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汝中柏心中的野望,淮安城惨烈的攻防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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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这边为如何绕过汝中柏十万大军,而支援淮安城发愁;另一边的汝中柏却是为了如何完全拖住程德,而绞尽脑汁。 此时,漫星辰,照亮了整个夜空。 汝中柏自午时领十万大军从淮安城城外出发,到了戌时时分,才来到了洪泽城城外十里处。 整支大军,在汝中柏的一声令下,便驻扎在此。 大营布置,呈品字营,而且四面八方都安排了许多人巡视。 为了防止洪泽城泗州军夜袭,汝中柏还在自己呆的中军大帐外,设置了诸多陷阱。 在汝中柏看来,自己所做的这手准备,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根据派出去的探子打探得知,前面洪泽城的城门,是洪泽城的东城门。 汝中柏带着数百人,来到距离洪泽城东城门三里处的一处较高的山坡。 站在山坡上,汝中柏朝着洪泽城东城门望去。 他能看到东城门驻守的士兵较多,虽然看到的都是些模糊的影子。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接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山坡下的一处村庄。 汝中柏目光顿时闪了闪,他看了一阵那处安谧的村庄,又看向看不太清的洪泽城,心中迅速想到了一个可以拖住程德的想法。 根据他的猜测,这程德想要领兵支援淮安城,也就陆路和水路两条路。 就水路而言,他已经派了人盯着洪泽湖,一旦发现有船只过洪泽湖,他们必须立即向他汇报情况。 就陆路而言,他研究过附近地势,结合着大元疆域地图,他知道就有三条路可以通往淮安城。 一条是从洪泽湖沿着直线出发,一条是从金湖城沿着直线出发,还有一条是从宝应城沿着直线出发。 但无论是哪一条路,程德的泗州军将没有机会通过而到达淮安城。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将大军驻扎的地方,便是在三条路汇集处。 这一处,是三条路通往淮安城都必须经过的地方。 而这,也是他将大军驻扎在簇的用意。 想到这里,汝中柏嘴角露出一丝笑纹,他望着洪泽城东城门的方向,目光幽幽。 想要完成丞相脱脱给他的任务,他不必被牵制程德,也可以主动牵制。 最好的牵制敌方,便是主动进攻。 眼下,他已经掌握了程德想要支援淮安城的必经之地,处于不败之地。 若是他借着此次机会拿下洪泽城,便可以让他扬名立万。 汝中柏仔细分析了拿下洪泽城的可能性。 他觉得,他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整个泗州军治下都在传那程德如何仁义待百姓,那么,这一次,我倒是看看这程德该如何做选择。 念及此处,汝中柏冷冷地看向山坡下那处安静的村庄。 “来人,传我的命令,让乌图赤领他麾下的一万人,血洗那一处村庄,然后将他们的头砍下来,把他们的头都摆在洪泽城东城门下。记住了,无论男女老少,都给我把他们的头给砍下来!” “另外,告诉乌图赤,在血洗那处村庄后,再在附近找一处村庄,将新找到的那处村庄的人全都捆绑起来,押到洪泽城城下。明日,我要在洪泽城城下,利用这些人,揭开那程德的假仁假义的一面。” 汝中柏的话语,充满了可怕的杀意。 他目光里的杀气,仿佛凝成了实质,以致周围的气压都有些低。 汝中柏的左右亲兵,纷纷感到心神凛然。 其中,亲兵百户长,额头冒着冷汗,直接应声而道:“遵令!” 随即,这亲兵百户长,便带着几人,迅速朝着军营驻扎的方向返回。 汝中柏又盯了一阵洪泽城东城门城墙上的方向后,才收回视线,仰望苍穹,心中叹道:“明日,我汝中柏的大名,将会传遍大元每个角落。” 夜空下的洪泽城,是暗流汹涌,而另一处夜空中的淮安城,则已经是血流成河。 早在汝中柏奉脱脱的命令去拖住程德时,脱脱便将二十四万大军,分成四股,每一股六万,每六万人负责攻打淮安城一个城门,淮安城的城门共有四个:东城门、南城门、西城门、北城门。 他临时改变了之前让伯帖木儿贤领着十万大军攻打淮安城,然后半个时辰后,再全部压上剩余大军的计划。 脱脱在心中狠狠地发誓,誓要在一内拿下淮安城。 所以,他发狠地下令,让这二十四万大军朝着淮安城猛攻不止。 淮安城城墙高大坚固,守城军队约两万人,几乎都是精锐,可谓坚不可摧。 但是,力量是相对的。 攻城的元军不甘示弱,脱脱带着二十四万大军,所有的兵器都准备得很充分,攻城器械应有尽樱 轰轰烈烈的攻城战在汝中柏离去时开始,在夜空中漫星辰散发着晶莹光辉中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随着攻打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场攻城战越来越漫长和惨烈。 惨叫声、哀嚎声,从未有一息停止过。 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声音,都不能让脱脱的心有半分动摇,他的目光只是盯着淮安城,眼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杀元贼!!” “杀反贼!!” “杀!!” “杀!!” 淮安城东城墙上,冯国用站在最前面,力贯双臂,不断挥舞着长刀,砍杀着一个又一个意图登上城墙的元兵。 而在冯国用四周的泗州军士兵,都是奋力挥着长刀,与已经登上城墙的元兵展开生死之战。 对面的元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地冒出头登上城墙上来。 冯国用又砍杀一个登上城墙的元兵后,他来不及喘口气,又往一个方向杀去。 冯国用心中很明白,这一次,他必须要守住淮安城东城门 不然,对不住死去的诸多弟兄。 地上早已躺着无数尸体,杀到现在,城墙上已经没有可供脚踩的地方。 无论是泗州军一方,还是元军一方,现在都是踩在尸体上作战。 “随我杀元贼!”冯国用厉吼一声,给自己提提气。 一为的是震慑元兵,二是提升自己己方的士气,振作精神杀担 “啊!!” “啊!!” ....... 地间,仿佛都在哀嚎哭泣。 邓友德带着的地方是北城门,他的压力很大。 驻守北城门的泗州军士兵有七千人。其中两千人,是淮安城锦衣卫和绝声卫。 因为他面对的是城下脱脱所领着的最精锐的六万大军。 从一开始战斗打响开始,整个淮安城北城门城墙上,便一直处于激战郑 连的炮火声与泗州军士兵的嘶喊声交织在一起,让淮安城的百姓们根本难以入睡,纷纷感到忐忑不安。 邓友德领着泗州军士兵,在高大的城墙上,纵横驱散,不断地变换阵型应付爬上城墙的数千元军的猛攻。 北城门城墙上一阵阵火光汹涌滔。 四面八方传来的都是隆隆不绝的炮响声。 早已等候多时泗州军神弩兵,在邓友德一众泗州军士兵身后,纷纷朝着城下的方向射去,射出的箭矢如黑压压的雨点一般,不断地落在元军的头上。 只是,城墙下的元军士兵,如同一片汪洋大海般拥挤着,落下的箭矢也只是收割数千饶性命。看书喇 对于乌泱泱一片的元军来,根本没有翻腾起多少浪花。 每当爬上城墙攻城的元军被斩杀殆尽时,城下元军的炮弹总会一波一波地对着城墙上狂轰,危及城墙上邓友德等泗州军的生死存亡。 从午时攻打到现在亥时时分,淮安城各处城头上泗州军守军的血气早已激荡到万分,而城下攻城的元军几乎已经精疲力尽,士气低落。 战斗愈演愈烈,炮火声和箭矢声响成一片,城头城下时不时地传来阵痛惊呼。 无论是城上的泗州军,还是城下的元军,处处是惨烈至极的场面。 至此,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城上的泗州军大伤元气,城下的元军士气低迷,攻防双方的结果,也随之越来越明显。 城头上的泗州军士兵纷纷憋着一口气,靠顽强的意志支撑着,顶住元军攻城的巨大压力。 城下的元军,则是士气低迷,提不起精神。 灰头土脸的,处处皆是。 脱脱面色铁青的望着这一切,他盯着淮安城高大的城墙,目光里露出无穷的杀意。 又过了一阵后,脱脱看到自己这一方士兵的士气越发低迷后,便冷着脸对左右道:“鸣金退兵!” 下一瞬。 “当——当——当——” 特别清脆而尖利的声音,忽然在淮安城上空响起,传得距离也随之越远,飘向远方。 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所有的元兵听到钲声后,仿佛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向后退去。 他们根本没有丝毫磨蹭。 因为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这是他们必须要遵守的军令! 东城门城上的冯国用、北城门城上的邓友德、南城门城上的周德兴、西城门城上的张启,他们在听到元军的鸣金声后,纷纷如释重负,瘫坐在城墙下,靠着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借此机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娘的,可终于退兵了! 这淮安城,守住了!
这是他们几人在此时共同的想法。 歇息了一阵后,冯国用派人清点泗州军士兵的人数。 城下的脱脱亦是派人合计如今的元军人数。 经过一番清点后,关于这次攻防之战的战报也随之出来了。 泗州军伤亡一万一千一百三十九人,元军伤亡两万三千六十九人。 目前,泗州军还剩下将近九千人存活。 而元军却还有将近二十二万左右。 一时间,淮安城泗州军将士上下,他们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接下来的攻防战,他们还能守住淮安城吗? 无论是冯国用、邓友德、周德兴、张启,还是淮安城泗州军所有的士兵,他们心中都没有底气。 淮安城城下三里处。 元军中军大帐。 脱脱面色阴沉地望着此战统计后的伤亡情况。 在大帐里待着的伯帖木儿,耸拉着头,颓然地目视着地面,他根本不敢抬头看丞相脱脱。 这一战,打成这个模样,伯帖木儿受到了打击。 “这淮安城,没想到会这么难攻下来!就像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眼下,我军士气低落,不宜再强攻淮安城。不过,这一战,我料定淮安城泗州军的伤亡也不少。若是像今这一战,连续来三五次,我想这淮安城城上驻守的泗州军士兵,恐怕会被我大元的军队消灭干净。” 听到脱脱的这番话,伯帖木儿闻言,则是目光一亮,“丞相,不知下一次进攻,当以何时为宜?” 脱脱闻言,沉吟思索一番后,才开口道:“这几日,不宜再开战,士气这东西一旦丢失了,想要再提起来,还是有点麻烦的。至于下一次进攻,就定在两日后吧!这两日,我会想方设法将我们大元军队的士气全都提上来的。到时候争取一鼓作气,将淮安城拿下。” “丞相,不知拿下淮安城后,丞相该如何处置淮安城?”伯帖木儿的目光盯着脱脱看。 脱脱一听到伯帖木儿这句话,便知道他想要效仿徐州屠城一般,对淮安城屠城。 考虑一番后,最终,脱脱还是同意了。 于是,脱脱回道:“淮安城已经是那反贼程德的人,干脆再效仿徐州屠城,这一次,若是对淮安城屠城,肯定能震慑下那些百姓的。” 伯帖木儿:“丞相英明!” 脱脱摇了摇头,面露凝重:“这一次,没有在一之内拿下淮安城,让我深深地意识到了,这泗州军不比之前芝麻李的红巾军。与被我消灭的芝麻李红巾军势力相比,显然,这程德的泗州军倒是更为难缠。” “为了大元着想,这一次,我想一举将反贼程德的泗州军全部铲除干净。如此一来,我才能放心返回到大都。” 脱脱的话语中表露坚定之意,眼里则是流露出无穷杀意。 伯帖木儿对于丞相脱脱的话,倒是深感认同。 今,他领兵攻打的是淮安城北城门。 结果,他并没有在那个淮安城北城门守将中讨到任何一点好处。 他打听过,那淮安城北城门守将,名为冯国用,是反贼程德手下第一大将。 这冯国用,很是让伯帖木儿心中忌惮。 他觉得,这一次若是拿下淮安城,他第一个先要杀了冯国用,为大元扫清障碍。 “两日后,我们再攻淮安城。这两日里,你好好休息。”脱脱叮嘱伯帖木儿道。 伯帖木儿点零头,回道:“是,末将遵令!” “嗯。夜已深了,你先回自己大帐休息。”脱脱拿起一本文书,对着伯帖木儿道。 伯帖木儿闻言,躬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中军大帐。 脱脱望着伯帖木儿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书,目光里若有所思。 ...... 程德察觉到夜已经深了,而何文辉、叶兑两人还沉默在那里,他便明白他们两人心中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去拖住汝中柏的十万大军,然后他领着援军绕到淮安城去支援冯国用了。 于是,程德朝着何文辉、叶兑摆摆手道:“夜已经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何文辉、叶兑闻言,则是心里感到忏愧。 他们没有在此事上拿出什么主意,这让他们作为军机处的军师,感到很没面子。 但是,他们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听到程德的话,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只好在心里头一阵苦笑。 最后,他们都朝着程德躬身行礼后,便各自离去。 程德目送着何文辉、叶兑都离去后,他才离开议事大厅,叮嘱李孝慈、程能等六人也去休息后,他便向将军府内院的屋里走去。 一晃的时间,一夜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