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王并立

    于是，褒姒便对周幽王说道：“王，妾听说申侯去年访问了西戎和鄫国，恐怕申侯是想犯上作乱，拥立宜臼。”

    周幽王闻言大惧，当即便派兵伐申。

    申都谢邑申侯宫内。

    一名大夫向申侯禀报道：“禀国君，一支王师正朝申国赶来。”

    “去请鄫侯派兵来援。”申侯淡定地说道。

    “诺。”大夫领命而去。

    申国西境。

    申、鄫联师列好了阵型，等待着王师的到来。

    当王师抵达申国西境后，申、鄫联军便对王师发起了进攻，王师大败。

    随后，申侯便派人前去通知犬戎伐周。

    周幽王十一年（前771年），春，正月，周都镐京周王宫内。

    虢公鼓慌张地向周幽王禀报道：“王，不好了，申人、鄫人自东而来，犬戎自西而来，皆将抵达镐京。”

    周幽王闻言大骇，急忙下令道：“速速击鼓召诸侯之兵。”

    “诺。”虢公鼓领命而去。

    近畿诸侯听到鼓声后，皆以为周幽王又为博褒姒一笑而击鼓，于是皆未出兵。

    随后，申、鄫、犬戎联军抵达镐京，大败王师，周幽王随即携褒姒、伯服及公卿东逃。

    当周幽王等人逃至骊山以北的戏邑之时，犬戎便追了上来。

    周幽王、伯服、郑伯友、虢公鼓等皆被犬戎所杀，犬戎俘虏了褒姒，然后入镐京城，尽取府库财物而归。

    随后，申侯、鄫侯也率军东归。

    申都谢邑申伯宫内。

    申侯对群臣吩咐道：“我打算拥立太子宜臼，卿等分别前往诸国，请诸侯前来。”

    “诺。”群臣领命而去。

    郑都留邑郑伯宫内。

    郑国卿大夫为郑伯友所上谥号为桓，是为郑桓公。

    郑国卿大夫又拥立郑桓公之子郑掘突为君。

    郑伯掘突得知申侯准备拥立王子宜臼为王，不禁纠结地想到：先君是因申人、鄫人而死，宜臼也算是我的杀父仇人。可伯服已死，申、鄫又是强国，宜臼继位已无悬念，我若公然仇视宜臼、申人、鄫人，恐怕将有灭国之祸。我不如暂时忘记仇恨，待郑国力强盛后再复仇。

    郑伯掘突想罢便启程去了申国。

    虢都向邑虢公宫内。

    虢公鼓之子虢翰继位。

    虢公翰得知申侯准备拥立王子宜臼，便不甘心地想到：若宜臼为王，定会倚重申、鄫，我不如另外拥立一王。王子余臣也是先王之子，我不如拥立余臣。

    虢公翰想罢便对群臣吩咐道：“宜臼弑君杀父，不忠不孝，卿等前往近畿诸国，请诸邦君如携拥立王子余臣。”

    “诺。”群臣领命而去。

    汧邑西垂大夫宫室内。

    一名官员向赵开禀报道：“禀主君，申侯欲立王子宜臼于申；虢公欲立王子余臣于携。”

    赵开不禁想到：我是该拥立宜臼还是余臣呢？按理说携地靠近西垂，我应该拥立余臣才是。不过近年虢公鼓得罪了不少诸侯，恐怕那些与虢国交恶的诸侯都将拥立宜臼。而且申国与犬戎关系密切，若我拥立余臣，恐怕申侯将会指使犬戎与我为敌。我还是拥立宜臼为好。

    申都谢邑申侯宫内。

    申侯、鄫侯、鲁侯称、晋侯仇、卫侯和、郑伯掘突、许男兴、西垂大夫赵开等诸侯共同拥立宜臼为王，是为周平王。

    携地王子余臣宫室内。

    虢公翰及近畿诸侯共同拥立王子余臣为王，是为周携王。

    于是，周室二王并立。

    随后，周平王一方诸侯与周携王一方诸侯便展开了大战，然而两方实力相当，各有胜负。

    申国周王宫内。

    周平王沉思到：我本太子，乃是正统，怎能与余臣皆称‘王’？今后便让人改称我为‘天王’。

    是岁冬，汧邑。

    西陲大夫赵开率众冬狩，秦人作诗曰：“驷驖（tiě）孔阜（fù），六辔（pèi）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

    奉时辰牡（mǔ），辰牡孔硕。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輶（yóu）车鸾镳（biāo），载猃（xiǎn）歇骄。”

    周平王元年（前770年），申国周王宫内。

    周平王沉思到：我不能一直待在申国，如今宗周为余臣所据，我只能迁都于成周。

    于是，周平王便决定迁都于成周洛邑。

    然而，申、鄫两国之军皆在与周携王一方交战，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护送周平王迁都，于是周平王便召诸侯护驾迁都。

    周平王在等待诸侯之时，又担忧地想到：我不能让申国独大，万一将来申侯有异心，便无人能制。晋国靠近洛邑，又是同姓诸侯，我可以重用晋侯，以此来牵制申侯。

    于是，周平王便锡命晋侯仇为卿士。

    旬日后，晋侯仇、卫侯和、郑伯掘突、西陲大夫赵开等会师于申国。

    随后，晋侯仇、郑伯掘突等诸侯便率军护送周平王迁都于洛邑，洛邑有二城，东为成周，西为王城，周平王居王城。

    周都洛邑王城周王宫内。

    周平王愁眉苦脸地想到：晋、卫、郑等国既拥立我为天王，又派兵护送我迁都洛邑，我若不予以嘉奖，将来谁还愿助我呢？可是如今王畿之地只有方圆数百里，我既没有土地可以赏赐，也没有财帛，我该如何赏赐功臣呢？

    周平王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我可以封卫侯为公封西垂大夫赵子为伯，还可以将被戎人所侵占的邠地、歧地赐于晋侯和赵子。

    王室在泰山附近有祊邑，在许国境内有许田，我可以将祊邑赐给郑伯，允许郑伯祭祀泰山，将许田赐给鲁侯为汤沐邑。如此一来，既不用赏赐王畿之地，也不用赏赐财帛，便也能嘉奖功臣。

    于是，周平王便封卫侯和为公，封西垂大夫赵开为伯；将邠地、歧地赐于晋、秦；将祊邑赐于郑国，允许郑国祭祀泰山；将许田赐于鲁国为汤沐邑。

    随后，赵开便以秦为国号。

    周平王二年（前769年），秦都汧邑秦伯宫内。

    秦伯开想到：既然郑人可以祭祀泰山，那么我也可以祭祀少皞之神。

    于是，秦伯开便对一名大夫吩咐道：“卿立刻前去作西畤，以祠白帝。”

    “诺。”大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