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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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怕两人冻坏,只得将御寒棉被给二人裹了数床,二人依旧喷嚏不止。见此情景,其余人等皆不敢上前。 于长顺只得仗着胆子,凑近喊道:“几个臭婆娘,只知暗中伤人,若有本事下船来战!” 二嫂听得这话,不由怒骂道:“几个没卵子的乌龟王八,黑夜里暗箭伤人,欺负女人家,上船来,老娘活劈了你!”他二人你一言我一句,你上来!汝下来!喊了半晌! 于长顺无法,只得退了下来,旁边有坏人出主意道,听得这帮妖人最重师道,不如骂那左慈两句,那妖女一定会下船来找吾等! 有人又道,“恐妖术厉害难治,如何?” “到时大家把那马尿、狗血一起掷出,料也无妨!” 于长顺无法,只得选了个大嗓门,又许了银子,爬近船边,数落左慈妖言惑众,欺世盗名,实是骗子一个,那人说的高兴,船舱中可恼了甘怜儿。 那怜儿一怒出舱,飞身一纵上了江岸,一脚将那骂人者踹入江中。众人大呼“来了!“赶忙一股脑儿将六十多个瓶瓶罐罐,一起掷出。 黑暗中,甘怜儿听得风声大起,不知何物,只得昆吾出鞘,铿锵一声龙吟相仿,一招荡尽群魔。 剑气所至,只听得哗啦啦响声一片,那些个瓶罐俱成碎片,合着白马尿,黑狗血,倒飞回去,黑暗里于长顺等人躲闪不及,均被浇了一身一脸,多人被陶片划伤,身上也不知是人血、狗血。 三十人发一声喊,“妖怪呀!”四散没命逃了,连裹着棉被的人也一溜烟没了踪影。那于长顺本也发足狂奔了几步,但想回到许昌,上面怪罪,即使逃得一死,恐怕也会降为大头兵。索性心一横,随地一坐,闭目等死。 二嫂见众人皆散,点起火把,搭上跳板,上得岸来。见于长顺坐在旁边,遂将其绳捆索绑弄了过来。 于长顺闭目道:“士可杀不可辱!”二嫂上前,左右开弓十几个嘴巴打下,骂道:“你个狗贼也敢称士,真是笑死人了!” 于长顺被打得脸颊肿得老高,只得低声道:“杀了我吧!” “杀你,没那么便宜!”诸女道:“知道修这船得多少银子,让你这乌龟做一辈子苦力还帐!” 甘怜儿不愿杀人,见众人发火,知于长顺无性命之忧,也懒得去管。众女于是上船收拾杂物,一看桅帆俱损,行不得船,又赏了于长顺腚上几脚。 见其身上又腥又臭,很是嫌弃,二嫂见状也是胡来,取一粗缆系在于长顺身上,一脚将其踹入江中。老于手脚被缚,扑通不开,喊了几声救命就沉了下去。二嫂犹不解恨,将绳子上下拽了数次,可怜于长顺被溺了醒、醒了溺多次。 甘怜儿怕出人命,劝二嫂息怒,众人才将冻得僵硬的于长顺弄上船来,于船头生了火,将于长顺身上脏衣服扒了扔于江中,只取了一床棉被与其裹身,又于船头生火。 二嫂与众女眷均已婚配,也上了年纪,纷纷偷摸于长顺调笑,直羞得甘怜儿躲入舱中,任由众女胡闹。 远处对岸,左慈立于枝头,渺目观看多时,见于长顺受罪,只道:“欺吾徒儿,活该!”见甘怜儿无事,便袍袖一抖消失不见。 于长顺烤火半日,方才醒转。二嫂恐其轻生,又用粗缆将其蒙上棉被捆了个结实,只露出个脑袋。横放于船尾,于长顺露宿船头冻得筛糠一宿,这也是害人的报应。 天光大亮,二嫂等拦了一艘过路漕帮大船,帮众一见总护法,赶忙迎了过去,又将受损快船拖曳,一起回转荆州。 甘怜儿于大船舱中净室休息,二嫂使两名年轻女眷伺候。自己与几个年长仆妇,只说看船,将那于长顺弄至快船舱内,紧闭舱门。 大船上人听得于长顺不时惨叫,也不知二嫂等人弄什么古怪法子惩治曹营jian细,只觉解气。 晚间到了荆州,甘怜儿自下船回转总舵。二嫂等人容光焕发下了船,那于长顺被折腾得只剩下半口气儿,被搭着送到二嫂宅院。
这二嫂娘家姓夏,也是个可怜之人,嫁个丈夫不到二十就守了寡,在漕帮总舵中一直伺候甘怜儿,从小抱到大,若亲生女儿一般,如今也有四十岁了,怜儿见其年纪大了,于城中为其置了宅院。 二嫂无儿无女,孤苦一人,招了几个同样寡居的漕帮姐妹同住,也好有个照应,这几人年纪均已不小,平时也就随着甘怜儿往返长沙撑船,无事便去总舵打打下手,只当养老。 于长顺被送到宅内,数日后方能下地。二嫂怕他逃走,请帮里兄弟打造了精铁锁链锁了双脚,着他在宅内做仆役。 其实二嫂也是多虑,那于长顺遭了众女荼毒,自入了宅院,已是万念俱灰,只想混吃等死,终日里连院门也不出。 时间一久,锁链不知忘在哪里,于长顺也就与二嫂众姐妹相依为命,共度残生,总算得了善终,这是后话。 甘怜儿回到漕帮总舵,赵四已将院内收拾完毕,救助伤员,抚恤亡者。甘青山自那日进房,多日不出屋门,帮里诸事也是不管,赵四无法,只得让郑恩带着几个护法帮衬。甘怜儿闻得,赶忙前去探望。 甘怜儿进得房来,见父亲无恙,遂放下心来。甘青山双目垂泪,让女儿坐下,娓娓讲道:“为父十三年前,知吴四宝、王有义谋逆,但放不下帮主之位,密约族弟甘宁助拳,不成想间接害了孙威兄弟性命,只想把其子孙子义养大成人,传与他帮主之位,也报了孙威兄弟大恩。谁成想你这义兄步吴四宝等人后尘。吾那日有意放其逃走,可不想被官军射杀。” 甘青山捶胸泣道:“吾有何面目见孙威兄弟于地下呀!这帮主之位害人哪!” 甘怜儿安慰几句,甘青山暂停悲声言道:“吾已决定出家为僧,余生为孙威父子超度亡魂,以赎罪过,吾意已决,切勿多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