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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白

    我也学着古人说话的样子嘴里叫着:“哎呀,杜兄,等等我嘛,哎,不是临空大师,等等我嘛——”

    我在后面像只彩色的蝴蝶一样又唱又跳的追着他的脚步。也是像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影响我的心情。

    刚才的痛我眨眼就忘了。

    哪知他在前面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就差没暴走了。

    他逃我追他插翅难飞。

    突然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我一个没反应过来便一头撞在了他胸口。

    我吃痛的闭了眼捂了会脑袋,然后睁看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此刻的他站在夕阳下的他与光同党,夕阳把他和我映在宫墙上的影子拉的很长,微风轻轻拂过我们的发梢,空气中清可微尘。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恶趣味我喜欢看他皱着眉头微微有点恼的样子,因为这样的他表情比较生动比瘫着一张脸的他好看多了。

    我把刚才草垛边摘的小花放到他手上。

    他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一眼这株藤黄的小花,然后他转开了视线。

    “无聊。”

    “是是是,我无聊。”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上个位面你也是这么干的,但是我从来不会觉得你无聊。

    就像小时候我也总是这么干,他也总是这样说,嘴上说着不屑,背地里却偷偷地攒水浒卡,攒了整整一套在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

    怎么说呢,他这个人闷sao的紧,只是不擅长表达罢了。

    这时我灵机一动,这不又给我找到机会犯贱了,嘿嘿。

    然后我捂着我的腿,慢慢地蹲了下来。

    “哎呦不行了,我不能走了。人家的腿好痛,辉哥哥你背我嘛。”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二臂是吧,你刚才受伤的是胳膊。”

    那你要这样说那今天这个贱我必须饭。

    我:“啧啧啧,百香果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来赔的滋味~”我故意装出一股忧国忧民的神情。

    他无奈,只好认输,他蹲了下来,我就这样扑到了他的怀里,说不上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姿势反正然后我就像藤蔓缠树一个小猴子挂在母猴子身上一样的,我不下来了。

    我记得之前我在学校打篮球扭到了脚,直接疼的躺在地上,他就是这样把我抱回去的,当时我那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搞得他肩上都是,想到这我不禁发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像母金刚抱小猩猩,哈哈哈。”我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我以为他肯定又要恼了估计得忍无可忍的给我来一句:“再笑就把你嘴缝上。”

    很意外他没有,他只是很轻柔的抱着我,甚至默许了我以这个姿势挂在他的脖子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嘴边挂着一丝微不可闻的笑。

    “你说我是母金刚那你岂不是我儿子。既然你想当人体挂件一直这样挂着不嫌丢人的话那我满足你。”他冷笑道。

    老话说得好恶人还需恶人磨,有些人天生就克我,就例如他吧,话不多,但是胜在精辟,时常可以让我这等人才都哑口无言。

    真是可敬可叹非同一般呐。

    这时宫道上突然出现一个老头

    “呦,见过临空大师,陛下正找您呢,大师这是……”

    那个老太监好老了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佝偻着个背眼皮也垂下来了他吊了个嗓子看我们这样哑声哑气的询问道。

    “无事,林大人身体不适。”

    他不知道我这具身体姓什么。

    听他这样说我又把头往他颈间埋了埋。

    “大人和林大人感情真是好呢。”他笑道。

    我拿后脑勺对着他他看不清我的face

    “还不下来吗?”他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看样子是抱我累着了他有些微喘。

    他把我轻轻的放到地上。

    令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个老头看到我样貌后似乎十分惊骇但他很快就掩去了神色。

    毕竟是在宫墙内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沉浮了几十年的老人这点功力还是有的。

    我甚至开始质疑我这具身体的貌相了,然后我转头问他:“杜兄,你说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明明我照过镜子的呀,十分的白皙好看,面容清秀,很像现在电视剧里的一个演员Justin。

    “尚可,就是人二臂了点。”

    那没毛病啊,我不解地摸了摸头。

    “两位这边请。”他吊着嗓子笑眯眯的说

    那老头佝偻着背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起了路我们也只好跟上。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座金光闪闪,奢华至极的宝殿,牌阙上用瘦金体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宣华店

    我指着那个牌匾对杜月辉说道:“杜总,你做游戏的时候也太不专心了吧,你看那个店。一看就是写错了。”

    “闭嘴。”

    我心想也是三天做出来的游戏能精良到哪里去?有点小bug还是能理解的,但是我就是想犯个贱。

    然后我们就踏上了那千层叠绕的白玉阶。

    然后当时我就震惊了,这个大店怎么造的这么高啊?

    而且按照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电梯的吧。

    那也就是说只能徒步爬。

    我有些同情的看了那个老太监一眼。

    “您每天都爬这么高的楼梯,真的是辛苦了。”我说。

    “哪有,能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荣幸呐。”他满脸含笑颇有一种我为他人奉献我光荣的感觉。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奴性思想真的已经在他的思维里的根深蒂固了。

    正在我摇头咂舌的时候,他招了招手。叫来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背起了他就往上走。

    他介绍到:“两位大人,此为人马。只消由他们送您上店就行。”

    哪知杜月辉只是很冷漠的说了一句:“不必。”

    然后提起我就往上飞。

    正在我惊魂未定时片刻之后他就已经稳稳落地落在了殿门前。

    那门木纹雕花尊贵非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殿前静立两魁梧大汉。

    只听的那庙堂之内弦音阵阵,丝竹悠扬声声入耳。

    “我靠,你还会飞啊。”

    “嗯。怎么你很意外?”

    何止是意外,我快吓死了。因为此刻殿旁的两位侍卫已经架起了两把明晃晃的大刀了刀锋直指我俩的脖颈,寒光甚是别眼。

    “什么人?”他俩异口同声,沉闷的声音带着威胁质问的语气在整个大殿回荡,此刻气氛很是紧张。

    “两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实在没有必要这样哈。”

    我把两只手举到脑门边上脖子尽量往后缩。

    “怎么以前我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他低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背着个手一副高深莫测大义凛然不堪一世的样。地上的黄铜瓷擦的那叫一个光溜,比他的光头还要明亮照人。此刻正映着他清晰的下颚线。那刀光就好像那天然的补光板照的他整个头犹如一颗十分白皙圆润光滑的白煮蛋,再低头看他鞋面的纹路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放屁,明明你也面色惨白,明明你也害怕。”

    “对我是害怕。”他突然坏笑坦然道。

    “放屁,你明明一点都不害怕,你自己就是这个游戏制作人,你是不会死在这个游戏里面的,而且以你现在的功力这两个粗鄙之人根本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我就赶紧惊慌失措的捂住了我自己的嘴。

    我悄悄地问他:“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了一个怪病,好像也就是我从初二那年,发现的我有这个能力,也就是说别人没有办法在我面前说谎。

    倒不是说我有什么读心术,而是只要说谎的话语,从别人的嘴里出来,我就会自动给他反驳。

    比如说之前我们隔壁寝室,有个哥们说在他老家他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一辆兰博基尼,他一个人来外地上学。因为他的人生经历十分的丰富,堪比当代爽文,因此大家都十分的羡慕他。

    当时在烧烤摊吃东西。正喝着酒跟我们吹着牛逼呢。

    “我那个女朋友啊。那时对老子好的不得了,回去还给我洗脚。”

    “hhh,七哥恐怕不止是洗脚吧,吼吼吼。”大家都颇有深意的相视一笑。

    这时候我把筷子一撂:“放屁,你那个女朋友明明凶的很天天耙你耳朵。”我克制不住的就把这句话说的出来。

    “那也是我们当时感情好,她怎么不耙别人的耳朵?”

    我还想再说杜月辉赶紧来捂我的嘴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喝多了,喝多了他。”

    但是我不说,我难受啊,所以我就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放开了手。于是我继续说:“你放屁,三年前你明明就已经嫌她烦早就几次三番的想甩掉她了而且你还和你的小姨子……”他又一次捂住了我的嘴。

    “各位酒后的话不能当真。”

    这下那哥们不乐意了,放开他让他继续说:“我看看你还能说出点什么。”

    我当时也是喝了点脑子一片混沌。

    然后杜月辉也没有控制住我。

    于是我:“那辆兰博基尼也不是你的。明明是你小姨子的表姐夫的二舅哥的大奶奶的表姐送给她18岁小男友的寿礼,你的小姨子帮你借来给你开了几天。”

    大家都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全场寂静且鸦雀无声。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诸位兄弟我这个故事讲的怎么样,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时他开口了,打破了这一片的沉寂。

    我总不能告诉人家我有异能吧,虽然别人无法在我面前说谎,但是我可以说谎。

    “hh,因为我一个朋友就是那个你那个谁的18岁小男友。”

    我很是尴尬的说。

    “那现在那辆车还在吗?”

    “早就不在了,被你借去以后你喝了点酒然后在高架上飙车。这个时候薛霜霜和你发生了一些争执车直接撞破了墙面掉到了立交桥下。”

    他仿佛沉默了,他支着手手托着下巴。盯着我的脸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问:“那薛霜霜现在在哪。”

    “你旁边。”

    我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竖起了汗毛。

    “果然。秦漠同学你真是学刑侦的好材料啊。学IT数媒可真是屈才了。”

    “不是,我对那个类目一窍不通。我喜欢建工铸造类的东西。”

    是以我在学校有一个诨名杠精特工。

    因为我每每总是忍不住拆别人的台。

    所以尽管我如此的乐观积极向上风趣幽默且好玩。

    但因为这个原因,我始终没有什么朋友从小到大也就只有杜月辉肯陪着我。

    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从来不撒谎。我在他这里赚不到什么便宜也很少能够拆到他的台。

    虽然后来长大了一些,他本来就比我要成熟,自然不会再陪我疯陪我闹,倒是我经常丢下一堆烂摊子,他还得帮我收拾。

    “喂,我说你们两个。不要在殿前交头接耳。”

    他们把刀又往前递了几分。

    我看了看他们狠戾的眼神我又缩了缩脖子。

    他倒是用两个手指一夹十分轻巧地把刀从他的脖梗处挪开了。

    这时那个人马才背着那个老太监到达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