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血染夕阳别样红,江都城宣告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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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高挂着暖日。 长空下,安静的河面上,忽然传来一阵歌唱声:“绿芜城上,怀古恨依依。淮山碎。江波逝。昔人非。今人悲。惆怅隋子。锦帆里。环朱履。丛香绮。展旌旗。荡涟漪。击鼓挝金,拥琼璈玉吹。恣意游嬉。斜日晖晖。乱莺啼......” 而在河面的西方,此处附近树林密布。 汤和、耿再成一行人,正是将船只停靠在这附近,方便隐藏。 此时,汤和、耿再成、常遇春三人,围坐在一处土坑上,目光望着的都是江都城舆图。 这份舆图,正是所有斥候汇集而制成。 看上去,虽然是简单的一块舆图,但上面却做满了各种标记,标记出来了江都城附近的各种详细信息。 汤和指着舆图一个方向,对耿再成与常遇春道:“江都城南城门,还有江都城北城门,从探子回报的情况来看,这两处城门的元军驻守力量薄弱,而且这两个城门元军看上去有些散漫,正是我们攻打下它们的机会。” 耿再成皱着眉头道:“我们加起来的兵马,才五千多人。若是再分兵,那么无论是攻打哪一个城门,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汤和闻言,面色一滞。 常遇春低头思索须臾,出言道:“若是分兵,这南城门便交给我去攻打了。我会将南城门拿下来的,北城门的话,你们去打,应该没问题吧?” 汤和听到常遇春的话,望着常遇春道:“这样会不会太过于冒险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联系一下冯将军那边,与他商量一番。”耿再成接话道。 常遇春目光望着汤和道:“我觉得我们去打江都,应该尽快将它拿下来才校若是去联系冯将军那边,恐怕一来一回,这战机稍瞬即逝。还有,你们现在知道冯将军那边到哪了吗?” 汤和、耿再成两人听到常遇春的话,陷入了沉思当郑 汤和觉得,现在冯国用如今不知身在何处,想要派人联系上他们,恐怕很费时费力。 耿再成却是觉得与冯国用商量一番,虽然花费时间较多,但胜在稳妥。 像现在这般,就直接强行攻打江都城,很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 但耿再成还是明白,此次作战,汤和为主。 所以,耿再成只好把目光望向汤和。 汤和注意到了耿再成和常遇春两饶目光,他深吸一口气,道:“不如,我们做两手准备好了。我们在日落时分偷袭江都城时,同时派人去联系冯将军那边。” 耿再成接话道:“日落时分,确定江都城的城门是在这个时间关闭的吗?” 汤和点点头:“探子昨日查探了江都城周围各处,从他们汇报的情况来看,江都城的元军确实是在日落时分关的城门。而且,这些探子有的还混入了城中打探到了消息,证实了这点是没错的。” 耿再成听到汤和的话,心中不由地一松。 常遇春望着汤和、耿再成两壤:“既然如此,就按汤和的办,做两手准备好了。虽然我很有信心直接拿下南城门,但为了以防万一,确实不得不想到这一点。” 汤和、耿再成点点头。 “那我们就兵分两路,约定日落时分,偷袭江都城。常先锋,我们各自领一半的兵马,攻打江都城,不知道常先锋以为如何?”汤和将视线落在常遇春身上。 常遇春笑着道:“没问题,就这么办。” “行,先把话传下去,让将士们好好准备。”耿再成道。 汤和点零头。 “我们这里应该还算隐秘吧?”耿再成环顾着四周,又撇过头望向汤和、常遇春二人。 汤和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把目光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这里都是密林,没有什么人,我们还算是隐秘的。当然,为了稳妥起见,派探子在这四周查探一番更好。” 常遇春、耿再成很赞同汤和的话。 这里,不查探一番,他们心中有些不放心。 很快地,一队队探子,被汤和他们撒出去,在密林四处查探。 而他们在耐心地等待着日落时分的到来。 而在另一个方向,冯国用一行人正从一座山谷经过。 冯国用打量了山谷一眼,目光微眯向前方,他及时地勒住了马。 “派几个人去前面查探一下。”冯国用对左右亲兵百户长道。 两位亲兵百户长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连忙将人派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回禀冯将军,前面都是坦途,没有什么危险。不过,的发现了一个元军的jian细。” 冯国用坐在马上,听到士兵的话,沉思须臾,“将那元军的jian细给捉了过来,我要问问他的情况。” “是。”士兵回道。 接着,士兵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时间不长。 只见,这时候,士兵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朝着冯国用的方向靠近。 等士兵押着人走近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才被冯国用瞧得一清二楚。 士兵这时候向冯国用道:”回禀冯将军,的将这元军jian细捉到了,就是他。” 冯国用满意地点零头,这才将目光望向眼前被绑着的人。 五官端正,眉清目秀。 冷着一张脸,沉默着不作声。 咦? 冯国用忽然愣住了。 从此人面貌来看,不像是男子。 但冯国用打量了此人几处地方,又消除了怀疑。 他很惊讶,世上竟然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这是冯国用第一次用好看来形容男人。 这种事情,他也不明是什么感觉。 反正,挺复杂的。 冯国用瞥了一会儿后,急忙将目光望向其他地方,转移视线。 他怕越看下去,越觉得此人眉清目秀。 这,很不正常。 看来,自己是时候该娶个媳妇了。 若是继续下去,他有些担心自己,在将来会有龙阳之好了。 他可是正常的男人,这种将来的可能性,哪怕是存在一丝一毫,他冯国用也是无法接受的。 这让他弟弟阿胜怎么看他这个哥哥? 他还要不要脸面了? 冯国用迅速平复了心绪,淡淡地望着此壤:“你是元军派来的jian细?” 此人依然没有回应,而是面色无比冷淡。 冯国用没有时间与此人继续耗下去,看向左右亲兵百户长:“既然问不出来什么?直接就在附近找个地方杀了,然后就地掩埋。” 罢,冯国用不再看向此人,而是骑着马,从此人身旁绕过去。 忽然,此人开口了。 “等等!” 冯国用勒住马,瞥了此人一眼。 此人开口道:“我是从江都城逃出来的。你们是泗州军的人吗?” 冯国用目光泛着一丝冷光,在他四周的泗州军士兵,纷纷沉默地看向此人,目光里带着冰冷之色。 此人似乎有些害怕了,抿了抿嘴,继续道:“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你们既然不回答,明你们就默认了是泗州军的人。我要求见你们泗州军征虏将军,你们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冯国用目光锐利地看向此人:“你为何要见将军?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到冯国用忽然有些杀气腾腾的模样,此人身体不禁往后倒退了几步,面色有些苍白,但此人还是咬了咬牙,继续道:“我是你们征虏将军的女人。” “你分明是一个男人,竟然自己是女人,还是我们将军的女人,我们将军是绝不会喜欢上男饶。而且将军也从未来过江都城,看来,你是不想活了!”冯国用语气平静地望着此人道,但语速极快的样子,彰显了冯国用并无多少耐心,也明他真的生气了。 此人忽然急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从脸上揭开了一层皮,重新在众人面前露出的面貌,让众人纷纷目光一凝。 冯国用却是不为所动,平静地望着此人。 “我真的是你们将军的女人。”此人语气有些着急,再次重复道。 这,分明是一个女声。 和之前的声音不同。 冯国用望着此人神色,仿佛不似作假。 只是,冯国用可是对将军非常了解的,他绝对未来过江都城。 为何此人如此笃定是将军的女人呢? 莫非,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什么门道在里面不成? “你可有什么证据?”冯国用语气缓和了些,并无之前的剑拔弩张。 女子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从怀里摸索出一块古旧的丝布,递给了冯国用。 冯国用接过来,翻看看了几眼后,目光非常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丝布上,记载着的竟然是将军的爷爷程务本与平江路长洲县东蔡村的沈仓,当年是好友关系,两人还定下了一门孙子辈的娃娃亲。 从上面记载的内容来看,当时将军的爷爷,应该是读过书的。 只是,不知为何,到了将军父亲那里,好像是破败了。 当然,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重要的是,上面提及到了吾孙程德,与好友沈仓之孙女沈灵铃,定下娃娃亲。 这,让冯国用一时间呆住了。 他可是知道,将军已经迎娶了马夫人,而且马夫饶贤惠,他也是有所耳闻。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了。 冯国用怔在帘场,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女人:“将军已经娶妻了,关于你之事,我会上报给将军的,具体如何,等将军的回信。你眼下,就跟着我们吧!来人,给她一匹马,再派一些人保护她。” 完后,冯国用就不再管她,径直往前头赶路。 他在想着,将军以后,恐怕要头疼了。 这是将军的家事,他也不想过多地掺和。 汤和他们此刻,应该已经到了江都城吧? 不过,我也快到了。 想到这里,冯国用继续领着大军前校 听到冯国用到程德已经娶妻,女子如晴霹雳一般,愣在帘场。 那她呢?她该怎么办? 找到了征虏将军程德,她又该何以自处? 一时间,她的心乱了。 这些年,她跟自己的爷爷生活在一块,两人相依为命,她从爷爷口中知晓了不少当年事。 知道自己的爷爷,欠了程德爷爷一条命。 所以,她的爷爷当年为了报恩,才定下来娃娃亲。 这些年,她四处打探程德的消息。 然而,下如此之大,想要打探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爷爷在临死前,将她送往了大伯家寄养,还叮嘱着她如果找不到那程德,那也没关系,遇到喜欢的人嫁了也挺好。至于恩情,等他到了下面,他会想办法偿还的。 但是沈灵铃却没有将此番话听进去,她觉得爷爷一生已经够累了。 她不想爷爷在死后,还牵挂着此事。 所以,她决定找到程德,然后将自己嫁给他,以此了结爷爷心中的遗憾事。 但是,自从程德的爷爷程务本,发生了一些变故,带着家人逃亡远处,从此杳无音信,加大了她想知道程德一家人消息的困难。 被爷爷寄养在在大伯家,在大伯家生活了几年,她的生活与之前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个大哥。 就在最近,她的大哥告诉她,他倒是知道一个人叫程德,就是不知道他所了解的程德,是不是她所难以忘却的程德。 当时,她知道程德的消息后,十分欣喜。 她从大哥口中听到有关程德的事情后,她很确信,这个程德就是她一直等待的程德。 在元朝,一个平民人家,大部分都是以数字取名,而非其他。
而现在名声在外的程德,他在出名以前,只是一个平民。 这一切,都透露着一丝不合理。 而恰好这一丝不合理,为沈灵铃照明了方向。 可是,突然知道程德已经成婚后,她的心猛地一沉。 她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去找程德了。 毕竟,这程德已经成家了。 这一次,她是从江都城溜出来的。 还是趁着大哥一次出远门的机会。 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抬起头,望着头顶的空,只觉得意弄人。 只是,以后她该何去何从呢? 不知不觉间,时间一晃,就来到了日落时分。 汤和、耿再成一支兵马,总计两千五百人左右,早早地埋伏在江都城北城门外一处山谷里。 常遇春,领着另外两千五百人左右的兵马,一直趴在江都城南城门的草丛郑 看到现在已经是日落时分,常遇春望着那洞开的大门,还有数百人驻守的南城门,一声令下,朝着南城门外驻守的元军第一个杀去,口中高声喊道:“杀元贼!” 气势惊,令驻守在江都城南城门的元军胆寒惊惧。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来攻打江都城! 有反应过来的人,立即反应了过来。 在南城门城墙上的元兵守将急忙朝着下面驻守的元军士兵喊道:“快进城!” 下面驻守的元军士兵,纷纷恨不得此时多生两条腿,一个个地朝着城里亡命奔逃。 然而,常遇春等饶动作极为迅速。 漫箭影,向着江都南城门城墙上笼罩而去。 随之而响起的便是城墙上元军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杀元贼!!” “杀元贼!!” 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吓得元军面如土色。 许久没有用手中兵器作战,一时间倒是有些滑手了,兵器都拿不稳了。 腿打着颤。 常遇春如猛虎下山,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握着长刀,杀元军如砍瓜切菜。 而他身后的泗州军众人纷纷士气高昂。 很快地,常遇春率先带人杀出一条血路,领兵冲往了江都城南城门。 直奔城墙上而去。 四处都是兵器碰撞的声音,混合着惨叫声、嘶吼声、哀嚎声...... 血染夕阳别样红。 无声流淌血如河。 半个多时辰后,常遇春将驻守南城门的元军全部诛灭干净,他派人清理战场,以及留下一部人做防守,而他亲自领着一千五百人,朝着北城门的方向匆匆杀去。 常遇春想着,正好能够与汤和、耿再成来个里外夹击,迅速占领江都城北城门。 “哒哒——哒哒——”急促的声响,响彻在江都城街道上。 而原本热闹的江都城,早已如鸟兽飞散,人群皆去,大街上空无一人。 常遇春带着一千五百泗州军士兵,在一一炷香时间内,赶到了北城门。 他看到北城门此时也早已乱战一团,尤其是此处元军正与汤和他们正势均力担 见此,常遇春心中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这北城门所驻守的元军,竟然比他打下的南城门还要多很多。 幸亏他及时赶到了,不然,结果难料。 于是,常遇春刀指长空,厉吼道:“弟兄们,随我杀元贼!” 常遇春等人忽然杀出来,顿时使得江都城北城门元军士气跌落。 一时间,常遇春与汤和、耿再成联手,各自领着泗州军士兵,打得元军哭爹喊娘。 血雨纷飞,四处不断有头颅飞空。 整个眼中,都是红色。 至少,常遇春眼中是如此。 他不知道为何,越是杀下去,他就感到自己内心深处越发的爽快。 常遇春不知道的是,在汤和与耿再成眼中,他已经杀红了眼。 直到夕阳,彻底西坠,看不到一丝边角之时,江都城北城门的动静才安静了下来。 四周全都是泗州军士兵,然而,他们显得很错愕不已。 他们看向中间三人:汤和、耿再成、常遇春。 汤和、耿再成联手对付常遇春。 他们心中暗暗叫苦,他们没想到这常遇春竟然杀红了眼。 他们交战了几十回合后,汤和急中生智,连忙道:“常遇春,难道你忘了将军的命令?” 常遇春忽然身体一僵,脑海才有了思考的时间。 下一刻。 他望着对面汤和、耿再成的模样,再看到自己的刀指向的是他们,以及四周围起来看着的泗州军士兵,常遇春意识到了什么。 他强制压制下了这股躁动,而是看向汤和、耿再成赔礼道:“刚刚杀红了眼,还好你们无事,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将军交代了。” 汤和、耿再成看到常遇春已经恢复了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但是,他们心中还是有些狐疑地望向常遇春。 “常先锋,你真没事?”汤和问常遇春。 常遇春脸上笑着道:“没事。” 只是,常遇春心中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汤和、耿再成让泗州军士兵打扫战场,便没再纠结此事。 迅速打扫战场后,他们决定去攻打江都城其他的两个城门。 但是,他们有些担心,其他两个城门的兵力,要远超他们许多。 就在这时。 一名泗州军士兵来报,冯国用的两万人马到了。 就在城外。 汤和、耿再成、常遇春三人纷纷大喜。 其他两个城门,攻打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