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达利尔
地下墓地,这里原本是修女会历代战士沉眠之地,但自从被安达利尔占据这里以来,这已经成为了另一个地狱,一个个封闭的房间里,无数的罗格们被肢解、被杀戮,在痛苦与绝望中迈向了死亡,每一间房间里都布满了刑具,鲜血、狰狞的头颅、破碎的四肢,构成所有见过之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地下墓地最后的房间中,那里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两扇铁门紧紧锁着,足有十米高的石柱支撑着屋顶,几盆火焰将整个大厅照得通明。 大厅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张椅子,森森的白骨堆积成一张王座,一个面容狰狞恐怕的女子正坐在王座之上。 她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无风竟然也能直立而起,四只蜘蛛般的长长触角从她背后伸展出来,但这些触角的前端却异常地尖锐,和她本身搭配在一起显得十分恐怖,而她的脚也是马蹄,这证明了她恶魔的血统。 她是安达利尔,折磨与苦闷的魔王。 安达利尔今天的心情不错,似乎有几只小虫子闯入了她的领地了,自从占领修道院的那场大屠杀以来,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闻到鲜血的滋味了,看着那一张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她才会从心底愉悦起来。 这次应该用什么刑具好呢,或许应该选一些轻一些的,这样就能玩上好长时间。安达利尔低头思考着。 忽然大门传来一阵巨响,两扇巨大的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几个浑身鲜血的人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是无数怪物的尸体。 “哟!安达利尔,准备好滚回地狱了吗?” 打头的男子一脸地微笑。 ------ 罗格营地,广场的中心,阿卡拉和卡夏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阿卡拉低声问道。 卡夏晃了晃脑袋,“从那个大个子回来修装备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和安达利尔交上手了。” “嗯。”阿卡拉沉默起来。 “你说他们能战胜痛苦与折磨的魔王吗?”半晌,卡夏开口问道。 “不知道,”阿卡拉摇了摇脑袋,“我们现在能做的只剩下祈祷了,祈祷那些勇士能够成功。” “是啊!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卡夏和阿卡拉身后,罗格和冒险者们也站在那里,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待着。 ------ 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兵器地碰撞声、喊杀声,小小的底下墓地中充斥着各种声音。 莫闻一个翻滚,爬在地上,躲过了一团巨大的绿色飞弹。 那记飞弹直接打在了石柱上,一阵阵兹兹的响声,石柱竟然被腐蚀掉了一块。 脸色有些难看,莫闻握起了新月小盾,再次冲了上去。 直立而起的安达利尔足有六米高,比他们之中最高的布鲁斯还要高上近一倍,原本还算宽敞的大厅,在它站起来之后顿时显得矮小起来,整个空间似乎都被那巨大的身体所占据。 头红色的头发直立起来,安达利尔的手中不断地喷射出剧毒的气团,那毒姓之烈,连身体素质最好的莫闻和布鲁斯也不敢碰触。 双方开战了有近十分钟,可他们连安达利尔的边也没碰到一下,只能接着柱子和大厅中的障碍来回周旋,在一团团的绿色气体中来回躲闪。 “莫迪!这样下去不行,必须靠近它!”莉莉安大声喊道,她躲在一个柱子后面,飞快地射出了一箭,然后又躲了回去。 那只冰冻箭不疼不痒地扎在安达利尔的身上,仅仅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伤口。 安达利尔也不在意,一把将那根箭矢拔了下来,然后继续狂笑着发射剧毒的气团。 整个大厅里的声音都被它的狂笑声所掩盖,而那处箭伤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我知道!”莫闻低吼道,再次躲过一团绿色气体。 咬了咬牙,他掏出一瓶解毒药剂灌在了嘴里,同时脚下的瞄准光环收了起来。 “哈!”莫闻一声低喝,原本华丽的金色小盾忽然覆盖上一个白色的十字,整个散发起圣洁的气息。 圣骑士五阶技能——神圣护盾!
同时一个个金色的光点从莫闻身上喷涌而出,一股清新的灵气驱散了大厅内浑浊的气体,莉莉安几人只感觉身子一松,似乎浑身都轻快了不少。 防御灵气——净化! 安达利尔的脸色有些难看,莫闻身上的那股灵气让它很不舒服。 一扬手五六团墨绿色的气团就打了过来。 冲锋! 这一次莫闻没有避开,而是迎着剧毒冲向了安达利尔。 将盾牌护在自己的身前,莫闻就感觉到自己冲入了一团酸雨之中,自己手中的盾牌竟然发出了兹兹的响声,加持了神圣护盾的盾牌竟然在安达利尔的剧毒下,有坚持不住的迹象。 恶心、反胃、剧痛,莫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随时就要倒下一样,仅仅是剧毒的余波就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不过好在接触只有那么一个瞬间,下一刻莫闻就冲出了气团之中。 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他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余势不减地冲向了安达利尔。 似乎没想到莫闻会直接冲过来,安达利尔就是一愣,但随即反应了过来,背后那四根锋利的触手朝着莫闻猛地扎了过来。 身体左右移动,莫闻躲过了两根触手,直接举着盾牌撞在了安达利尔身上,然后手中的弯刀一闪,一道长长的伤口出现在了安达利尔的腹部。 鲜血直流,这是战斗以来痛苦魔王第一次流血。 安达利尔怒吼着将四根触手收了回来,然后再一次向莫闻攻取,同时一双爪子也向莫闻打来。 六个方向的攻击让莫闻一阵手忙脚乱,盾牌上不断传来巨大的敲击声,连续不断,蓦然一声,连绵不断的敲击声中竟然夹杂了一丝清脆的响声,盾牌上面似乎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裂纹,而且还有组建扩大的趋势。 死咬着牙,莫闻举着盾牌一步不退,脚下也出现了两道深深的划痕。 “干得漂亮!” 身后传来一声大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