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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把油纸伞!

    ……典当铺内

    傍晚我总是喜欢待在这里,安静又有些温暖的环境……

    “叭!”我拿出那把封邪刀,打开身后的一瓶啤酒!

    啤酒依旧散发着凉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这种感觉,明知道啤酒不好喝也不甜,我不明白,我到底喜欢它的什么,是那侵入身体的凉意,还是那带着的一点点可有可无的麻醉感?

    “咕咚!咕咚!”杯子我都不想拿,直接拿起瓶子喝了几口,我的胃感受到了凉意,我不清楚这是我喜欢的感觉还是习惯的感觉……

    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就想静静的坐在这里,脑子里什么也不用去想,也不用去考虑什么,就这样坐着,一个人坐着,挺好的。

    希望不会有人来打扰我,让我暂且放下……放下……就好……哪怕一会儿……也挺好的!

    我坐在了老头的太师椅上,端起那瓶啤酒,闭起眼睛……

    ………

    今年的春天来了,外面下着第一场春雨,它轻轻的撒向万物,仿佛提醒着它们,沉睡枯寂应该结束了,这世间需要再次焕发勃勃生机。

    路边的杂草,枯白的树干,沉寂的花朵,这一刻将再次苏醒,有的已迫不及待的出现了点点绿光,一切已经重新开始了。

    此刻……春意盎然即将来临之际,有一缕魂魄……撑着那熟悉的油纸伞,再次踏入这绵绵细雨当中。

    春天来了,绵绵细雨中夹杂着一丝冬天滞留的寒意,他站在那小巷里——

    绵绵细雨下他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依稀可见周围那探出围墙枯竭的树枝有了些嫩绿。

    春天来了,一切生机都已焕发,一切美好都已如约而至,可属于他千年的寻找,又在何处呢?

    他撑着那把油纸伞走着……那孤独的魂魄在雨中更加显得有些寂寥……

    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也许他并没有在意过地点,他在意的是这绵绵春雨,是他手里握着的油纸伞。

    走着……走着……前面幽静的小巷内出现了一个典当铺,门口两棵冬青树绿意盎然,这一场春雨也不过是扫去了那几粒灰尘罢了……

    他站在门口,站在落满春雨的青砖之上,他感受不到脚下的水渍,更感受不到这里的温度,那袭青衫无法沾染上这人世间的一丝烟火。

    他抱着一丝的期望探出了手臂,雨滴穿魂而过,而他的手却触碰到了那扇门,他感觉到了门的存在……魂魄之身察觉到了外物阻挡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的门,突然又有了些犹豫徘徊,千年来他一直坚信,寻找……一直走在这绵绵细雨当中,他信了千年……可此刻,千年的等待让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消失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可真的不能再寻找了吗,也许下一个街头,也许前面拐弯,也许下一刻,也许转身……也许……也许……又是一年……

    他握紧了油纸伞的伞柄,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握住它,他推开了那扇门……

    咯……吱!

    …………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打开了,我没有去看时间,瓶子里的酒还没有喝完……

    “嘭!”我将酒放在了桌子上,缓缓的朝着门口望去……

    一把油纸伞下……一袭青衫……那是一个孤独的魂魄!

    “掌柜的,在下可否典当这把伞?”他走至我的面前,缓缓收起那把有些泛黄的油纸伞。

    这里的环境给他一种舒适感,这柄油纸伞也许是他千年等待的第一次收起吧……

    “这把伞很久了吧?”

    我拿过那把伞,感受着它久远的气息,它好像不是那么的简单……

    七十二根伞骨,整体由上好的楠竹构造,五色细线贯穿整个伞骨和棉纸,桐油敷面,上面勾画着几瓣轻微泛黄的菊花瓣,伞柄内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很久了,一千多年了吧……”那青衫男子满是追忆,他就像一个书生文文弱弱的,说话语气很是平淡。

    “怎么想起当它了呢?”一千多年这柄油纸伞依旧保存如初,这缕魂魄的交易想来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春天来了,我等了她好久好久……”那缕魂魄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今年的春雨好像来的早了些,或许是我想她…想的早了些吧!”

    也许,每年第一场春雨到来时,都会有一青衫男子手持那把油纸伞,走在路上,他像是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什么……这一等便是千年!

    “我觉得我快消失了,这一缕残魂在这人间滞留的太久太久……”

    “在下可否典当这把伞!”他摸了摸桌上的那柄伞,继续问道。

    “可以!”

    “你想要什么?”我好奇的看着这等待千年的魂魄,他不属于这一片地方,宄令内没有属于他的任何信息。

    “我……我想……”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想再看她一眼,就一眼……远远的看一眼就行!”

    “一千年,她也许不在了呢?”

    “她说过,会在冬去春来的第一场绵绵细雨中等我,她说过,那就在的!”

    “可你找了她千年……”我很好奇,千年的等待,一年一次的寻找,孤独的魂魄未有归处,这把带着他执念的伞,阻挡着他魂魄的离去。

    “是啊!”

    “一千多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该离开了!”

    “请……”我指了指隔间,示意他进入其中,我拿起那把油纸伞……两个人的隔间,我需要倾听他的故事,帮他再看她一眼。

    叮,铛……铛!

    铃铛响起,镇魂入梦起,追忆属于他千年的寻找……

    ………未完待续!

    他是想离开了,还是想见她了……千年,真的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