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继任
山中一族的族长继任仪式，秉承着忍者一贯的风格，可以隆重，但却并不能太繁琐。 所以当仪式开始以后，族人们也都穿着统一款式的简约和服，自祖宅大厅开始，纷纷整齐地跪坐在大门与主位两旁，让开过道，神情肃穆地看着前方。 而等到族人们都落座以后，两位家老才跟着老族长一起走入了大厅。 他们三人都身穿灰黄色的和服，上面修着松竹花纹，外套橙黄色的无袖羽织，下摆处刚刚过膝，黑色祥云花纹在衣摆连成一片，羽织后面则是同样以黑色丝线绣着山中一族的家徽。 整套服饰看起来庄重且肃穆，让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唯恐扰乱了这肃穆的气氛。 三人走进了大厅后，便来到主位后的三张蒲团上跪坐着，静待新当家的到来。 这其中前任山中一族当家，山中胜彦坐在最中间，两位家老则坐在他的两侧。 山中地藏看着这两位家老，发现两位老人或皮肤枯黄、肌rou松弛，或身形佝偻，步履蹒跚，并没有那种“镇宅”模样的所谓“家族高手”气概。 这不禁让他有些大失所望。 不过这也很正常，所谓的家老，其实也就是家族中的长者罢了。 他们因为年纪的原因，都有着丰富的行政和管理经验，其主要职责就是帮助族长管理族内的事物，在与其他忍族和村子协调时，能够提供建议，或是提供人脉。 所以简单来，他们其实扮演的就是参谋和管家的角色。 不过这倒也很符合忍界如今的现状，不山中一族，即便是像日向、宇智波那样的大家族，也不会异想开的想着培养什么“镇宅高手”。 毕竟除了极个别的人以外，这个世界，所有的高手都是有保质期的。 即便是强大如宇智波斑，在步入晚年之后，战力也是成倍的下降，不得不躲到地底苟延残喘。 而除了战力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降低以外，这个世界个人力量的差距极大，也是不好培养“镇宅高手”的原因之一。 毕竟上忍与下忍之间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单靠数量可以简单拟补的。 指望随便挑几个普通人培养一番，作为“私兵”，就能对抗强者，那简直就是方夜谭。 所以要培养，也是从挑选有潜力有价值的人培养。 只是这样就会面临另一个难题——如何确认培养者的价值与潜力呢？ 要知道，在忍界，强者的出现并非是一蹴而就的。 对于忍者们来，只有经历过战场考验，在生死边缘拼杀，并且还成功存活下来的才，才算是有价值的。 可任何一个忍族，都没能力将族内的孩子雪藏起来，秘密丢入某个战场，还能不让人察觉。 这方面宇智波止水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瞬身止水”的威名，就是在战争中厮杀出来的。 宇智波一族的长辈，也只能后知后觉的观察着。 等他们注意到这位潜力少年时，宇智波止水也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进入了木叶高层的眼中，早已没了隐藏起来的机会。 而且即便某个家族运气好，有一个超级才在战争初期就显露出了非凡的才能，被族中长老慧眼识中，费尽心力培养成隐藏的“镇宅高手”，他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是外敌入侵，自然有村中的武力作为依靠，难不成你还想靠一个忍族自己抵挡，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而要是村里想要准备清洗某个族群，就好比雾隐村对付辉夜一族，那也不是一两个“镇宅高手”能够抵挡与阻止的。 如此既浪费了人力物力，又让一个有才华的年轻忍者就此蹉跎，根本就是一记昏眨 现实情况，大多还是像当初的山中地藏一样，当族人展现出潜力后，就将其推到明面上，让他凭借强大的个人实力与威望来扩大族群的影响，从而在忍村内谋取更大的权利，再以此反过来壮大忍族，形成一个良性的正向循环。 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山中地藏正神飞外，新任家主也已经在厚重的乐器声中登场了。 山中亥一身穿明黄和服，外套黑色无袖羽织，衣服上还隐隐绣着松、竹等复杂花纹，背上的家徽相比起家老和族人们的，形似也独具一格。 “家主到～” 山中亥一神情肃穆地走入大厅，只是跨过院门后，他却并没有直接走到主位上，而是屹立在门口，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族人们。 其身形挺拔如松，不动如山，目光柔和却又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但凡是与他目光接触的族人，哪怕是几名家老，都忍不住心中一震，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颅表示尊敬。 也就只有山中地藏冲着他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他的“目击”功夫所影响。 毕竟这一招，还是他教给山中亥一的呢。 山中亥一见状，嘴角也是微微牵扯，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然后仰首阔步地走到三位家老前的主位上，缓缓落座。 在这个过程中，新族长与老族长，儿子与父亲，目光对视到了一起，进行着无声地交流。 山中一族的族长之位并非是父子相传，一直讲究个有德者居之。 不过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以山中亥一的声望和实力，在山中地藏不出面的情况下，当这个族长，还是名正言顺的。 在座的各位族人，也没有丝毫的不服。 “族长已到，仪式开始～” 呼喊声再次响起，山中亥一挺直了脊梁，正襟危坐。 三十多年的历年，数年的等待，从今时今日起，他的人生终于是迈入了新的篇章。 而且…… 他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山中地藏。 有这上赐予山中一族的机遇在，他们家族，必然也将一齐步入新的时代！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耳边肃穆的声音，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和他一样的想法。 佑山中！ 所有的这一切期盼与景愿，就在这破旧宅院的方寸之间，徘徊、酝酿，最终带着沉重的压力，落到了山中地藏的身上。 继往开来，改朝换代，是机遇，也是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