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哎，纯粹的爱
章慧是对阿明一见钟情，这也是她第一次一见钟情。她有试着刻意的在阿明面前穿着她最漂亮的衣服晃悠，但是阿明就和瞎子一样都不会多看她一眼。可她就是喜欢他，哪怕他的视线在自己和鱼两者中总是落在鱼身上她也喜欢他。 “哥，我喜欢阿明。” 老章瞪圆了眼睛看着小慧，他是猜到了，但是没想到小慧就那么直白的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他原来还希望她别说这事，不说他就可以当不知道了。现在好了，老章低头看着地上趴着的七条京巴，心里想着花园里的两只孔雀、一匹马、三只羊、一笼子鸟……这都是小慧说喜欢的，他都买回来了。 “他结婚了。”老章扯了个谎，也不算是个百分百的谎，他只不过去掉了个“过”字罢了，所以这句话还是有80%的真实性的。 “我没见过他老婆。” “他老婆在老家带孩子呢。” “我喜欢阿明。” 小慧又重复了一遍。老章知道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小慧就会发飙，例如：大叫、砸东西、不吃饭、撞墙…… “我有空和他聊聊。” 当然不会聊，这种情况不用问都可以知道答案。但是小慧觉得他有去聊就好，等明天他回来就可以直接告诉小慧阿明不喜欢她，或者说阿明深爱他的妻子诸如此类的话，到时候哭也好，闹也好，总之不会给她任何幻想的。 但老章又低估小慧对于爱情的态度了，他还没回家他的妻子就带着小慧来店里了。 “小慧说她好久没来店里了，非让我带她来转转。” 老章看懂了妻子局促的眼神，肯定是小慧又在家闹过了。 “哥，你聊的怎么样？”小慧直接开门见山，她等的实在受不了了才来店里直接问结果。 老章看了看四周，现在客人那么多，大庭广众的回绝万一小慧发病就完蛋了。 “这不才忙完吗，过会儿就帮你问。” “那我自己去问。” “哎！等等！” 老章还没追上小慧就看到阿明正从后厨出来，这下他不用临时想借口了。老章朝妻子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去大厅把客人都照看好，他负责控制小慧的发飙破坏范围。今天的目标不是赚钱而是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怎么了？”阿明看着这一家子人一头雾水，就算点菜也没必要全都到后厨点吧？是要换设备？还是要出新菜？ “阿明！” “诶，想吃什么菜？”阿明没和章慧说过几次话，他对章慧的印象就是老章的meimei，还有就是之前听老章说她精神状况不太好。对于精神状况不太好这种情况他也不太了解，知道的只有在老家见过的两个和听说的一个。 见过的其中一个是小时候他和阿星在放学的路上见到的呆女人，她从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刚开始每天都没变化，后来过了一个学期她的肚子开始越变越大，等肚子大的像塞了一个西瓜的时候就消失了，不过后来又在所有人都忘了她的时候回来了。回来后她也更呆了，每次见到她，她都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桥上发呆。接着她在桥上又坐了几个月后肚子又大了，然后就和之前一样又消失了，不过这次消失后就没有人在再那个桥上看过她。 另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人是游荡在菜市场附近的傻子，是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光头，职业是收废品。夏天在烈日下穿棉衣，冬天在寒风中穿汗衫，一年四季都在傻乐。不过他人挺友善的，喜欢和小孩子玩，还喜欢用草编东西送人。小时候他们兄弟俩也想和他玩，因为和他玩的小朋友都能收获他的礼物，但是老李不允许，还说了关于“疯子”的故事来吓唬他们。老李说那个“疯子”拿刀砍死了两个人把尸体砍碎后到处扔，还把一个人头扔进了他们隔壁小区的井里。当时老李讲的绘声绘色，阿明刚开始听着是不屑一顾觉得老李在骗小孩，后面是住隔壁小区的同学说他们整个小区的人都不敢喝井水才知道老李没骗他们。 虽然阿明对于这类人群是一知半解，但是那个“疯子”的故事还是让他对精神不正常的人敬而远之。毕竟他可不知道站在面前的这个是可怜人还是杀人犯。 小慧不知道阿明有那么多想法，她看到阿明就满心欢喜更别提他还问自己吃什么菜了，这是他第一次一次性和自己说那么多字。 “我不吃菜，我来就是……”小慧话到嘴边又害羞了，她扯了扯老章的袖子，羞涩的低下了头。 “对，后厨还忙呢。我们先去楼上包厢。” “不是这个！”小慧推了把老章，终究还是自己说出了口。“你觉得我怎么样？” 阿明一时间都没弄清楚她这话是和自己说的还是和老章说的。和自己说没理由吧？他们俩都不熟。，他怎么晓得她怎么样？ “阿明？”小慧叫了声阿明，她以为他是惊喜过头才发呆的。 阿明又被小慧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然后随口回答了一句：“啊，挺好的。” “我就知道！”小慧叫了一声开心的跑开了。留阿明继续一头雾水，她知道什么了？ 老章又头疼了，小慧明显是把这个“挺好的”理解成“我爱你”，她理解的太过度了。但凡认识阿明的都知道这三个字是阿明敷衍时用的，这是一个绝不带有任何肯定或否定以及任何情绪的回答。不论是为了酒店的效益还是小慧的感情老章都觉得他要把阿明给稳住，不要让他被小慧直白的爱给吓跑。因为老章知道阿明这个人是个行动派，脑袋里想什么就要立马做，绝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他今天没把阿明留下，明天这个点他就可能在合家欢了。 “阿明。”老章掏出烟递给阿明一根扶着阿明的后背带他去了后厨后面的院子。 “怎么了？你meimei……今天没吃药？”根据今天小慧所有的奇怪言行阿明只能想到这一个结果。 “医生说现在可以不吃药了。而且也不是吃药的事，是我meimei看上你了。” 阿明先是一楞，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他不是感情上的愣头青，被女孩子喜欢也是年轻时常有的事，以前开理发店的时候常常有女孩子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更夸张的甚至尾随他回家。但是他不知道小慧喜欢自己啊，不论别的，按年纪算，她比自己大6岁呢。 “我……我离过婚还有孩子，孩子现在还小我不太想给孩子找后妈。”他其实是想说自己不喜欢小慧，但是委婉些还是好的，他也相信老章听得懂他的意思。 “这我也知道。”老章点燃了烟把火机给阿明。“问题是我meimei她啊，不得到不会罢休的。” 阿明烟都不抽了，惊慌的看着老章。他心里有数，老章是有钱，而且他meimei和自己在一起后老章肯定不会在金钱上吝啬。但是他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为了钱把自己下半辈子卖了啊！比起钱他更看重感情。 “哎，别紧张。我没有非要你和小慧在一起。只是想你帮我演场戏。” “我不是那块料。而且小慧很单纯我不想骗她。”他就是个厨师，他当好这个角色就够了。 “当厨师不会有出路的。你想学着做生意吗？” 阿明皱眉费解的看着老章，他觉得今天这兄妹俩可能都没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