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曙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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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 自打慕容兴国被幽禁在广平园后,慕容府内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的欢声笑语,偌大的府邸,竟是一副愁云惨淡的光景。慕容夫人的身体本就缠了一身的病,平时好好养着倒也罢,只是如今遇上了这样的事,却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徐修涵来到慕容府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慕容兄,你……可还好?”徐修涵刚从外地回来,便听到京都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于是没有休息便让伙计背着药箱和自己来到了慕容府。 慕容敬朗独自一人坐在廊桥下望着池塘发呆,听见徐修涵的声音他才缓缓的转过头,声音却很是低沉:“你来了。” “我都听说了。所以我过来看看老夫人。” “走吧,我带你去。” “你…没问题吧?”徐修涵小心翼翼的问着,慕容敬朗笑了笑:“我没什么事儿,父亲不在家,里里外外的都是大哥在忙,我若是撑不下去,还有什么脸面做慕容家的儿子呢!” “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语气中还是透漏着对他的担心。 从慕容夫人处出来后,没等慕容敬朗发问,徐修涵就拍着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定心的微笑:“没事儿的,就是忧思过度导致的。”慕容敬朗听后便什么也不再说了,也回了他一个微笑,那微笑里面,更多的是感谢,是安慰。 “左侍郎大人进来如何?” “大哥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家了,父亲那边他会经常派人去打点,但是兵部一事没有结果,父亲就一日回不了家。” “那……”徐修涵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容敬朗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京都府的那位?” “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毕竟被幽禁的是我父亲,又是归他们京都府管,总是要避嫌的。” “唉……” “没什么,父亲一切也都好,母亲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不过我终归还是要做点儿什么的。” 徐修涵停下脚步扭过头盯着慕容敬朗似乎没有明白他刚才所说的。 “哈哈哈,我就是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什么都帮不了大哥,也帮不了万俟睿。” “嗯,如今兵部出了这样的大事,谁又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呢?” “是啊。” “就送到这儿吧。”慕容敬朗停住了脚步,跟着徐修涵的小伙计已经快他一步走在前面,徐修涵正要走却又被叫住了。 “徐兄,给我一些你上次请我喝的茶吧!” 徐修涵微微笑着回了句:“好!” 不能用酒解愁,那就细细的品一杯茶吧! 如今的兵部进出之人不再是各级的官员,而是全副武装的兵士,三日期限早已经过了,刑部的三巨头再次面对万俟睿的时候,个个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看来,确实有些棘手了。 “各位大人,说说吧,今日已经是第五天了。” 五人再次聚集在京都府内,上次碰面的亭子里。万俟睿侧身靠坐在凳子上,手里又在把玩着他那把精致的匕首,丝毫不去看面前的三位大人。 李准最先发话了:“上次仵作验过尸后说有毒药的可能,经过仔细检查,毒药是来自北燕国的南府。” 当南府二字出现的时候,万俟睿愣了一下,身后的顾淮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确定吗?” “确定,仵作验了八遍。” “好,麻烦各位大人了,顾淮,走。”边说着,只见万俟睿站起身招呼上顾淮就往外走,“大人,我们去哪儿啊?” “你说呢?”说完还回过头朝他笑了笑。顾淮想了想后,突然明白了。 亭子里的刑部三巨头却没有人管了,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德义堂。 只有万俟睿一人来到了德义堂,却不见顾淮身影,此时还早,各个商铺也都是刚刚开门不久,人还是比较少的,但是对于店里的伙计来说,万俟睿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此他进到店里来,伙计们依旧是该干嘛干嘛,仿佛进来的并不是一个人。 万俟睿见没人理他,便径直上了二楼。徐修涵刚刚洗漱完,因为刚回来有些累,便多睡了会儿,结果刚洗漱好就碰到了上楼来的万俟睿。 “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左副使大人?”说着便赶忙给他倒了杯茶,示意万俟睿坐。 “自然是有事儿找你。” “请讲。” “先等会儿。”万俟睿喝了口茶就不再理会徐修涵了,自顾自的打开了二楼的窗户,阳光大把大把的照了进来,房间终于不那么阴暗了。 徐修涵早已习惯了他的样子,于是就任由他那么坐着,自己便下楼忙活了。 过了一会儿,顾淮和南絮一前一后的进来了。徐修涵正在柜台处清点药材,看到二人后突然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了,于是把手里的活儿交给了伙计便随着二人上了楼。 “都来了。”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外的万俟睿也回过了头,十分不见外的对着三人说:“坐吧。” “此前兵部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 这话却单单是对徐修涵说的:“知道了。”这与徐修涵猜想的差不多。 “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兵部被杀之人身上有毒药,是北燕国南府的。” 万俟睿此话一出,南絮惊讶且又无法置信的看向了万俟睿,万俟睿没有抬头,她又看向了身边的顾淮,顾淮也只是摇了摇头,一脸无知的看着她。 “所以叫我过来,是为了……” “叫你过来,是为了了解情况的。” 徐修涵看场上谈论的话题暂时和他无关,便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南絮的肩膀,然后走向了窗户对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几包茶叶。 南絮明白,万俟睿叫她过来,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关于南府的所有,曾经的南府十大杀手,现在都在何处,分别在干什么。我都要知道。” 南絮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低下了头,坐在她左侧的顾淮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又赶紧放开了,万俟睿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端起茶杯就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徐修涵也很是时候的又给他添上了茶,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尴尬。 南絮想了想后说:“南府的当家人,名叫南正兴,此人擅长制毒和易容术;三当家名叫南正良,轻功很厉害,骗术也很厉害,常年游走于各国,很少回到南府,至于二当家,我在南府的那些年,没有见过此人。”南絮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在南府的那段时光,算不上好,但也曾经给了她温暖。 万俟睿没有说话,顾淮却一直歪着头看着她,桌子下的手又紧紧的牵在了一起一直都没有松开。“我们都是南正兴培养出来的,一共有十个人,南泽天、南世勋、南婉清、南微月、南弋、南加玉、南洛瑶、南晨晖、南士全,还有我。我排行第九。” “大哥二哥人好,善良,武功也是我们里面最高的;三姐四姐比较冷漠,从来不关心南府的事务;五哥是个为钱而活的人,他经常会在外面接一些杀人的活干;这里面,七姐南洛瑶是制毒高手,深得南正兴的真传。我离开南府已经好多年了,至于他们的如今的情况,我不了解。” 说完这些,南絮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茶杯,缓缓的抬起了头,万俟睿看到她此时的眼神后明白,这些话没有作假,于是又问道:“你刚才说五哥,他会制毒吗?” “我在的时候,他很不屑于学习这些东西,但是他和七姐关系很好,七姐曾经教过他如何下毒。” 听完这话,万俟睿又看向了一旁专心听故事喝茶的徐修涵,“徐掌柜,有事儿要麻烦你了。” “愿意效劳。” 广平园。 夏季的脚步已经来到了,入夏最难捱的就数这居高不下的气温了,但是在广平园内,就在慕容兴国被幽禁的这间屋子周围,却是被茂盛的参天大树遮去了大半的热气,而且在慕容敬彦的安排下,屋内同时还摆放着冰块,但因为慕容兴国感到有些凉,已经被撤去大半了。 今天有人来到这广平园看望慕容兴国,不是别人,是慕容敬朗。对于常常有人来看望慕容兴国这件事儿,祁景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对于这些老臣,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父亲,您身体可还好?” “我还好,你母亲如何了?”慕容兴国声音依旧清朗沉稳,虽然很是担心自己的夫人,但是语气间却没有任何的焦急,可能是不想让儿子察觉到吧。 “大夫已经来看过了,无碍。” 二人之间短暂的停了下来,慕容敬朗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慕容兴国却是怕说些什么。 “敬朗啊,当初送你去南山师父那里,不单单是让你强身健体练武功的。”慕容兴国把话题转向了自己的儿子身上,慕容敬朗却不甚明白此话何意。却还是说了句“我明白。” “如今,表面上看似我是因为兵部的事情被幽禁至此,但谁又能保证我们慕容家会平安无事呢?”慕容兴国是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慕容敬朗明白了,他明白了父亲的用心。 “那依您……” “你该承担一些事情了,把夜幕接过去吧,也能帮你大哥分担一些事情。”夜幕是慕容家存在了几代的杀手组织,一直都是由慕容敬彦管理的,如今…… “是。” “还有就是,以后不要来了。”慕容敬朗抬头看向父亲,在听完这句话后,他理解父亲了,明白父亲了,父亲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但他始终都是以慕容家为主,以这家里上上下下百十口人为主的。 慕容敬朗也明白,皇上下旨将父亲幽禁,却依旧有人明着暗着来看望,若真是有人在此时针对慕容家的话,那对于慕容家来说定是致命的打击。 “是。” 带着母亲的嘱托看望了父亲,父亲一切安好,虽然被幽禁在此,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想到这儿,慕容敬朗长舒一口气的走出了广平园。 头顶的太阳越发的大了,慕枫一直都在门口等着,见到慕容敬朗出来后便赶紧跑了上去。“慕枫,你去叫上陆离,我们去趟京都府。”慕枫点了点头便骑马离开了。 广平园离城区很远,从此向西骑马半刻钟出了城,再行一里左右就到了西凉山,此山不高却自带一种悲凉的感觉,因此中楚国著名诗人祁钰便给此山起名为西凉山。 守城的人的虽不认得慕容敬朗,但是却识得他腰间的玉佩,于是简单的盘查后便放他出了城。西凉山上郁郁葱葱,披上了绿装的西凉山少了荒凉之感,走在山间小路上,在树木的庇护下,阴阴凉凉,树叶间洒下斑斑驳驳的阳光,如跳动的精灵一般活跃在山间。山坡上依旧开着各色的花朵,每一张笑脸都面向这个刚从城里来的人,对他倒是十分得欢迎呢。西凉山的风景很美,平时来此赏景游玩儿的人不少,但是现在却因为城里戒严的缘故,看不到游人的身影了。 牵着马慢悠悠走着的慕容敬朗看到此景,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南山的日子,南山不似这般风景优美的,却也是整日绿意相伴,又想到刚才父亲说的话,慕容敬朗陷入了沉思,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他停下的地方,正是在上山之路的路旁供人休息的凉亭,凉亭的对面,是深邃的山谷和对面更是苍翠浓郁的山峰。 “哒哒哒,哒哒哒……”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惊着了慕容敬朗所牵之马,还好马儿训练有素,在慕容敬朗的安抚下很快便归于平静。慕容敬朗边抚摸着马儿便朝着小路看去,很快,急驰而过一队人马裹挟着尘土,马上之人皆是一身黑色装束,面上覆着奇形怪状的面具,能看到的只有那一双眼睛,走在最末的那个人在路过凉亭时,不经意的和慕容敬朗打了个照面,却只见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敬朗,直到拐弯才将头扭了过去。 慕容敬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伙人,面具覆面?黑衣装扮?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和兵部失窃案有关?想到此,慕容敬朗解下绳子,也骑马飞速往山下奔去。 “吁吁吁……”随着一声急切的勒马的声音和马的嘶鸣,在马快要倒下的瞬间,慕容敬朗用鞭子一勾借助旁边的树干这才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还没有缓过来就听到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没想到啊,慕容家的二公子竟然还有这般身手!”说话之人还不忘鼓着掌,但是脸上的面具依然还在,此人正是刚才走在队伍末端的那人。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今日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了。”慕容敬朗早已觉察到此人的不对劲儿,听完此话后更是警惕性提高了百倍,只见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条金色的软鞭,朝着慕容敬朗就挥了过来,慕容敬朗疑惑了瞬间就很利落的躲了过去,但是手边仅有一条马鞭,但是也顾不得了,不等他反应,那黑衣人的鞭子如同树枝般生出了许多的钢刺,根根都是闪亮刺眼危险般的存在。 “怎么?慕容公子没有武器了?”面对黑衣之人的嘲笑,慕容敬朗定了定心神,冷笑一声:“哼,没有武器照样让你命绝于此。” “口气倒是不小,那就试试看吧!”钢鞭甩起的颈风抖落了一地的叶子,二人腾挪旋转间将树叶卷了起来,如旋风般围绕在二人之间,凭借着不错的轻功,黑衣人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慕容敬朗依旧不慌不忙,手里的马鞭用的也愈发的顺手了,就在黑衣人分神之间,一鞭子甩在了他的右臂上,衣服破裂,血rou可见的伤口让他连连后退,慕容敬朗却直直逼近。 “这铁龙乃是北燕国南府之物,你是北燕国的人?” “嗬,慕容公子倒是知道的不少,南府之人众多,你又能分得清谁是谁!”就在慕容敬朗继续逼近他之时,两人之间腾起了阵阵的白雾,白雾散去后,人早已没了踪影。 慕容敬朗越发觉得事情的严重,没有停留,将马牵了回来,继续朝京都城奔去。 京都府。 当慕枫和陆离从慕容府赶到京都府没有见到慕容敬朗时,慕枫着急了,当万俟睿从慕枫口中听到这消息时,他也有些担心了:“他一个人离开了?” “公子让我回去叫陆离来京都府,等我回去找他时却不见了人影。”一旁的陆离虽然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她的心里的焦急丝毫不亚于慕枫和万俟睿。于是三人一同走出了京都府,正准备去派人找慕容敬朗。 但是三人都没想到慕容敬朗会出城,因此在见到骑马回来的慕容敬朗时,还是十分的不相信。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慕枫焦急的上前去,陆离从他的手中牵过了马,此刻她的心里也踏实了。慕枫却看到慕容敬朗的身上有落叶,还有许多的污痕,出来时干净整洁的衣衫,此时已经变了些样子。。 “没什么。”他看着万俟睿,两人只一个对视,就已经都明了了,慕容敬朗就只说了一句:“我有发现。”然后就走进了京都府。 “你说南府的铁龙?你怎么知道南府的铁龙?”听到消息赶来的南絮疑惑不解,但是让她更疑惑的还是这使用铁龙的人。
“曾经在别处见过。”慕容敬朗喝着茶,没有了刚才的急促,又换上了那副温润的面孔,说话时不露痕迹。 南絮没有多想,但万俟睿心里有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但是他却没有问,只是顺着话问了句:“那你可知道南府里使用这铁龙的都是什么人呐?” “五哥会用,也用的极好。” “南絮姑娘,你口中的五哥,可有什么特点吗?或者说,南府的人,一般都是什么装扮?” “我经常都是单独行动,偶尔才会和大哥二哥几个关系好的一起,南府通常有行动的话,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是会戴面具的。” “面具可有什么特点?” “没有任何可循的特点。” 在场之人不说话了,万俟睿却还在想着那个问题,慕容敬朗在回忆着和黑衣人交手时的细节,南絮想的却是如果真是五哥,该如何面对呢? 万俟睿先打破了平静:“你说那人和你交手时受伤了?” “对,我用鞭子在他的右臂抽出了一条口子。” “那此人逃走时定会流血。”众人互相看着,只听万俟睿突然叫到:“顾淮,叫人搜山。” 慕容敬朗第一个站出来反驳了万俟睿:“现在他们肯定已经离开了西凉山。” “就算离开了,肯定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慕容敬朗还在和万俟睿说着,南絮打断了他俩,“如果真是五哥的话,可能什么痕迹也不会有。”声音又低又沉。 这一句话丝毫没有大小万俟睿搜山的想法,他不想放弃这机会,于是叫上顾淮带着人直奔西凉山,慕容敬朗领路,陆离和慕枫紧随其后,为了安全起见,南絮被顾淮安排人送回了德义堂。 再次回到西凉山,看风景的心情却没有了,在顾淮的安排下,慕枫以及三队人马从不同的小路上了山,而他们几个则是沿着当时慕容敬朗走的路上了山。 一切都依旧,变得是人的心情。 山间的小路上已经全都是乱七八糟的脚印和马蹄印,无从查起。万俟睿没有灰心,他走到二人刚才打斗,黑衣人受伤之处,正如南絮所说,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虽然没有什么线索,但同时大概率的能肯定这伙人是南府之人。但是他们到中楚国又是为何呢?兵部的盗窃案到底和他们有关吗? 万俟睿一手抵着下巴,看着凌乱的脚印和什么都没留下的路面,沉思了。慕枫和顾淮一起都去搜山了,只有陆离和他二人在了,万俟睿扭头看着陆离道:“你怎么看?” 陆离没想到万俟睿会问自己,愣了一下,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真如南絮姑娘说的那样,是南府的人,做事不留痕迹,那么这个手法是否和兵部盗窃案一样呢?如果一样,是不是就可以认定,就是这伙人所为?” 慕容敬朗听完以后也很是惊讶,平时默不作声的今日说起来去世头头是道,于是看看陆离又对着万俟睿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的说:“怎么,我们小离可还行?” 万俟睿没有理睬,“哼”了一声转身向山里走去,慕容敬朗也紧随其后,但是陆离却因为这一声“我们小离”,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她的脸有些红了,不敢直视慕容敬朗的眼睛,直到二人走远了她才小跑着追了上去。 冥冥之中注定相遇相知的两个人,往往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关怀而缩短彼此之间的距离。 万俟睿慕容敬朗三人往上走,碰上了慕枫一行人下来,慕枫立马向万俟睿报告:“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这时顾淮和另一队人马也赶回来,顾淮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烧火的痕迹,但是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发现。” 万俟睿自顾自的说了句:“看来还真是他们。” 顾淮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万俟睿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下山,沿着下山的路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这队人马往何处去了。” “是。” “你怎么想的?” “我现在想的却是另一个。”说完,万俟睿看慕容敬朗的眼神中,意味深长。慕容敬朗有些明白却又不明白,于是跟慕枫和陆离说:“你俩先走。”慕枫和陆离看二人似乎又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很快就离开二人先行下山了。 “说吧。” “你刚才说你见过铁龙,你是在哪儿见得?” “南山。” 万俟睿没有说话了,慕容敬朗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你那个南山师父究竟是何人?” “我不是特别清楚,你在怀疑什么?” “我是在怀疑,你这个南山师父会不会和南府有关系?” “南府?” “这个铁龙我听过,是南府创出的一种武器,方便随身携带,杀伤力极大,北燕国禁止武器交易,民间和官家的都是如此,南山位于中楚国北境,与北燕国接壤,如果你这个南山师父和南府没有关系,那他就是从黑市上买来的,但是据我所知,价格不菲。” “南山师父从未跟我说过他的真是名姓,却只让我们以南山作为称呼。” “所以,我不太相信他会是从黑市里买到的铁龙,但如果和南府有关,南府又和兵部盗窃案有关,那你们慕容家,那伯父……” 万俟睿不说话了,慕容敬朗也不敢再联想了,若真是有关,被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知道了,慕容家,父亲…… “我回去查一查,尽快给你消息。” “好。” 说完万俟睿这才想起来慕容敬朗今日找他是有事儿的,于是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什么事儿?” “没什么,看看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我在府里待着也是待着,太无聊了。” “好吧,那就先把这件事儿查清楚。” “好。” 少阳,少阳山庄。 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树枝上叫个不停,飞来飞去的也不嫌累,看着到觉得它们竟是如此的欢乐,坐在树下看书的祁国昌,此刻正在盯着那群鸟儿,却忘了看书。 “阿昌哥哥,你在看什么呀?”祁国昌听见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不禁的露出了笑容,“在看一本诗集。” 杨月如挨着祁国昌坐了下来,“阿昌哥哥,你教月如读书认字吧。”祁国昌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说:“好啊,你想读什么书都可以,我教你。” “可是爹却总是和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让我进学堂读书的。” “女子也应该识字读书的,以后我教你吧!” “嗯嗯,谢谢阿昌哥哥!” 这一幕全都被站在远处的三个人看了去。 “没想到这太子竟然还能活的这样潇洒!” “朝廷是不管这个太子了吗?” 站在最外边的黑衣人右手臂上缠着纱布,似乎是受了伤,听了他俩的话也是嘲笑的说:“兵部出了盗窃案,现在全部的焦点都在那上面,谁还顾得上他啊!” 说完三人便离开了,这个太子与他们而言,已经不用太花费时间去看管了,他们要做的还有更大的事情。从那以后,少阳山庄虽然增派了看管祁国昌的人手,但是只要不出山庄,祁国昌还是很自由的,最起码能看见每天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