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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有安排

    退婚后不装了,我就是你们找的诗仙正文第六百四十六章有安排小侧妃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蠢。

    可她一直觉得没关系。

    因为她年轻,等儿子继承了定王的位置,哪怕空有其名,光凭吃定王的老本,她也能活成人上人,甚至在宫里吃宴的时候,她都能坐在一些后宫妃嫔的前头去。

    因此,儿子越蠢,她越好控制。

    但今天她才发现,儿子的蠢,很可能会害了她的性命。

    啪!

    定关王一巴掌甩在了小儿子的脸上,气得破口大骂:“你净瞎放什么狗屁?陛下能够记住你,那是你祖上烧了八辈子高香,你还敢怀疑陛下记错了,你想死别拉着老子满门!”

    这种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敢议论陛下的决定,还暗指陛下老糊涂赏罚有误,简直是不知死活。

    定关王本来还想着,宁峰起复,定关王府也有几个武功还算长进的孩子,可以借着这阵东风,送到军中去历练,能够延续定关王府的风光。

    对于陛下特意惩罚他的小儿子,还摸不着头脑。

    此时见小儿子如此不中用,他倒是理解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陛下这是心里还惦记着他,生怕这个小儿子拖了他的后腿,才特意在重用之前,替他清理掉这些未来可能会引人诟病的麻烦。

    “余侧妃,既然他觉得一个人受不了这种苦寒,你陪他一起去,等他受得住苦了,耐得住劳了,你再回来见我。”

    “王爷?!”

    小侧妃都忍着心疼,没有替儿子说话。

    就想着等王爷气消了,陛下记不住此事,再在王爷耳边吹吹风,把人偷偷的接回来养着。

    现在听到连她都要跟着儿子一起去受苦,她震惊不已。

    刚想撒娇求情,那边来赴宴的公子哥们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世伯既然家中有事,我们也不便再打扰。”

    “改日我们再来找常在兄玩,世伯,告辞。”

    不等定关王假意挽留,一群人像是身后有恶狗追似的,跑得飞快。

    而被打的小公子,听到这些人居然要和关常在玩,不带他玩,又委屈又愤怒,捂着脸冲定关王吼道:“父王,我知道你不能违抗陛下的意思,但你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权贵们的面前抬起头来?”

    “不能违抗?老子不是不能,是不敢!看来刚才那一下是打轻了,来人,杖责五十,拖上马车,连同余侧妃一起,即刻送回老家去守祖坟,没有陛下的旨意,不得返回!”

    胆敢质疑陛下。

    那就让陛下决定你们的生死吧!

    定关王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侧妃,心里再舍不得,也只能捂着耳朵离开。

    赶紧去走动关系,问清楚陛下为何会突然惩罚他的小儿子。

    定关王小儿子被罚回老家守祖坟的事,很快传遍了京城。

    不少人都在暗地里猜测着陛下这么做的用意。

    但谁也没往两年前,定关王小儿子曾调戏过周静娴的那件事上想。

    就连周静娴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也只是左耳出右耳进,对于定关王的小儿子的印象,也仅限于曾调戏过她,被幼初打断过腿。

    当时打断了腿,幼初还被沈伯父罚跪了三天的祠堂。

    因为定关王身份不同凡响,当时的举动,多少有挑衅的意思在里头。

    好在事情被沈家压下去没有闹大,后来又请了名医给定关王小儿子的腿接上,还赔了一笔银子,这事才算是了结。

    也正是在那之后。

    周静娴便认定了幼初是她这辈子的挚友。

    可以同生,也可以共死的那种。

    “郡主,宁大人明日接见沈家人,你还要去工部当差吗?”

    进忠的问话,把周静娴的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冷清的房间,想到好久没有和幼初聊天了,心里是想留下来陪幼初的。

    转念想到,沈家这次除了前来道谢,还有别的意思,她心里微微有些酸痛,但还是点了点头。

    “今日皇爷爷才下令,让工部配合太医院做暖气蒸房,我比秦大人理方便出入后宫,所以要亲自监管这件事,你以最高规格的待遇准备迎接,宁先生有什么要求,一定要满足他,这件事,一切听宁先生的。”

    进忠低头应是。

    周静娴想到明日过后,说不定幼初与宁先生的事情就能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复杂的情绪,不停的在暗中告诫自己。

    我对宁先生只是敬佩与依赖之情,绝对没有半点私情。

    幼初是我的挚友,我不会与她争抢任何东西,更何况宁先生还是一个大活人,他们情投意合……

    周静娴正不断的重复着说服自己。

    进忠突然去而复返,打断了她的心声。

    “有事?”

    “郡主,陛下差人传了口信,让你明日不要去工部当差,在府上等着,他要来府上探望宁大人。”

    周静娴听到这个安排,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宁先生都能下地行走了,皇爷爷来探望的话,直接来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她作陪?

    他们聊天,缺个端茶倒水的吗?

    转念又一想,事情不太对劲。

    “皇爷爷不是派了侍卫在府上守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皇爷爷又不是不知道。”

    周静娴说着,看向与屋檐上融为一体的黑影。

    趴在屋檐上奉命光明正大偷听的宫中密探,与周静娴四目相对,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才知道。

    原来娴郡主一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皇爷爷应该知道宁先生给沈家下请帖的事,他是打算一起来,还是过后来?”

    一般来答谢的话,不管中午留不留饭,都得来得早以示诚意。

    皇爷爷要上早朝,应当是过后来才对。

    但这样的话,又不符合礼数,沈家再厉害,那也不能压过皇爷爷去。

    皇爷爷还特意重视这一点,只能比沈家提前到达,难道要罢了早朝来吗?

    趴在屋檐上的宫中密探,那是气都不敢喘,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只管汇报娴郡主府的一举一动,哪敢揣测圣意。

    好在。

    周静娴只是一时吃惊,想表达一下自己的疑惑,也没想着宫里的人给她答案,但她心里有一个直觉。

    皇爷爷这番前来的目的,可能是冲着幼初来的。

    如果她猜得没错,一会儿宫里还会传达新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