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热情洋溢的日子

    上午英语课程完后，421上午没有课了跟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回寝室。

    “恭喜，恭喜，恭喜。”

    “发财，发财，发财。”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欺负我们的英语课代表呢，小心我们班长今天给你们好看！”

    “好怕，好怕。”淑颖和熙雯连忙附和，笑作了一团。

    “诶，我可真不想当的，我就没有这么草率当过班级职务过。”桑榆扶额头痛。

    事情起因在今天早上英语课，当时窗外夺目的阳光借着树枝穿过，靠窗的桑榆被外面明媚的光芒吸引力一下注意力，谁知一阵风吹过后桑榆的眼睛进沙了，桑榆第一反应是用自己的手去把莎揉出来。

    “不能用手的，细菌那么多。”坐旁边的淑颖连忙拿出来纸巾递给桑榆，等片刻桑榆擦拭了后，淑颖提醒她，“好点没，你可以尝试睁开眼睛，向前看看。”

    此刻的课堂，英语老师杨雪对全班进行了第一次的抽答问题，让大家用英语描述自己想要在大学实现的事情。全班同学全部沉默，当时杨雪在上面看到坐在靠窗的桑榆睁着一双光溜溜的明亮大眼睛，不断眨了眨眼，她认为那位同学肯定是想举手回答问题只是表现得害羞，于是她指向桑榆让她回答问题。

    桑榆脑袋一脸懵逼，在淑颖的提醒下，临时组织语言回答：“Incollege，therearethreethingsIwanttoachieve.Thefirstthingisnottofail，thesecondthingistohopeIcangetanationalscholarship，andthethirdthingistoliveahappyandinterestingcollegelifeherewithoutregret.”

    然后，更让她眩晕的是老师在她回答后，问了一句：“What‘syourname？”

    “Liaosangyu.”

    “OK.That‘syou.”

    随后桑榆直接被任命为英语课代表，直到下课后老师要了她的电话和QQ联系方式，她的思绪还像白色的云一样漫无目的漂浮在大气层，一直飘荡没有着陆。

    所以桑榆后来反复问了自己的室友几遍她就这样莫名当上课代表了吗，才有之前室友的调侃。

    寝室四人商量着等会儿去校园“杂享区”（教学楼外供学校、社团、老师和学生分享各类讲座、活动的公益地方。）去看看晚上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讲座可以参加的，桑榆突然发现她的手机忘在桌子下面了，便急匆匆返回去，约好等会儿在“杂享区”碰面。

    桑榆拿好手机，准备跑出教学楼的时候，被英语老师杨雪喊住。

    万般不情愿转过身，桑榆看到不远处杨雪和一位身穿休闲西装的男人在谈话，她慢慢挪过去，努力维持一个礼貌的笑容：“杨老师好。”

    “怎么慌慌张张的，刚刚我看你下楼梯差点都被扭到了，吓得我神经都绷紧了。走路慢一点，可可爱爱的女生要是真摔了多可惜，我可不想我的学生下次一瘸一拐来上课。”

    旁边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可能觉得不妥很快就收了笑容。

    桑榆抬头看了眼男人，虽然穿得休闲，但气质成熟，不同于大多学校男同学表现的稚嫩，给人有一种无形的社会精英凛冽的气势感。随后对方也看向她，虽然对方眼神表现温和，但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感觉把她瞬间秒杀，她迅速把眼神收了回来，看来是个不好惹的老师。

    “好的，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杨老师，我的室友还在前面等我，我先走了。”

    “嗯嗯，乖孩子，去吧。”

    “杨老师，”犹豫了一刻，也对另外一个人点头示意顺带了说，“老师，再见。”然后大步迈向前方，等看不见的时候像个小兔子立马溜走。

    等到桑榆离开，杨雪笑着说：“佑奕，看来你被当做老师了。怎么样，考虑来授课吗？诚心邀请你，开一场讲座吧。”

    “我怕误人子弟。”

    “没事，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多来学校，哪天可以帮我代代课找下感觉。对了，我的学生还是你的老乡呢？也是你们长沙的。”

    “是吗。她叫什么名字。”

    “廖桑榆。”

    晚上。

    阶梯教室的后门被轻轻推开，淑颖透过一条缝看到教室黑漆漆的一片，她问在她背后的桑榆：“我们真的没有走错吗？怎么教室漆黑一片？”

    “不会啊，我刚刚在门口确认了几遍。”桑榆回想刚刚几次确认在门口看到的“关于宇宙你知道多少？”讲座名字。

    “你打个灯呢，我在群里发信息问下熙雯和若翾呢。”

    “西里稀奇”的群弹出来信息，来自淑颖：“小可爱们，你们在吧！讲座是在二教303吗？紧急需要确认，怎么是漆黑一片？”

    “没错。”熙雯回。

    “给你们占的位置在最右排倒数第三，靠走廊的两个座位。”熙雯信息。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这场讲座几乎满座，我们差点都没占到位置。”若翾打字。

    “淑颖你应该不会迟到的，桑榆，是不是你睡过头了？”若翾继续发信息。

    “快来，这个讲座真的挺有意思的。”

    桑榆发现她很惭愧，若翾的箭射得真准，本来可以提前二十分钟出门的，她把闹钟不小心按掉了，等一觉醒来已经是讲座开始的时间了。

    淑颖拍拍桑榆的肩安慰道，回：“我们错了。”

    门缓缓打开，桑榆和淑颖借着手机打开的光顺着光源从台阶往上走去，教室的光线一点点闪现，能听见教室讲台那方的声音，好像是来自远方星系传出来的声音。

    “手机光，快关掉。”手机光源关闭。

    见过漫天星星的夜空吗，一颗一颗似钻石般在上空闪烁？见过太阳系吗？见过银行星系吗？见过仙女座系吗？神秘未知的宇宙，永远是拥有致命吸引力。当曾经在视频中闪现的神秘星系，以一个微观的方式向你呈现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用技术虚拟投放出来的虚无宇宙一角，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为它赞叹！好像脚下也漫步在星空中，与它们触手可及，坠入了梵高的画里。当“手可摘星辰”照进现实，桑榆和淑颖不知觉都为此深深震撼。

    望向“宇宙星系”时，淑颖不小心踩空了下面的台阶，幸好桑榆及时拉住，但还是撞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嘶！”忍不住

    “没事吧？”被碰到的桌子的女生问到。

    “没事，对不起，对不起。”

    响声在安静的偌大教室里显得特别突兀，虽然讲台的老师没有说话，但是两个人都感觉到远处老师投过来的眼神透着无言的杀气。两个人立马往自己的位置奔去，迅速坐下，皆忍不住呼了一口长长的气。

    忽然，教室的音乐变成了一首冷寂的曲子，感觉进入一个令人空旷而胆寒的异世界。刚刚还是充满浪漫的宇宙星空，立马幻灭了，教室慢慢变明亮了一点，但是整个世界还是处于一个幽暗的维度。随即，一个巨椭形的夹杂着暗红色边沿的“黑窟窿”突然炸出来，无声而震撼，让众人纷纷吓了一大跳。那个“黑窟窿”像是一个具有强大吸引力的磁体，一步步往前靠近你，然后以极快地速度侵蚀了整个空间。它闪现在面前，面容可怖，空气中的冷气似乎在快速流动，伴随着仿佛来自宇宙空寂低频率声音，令人头皮发麻而心惊。

    “啊！”教室里大部分的人都纷纷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剩余的人都惊得面容呆滞。

    回去的路上，众人纷纷都赞叹晚上的讲座，421寝室相约明天继续发掘有意思的讲座。回到寝室后，口渴的熙雯拿着烧水壶先去接水，准备烧水泡茶喝，而阳台上的淑颖洗漱后拿了沐浴露先进卫生间洗澡去了。熙雯接好水插上电，黑色的水壶亮起了灯，桑榆一边跟熙雯说自己等会儿也接杯热水一边把电脑打开，对于黑洞的畅想，桑榆和若翾还颇感兴趣。桑榆电脑亮了起来，若翾先说应该先查关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便也拿出了电脑打开，桑榆持相反意见直接搜索了黑洞。水壶发出了一声声低鸣而悲怆的声音，桑榆说到了银河系也隐藏了一颗超大质量黑洞，若翾说到了目前相对论在极端情况下也存在。水壶渐渐发出了“呼呼”的声音，桑榆说黑洞引力极其强大使得逃逸速度大于光速，若翾讲述黑洞最初由德国天文学家卡尔通过计算爱因斯坦得到真空解后这个“不可思议的天体”由美国物理学家命名为“黑洞”。水壶的蒸汽慢慢弥漫开来，钻进了熙雯刚在书架取的一本加缪的《局外人》封面，随后顺着空气跑到了寝室上空，少部分悄悄凑到桑榆和若翾面前，听到他们在讲关于黑洞的标量多项式，关于黑洞的产生、吸积、蒸发、毁灭。“咚”水壶跳了，灯暗了下去，熙雯等了三秒后，分别给寝室另外三个人杯子倒上热水，最后倒进了放了茶包的马克杯里面。

    卫生间的门打开，热气顺着跑出来，升入上空，在跑到阳台时遇冷消亡了。淑颖朝着寝室内的人说：“下雨了。”

    阳台外，响起了“沙沙”的声音。此刻，门外也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音，打断了正在争论中的桑榆和若翾。

    “你们好，打扰了！”门外站着一位长卷发的高个子女生露出一个礼貌笑容左手提了一个大红色水桶，门打开后，站在她旁边分别提了蓝色和绿色水桶的两位矮点的女生略显局促的笑着礼貌的打了招呼。有一只手越过高个子的手臂，闪出来伸出右手热情地打招呼，左手紫红色的水桶跟着她的动作左右晃着，露出了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离她最近的熙雯放下了手中的书忍不住被打招呼的酒窝女生感染笑了笑。

    敲门的人也是人力资源3班的同学，是斜对面寝室412的，她们寝室热水器出了问题过来借热水的。开学没多久她们基本上都不认识同班其他的，就敲了有印象的同班同学，旁边的寝室是关灯的没开门，对面的寝室在吵架，然后高个子的琳琳想到今天讲座扶过的桑榆，散场回寝室看到她们回的寝室位置想到了桑榆是他们班的班长。桑榆和其他室友觉得用水桶装水重不安全也麻烦，一致决定让她们直接来洗浴。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空气里凉意也渐重了。但421寝室里面热闹非常，除了刚开始大家表现有所局促，很快话题伴随着黑洞、宇宙的话题，他们延展到了星体，最后聊到了星座。被冷落的红桶看到她的主人琳琳和桑榆正兴致勃勃分析这周运势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蓝色的桶被主人舟舟挤到了书桌角落好奇地看着主人和若翾分享微博上有博主在茶卡盐湖拍摄的星空视频，已被晃晕的紫红水桶委屈地看着主人落儿在同淑颖分享护肤秘籍，而被第N次敲打绿桶的主人栗子努力找话同熙雯尬聊。412寝室纷纷已洗浴完毕，但大家都开始围一起谈论起星座话题，然后讲到了班级的八卦，又延展到关于经济学院校草的传闻。直到寝室灯熄了，大家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桑榆睡前，与孟奇分享她今天认识了四位很有趣的小伙伴，在她发了十条消息后，对方仍然未回话。她准备敲电话过去，想到寝室室友可能休息了便作罢，她听着外面下大的雨，心情突然降到谷底，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缘故她觉得心头散出一丝丝伤悲。昨天他明明答应了今天睡前要跟她说晚安的，或许他最近忙于学生会和社团的事情，太累了吧。外面雨越下越大，桑榆已经翻了很多次身，她好像越来越清醒了，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深夜三点一刻了。

    午饭时间，恰逢周五421去了传闻中好吃小贵的一食堂又名“美食斋”改善下伙食。桑榆端起新鲜出炉的砂锅，红烧rou的香味诱人十足，伴随着的还有沸腾的热蒸汽直铺她的脸而来，嘈杂的美食斋在她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她胆战心惊的穿过人群，不时撞到如潮的人流，一路道歉过去。反复重复着：“让一下，让一下！对不起，对不起！让一让让一让，对不起对不起……”

    直到她的左手被人握住，桑榆抬头看到是若翾来接她了，她第一次觉得对方头上带着光芒，但很快被打破幻灭，若翾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高兴冲她说：“麻烦看下路，你要再踩我一脚，我就不是带你去座位上，而是送你去垃圾桶，信不信！”

    坐下的桑榆，开心地看到四个人点的是不一样的菜，分别是大盘鸡、牛rou拌面、冒菜，她连忙首先分享了自己的红烧rou，然后喊大家一起分享彼此的美食。吃了两口的桑榆很快闲不住，问淑颖校学生会面试如何了，淑颖说自己已经过了面试了，但桑榆没有看到淑颖预料中的开心，接着问她怎么了。

    淑颖看着面前可口的大盘鸡也没啥胃口胃口，她说自己一堆事情，除了学生会的杂事她最近还要忙着迎新晚会的班级的表演活动。

    “活动主题想到了吗？”

    “本来一筹莫展的，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在寝室看的电影给了我灵感，目前只能透露是个有意思的鬼故事。”淑颖神秘地自信笑了笑，接着说，“到时候如果角色需要，你们可得帮忙哦。”

    除了桑榆热情地举手，熙雯和若翾默契地互相望了一眼对方，一致决定她们愿意在晚会贡献最热烈的掌声，节目表演就敬谢不敏。然后聊到了桑榆面试校合唱团的事情，结果当然是她凭借出色的嗓音进入了，就是有个小插曲在面试环节她再次遇见了她们英语老师孟雪，据说孟雪不仅是评委还是合唱团外联负责人。本来桑榆觉得事情除了令她有点惊讶和小尴尬外没什么，主要是她结束的时候评委老师要点评她的嗓音，孟雪不仅是好好夸张她一番，末了还毫不忌讳冲她眨眼睛说，“桑榆小可爱，加油！你果然很棒！”想到此画面，桑榆吞下红烧rou时尴尬得忍不住多嚼了几口。

    “淑颖、若翾、熙雯，下午的社团招新，你们准备报什么啊？”桑榆看着大家依次放下了筷子，连忙把碗里最后一口饭迅速塞进嘴里，拿纸巾边擦嘴边问。

    “最近太忙了，估计进了也没时间去社团，自己会点乐器和舞蹈，到时看有没有有趣的社团吧。”淑颖有点苦恼。

    “没想好呢？不过会报一个的，据说要加学分。”熙雯想了想，坦率地说。

    “随便吧。”若翾不愿多透露，但是桑榆看她笃定的眼神觉得肯定早想好了。

    421一行人，还没有到社团招新的广场，远远地听到了热闹的各种声音交汇。广场门口已经有安耐不住的学姐学长带着传单来吆喝，走在前面的熙雯立马被当做亲人热情对待地学姐吓了一跳，她看了一眼传单内容，上面流血的骷颅头分外扎眼，大字赫赫写着“灵异古学社”。熙雯最怕鬼有关的东西了，她睁大了眼睛，感觉单子上的血似乎马上要喷涌过来，手拿着宣传单忍不住一抖看着它离开她手后飘落在地上，她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连忙道歉迅速离开现场。直到她停歇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一看是412寝室的落儿，落儿和栗子一起的，舟舟和琳琳在不远处同文学社的人在交谈。

    桑榆看着大显身手的学长学姐们，招新现场热闹的氛围刺激着她的血液，她连忙拉着淑颖到处去瞅瞅。面前花花世界的一切都吸引着他们，有拉二胡旁边跟着打节拍的，有拿着快板吸引邀约辩论的，有cosplay表演的，还有现场临摹隶书表演书法的，还有摆放古筝弹着着小桥流水诗意的。拐过摄影社后，两个人立马被道路上跳街舞的吸引住了，等到表演完她们看到旁边的志愿者协会，纷纷跑了过去。

    坐在星宿社的社长正热得无聊地扇扇子，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单反让自己的社友把社里的宝贝好好收起来，等到一系列专业的摄影设备放好后，他拿出自己的小电风扇无奈地看着它罢工，只得开了水喝起来。直到一个黑影挡住了他。他连忙把水放下，擦了一下汗，准备热情宣讲一番时，对方看了悬挂在外面的各种星空照片，问了一句：“这是你们社自己组织活动拍的？”他里面回了句当然，对方笑着直接说她想加入。

    云湖旁的广场上，夜已经降临，夺目的灯光向四周照耀，点燃了整个校园的热情，一年一度的迎新晚会拉开帷幕。此起彼伏的掌声送给了一群跳酷炫街舞的声音后，大家在如痴如醉的出师表中有人开始打起了瞌睡，直到附和的掌声响起，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说这是出师表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下一个是我们的节目了？”熙雯刚问完若翾，团支书立马拿出拍手掌道具示意，大家按照之前彩排的，重复三遍喊出了：“人力一班最最棒，笑看风云样样行！”

    “我刚刚不该笑别人的。”若翾捂脸，深吸一口气。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舞台的先响起了，提醒大家关闭手机屏幕和尽快回座位，没有座位的找个视野佳的位置，然后声音转到低音提醒接下来的呈现皆为戏剧效果，说完舞台顿时熄了灯光。

    舞台前面的人群有人忍不住开了闪光灯。

    “嘘，关灯。”有些惊悚的女声传出，吓得舞台下方一下子安静了，灯光一次熄灭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提着火红色灯笼，敲着锣鼓的打鸣人出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长胡子缓缓出现在夜中。

    光明亮了一些，此时雾中出现一位书生打扮的人，他先向打鸣人问好，礼貌询问兰若寺的方向。不等他投以感谢之词，打鸣人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突然天完全黑了，出现了“兰若寺”的字，寺庙外出现了浓雾，不见五指。书生慢慢地拨开大雾，大雾渐渐散开一点，当他准备走向台阶的时候，不慎踩到东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战战兢兢的书生爬了起来，当他正准备继续迈上台阶，这时候雾正好散开，他的脚似乎踩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脚踩的是一位抱着酒壶侠士打扮的胳膊。

    “看什么看？你踩我胳膊，舒服吗？”闭眼的侠士睁开双眼，冷眼看着对方。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侠士，多有得罪！”书生连忙蹲下来帮侠士掸灰，被对方嫌弃地拒绝了，当天晚上书生准备借宿寺庙的计划失败，侠士还扬言看见书生一次打一次。

    瑟缩在寺庙外的书生，半夜被一阵琴声吸引，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顺着琴声而行，步入树影森森的林中。夜里的雾又开始飘散起来，隔着雾，书生看到远处有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在抚琴，演奏的正是刚刚他听到的琴声。

    画面来到了书生、侠士和白衣女子合力斗树妖，树妖笨重地晃了晃她全身的枝丫，当白衣女子给树妖致命一击，侠士顺势将剑刺向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转头惊愕不已，质问对方：“主人！为什么？姥姥已死，以后这里都是你和我做主了啊！”

    “你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倩倩，对不起。你放心，以后我会善待你的族人的。”书生拿着刀被真相刺激处于震惊之中，不知如何时，树妖趁侠士不注意，推开白衣女子后给了侠士一击。

    树妖看到白衣女子、侠士纷纷倒地死亡哈哈大笑起来，浑身的枝丫跟着她一起晃动起来，过了三秒也倒地不起，最后是书生一个人离开的影子。

    舞台下面停滞了一秒，伴随着稀疏的掌声，很快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欢呼声响彻整个广场。

    “所以小倩、侠士、树妖都是坏人？”

    “不，我倒是觉得最傻白甜的是树妖。”

    “我最大的疑惑是，这个反串的小倩那么丑，他是好人我也无法忍受他和书生最后在一起。”

    “对对对，书生扮演的女生那么好看。”

    “我认为树妖傻乎乎的才可爱呢。”

    “这个改编的结局，我喜欢。”

    熙雯侧头问若翾，书生扮演者是淑颖她看出来了，桑榆她一直没有认出来。若翾忍不住笑了笑，让她再想一想树妖的样子。

    广场上方教学楼三楼，孟雪忙完走向杨佑奕，顺手把文件给了他，问他：“今天好像是迎新晚会，据说有很多有意思的节目，有喜欢的表演吗？不过你都看过那么多正式表演，这些小朋友可能在你看来有点小打小闹。”

    “表演内容挺丰富的。”顿了一下，嘴角扬起，继续说，“有位树妖，表演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