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魏昏君拓拔隽 暗流涌动有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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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儿随着夜色爬上了高博门的楼顶,灰青色的瓦片泛着丝丝白光。 静谧的夜晚笼罩在这座宽大无比的城池,一望而去,白天热闹万千,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因为宵禁,何人敢冒着打板子的杖刑去瞎闯。 高博门的城楼之上,直插夜空的飞檐雕刻着两条活灵活现的巨龙雕像。城楼上的士兵开始换值,亮闪闪的长戈寒芒惊人,一身黑色的甲胄,威武而透着冷气。 只听见几人低声交流着什么,有说有笑。一位什长上前将胳膊搭在守卫的一位伍长的肩膀上,又说了几句什么,脸色突然变的阴冷起来。 一守卫士卒突然看见挂在屋角的月亮之上闪过几个黑点,一时疑惑,但突然就在一声“动手”中倒在了血泊之中,被一刀人抹了脖子。 那伍长一惊,刚想喊叫,却看见城外道道白光闪烁,密密麻麻的军队如山洪般向城门涌来,那森森白光,分明是在月光之下闪着寒芒的一把把刀剑,这一愣,立即就被这什长一刀捅进肚子…… 那什长一抽长剑,站于城楼之上,振臂高呼:“将士们,乡亲们,隽帝无道,欺压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昏君视我等如蝼蚁,抢我妻女,杀我父兄,此仇不报,怎能生居天地之间。我们要推翻暴政,接回自己的亲人,不要害怕,冲进皇宫去杀了昏君,杀”这位什长一臂而呼,声声怒吼。 “杀,杀,跟皇帝老儿拼了……” “杀,杀进去让昏君把我娘还回来......‘ 人群之中,群情激奋,有披甲挂剑的将军,有身着布甲士兵,有裹着头巾的男子,有撸起袖子的妇女,有紧握锄头的六十老汉,更有挥着竹棒的十岁孩童,为了自己五年不见的母亲,jiejie。 这一战,只为活命,无命而活,官逼民反。 什长率人打开城门,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如洪水般涌进,带着声声怒嚎,拼命向皇宫紫萱门冲去,不知为何,原本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门此时却是大大的开着,几百米的距离,骑兵几乎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此起彼伏的杀声在内城的东边不断地响起,城中百姓纷纷拿起菜刀就加入了人群之中,此时,内城西边却是格外的安静,静得诡异,静得可怕。 内城的西城,处于最中心的一处府邸气势恢宏,大气而内敛。府邸之上,写着“贺兰府”三个大字。 贺兰府,内院。 一人身着黑甲蓝袍,腰间配着一把宝剑。一路小跑,急匆匆进了一间书香小屋,古色古香,匠心独具。 “爹,杨家攻进来了。”(激动) 眼前之人年过花甲,但却是身体魁梧,气质出尘,精神焕发。 这人正是北魏八柱国家族之一——贺兰家,家主贺兰闻举。 贺兰家自先帝朝起便是满门忠烈,世代为将,举国无双,北魏国自建国起,历代贺兰家先祖,对外开疆扩土,南征北战。对内镇守南疆,勤王救驾。可以说,北魏国有着今日的繁盛,与贺兰家有着不可分割的缘由。 兴平元年,拓拔隽荣登大宝,迎娶了先帝表兄贺兰闻举之女贺兰君倾,并封为皇后。一时间贺兰家的声望达到了顶峰。拓拔隽又借贺兰家的势力除掉了与自己一直对立的八柱国中纥骨氏余族,大野氏余族,丘穆陵氏余族,尉迟氏余族,步六孤氏余族,五族。其后八柱国中独孤氏族,与大高氏族归顺拓拔隽。大高氏改为高氏向拓拔隽俯首称臣。 二十年来,坐稳江山的拓拔隽开始过河拆桥,已经除掉了李、王几家。而如今,就凭功高盖主的贺兰家,只怕早已是拓拔隽的首刀目标。 贺兰闻举也是驰骋沙场几十年的老将,怎会不知此理。所以早在五年前就退隐朝堂,不问世事,但皇帝却不知让步,反而频繁打压贺兰家族,一为了延续家族,生死存亡。二为了百姓安康,安居乐业。贺兰家,杨家,钟家三家联手,计谋在十一月十八日,里应外合,推翻拓拔皇族,杨家亲率军队攻进陇崴城,钟家此时已在东城率军逼近皇宫。 但在此之前,贺兰闻举还是犹豫不定,手中的令箭时时不肯发出。这时见儿子来报,心里的顾虑一下子烟消云散。 贺兰闻举神情激奋而复杂,手中令箭甩出:“传令诸将,即刻发兵,攻入皇宫,诛杀昏君。今时不待我,贺兰家是守卫北魏万民的贺兰家,而不是昏君手中刽子手。走。为开百年今后之太平,哪怕违背祖宗遗训,我贺兰家也义不容辞。” 说完,贺兰闻举披甲上身,威风凛凛,手中宝剑一握,与其子一同大步走向前院大堂。 大堂之中,数十几位武将,身披重甲,个个气势如虎,威震八方。 见后厅走进三人,贺兰闻举身居首位,其后二子随之。 众将半跪而拜曰:“拜见贺兰大人。”声如龙象,气势汹汹。 贺兰闻举一手握在宝剑之上,一手背于身后,呵道:“将士们,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南征北战。为的就是守护我北魏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永不遭受战乱之苦。可如今我们的百姓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边疆百姓易子而食,惶惶不得终日。今日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再遭受昏君的残暴统治,百姓不再遭受永无止境的战乱之苦。我们的剑锋也是时候该再次出鞘了,为这万世太平,不诛昏君,誓不回转。” 众将:“不诛昏君,誓不回转。”这道声音传入高高的九天之上,冲散了层层浓云。 贺兰闻举长剑出鞘,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进军——” 众人拥簇着贺兰闻举走出大堂,月色之下,贺兰府里里外外早已是兵马如海,严阵以待。 一时间,贺兰闻举的自豪感极其蓬勃,气势冲云。 突然,房顶之上传来嗖嗖的破空声。贺兰府外杀声通天,甚至有一颗颗火球向着贺兰府飞来。 贺兰府笼罩在一片箭雨之中,贺兰府的军队一时没有防备,顷刻之间就倒了一大片。 贺兰闻举见状,连忙指挥军队进行反击。 巨大的火球砸下,贺兰府一片火海。 自高空俯视,皇宫之中突然冲出一队数千人精锐骑兵,他们无情冲向高博街道,手起刀落,屠杀平民。起义军中,血rou横飞。仅凭杨家这点微末的兵力,终究是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一瞬间队伍就被冲散。后方百姓几时见过这等屠杀阵仗,纷纷往回跑去,谁不怕死,谁都怕死,一时间,队伍一乱,不知又有多少人死在了拥挤的踩踏之中。 慌乱跑到高博门的百姓眼睁睁看着突然关闭的高博门失魂落魄,绝望无比,可后面要命的羽箭却是丝毫不留情,深深扎进他们体内,顿时毙命。 陇崴城中,除了,西城的几处地方,几乎到处都是喊杀声与惨叫声,一片火海,地狱人间。 但皇宫此时却是格外的宁静,只是……后宫的一处宫殿之中,火光冲天,哀声四起。 东城边的一处三层楼阁的房顶上,几个人看着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一个个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被士兵用长枪刺成了一滩滩血泥,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将手紧握在屋顶的一片砖头上,越捏越紧,啪的一声响将其捏的粉碎,大喊一声:“我忍不了了。” 长剑出鞘,身化为一道紫光冲入军队,剑光一闪,一瞬间,几百名士兵就化成了阵阵血雾飘散在空中。 突然其来的变故让还在屠杀百姓的士兵纷纷停下了脚步。见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在冲锋中化成了碎块怎能不怕?一大群连忙向后跑去。见少年还要出手,一人纵身从房顶跳下连忙上前阻止。 少年道:“师兄,为什么。”(怒吼) 这阻止之人正是张锡极,阳山十二玄者的第十一位。 张锡极道(怒):“你这样杀一方救另一方,与这些屠夫有何区别!” 少年道(声音越来越大):“他们杀人,我是救人,怎能一样。” 张锡极连忙呵道:“休要胡言,下界之事,自有定数,就连玄门圣贤都不得私自插手下界之事,似你我这般微末的蜉蝣之人,更何其论?” 少年低头(委屈而无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嘛! 张锡极看着这少年,一把将其搂住:“相信师兄,我有办法救他们。” 说完,张锡极一跃而起,向着军队的中心飞了过去。 士兵看着飞翔在天空中的这个人,无一不惊恐。几个将军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张锡极,久久不能言语。 张锡极突然开口:“我乃天上神灵,夜神大仙是也。尔等凡人见吾,还不速速参拜。” 众人一听深信不疑,连忙下跪参拜。 百姓见此更更连连磕头,大喊神仙显灵救世。 张锡极看着军队,语气冰冷的开口,而下面听众谁还感觉不到这位神仙的怒意滔天。 “尔等凡夫俗子,胡搅蛮缠,惊动了本仙,该当何罪。但本仙慈悲为怀,不忍见杀戮。尔等速速停战,否则天神降罪,让尔等下十八层地狱。” 张锡极见无人回应,冷哼一声,无人不胆惧。只见他一掌拍出,掌风猛烈,狂风大作,吹得人仰马翻,轰隆隆声音让人产生短暂的耳鸣。众人回头一看,远处的一大片建筑已经轰然倒塌…… 寻常人何曾见过这等神仙手段,连忙喊大仙饶命! 张锡极又是一生气,冷哼一声:“尔等既为凡人,本应和睦相处,互帮互助。如今刀剑相向,引起老天降罪。可知否尔等胡乱冲杀,那这城中岂无尔等父母,若让他人误杀,如何是好” 众人闻言,这才醒悟,连忙道:“大仙恕罪,我等知错。” 张锡极道来:“本大仙不忍生灵涂炭,故特来渡化。今日之罪,不会追究。如今北方多战乱,为避祸端本仙指引你们前往西南方,陵州,南越之地,虽然遥远偏僻,但本仙会在暗中守护你们前往,若是好生开发,自会成为一片乐土。” 众人连忙磕头道谢,感谢大仙指引之恩。 张锡极又道:“尔等安心前去!本仙自会在三年之内,让尔等与亲人团聚。” 众人闻言,无不感恩涕零! 张锡极:“为军之道,在乎守一分安宁,而非乱一方太平,望你们今后好生守护好你们的族人,今日见本仙之人,皆是有缘。本仙日后有大恩泽降于尔等,故,切记不要将本仙述与他人知晓,以免福泽落空。切记,遵本仙之言,即刻动身,休要再生事端,本仙去也。” 说话间张锡极一个御剑飞行,但却故意在原地留下一团白烟在空中飘荡。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深信不疑,连忙罢手言和,互相拥泣,痛心疾首。 东城之中原本有着十几万的百姓在钟家的带领下起义,城外的百姓则由杨家率领下起义,可现在钟杨两家已经被皇宫冲出的禁卫军屠戮殆尽。然后禁卫军又连忙奔赴西城,前去支援围困贺兰家的禁卫军。 谁都知道,在战场上,贺兰家的将士个个都是一敌十的骁勇之士。所以此时在东城的士兵大多都是白天进城的守卫军。 这时,令人诧异的是,二十万守卫军带着十几万的百姓自内城的东门而出,又走了一会,便偷偷出了外城东边的第二座城门,市集东边的军营,守卫军一早便埋伏在陇崴城的东边,原本就是为了防止叛军逃出生天做的防线,可此时东营十几万的军队也跟着出城的百姓和军队向远处的山林中一同走去,最后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原野上…… 视角一升,西边天空下,贺兰府中,一对对人马冲进府中,拼杀声不断,府外有着数十万禁卫军将贺兰府围得水泄不通。 禁卫军将贺兰闻举围困在后院之中,十几个武将和几百个士兵将他层层保护。好多人都已负伤。 前院大堂屋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贺兰闻举,交出兵符,本将军可以向皇上求情,保你无事。” 贺兰闻举抬头一看,月光之下,一人背靠圆月,气势冲天,持一把银色长枪,风儿正吹拂着他的披风,他的枪尖正指着自己,只是背光而立,一时竟看不清面貌。 只见屋顶之人收了长枪,上前走了两步,众人这才看来——身如蛟龙,腰若猛虎,气势凌厉。长枪之上,森寒逼人,身着锁子黄金甲,紫绫百花战云袍,头戴一顶亮银冠,脚踩一双飞云靴,肋下佩剑,威风凛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贺兰闻举。 贺兰闻举盯着来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贺兰闻举:“老夫当是谁呢!顷刻之间,我贺兰府军队竟然毫无招架之力,原来是我北魏第一战将——宇文潶獭(宇文溙,字潶獭。)” 闻言,宇文潶獭先是一愣,然后枪尖直指:“贺兰老将军,我念你是我北魏名将,不想与你交手,交出兵符,我可保你无事。” 贺兰闻举闻言,竟放声大笑,半响说道:“小子,我也是念在你为我北魏国开疆扩土,镇守边疆数年,守卫我北魏西原一方安宁才念你是个人物。就算你宇文潶獭武力盖世,也只能让无胆鼠辈折腰,岂能让我贺兰闻举臣服。”说话之间,尽显武将风骨。 宇文潶獭摇了摇头,说道:“贺兰将军军功卓绝,无人可及,今日之行,只会将贺兰家带入深渊,老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执迷不悟。” 贺兰闻举听闻,又是狂笑不止:“哈哈!执迷不悟,好一个执迷不悟。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必有所为,为国家尽忠心,为苍生开太平,你空有一身绝世修为,一不思为国为民,二不思为世正道。却助隽为虐,残害忠良,当真是一条好走狗……来吧,我贺兰家个个都是好男儿,让我来与你这昏君走狗绝一……死……战……”说着说着,贺兰闻举惨叫一声,语气越来越慢,表情痛苦,低头一看自己后腰插着的一把长剑,他满眼震惊,怎么也不敢相信。 贺兰闻举:“你——你……” 贺兰闻举:“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愧对贺兰家先祖——数十万将士,三大家族蛰伏了数十年的大计——竟然——咳咳——竟然毁在你的手上……” 这时,一人身着黑灰色战甲,从拥簇的人群当中闪身出来,持剑而立。 贺兰闻举身一人怒呵:“二弟,你疯了吗?”(震惊而愤怒) 这人回过头来,月光照在他冷酷无情的脸上,着实让人想不明白乖巧随和的贺兰二公子为何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之事。 贺兰古越,北魏国极具盛名的世家公子,十三岁时书出《亡越论》一文被称为“神童”,十五岁在南越之战中骁勇善战,屡建奇功。二十岁突破至玄阶玄士,将天才之名完美的呈现在世人眼中。
贺兰古越叹一口气,平静道:“呵,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身不由己阿。” 贺兰闻举苦笑而失望:“哈哈,我贺兰家数万将士,你一句身不由己就将他们白白葬送了——三族人牺牲了多人的心血,今日又死伤多少百姓才换来这唯一的机会,竟被你——竟被你……”说着说着,贺兰闻举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一口鲜血涌上心头,扑哧一声喷了出来,鲜血浸染在他的长须之上。 贺兰普耿一把将摇摇晃晃的贺兰闻举搀扶住:“爹,爹……” 贺兰闻举用力的握着他的声,整个脸庞都在颤抖。 “也罢,也罢。成王败寇,我认了。” 贺兰闻举抬起手,指着贺兰古越道:“你不配再姓贺兰……滚。”(声音由平缓而突然声嘶力竭) 贺兰古越:“呵,爹,你英明一世,却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贺兰家是臣,拓跋家是君,以下犯上,罪有应得,是你——一手将贺兰家推向了深渊……” 突然,一柄长剑向着贺兰古越飞来,他一察觉连忙躲避。 嘭的一声,一柄黄金长剑深深的扎在贺兰古越脚下,尘土飞扬…… 贺兰古越向上一看,只见宇文潶獭肋下的宝剑已经不见,他左手空空指向自己,还保持着出剑的动作。 贺兰古越:“宇文大将军,您这是做什么……”(疑惑) 宇文潶獭长枪一指,正对着贺兰闻举,仿佛丝毫没有听到贺兰古越话一样将他忽略了。 宇文潶獭:“贺兰老将军,今日汝家之变,实非我愿,但皇命在身,不可不为,本将军之前的话仍然作数,只要你交出兵符,我可以立即救治你,亦能保你贺兰家不会绝后。” 贺兰闻举:“哈哈,就不劳烦宇文将军费心了,若我贺兰家命当如此,老夫绝无怨言。人各有志,有的人愿意当人,有的人愿意做狗,老夫无话可说。” 又道:“这兵符,自先帝交于我之时,便时刻叮嘱老夫,若是他日我北魏国遭临灭顶之灾,便可凭此安然渡过。只是想不到——这灭顶之灾,却非外敌,而是内乱——哈哈……” 又道:“贺兰家只有战死的人,没有乞活的狗,将军若有本事,亲自来拿吧!” 说完,保护在贺兰闻举身边的将士一个个怒目圆睁,视死如归,哪怕强敌巨万,如今只有几百人的残兵也是丝毫不惧。 宇文潶獭见此突然狂笑不止:“好,好一个贺兰家,本将军三番屡次,好言相劝,想不到竟是一群冥顽不灵的蠢货,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成全你们。” 突然,宇文潶獭身上爆出一股雄厚无比的玄气,如山似海,泰山不移。 脚下猛的一踏,前院房顶的瓦片竟然片片飞起,脚下再一发力,前院坚固的大堂竟然轰然倒塌,宇文潶獭腾空而起,直升到月亮一般的高度,手臂向后一拉,隆起的肌rou充满爆炸般的力量感,充盈的玄气环绕在他的身上,只听他暴呵一声,手中长枪猛的掷出,发出一道巨响音爆朝着贺兰闻举飞去,直取其命。 贺兰普耿大呵:“防御,举盾。” 一排一排的将士举起盾牌,一个个士兵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贺兰家的盾阵在战场上坚不可摧,就连战车也是不能撼动丝毫。 只见宇文潶獭的长枪扎在宽厚的盾牌之上,竟然没有丝毫的停滞,犹如扎在豆腐上一样,一个个盾牌四散五裂,其后的士兵胸前被炸开一个大洞,可以看见身后之人的胸脯。 贺兰闻举震惊万分,但同时也是心中暗道一声不妙。 贺兰闻举仰天长啸一声,痛的全身发抖,一低头,一只血手从胸前露出,整个胸腔已经击穿。 左手掐断了贺兰普耿的脖子,右手已将贺兰闻举洞穿。 宇文潶獭缓缓收手,将已经断气的贺兰普耿扔了出去,而刚好落在宇文古越脚下。 “我生于战场,长于战场,任何心慈手软都会造成血的代价——只要认为是敌人,不关强弱,不关残忍,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击杀他——”说话之间,又是一拳狠狠砸在贺兰闻举脸上,将其打飞出去,身体重重将院墙打穿。 宇文潶獭平静出口,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宇文潶獭:“贺兰闻举,接受你的命运吧。”(所以由平缓而激怒) 暴呵一声,身上玄力爆棚,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击穿的院墙后冲去。 飞扬的烟尘将贺兰闻举掩埋,宇文潶獭已经冲入其中。 突然,灰尘之中,闪起一种土黄色的玄力光芒,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烟尘之中一个身着锁子黄金甲的人影倒飞出来。 向后滑行了数米,宇文潶獭猛踏地面,一道道蜘蛛网一样的裂纹在地面皲裂。 宇文潶獭捂着胸口,站直了身子,一把将身后的暗红色披发霸气的扯了下来。手中一招,那银白色的长枪已然紧握在手中,他将手里的披风甩在枪头之上抹去了上面的血,一把将披风甩入空中,长枪一背,霸绝天下。 宇文潶獭大笑:“很好,我向来自负,未能将你一击击杀,是我最大的错误。” 灰尘慢慢散去,月光照在坍塌的院墙上,贺兰闻举身上覆盖着一层土黄色的厚重铠甲,但却是已布满道道裂痕,好像风一吹就可飘散。 贺兰闻举:“我北魏国有你,真乃万幸,但也是万中不幸。”一击便将贺兰家最强防御功法击破,不可不谓——恐怖。 宇文潶獭长枪一指:“乱臣贼子,垂死挣扎,只会引来更加雷霆的毁灭,死——”死字怒喊出口,手臂往后一拉,弓步踏出,地面都踏出一个深坑,枪上寒芒一闪,一瞬间就冲到了贺兰闻举身边,长枪一刺,只听见蹭的一声,就将贺兰闻举钉在了枪尖之上,威力之大,竟推着他不断飞行,在嘭嘭不断地声音中,撞倒了贺兰府的一间间房屋。 贺兰府中的几位武将满眼通红,声声怒吼:“大人(大声)——兄弟们跟宇文狗贼拼了,给大人报仇,杀——” 这几位武将早已被宇文潶獭的长枪伤的伤痕累累,见贺兰闻举被宇文潶獭挑飞,怒目圆睁地又挣扎了起来,向着两人飞去的方向杀了过去,一路上,不知砍杀了禁卫军。 但终究是势单力薄,很快就被禁卫军的人山人海包围,英勇战死在了乱军之中。 禁卫军已经展开了最后的清剿,老弱妇孺,丫鬟奴隶,一个个惨死在了屠刀之下。 贺兰府角落的一间房间中,一个无头尸体倒在了一滩血泊之中,这位戎马一生,军功卓越的老将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 世间谁料铁骨铮铮,精忠报国,却只落得个——乱贼之名,谋逆之罪。 宇文潶獭的左手提着血淋淋的头颅,步伐讯快,脸色难看,眼神坚定,不知想着些什么。 一个纵身,跳上屋顶,宇文潶獭高举头颅,运起玄气呵道:“反贼已经伏法,众将停手”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一直传到贺兰府外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