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快意恩仇
现在放眼整个苍羽剑宗能对他产生威胁的除了申化元的老娘申三娘就是现任宗主顾长天了。但二人显然没有要对付他的意思,也没有对付他的理由。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令自己心中如此的不安。原本没什么事的,但不知怎么搞得,最近几天自己总有一种心惊rou跳的感觉,心中很是不安宁。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么?任柏年心中很是急躁,总感到心神不宁。但要说什么事,他又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的感应,正是基于这种直觉任柏年特意用太极衍生帮自己推算了一下,这一算之下顿时大吃一惊,卦象显示自己最近将有血光之灾。 一下子任柏年的心情变得很差,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不利?是本宗的人还是外宗的人?从前任宗主程战天到栾永年,从炼气宗到十方宫,他前前后后想了很多与自己有点瓜葛的人却猜不出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不利。任柏年哂然一笑,心说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而且自己的太极衍生卦推很少有准的时候。所谓的血光之灾太笼统了,就算自己不小心割了个小口子也算血光之灾。所以自己没必要小题大做疑神疑鬼,只是最近尽量少外出就是了。我就不相信了,在苍羽外宗内在我的地盘剑修堂有人敢对我不利。就算当今宗主想动自己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三天五天过去了,十天八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任柏年警惕之心慢慢放松了,渐渐将那次卦象推演抛之脑后。 过几天就是道修大宗龙牙府府祭之日,所以广发道帖邀各门各派前去观礼。苍羽外宗也在应邀之列。因为宗主顾长天近期闭关修行,由天,地,玄,黄四位长老主持宗中大小事务。这次龙牙府府祭,四位长老刚就令剑修堂代表苍羽外宗前去观礼。而作为剑修堂主事,任柏年自然就挑起了这次观礼重担。为了此行他还特意精挑细选了几位精英弟子随行。 龙牙府府祭的日子终于来临了,任柏年早早带着三位弟子出了剑修堂朝山下走去。刚出了堂门石坊就看到一个身影缓步朝着他们走来。因为清晨山中多雾,看不清来人面容。任柏年也没在意,还以为是那位弟子晨练归来。然而等来人走近了,任柏年才发现对方居然还带着面具。任柏年心中不悦,心说,本宗弟子见了自己不但不行礼还带着一副古怪面具,成何体统。所以他冷哼一声刚想呵斥,然而等他看清来人所戴的面具时顿时大惊失色失声说道:“谢氏风卒。” 来人嘿嘿一笑带着一副奇怪的嗓音说道:“任峰主别来无恙?” 任柏年身后的三位弟子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谢氏风卒’这几个字所代表的意思。所以他们很不明白为了一向冷静的师尊看到此人为何如此失态。他们虽然不知道却并不代表他们傻,既然令师父如此忌惮,此人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别人看到那个面具或许没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它所代表的含意,但任柏年却深深知道这副面具所代表的恐怖的势力,一个修真界最神秘最恐怖的势力,号称万象归一三界共主的大风。虽然这个面具代表的是大风最低层的卒子‘谢氏风卒’但也不是他苍羽外宗一个小小的峰主所能惹得起的。谢氏风卒已经很五十多年没出现过了,每一次出现就像天意门的弟子一样能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谢氏风卒’上一次出现的时候任柏年还是个孩子,曾亲眼看到就是这副古怪的面具,令当时的宗主骇然变色。由此可见大风的可怕,他们怕的不是一副区区的面具,也不是某个人,而是它所代表的势力。但任柏年万万没想五十多年之后这面具又出现了。就算任柏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谢氏风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面前,难道是跟谢鸿运的死有关? 任柏年虽然心惊却不认为‘风卒’是冲自己来的,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谢家。或许’风卒‘的出现对某些人是种不幸,但对自己却是个机会,一个能抱大腿的机会,所以任柏年换上一副极为热情的笑容,对那人拱手说道:“原来尊使认识任某,真令任某受宠若惊,不知尊使此来所为何事?倘若有用的着任某的地方,任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来人哈哈一笑陡然近前恨声说道:“不为别的,就为要你的狗命。”只听‘轰’地一声,如此近的距离,疏于防范的任柏年猝不及防,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涕泪交流血水从鼻孔里汩汩流出,视线一片模糊。鼻子几乎要塌掉了。这还不算完,来人出剑了,如长虹掠空爆出一蓬青芒。 “鼠辈,你敢。”任柏年虽然突然受到袭击被打个措手不及脸上开花,但高手毕竟是高手,这么多年的修为不是白来的。任柏年又惊又怒大吼一声:“离恨七重,护体神罡。”只听‘唰’地一声一个盾形防护罩陡然撑开。‘轰’地一声将剑芒弹开了。来人暗道一声“可惜。”知道已经没有重创任柏年的机会了。所以毫不犹豫地飞身后退。任柏年的三位弟子这才反应过来,师父这是遇刺了,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大叫一声:“贼子哪里走,腾身追了上去。 任柏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鼻子和眼眶部位肿得老高,像发了的馒头似的,脸色阴沉的怕人。此时的他心里已经怒到了极点。刚才甫一交手他就感觉到了,对方修为仅仅是星海四层,这么低的修为绝对不可能是‘谢氏风卒。’ 一个星海四层的菜鸟居然将自己堂堂峰主打得如此之惨,倘若传出去恐怕会是天大笑话。所以他内心已经泛起无边杀机,一定不能任由行刺自己的混蛋生离此地。所以见到那人转身要逃的时候,任柏年不再藏拙了,举掌往虚空一按,咬牙切齿地骂道:“杂碎,哪里走,去死吧!离恨遮天须弥掌,给我死!” 一道掌影迎风而涨刹那间居然涨到七丈有余就犹如一张巨型铁扇一般一拍而下。来行刺任柏年的不是别人正是柳飞歌。眼见巨型掌影以泰山压顶之势落下,眼看就要将自己拍个粉身碎骨。望着渐渐逼近的如山掌影,柳飞歌却不为所动。十寸。五寸。。三寸。。二寸。。一寸。眼看巨掌就要落到自己脑袋上柳飞歌忽然笑了。“任老狗,你的脑袋暂且记着,小爷日后来取。就好好的等着吧,哈哈哈。” 只见光芒一闪,巨掌同时‘轰’然落下,将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然而坑中哪有半点刺客的影子。远处传来一阵讥讽的笑声:“机关算尽太聪明,老狗算盘落了空,哈哈哈哈。”闻听此言任柏年气得‘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双目几乎要凸了出来,仰天吼道:“你莫要得意太早,给我等着,不将你找出来抽筋扒皮,老夫就不姓任。” 人影早已不见三位剑修堂的弟子面面相觑,瞅见师父那肿成烧饼似的大胖脸,一位弟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