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搬家
就这样,在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中,他们回到了庆功王府。ン有ィ意ァ思书院 下车前,禾早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我嫁来第一天咱们就搬出去,对你会不会又不好的影响?” 阿澈摇头,笑得很意味深长:“你以为经过你早上那一发作,他们还会留着你吗?” 禾早一想,也对,此时不管是庆功王爷还是王妃,都对她不满到了极点,又压制不住她,又怎么会愿意天天在下人面前丢脸呢,倒不如远远将她打发出去,轻易不见面才好。 这样一说,她能尽快离开这个牢狱了。 禾早高兴的眼睛眯起来,拉着阿澈的手:“那咱们还等什么,快走,快回去!” 他们搬家的过程也很顺利,原本庆功王是不允许的,很是苦口婆心的劝阿澈,但是也不知道阿澈跟他说了什么,他才妥协,竟然同意了。 而禾早的人已经将行囊都打包好,一听说可以走了,就即刻将东西运到了郡王府。 郡王府离王府隔了两条街,倒是离禾家更近一些。 为了表示为长辈们的尊重,正院他们是不住的,只住在偏院,但是阿澈当初与禾早商量过了,他们就住在雅庭居,院子也是刚刚动土修过的,一切都很新,禾早看到院子里有自己提到的葡萄架和桂树,围着的池塘又引了沟渠过来,将整个院子给围住,渠水里也有着荷花绽放,颜色或粉红,或浅白,叶子是浅浅的绿,看着十分清新宜人。刚刚进院子,带着水汽的凉风就迎面扑来,禾早觉得满身的疲惫都消除不少。 禾早陪嫁的家具都已经摆上了,室内隔断的帘子也是用的水晶珠的帘子,玻璃窗与墙壁上都贴了大红的喜字。 卧室里也盘了炕,用火烧过了,直接就能用。 上面铺了厚厚的大红褥子,又放了绣着百子孙的被子。 禾早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阿澈就让其他人声音轻一些搬运东西,自己则抱着刚娶的小媳妇睡了。 一觉睡到了黄昏,禾早醒来的时候,阿澈早就醒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坐在外间守着门的春晓听到动静,忙放下针线走进来:“郡王妃,醒了?” 禾早愣了下,才掘唇一笑:“听你喊这个称呼,我倒是不习惯了!” 春晓就也忍不住笑:“不说郡王妃自己,就是我们几个,改口也改不过来,总是叫做!好在搬来了这边,要是还在王府里,我们几个肯定会给姑……给郡王妃丢脸!”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互相笑了。 禾早起身,简单洗漱了下,春晓就神神秘秘的端了一碗香茶过来,递给禾早,悄声:“姑娘,含点这个!” 这时候的富人漱口的时候,不光包括刷牙,还会含着一口香茶,让自己从内到外都溢满了香气。 禾早微微皱眉,但还是拿过来含了一口,含了半天就又吐了。 冬慧也拾掇出来一身的新鲜衣裳,绣着蝴蝶的阮烟罗粉红色短襦,蜜合色的裙子,上面绣了几团水草,裙子外面又罩了一层近乎透明的纱,越发衬得那水草翠绿鲜艳了。夏蝉又帮她梳了百花髻。 禾早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问:“郡王去哪儿了?” 夏蝉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后面就响起一个低低的笑声。 禾早忙扭头往后望,阿澈半倚在门帘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明明是很正常的梳妆打扮,但是禾早却忽然就脸红了。 她劈头扯下夏蝉手里的簪子,轻咳一声:“好了,在家里就不用插这么多了!没得让头坠得慌!” 夏蝉应了声是。 阿澈已经负手走过来,随意吩咐一句:“都下去吧!” 几个人就行了礼,款款退了下去。 阿澈就站在禾早后面,从梳妆镜里专注的看着她。 这梳妆镜也是禾早的陪嫁,是特意购买的玻璃,看得十分清楚。 禾早对上他专注的目光,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两分,嘟嘟唇:“一直看着我干嘛!” 阿澈笑了笑,弯下腰,在她耳边亲密的说了句:“我看我自己的媳妇,天经地义!” 禾早的脸更红了,阿澈却拿过她手中的簪子,往她头上比划了下,插上去。 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笑道:“很漂亮!” 禾早微微抬起下颌,脸上的线条很柔和。 阿澈深深嗅了下她身上的香气,然后感叹一声:“早儿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禾早就问:“你饿不饿,咱们传饭吧!” 一整天都没好生吃东西,她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阿澈就点头:“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郡王府吃饭,厨娘们也都是第一次伺候新主子,自然是费了十二倍的精神去做。 禾早饿极了,见有一盘子的馄钝,就赶忙捞了一个吃。 这馄钝是用香菇,茄子,rou沫做成的馅儿,吃起来特别鲜香,禾早吃得满嘴流油。 阿澈见状就失笑:“慢点吃,小心噎着!” 话是这样说,却帮她将卷了一个脆皮鸭rou薄饼,又蘸了酱汁递给她:“这鸭子是按照你说的法子做的,脆皮的,倒是愈发显得鸭rou鲜嫩滑腻了,你尝尝!” 是脆皮鸭。拿了摊的小薄饼,卷了鸭rou,黄瓜丝,葱丝等,再沾了酱吃,只觉得味道无比的鲜美。 禾早吃得眉开眼笑。 看她食欲这么好,阿澈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多吃了些。 米是香澄澄的胭脂米,用了半碗汤泡饭,禾早吃得很满足。 当终于吃饱后,她就没有形象的瘫在炕上,揉着肚子:“好爽快!” 阿澈有些无可奈何,探过身来也跟着摸了摸肚子,就觉得鼓鼓的,像是只小西瓜,顿时好笑:“吃得这么饱,小心晚上闹食!” 禾早就抓了他的手帮自己揉着:“你多揉揉就不会了!” 阿澈刚刚成亲,又是初次体验情事,正是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再加上禾早又是他放在心坎上的心上人,因此,一个晚上的耳鬓厮磨,早就让他情动不已,偏偏禾早是个不解风情的,扯着他的手掌让他揉肚子。 阿澈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觉得自己不光娶了一个媳妇,还娶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