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我要突破
瞅着女子渐渐消失的背影,月下的螟虫声更加的凄切,显得东华山更加的幽静。偶尔被毛驴惊飞的也鸟呼啦啦的朝着明月飞去。柳飞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我倒是有点明白此中的意境了,只是可惜诗中却少了美人。” 冷傲的美人远去给人留下一个惆怅的背影,她甚至都没告诉自己她的姓名,只是知道她是问天楼的弟子。今天倘若不是她及时提醒,恐怕自己就算不被女鬼勾去魂魄,也会摔的不轻。要是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去,就算自己会青冥步,恐怕仓促之间也来不及反应。所以,多多少少柳飞歌对这位来去匆匆的冰冷少女还是怀有感激之情的。 擅闯别的宗门可不是件小事,那位女弟子大概临时有急事才放自己一马,要是再碰到其他人恐怕就会有麻烦了,自己还是早点离开这里为妙。只见柳飞歌取出空间传送法宝遁天印,往其中注入了灵力,随着灵力一闪。柳飞歌便消失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再次出现再天机洞府,柳飞歌发现自己布置的玄武甲锁的防护结界还在。看来这结界只能阻挡外人对主人的出入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收起了遁天印,柳飞歌又用灵力加固了一下结界,便盘膝坐在一块雕刻着衔烛之龙鳞纹的白玉石床上。他打算趁此机会再多复制几颗鲤龙丹来。他打算用这些鲤龙丹来次修为的大提升一举突破星海九层进入星海十层的修为境界,进入真正的半步战天之境。招出轮回玉,取出鲤龙丹原丹,又取出一些些极品天晶石。柳飞歌便开始了枯燥的重复性的复制鲤龙丹的动作。废了近千块极品天晶石,才仅仅复制出两颗鲤龙丹,其中一颗居然还是一粒带有裂纹的废丹。望着躺在手心里散发着阵阵清香的两颗复制出来的鲤龙丹,柳飞歌叹了口气,心中沮丧多过喜悦。这两颗鲤龙丹和剩下的鲤龙丹加起来不超过十颗,想靠它们突破星海九层进入星海十层的境界,恐怕有点困难。所以柳飞歌打算继续复制,然而当他把那颗鲤龙丹原丹再次丢入轮回玉的时候,令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就像卡壳的机簧,柳飞歌甚至没有来得及往其中投入天晶石,就听‘嚓嘣’医生脆响,柳飞歌彻底惊呆了。当那颗鲤龙丹原丹被弹出来的时候,已经碎成了无数块。一瞬间柳飞歌感到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彻底明白鲤龙丹原丹是彻底完了。他今后再也没有如此珍贵的内丹可以复制,没有海量的鲤龙丹支持他的修为提升了。 他甚至连精神都有点恍惚,下意识地俯身去捡那颗鲤龙丹的碎块,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鲤龙丹给了他无比强大的信心,和别人难以企及的自信。更给他带来了惊人地修炼速度,但这一切都随着鲤龙丹原丹的破碎都烟消云散。完了,真的彻底完了,失败,沮丧的阴影笼罩了他整个身心。他无力地靠在白玉石床上,怅立良久。不,这一切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一个新的开始。自己之前或许太借助丹药的力量了,才让自己对勤奋的苦修丧失了信心。试想外宗的弟子又多少有那个幸运借助丹药提高修为的?很少,很少。自己能依靠鲤龙丹修炼到星海九层初期,已经很了不起了。就算没了鲤龙丹,但自己还有勤奋,只要自己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害怕突破不了星海九层吗?修仙就像赛跑,自己已经远远的跑在很多人的前面,相对别人自己已经很幸运了,又有什么可抱怨的,更何况,就算没了鲤龙丹,以后还会有土龙丹,螭龙丹,和其他妖兽的丹药,自己又沮丧什么?想通了这一切,柳飞歌又渐渐恢复了一点精神,眼中重新焕发出出一种光彩,对,鲤龙丹原丹的失去,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还不足以影响自己的道心,自己也不必太过在意,以免影响到自己以后的修炼。 将执念放下,柳飞歌顿时感觉到自己轻松了许多,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心说道家将舍得,舍得,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有时需要舍得富贵放下既得利益,有时需要放下执念,就像这次一样。也有时需要放下亲情尘缘,需要放下一切该放下的东西,用一颗不被世俗所羁绊的纯洁的心去接近大道,感悟法则,这就是大道,这就是舍得的真谛。道家讲究斩三尸祛九虫,也是一种舍得,一种放下。 但自己距离这个境界恐怕还差的很远,一瞬间柳飞歌有种自己可能永远不会舍得那些珍贵的东西,亲情,爱情和大义,难道说自己终生都不能悟道,都不能斩去三尸窥破天道踏碎虚空步入仙境么? 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也有人说殊途同归,就算自己讲来有些东西舍不得,也可能破碎虚空踏入仙境,柳飞歌有这种预感,当然要说准与不准他却没有什么把我,毕竟那只是一种很玄的感觉,姑且称它为命运。 柳飞歌思绪连篇想了很多,最后决定赌它一把,将所有的鲤龙丹一次性服下,看能不能一举突破星海九层进入星海十层的境界。说干就干,柳飞歌毫不迟疑地将之前复制的鲤龙丹也取了出来,一字排开统统放在自己身前。 柳飞歌一咬牙,心说,拼了。捏起一颗鲤龙丹,仰头服下,顿时一股澎湃的药力轰然炸开就如惊涛骇浪一般冲刷着他的身体。一颗,两颗,三颗。。鲤龙丹被柳飞歌接连不断的服下,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靠所有药力的集体爆发才有可能一举突破。因为鲤龙丹的药力太过霸道太过庞大,仅仅一颗就不是普通房修道者所不能承受的,更何况柳飞歌是连服几颗,他rou体的痛苦根本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他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存肌肤都要被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