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薛定谔的猫惊险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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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匠来老易店里,当然不完全是为了听邓丽君,他对音乐一知半解。主要是对老易这个人感兴趣。老易这个人特别有意思,家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而且,他还是一个业余物理爱好者,几十年来一直对世界前沿的物理发展史保持浓厚的兴趣。别看老易只是一个修单车的,他的英语竟然惊人的好。楚云一中英语最好的人,后来调到省师范当英语教授的的胡老师,也是上海ZQ,跟老易是好朋友。有的时候,有些专业英语,胡老师搞不明白,还要来请教老易。楚云也只有老易能解答。老易常年阅读英文杂志,他读的《科学》就是英文版的,这在当年,全国都没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从什么途径弄来的,也不知道他的英语从哪学的。在楚云这种山坑旮旯,老易简直就是一个谜。 不过老易从不跟人说起他的历史。有人问起,老易的胖脸微微一抖,笑而不答。大家只知道他是上海人,下FANG到楚云,四十多了,还是光棍一条。目前,是个修钟表的。 谢木匠虽然一直修行佛法,还俗之后,在县中学旁听了数理化,他觉得数理化很有趣,因此,对科学史也有相当的兴趣,没事读了一些科普书。他总是觉得佛法跟科学这两者并无矛盾之处。偶然的机会,他听人说老易是一个科学狂人。就对老易产生了兴趣。第一次跟老易聊天就充满乐趣。那天老易正在店门口修自行车,谢木匠自报家门,然后就蹲在旁边,一边看老易修自行车,一边聊科学史。聊着聊着,老易车也懒得修,不管车零件散落一地,搬了一张小板凳让谢木匠坐下。两个人就坐在树荫底下开聊。从中世纪的布鲁日开始,一直聊到牛顿三定律,聊经典力学里那些有趣又怪癖的科学家。老易越聊越上瘾,晚饭都顾不上吃,聊到1900年4月27日开尔文著名的演讲《在热和光动力理论上空的19世纪乌云》里提到的两朵乌云,这两朵乌云一朵导致了相对论的爆发,一朵导致了量子论的爆发。从这开始,谢木匠已经只有听的份。 老易给谢木匠科普了一下量子力学里经典的薛定谔的猫。这个经典假设谢木匠觉得很熟悉,听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尤其是箱子打开前,薛定谔的猫既生,又死,是生死叠加。谢木匠总感觉在哪听过,想了想,一拍脑袋,对老易说,对了,薛定谔的猫这种状态,在我们佛家看来,叫无相,空相。这种在凡夫境界看来不可思议的矛盾,当你真正理解了佛法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矛盾。 维摩吉经第六品维摩诘言:‘唯,舍利弗!诸佛菩萨,有解脱名:“不可思议”,若菩萨住是解脱者,以须弥之高广内芥子中无所增减,须弥山王本相如故。 这一段通俗来说,就是在佛的眼里,一切法无生,就是从来没有产生,这叫空无。从空无的状态来看,世间的尺寸、距离皆是虚妄,既然是虚妄,就没有长短大小的虚妄分别,既然没有分别了,那么,把须弥山这么高大的山放进一粒芝麻,而且须弥山没有变小,芝麻也没变大,也就很自然的事。这不就跟薛定谔的猫既死又生有点像?从佛法的至高境界看,这就不矛盾了。老易想来想去,觉得这样解释也有一定道理。他从来没听过佛法,没想到一听,还觉得挺有意思。从此,两人闲了无事总爱一起聊天。 上一周,老易又给谢木匠科普了今年年初法国科学家爱思派克特发表的量子纠缠理论。这个理论国内很少有人知道。老易不但完全读懂了他的论文,而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老易给他说起量子纠缠的时候,谢木匠道,这不就是心经里说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吗,纠缠就相当于业力,你这辈子的业力越大,无论善业恶业,对将对你下辈子产生影响。老易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这话有什么问题。毕竟,从量子纠缠的的理论来说,信息的储存,传播的路径确实会对物理矢量产生影响,因此,这种解释倒也没毛病。
不管怎么说,谢木匠是他极少数可以对话的人。因此,一来二去,两个人成了好朋友。聊的多了,老易也渐渐的对佛学产生了一些兴趣,无奈,老易的爱好太多,精力实在有限,关于佛学也就点到为止。但他倒是很喜欢听谢木匠聊聊佛法,主要是谢木匠总是把极度复杂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比如薛定谔的猫,这么费尽的理论,他几句话就说明白了,虽然他不是科学家,但他引用到佛法上的这种讨论是非常容易让人理解。老易戏称谢木匠让薛定谔的猫来了一个惊险一跳。这叫薛定谔—谢木匠之跳。谢木匠说,释迦摩尼说法,一定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大家说明白的。之所以有一部分佛法听上去难懂,倒不是佛陀故弄玄虚,实在是有些佛理,很难用语言精确表述。 维摩诘经,薛定谔的猫惊险一跳。老易有点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