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人类无法逃脱死亡,戴眼镜也一视同仁
为什么羽川会躺在那? 还身受重伤? 羽川的制服破了,皮肤破了,肌rou坏了,肋骨断了,内脏也被破坏了。 红色的血出来了——完全止不住。伤口太大了所以血也没法止住。 飞出去的rou片,流出来的血,都没有蒸发。 当我跑近的时候,事态已经很清楚的出现在我眼前。 大剑掉落在羽川的附近,上面沾着鲜血。 将羽川轻轻抱起来,抬头能看见徳拉曼兹陆基少了一条手臂。 在自身无法战斗的情况下,果断的将变成利刃的肢体交由队友当作武器。 假如目标是我的话说不定还会感叹一二——问题是被击中的是羽川。 贯穿、切割。 很难说比十字架这种钝器伤的哪个重,后果无非是羽川躺倒在我面前。 “羽……羽川、羽川、羽川、羽川!” “……诶嘿。” 羽川她。就像害羞了一样——笑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像是内脏被看见了而觉得不好意思。 “阿良良木君,好吵啊。” “你这个笨蛋,不是让你快滚吗?现在要死了吧!” 平心而论,我对羽川还没有产生什么特殊的感情。将其视为爱人的想法更是完全没有。 充其量是:这家伙就是羽川翼啊,是关键角色呢。 这种程度的感觉。 也许对原本的阿良良木历,羽川的出现是必要的。但就我而言,并不希望将无关人士卷入。 尤其是这家伙是熟人,还因我受到伤害。 “没关系的哟,阿良良木君。稍微有点……开心呢。”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傻话了。在我解决掉那边回来救你之前,千万不要死啊,混蛋。” 在这种时候我无比庆幸装着一些符咒的腰包依然带着,而且完好。 作为吸血鬼,先天能力上的不足也被弥补,我能清晰感受到比以前强大的灵力。 反复将治疗的符咒用在羽川身上,即使因为对生者有益的那些能量会对自己造成损伤也无所谓。 我没有活死人rou白骨的能力,现在做的只是帮羽川吊命而已。 “就这样呆在那里的话,在这个女人之前,死的会是你哦。” 艾比所特再次变成雾以后出现在十字架旁边。 “为什么会对羽川出手。” “我先声明,刚刚是你先打破约定的哦——HeartunderBlade的眷属。明明应该是你一个人的战斗吧吧。嘛,我也对外人出手了,那就算扯平了吧。这个女人刚刚发出的声音我可是听的很清楚啊,原本以为逃掉了的。” 原来是我害得羽川暴露了方位。 “说起来好像你不是中途加入的一样。羽川是——普通的人类啊。” 我这样说道。 “而且,我不认为这样能够扯平啊……混蛋。” “忍野メメ!” 环顾四周,对着躲藏在哪里的忍野咆哮道, “接下来的,可是他们自找的!” 作为中立的交涉人,制定规则时忍野给予我这边以地利。也许在对那边交涉时对人员要求语焉不详,艾比所特才抓住这个机会。 也许就真正的决斗而言,他的行为卑鄙无耻。但作为战斗的话,却是合乎逻辑的事。 我当然不会因此原谅。 相对的,忍野虽然禁止我使用法术,不过这种情况正是所谓适当放宽的时候吧。 最最重要的,我为曾经的经验所束缚,擅自遵守着忍野没有提及的规条。 不可杀人。 这两个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要杀掉我。那么相对的…… “切……” 将一时半会恢复不了的左臂给切下来。 说起来今晚我已经掉了多少次手臂了? 右手指蘸着血液,在掉在地上的手臂上快速涂抹以前记下来的拉丁文字。 “以吾之血,赋汝以名。” 手臂遵从我的意愿变形成尖锐的木桩,五根手指分别掉落下来成木钉。 “汝名为——弗拉德三世之刺桩!” 物质守恒定律和能量守恒定律在此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所丢下的手臂成为了足够长的尖锐木桩。 每个人都用过的粗浅技术,勉强也能归入咒术一类——名字。 比之传授我这技术的那位只要在棒球棍写上“斬鉄剑”三个字就能让新买的红色球棍变成匪夷所思的利刃那种程度,我的水准还是远远不如。 之所以能够如此成功也是多亏现在是吸血鬼,上辈同样来自罗马尼亚,材料是我的血rou多种缘故。 “喂喂,你不会以为那种东西就能够吓倒我们吧!” 艾比所特大声挑衅,似乎出于谨慎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攻过来,反而像是要看看我在搞什么鬼。 “那么你就来试试吧,第一次使用经验不足。可能会格外痛啊!” 独臂挥舞着木桩向那边冲刺,瞬间融入阴影躲过飞来的十字架。再次出现已经逼近艾比所特。 “没用的!” 攻击将至身前,艾比所特再次化为雾气。饱含愤怒的一击落到了空气中。 “像你这种新生的家伙,真的有打到我的能力吗?” 因为我迅速回徹,蹲守在十字架边,无法拿回武器的艾比所特不得不在失去战斗力的徳拉曼兹陆基身边出现。 “假如拖到太阳出来的时候,这里最终只会有我一个活下来哟。那样最后找到HeartunderBlade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真是太帅了。” 时间确实没有站在我这边,不过此时此刻还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更好。 什么雾即是水,参考基础学科,用扬起的沙子让他现出原型再获得胜利这种方式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痛苦,只有用更深地痛苦才能给以报答。 拼着一点小伤抬脚将十字架用力踢过去,除非他打算让徳拉曼兹陆基的伤变得更加不可挽回。不然只能硬接这记冲击。 当然不可能指望这种只对普通人有威胁的冲击力能够决定胜负。 艾比所特不出所料的接下了十字架,还说着感谢归还这种废话。 反派死于话多知道吗? 在十字架飞出后的瞬间,我顺势将手里的木桩毫不留情的脱手。 刚刚接下巨大的十字架后面紧跟着的攻击你要怎样躲过去呢? 雾化。 艾比所特再次交出了一份毫无新意的答卷。 无法一同雾化的十字架丢到地上,直向胸膛的木桩的飞行高度似乎无法对已经趴倒在地上的肌rou男造成什么巨大危险。 要是真的如此容易,我的一只手臂岂不是白费了? 空气中突兀地出现艾比所特的身影,侧腹为木桩洞穿,动弹不得。 木桩尚未耗尽的动能带着挂在上面的人体斜钉在地面上。 我能够看见艾比所特吐出的鲜血,粗糙的木桩上的木刺刺激着他的伤口。这件原型为刑具的刺桩不会破坏他的恢复力,只会让他失去反抗的力量,无力的对着夜空发出呻吟。 “反转。” 随着我的意愿,木桩翻了过来。控制着让挂在上面的家伙不会掉落,无法挣脱。 木桩尖端朝着天空的月亮,半吸血鬼的血液顺着木纹流淌而下。假如要用这种方式处死他的话,凭着恢复力,需要挂在上面多久呢? 拾起由五根手指变化的木钉走向徳拉曼兹陆基。 虽然没有给予木钉特定的名讳,用来当做坚硬的非凡道具还是足够的。 “很有牺牲精神是吧?” 一根将他仅剩的手臂从肩部钉在地面。 “说好的一对一是吧。” 两根将他的脚踝刺穿,固定在地面上。 “狩猎吸血鬼很开心是吧。” 再用一根钉穿空荡荡的手臂一边的肩部。 “所以说,你是No.1啊。真的不加入我们吗?” 徳拉曼兹陆基看来没有那么惊恐,竟然仍然有闲心进行劝诱。 “这种时候还要做莫名其妙的无用功。你说,接下来是钉进你的心脏还是大脑呢?这样做,即使是吸血鬼也会死吧。” 把玩着最后的木钉,心中残暴嗜血的快意从未如此强烈。 “住手吧,阿良良木君。继续玩下去的话,这边的眼镜小妹可是撑不了多久了哦。” 穿着夏威夷衫的男人出现在羽川身边,叼着不点燃的纸烟,一如既往的轻浮样子。 “要是杀掉的话,要找到Kissshot的脚可是会更不容易啊。” “喂喂,忍野メメ。这种情况和你脱不了关系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平衡之道?” “说实话,没想到阿良良木君竟然如此擅长这个咒术啊。全日本有这个水准的也不会多呢。” “假如你想恭维还是免了,阻止我的理由呢?” “不是说过了吗,Kissshot的左右脚。只有他们才拿的出来吧。” 忍野从夏威夷衬衫的口袋里拿出完全不像是能够从那种大小口袋拿出来的东西。 苹果大小,鲜红,像是有生命一样鼓张着肌rou。 Kissshot被夺取的心脏。 “而且,你还需要这个不是吗?” “好吧,威胁成功。” ———————————————————————— 你们知道我有多想把章节真的改成羽川之死吗?派发便当的欲望在我心里蠢蠢欲动……我多少能够理解这种恶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