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诱惑来源于自身
而且,吃饭前我特意看了视频回放,他出手不只是快,可怕的是控制力,一共二十三个人,除了青学明见血了以外,其它人都是一击打晕。” “就因为他强,所以我才要保护他,他现在很单纯,虽然他装出一付世故的样子,但骨子里的他还是少年心性,我请他吃顿饭,他就要为我两胁插刀,可见他的品质是多么淳朴。 现在网站上都在疯传他出手的视频,你知道么?冬子已经出名了。年少成名极易迷失自己,之前一番话,我知道他自制力很强,但就怕有更多只手伸向他,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受不住诱惑啊?” “少总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可现在我们也只能观望,重要的还是看过严冬自己。” “可是这又何尝不是对他心性的一种考验呢。” 金少堂意味深长的笑了。 包间里的谈话不只存在于金少堂与秦文方之间,在另一个维度空间里,还有个人坐在椅子上听他们说话,是进入四维空间里绕回来的过严冬。 ‘见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句古语存在于茫茫历史长河中几千年,自然有它的道理。 过严冬和金少堂刚刚认识不到半天,又怎能对前者掏心掏肺,说白了,就是相互试探考验罢了。 他们都在通过对话,和初步接触,看对方是不是可真心相交之人。 当面的关是过了,可背地的关,只有自己才能有特权考量。因为他能进入四维空间。 结果是令人满意的,金少堂不愧被他发了好人卡,真的是把当他兄弟。 只是没想到秦文方对他的评价也是如许之高。活到秦文方这么大岁数的人,可以说性格应该是极度势利圆滑。 听他们谈话,过严冬也深知,他今日的出手确实过于惊艳。而华龙国也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的功夫高手出现了。 金少堂的话很有道理,在网络这么发达的今天,他的视频必定会被疯传特传,而他的个人信息,估计现在也可能被人rou,并被公之于众了吧。 随之而来的各个武学机构,影视圈,网站,可能还会有代言,他能看清自己的路吗? 迷茫中,过严冬离开包间,不再废脑想以后的事,反正他现在拳头硬,有骄傲的资本,爱谁谁,自己做自己的主,看事情发展吧。 回到三维空间,在大厦后身的角落里找到自行车,往家骑去。 凌晨十二点多的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辆出租车穿行,他也没有必要进入四维骑行。 当他路过一家‘工众银行’的时候,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 “要不要进去看看,里面能有多少钱呢?”。 午夜的‘工众银行’里只有三个保安当班,他们很是敬业,忠于职守的巡视在他们的工作岗位上。 可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身边的维度空间里,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少年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 前方所有阻碍皆为虚妄,穿墙过壁,过严冬大摇大摆,好不风sao。还不时按着自行车的车铃,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精钢铸就的金库被华丽的无视,中二少年张大了嘴,看着金库正中,两个金属拍子上,四四方方两大捆钱,透明薄膜包裹严实,百元一张,粗略估算,怕是不下两千万。 墙壁上还有好多保险柜,开启‘维度视角’,里面东西一览无余,能清楚的看到有几百万现金及贵重物品(钻石、黄金、珠宝一类的)。 而且,他看到了什么?五百元和千元大额的华龙币,真的假的?头一次见,如果这里不是银行,他一定认为是假币。 是单纯的参观,还是打包借走,过严冬很纠结,如果钱少,他还真有可能顺手牵羊,可这么多钱,搬运都得用叉车,真弄走了,不得算灵异事件?搞不好最后倒霉的是那三个恪尽职守的保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的超能力都逆了天了,又何必在乎眼前得失。 自己的人生准则是遵法,守法。不能以自己的能力变大而去干伤害别人的事。 记得有一部外国科幻电影,里面有句名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唉,rou丝又何苦为难rou丝。 他今天不想参加UFC世界巅峰赛,是觉得拥有超能力的自己,没必要因为区区五千万美金,就特意在世人面前表露自己。
如果他没有超能力,那么他不介意比赛赚钱,有了超能力,挣钱有困难吗? 同理,面前的华龙币、钻石,珠宝、大钞在眼中也是浮云,是浮云,是浮云,是浮云…… 嘴里碎碎念,过严冬转头骑上车,生怕改变主意般,飞快的逃走了。 骑出好远,少年才长出一口气:“这就是心魔啊!是欲望,是诱惑,这道槛我还是迈过去了。” 开挂的人生没必要恶行恶事,闷声发财,才是生存王道,当下人生,保住异能的秘密才尤为重要。 胡思乱想中,就要到家了。家这边的几个旧小区是挨着的,但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基础设施缺乏物业维护,像路灯,路面,楼体外墙一类的都已没人维修。 骑到没有路灯一带时,前面有火光,有人在烧纸,咦,今天又不是七七,难道有人家里办白事,烧纸给过世者。 果然,将车骑近了,看见十字路口的一角,有个中年男人边烧纸,边嘴里念叨着什么。 在他旁边有两个女人陪着,看年纪,一个应该是他老婆,正轻声哽咽着。 她边上,还有一个长相可人的红衣女孩,应该是女儿,在mama身边怯生生的站着,眼神有些空洞茫然。 她们好像是家附近的住户,虽然不认识,但还是挺眼熟,尤其那个红衣女孩,似乎是三年级的学姐。 家里长辈有人没了吧?过严冬也没太在意,可路过火堆的时候,他猛然停车回头,去看那女孩,她身上在黑夜里竟散发着光纹一般的微光。 令过严冬感觉更惊恐的是,那个男人烧纸时偶尔念叨的话里,是给女儿烧纸。 他左手边的地下,有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张可爱甜美的笑脸,只是…只是…那张笑脸的主人,赫然就站在那个哭泣妇人的旁边。 “哎呀我勒个去!”少年差一点没被吓尿。 心中哀号:“离我远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