股就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说道:“这个混蛋,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干这等蠢事。江市长,改天老兄请你,我还有事,以后我们交流的时间还长着呢。”说着,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帆忽然有些好笑,官场,真是变幻莫测,前些日子跟张怀还是剑拔弩张,现在居然为了某种目的站在一个阵营里了尽管是暂时结盟,但是无论怎样,这对江帆不是坏事,政场上,总比处处树敌好吧。

    江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部,他感到身体有些乏,昨天体力严重透支了,想起她问他,是不是以后每个礼拜天都来北京,他就不由的笑了。

    这时,高铁燕推门进来。这是高铁燕的习惯,她来自己的办公室,从来都不敲门,好像她有这个特权似的。高铁燕见他自己在笑,就说道:“自己一人在办公室偷着乐,肯定有好事。”

    江帆说:“把坏事剔除掉了,剩下的就都是好事了。”

    高铁燕说道:“这话怎么听着耳熟”

    江帆笑了,“当然耳熟,这是樊书记经常说的一句话。”

    “哈哈哈,我说的哪,听着耳熟。”

    江帆说:“这樊书记才走几天,您就听不出他的话了”

    “嗨,谁像你们天天咬文嚼字的,我是大老粗。”

    江帆其实是想招她说说对新书记的印象,谁知她没有会意,自己也就不在往这个方向引了,就说:“您有什么指示”

    “你就寒碜大姐吧,我哪敢指示市长啊”尽管高铁燕这么说,但是她很高兴江帆这么说,就说道:“有件事跟你汇报一下,省里要召开一次文物保护工作会议,要求旅游文物局和主管领导参加。”

    “那您就去呗,什么时候”

    “下周。”高铁燕说:“还有,锦安要组织一次改善办学条件现场经验交流会议,咱们这里是参观重点。另外,电视台要做一个十来分钟的宣传片,检查的时候播放。锦安的意思想在咱们这里召开现场会。”

    江帆想了想说道:“改善办学条件咱们去年和今年都没少投资。”

    高铁燕说:“谁都不说自己投钱少。”

    江帆笑了,“咱们这是实打实的。”

    “那倒是。电视台的专题片这个礼拜就要开拍,脚本我看了,还不错,你在看看,最好把把关。”

    江帆一看字迹很熟悉,就说道:“是温局亲自写的”

    “是啊,现在市里的脚步据说都是他亲自写,教育局提前拿了个初稿。”

    “他亲自写”

    “是啊,他不写谁写,小丁他送走学习去了,李立伏不下心,哎”说起丁一,高铁燕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一点委屈受不得,就拿小丁来说,谁也没怎么着她,说什么都不干了。同样是秘书,人家李立出去就是副局长,她哪说真的,现在说起这事我脸上都无光。最可气的是温庆轩,得便宜卖乖,说幸亏我们没有重用小丁。”

    江帆没言语,其实在丁一去电视台这件事上自己也有些愧疚,说真的,她也没想到丁一性格里还有倔强的一面,发现他对她冷淡后,居然跳槽不在政府干了,直到走的那一刻,都没跟他说。想到这里就说道:“呵呵,那是,谁让她是您的秘书”

    “她是我的秘书不错,天天不是也给你们使着吗给你们收拾屋子,打水,煮方便面,你还是市长呢,怎么也没安排了她”

    江帆语塞了,本来他就觉得丁一这样出去有些委屈,高铁燕这么一说,他就更内疚了,就说道:“不怪我们,要怪就怪这个温庆轩太会挖人,都挖到市长的墙角了。”

    “谁也不怪,她自己愿意这样别人也没办法。”高铁燕显然对丁一非常不满。从来都是她辞退秘书,这次居然被秘书辞退,心里想必也是很窝火的。就换了话题,说道:“你还是看看脚本吧。”

    江帆说道:“温局是有名的一支笔,你又看了,我就不看了。”

    高铁燕说:“人家温庆轩再三强调,让江市长审审,你就看看吧,毕竟对这块工作咱们熟悉,他不熟悉。”

    江帆心想,市长管那么细做什么,但是不看好像又对温庆轩不尊重,就说:“如果不着急就先放这。”

    高铁燕说:“怎不急,这周就要拍,温庆轩说还要剪辑制作,这个片子在锦安检查之前就得做好,你还是抓紧看吧。”

    江帆说:“你看了吗”

    “看了。”

    “那我就不看了,有大姐把关,没问题。”说着,就把脚本递给高铁燕。

    高铁燕说:“不看就不看吧,我看他给你安排了一段同期声,另外也给你安排了好几个镜头,你得配合拍了。”

    江帆说:“同期声我不出,要出的话让钟书记讲,下基层学校的镜头尽量安排钟书记出,他们什么时候拍让跟办公室协调。”

    高铁燕看着江帆说:“钟书记刚来,他根本就没参与这事,他出境哪合适呀再说这个脚本上安排的是你呀”

    江帆笑了,说道:“合适,他是书记,温局考虑欠缺,咱们不能不讲政治,就让他出吧。”

    高铁燕又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说:“你这话似乎有牢sao啊”

    江帆笑了,说:“大姐啊,您就别给我戴帽子了。”

    高铁燕咧着嘴笑了,说道:“唉,这几天下乡,从上到下,感觉都怪怪的,全是这个腔调啊这样搞下去怎么是个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