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再度建筑起的墙壁
真是莫名其妙,本来还关心她是不是身体太不舒服,结果看她又洗脸又漱口,甚至还趴在洗手台上干呕。 联想起来来下午在叶家,他脑抽的吻和她顿时昏过去的事情,眉头越皱越深。 感情这丫的是嫌他恶心是怎么的?居然做出这种没有教养的事情。丫的有多少女人争着抢着想要让他亲他都没动过半点念头,现在啃亲她那完全不饱满的嘴唇都是看得起她,她丫的居然敢给他觉得恶心?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那么糊里糊涂的亲了上去,滚蛋! 趴在洗手台上的季慕之没功夫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直在重复着一样的动作,非常想要拿牙刷来刷刷自己的舌头,可想想身后站着的人,估计她要是真那么做了,会被他直接掐死。 其实并不是说她真的觉得有多恶心,只是对于这方面,她有小小的洁癖。尤其她最讨厌那种滑滑的感觉,就类似于蜗牛那样的生物,从小她就不敢靠近。 漱了好半天口,缓解了口腔里异样的感觉,这才扯过带走折耳兔的粉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 “你刚才说什么?”看着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皱眉看着她的男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问题,然后把毛巾挂回去。 ‘额……是我自己的原因……’ 不情不愿的把过错都拦在了自己身上,她不想多惹是非,可这态度,对于向来不好伺候的苏大少爷来说,是更上一层楼的挑战与漠视。 他冷冷一笑,反手把从他身边路过的女人抓住给拉回了洗手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将她抵在了门板上,低头看着惊慌却故作镇定的女人。 “你觉得很恶心是吧!我就非要你不如意!”说完,一只大掌紧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腕,紧紧贴着她防止她脚下的动作,另一只手则狠狠扣住了她的下巴,在她的挣扎和慌乱下稳住了被迫微张的嘴唇。 故意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下,感受着她浑身的战栗和几乎发狂似的挣扎,他松开她,对上那双含着恨意的眸子。 “我最讨厌女人挑战我的权威,我会让你后悔的。”阴鸷的眼眸眯着,四散的寒气将人冻的瑟瑟发抖。 如果他没有露出这个面目,季慕之都快要忘记,这个小心眼有时又很孩子气的男人叫苏洺洛,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是二十五岁以铁血手腕征服了许多商界龙头的精英翘楚。 他自大、自傲是因为他有这个资本,可她虽为小小市民,也不见得就一定要任人鱼rou。 “苏洺洛,这些日子以来,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和平相处相安无事的过完一年,可你一再的没事找茬,再好的脾气也快被你磨光了。” 极力按捺住身子因为他的气势而轻微的瑟缩,她尽量保持着自己的骄傲与自尊,瞪着被水润湿比黑曜石还要闪亮的眸子,眼里全是恨意与责备。 苏洺洛看着,为她现在全身心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而有些小雀跃,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眸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挖出来据为己有。 没找到,这女人的眼睛居然好看到让他体内的疯狂因子和独占欲全部涌出来,手下意识的覆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轻松挖下来。 在季慕之一瞬间变得不再平静的眼里,他舔了舔唇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让手下的一双手腕更加奋力的挣扎。 感觉到了那份清晰可见的危险,季慕之挣扎无果,只好开口改以口攻。 “你疯了么?拿开你的手,我叫你拿开听到没有,疯子!” 很少这样动怒,她甚至连找骂人的话都少的可怜,慌乱的连舌头都开始笨拙。 “这张嘴,还真是让人讨厌啊!”男人咂咂嘴,她的左眼重获光明,可是改为下巴被抬起,捏的生疼迫使她张开了嘴闭都闭不上。 心慌意乱的挣扎时,便再度体会到了那个让她没有办法忘掉的吻。 这次的感觉无比的清晰,清晰到她恨不得一拳把自己敲晕。 可是她手脚被束缚,一要开口咬他就会被捏住下巴迫使她无法动作。 该死! 在心中把他骂了个千百遍,忍着屈辱的泪水,她恨不得现在自己一口吐出去恶心死他,可她现在连干呕的力气和机会都没有。 跟台风一样疯狂席卷的霸道,甚至让她连喘气都喘不过来,那种感觉,估计她这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还好苏洺洛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在她快断气的气候松开了她。 两人的皆是有些愣神,苏洺洛看着这样的她,还想要继续欺负欺负,看她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祈求。 可刚要有所动作,突然被她下巴上的青紫痕迹给扑灭了烈火,猛然回过神来,他才注意到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下意识松开束缚着她的手,下一瞬,她就跟残烛一样,摇晃着顺着门板跌落在地上,连带着连他的心也在跟着向下沉。 那一瞬间,苏洺洛就知道,这些天好不容易打破的那层防备的低墙被再次高高修筑起来,这次,恐怕他费尽心机都再也击垮不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天他们还可以小吵小闹相处愉快,可现在却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真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说要补偿她的,可最后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看着她手腕上清楚的手指印,暗骂自己是表态的同时,想要扶起她却被她无情的挥开。 低垂着的头看不清情绪,可这样过分低沉的安静才最叫人尴尬与绝望。 “出去!” 脆弱的他从未听过的颤音,即使还在逞强,可身子却诚实的随着他的靠近在颤抖。 苏洺洛的眉峰再次深深皱起,伸出去的手缩回来,心里也是有些不痛快,干脆一挥手:“让开!” 不是让他走么,挡着他怎么可能走的出去! 季慕之掩下的唇角冷冷一挑,踉跄着站起来让开,等他一出门,便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起来。 吐的昏天黑地,恶心的不仅是胃,也是那颗才刚刚对他改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