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找人帮忙
已是上午八点,穆阳走后没多久杨蕊就拎着包出门了。今天是她的酒吧第一天开业,她当然是要拿出最好的一面来迎接新的生活。 在零湖公馆五十七层,萧世何站在窗前看着那些为了钞票而到处奔波的骑手。楼下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骑手在转弯的时候根本不等信号灯,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直接冲出去。为了接更多的单,为了更高的工作效率,他们只有和时间赛跑。而且,二十四小时不中断。 他也不能一直在屋里待着,背包里的三百万是他的全部财产。 昨天到零都,今天就开始新生活,第一份工作就是选择当骑手。这种高危职业无疑是在玩命,但萧世何喜欢这种感觉,玩命和直面死亡是不同的。至少玩命会有握住把手的机会,后者连机会都没有。 如果穆阳知道萧世何打算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同意的。这简直就是在玩命,来到零都是为了玩命的吗?做点别的不行嘛非要去玩命。 萧世何要去当骑手,这件事穆阳不知道,杨蕊也不知道。这是他刚刚萌生的想法,只觉得做一名骑手很自由,没必要像上班族那样整天看领导脸色。萧世何要做的这个行业其实跟昨天晚上的物流司机差不多,都是做运输的,只不过萧世何不会跨区。 杨蕊则是待在自己的酒吧里营业,大白天的又有谁会来喝酒,像类似这种场所只有晚上才是高光时刻,现在正值上班高峰期,除非是上夜班刚刚下班可能会来酒吧喝一杯,但也不一定是杨蕊这里。 这是玩命的职业,处于长期缺人,公司长期招不到人就跟倒闭了没啥区别,萧世何拿着广告来到指定地点后根本不需要像其他单位那样走个固定的流程,直接骑上一辆车就能直接领牌接单。 早上领牌立即进入状态,下午之前接不到单直接还车走人,不纠结。 零都的生活并没有萧世何在来到这里之前所想过的那么糟糕,他成功领到了自己的第一辆摩托车,纯电动。这辆摩托车并不属于萧世何,是属于他所在公司的。 这是萧世何的第一份工作,看起来还比较顺利。他本以为在零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现在看来并不是。也许是因为这种高危职业没有人来做骑手,所以才显得顺风顺水吧。无论如何,萧世何在零都可以维持生活了。 穆阳正为此事发愁,他不想在这个方案上浪费时间。他觉得看这个方案就是在磨练他的眼球,浪费他的时间,前提是不能不做。怎么说呢,这个方案的资金全部由戴氏集团承担,穆阳只是去夜阳村附近那个地段调查一下。他反感戴之逸这个人,这个老头子的思维方式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他做的事情就好像在向这个世界证明他很有勇气一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前面有坑,非要下坑探底。 听着呼吸声都能感觉到穆阳有些不耐烦,他现在甚至有些怀念昨天在火车上、在船上的时光了,不需要像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盯着电脑看这个不可能的方案。 穆阳突然想到了萧世何。萧世何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而且在来的时候还穿着抗洪专用鞋,自己只是去考察一下。比起萧世何,他应该比自己更了解那个地方。 穆阳刚拿起手机又想到自己没有萧世何的手机号,他之前给自己的名片又找不见了,只知道他现住在零湖公馆五十七层,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门。 穆阳打电话给杨蕊,想问问萧世何是不是在她那儿。 此时的杨蕊在自己的酒吧里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柜,不光是眼前的这些,抽屉里还有很多,拉开任何一个都能看到好酒。 “有什么事儿?”杨蕊接起电话说道,如果这是陌生号码,第一句肯定是你好。 “萧世何在酒吧吗?”穆阳道。 “你那个朋友啊。我也是刚来酒吧,没看到他啊。”杨蕊又说:“你没有他电话吗?” “你觉得呢?”穆阳说:“有他电话还问你干嘛。”
“你去零湖公馆看看呗,说不定他还在睡觉呢。”杨蕊独自一人坐在吧台里,今天刚开业,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看一项投资方案,现在没时间去找他。更何况我们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找。”穆阳还不算太了解那个地方,他现在需要萧世何帮忙,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找不到他。 杨蕊想的也太简单了,这个时间萧世何又怎么可能在家睡觉。 “投资方案?”杨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你乘坐的那趟火车路过一个地方,那一段地势很低,也是山洪多发的地点,你找萧世何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吧。” “你还记得萧世何那双鞋吗?在火车上特别扎眼的。”穆阳说道。 杨蕊也有很深的印象:“我当然记得,整趟火车只有他一人穿着与这个季节有着极度反差的鞋。” “没错,我之前就是去那个地方进行考察的,萧世何也说过,他是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他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个地方的地势。”穆阳接着说:“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我?”杨蕊诧异道:“我有多大本事,三区这么大,我去哪找?” “我暂时离不开集团,你时间自由,去零湖公馆找找看吧。”穆阳的意思就是让杨蕊帮自己跑一趟,看看萧世何在不在家。 “你不是有零湖公馆物业的电话嘛,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杨蕊道。 “行,那你先忙,晚上我去喝两杯。”穆阳说完准备挂电话。 “一个人都没有,忙什么。”杨蕊不等他挂电话就先按下按钮,然后继续坐镇等待。 穆阳又给零湖公馆的物业打电话,物业的人当然不认识萧世何。只知道昨天穿着高靴进来的人今天出去了,那双鞋太扎眼,凡是看到的都记住了,只有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