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柔情妹子,绝情哥哥
“我试试?可我现在手里没有小木雕人啊。¤” 看着梁天宇递过来的带血节目单,我无奈地摊摊手。刚才是头晕状态下才能进入灵眼状态,可现在清醒了,没有辅助道具我还真办不成事。 谁知我这话刚说完,旁边的胖子就接口道:“我这有啊。” “你那里有?” “对。”胖子应和着,转头从旁边书包里拿出来一个小木雕人。 “胖子,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呃,今早上我拿了你一个小木雕人去逗林娜,忘记跟你说了。那什么,先别管这些了,办正事要紧。” 胖子将小木雕人递到我手里,弄得我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小子还是原来那样,我的东西他是一点都不见外地随便拿着使。 得嘞,既然这么巧,手里有了辅助工具了,那我就一块把第三份带血节目单的来由看清楚吧。 施展开木灵眼之术,眨眼之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化了模样,我就感觉自己被人拿在手里晃了两下,一道水流从头顶处流淌出去,接着就听见有人说道:“来,杨震,喝!” 一声“喝”说明了一切,我这是变成酒瓶啦! 木灵眼还真是神奇,开启之后什么东西都能变化过去,这看事件的视角也相当开阔。 眼珠转动间,我便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跟想象当中的一样,带血节目单在哪现的,我就能看到什么地方生的事情。此刻我所在的位置,正是校门外的那家老地方餐馆。而眼前这桌上坐的人,分明就是杨震自己组建的乐队的所有成员。 杨震在,眼镜、东子、卷毛也在。 哎?另一边桌子拐角那怎么还坐着个女生,莫非她就是王佳悦? 我心里正疑惑呢,那女生猛地站起身来就按住了杨震端酒杯的手。 “杨震哥哥,你们别喝了,喝多了酒对身体不好。” “放开。我没喝多!” “不放开,你们真的不能喝了,待会儿还要重新排节目呢。” “排节目?排什么节目!我们让人给刷掉了,我们没机会上台了。你还看不明白吗!闪开!” 杨震怒吼着推开那女生,仰头喝干了杯中酒,随后一把抓起我来,哦,不。是一把抓起酒瓶子来,又给自己倒满了。 端着满酒的酒杯,杨震站起身来对着其他人拱手说道:“哥几个,是我对不住你们。z拉着你们辛辛苦苦好几个月,最后却屁都不是。行了,不多说什么了,干了这一杯,咱们就此解散!” 不等别人回话,杨震仰头喝干杯中酒,伸手又要给自己倒满。可是他的手还没完全伸开。有人先一步出手,把“我”抱在了怀里。 “杨震哥哥,你说什么呢,你们怎么就解散了?” “王佳悦,我的事情你别管,把酒给我!” “不给!杨震哥哥,你这样就太没出息了。不就是一个迎新晚会吗,这一次上不了,还有下一次。就算是没有迎新晚会,咱们还有好多晚会。好多活动。不管你们去哪,所有人都会欢迎的,你怎么能说解散乐队这种话!” “我怎么不能说!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你是队长。可大家都努力了啊。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让大家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杨震哥哥,你振作点,别喝了,赶紧带大家去排练节目。我去帮你跟冯主任说说情,问问哪里不行。你再改不好吗?” “说情?你以为说情有用吗。现在不是我的节目的问题,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你什么都不懂,别再这里瞎搀和,把酒给我!” “我不给。杨震哥哥你说清楚,是谁要整你,我找他去。” “你找屁去。王佳悦,我说过,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别在这里碍眼,滚,给我滚!” “你……” 杨震最后这一个“滚”字说得真是太绝情了,要不是我现在是个酒瓶子,我早就给他脸上来一拳了。人家一个妹子,为了他想各种办法,可他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简直没人性啊。 待在王佳悦的怀里,我明显能感觉到这姑娘的手在剧烈颤抖。 完了,妹子生气了,杨震赶紧说两句话哄哄吧。 我以为杨震能说两句软话,可谁知他劈手从王佳悦的怀里把我夺了过去,一言不地自己又喝起酒来了。 唉,烂泥扶不上墙啊。 那王佳悦妹子,我看你还是别管他了。 我在心里为王佳悦打抱不平,而王佳悦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甩袖子走人。 她突然坐了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杨震哥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好,今天我不烦你,我陪你一起喝酒。等你喝够了,明天醒来,再重新努力好不好。来,来,来,卷毛哥,眼镜哥,咱们干杯。” 王佳悦这态度陡然转变,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旁边一直看热闹的眼镜、东子、卷毛三个人明显是被吓到了,手里拿着酒杯,一个个盯着王佳悦,满脸的不知所措。 “你们喝酒啊,怎么了,难不成我和你们一起,你们就不会喝了?来,我先干为敬吧。” 妹子说话间仰头就要干杯,就在这时,一语不的杨震突然怒吼道:“把酒放下!” “啊?” “谁让你喝酒了。你是谁啊,就跟我们一起喝酒。王佳悦,我告诉你,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喝酒也不用你陪着。你滚,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杨震哥哥你……” “别叫我哥哥,我不认识你!” 杨震突然暴起,抢过王佳悦手里的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玻璃碴四溅,连饭馆里的其他食客和老板都被吓到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王佳悦,双眼刷的一下就红了。 完了,完了,这下是彻底把妹子给惹恼了,如果我是她。绝对一巴掌扇过去的。 可王佳悦却抿着嘴唇忍了好久,最后竟默默站起身来。 “杨震哥哥,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早点回宿舍啊。”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小饭馆,纤瘦的背影让人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Tnnd,这杨震也太不是人了吧。 我带着满腔怒火瞪向旁边的杨震,谁知这一瞪。又让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杨震,在王佳悦离开之后,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放声大哭,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桌子上掉。 我勒个去啊,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吗,怎么杨震这个男的我也看不懂了。 眼见杨震哭得撕心裂肺的,旁边的眼镜他们三个赶紧凑过来劝解,等好不容易让杨震的情绪平复下来。 那吊儿郎当的卷毛开口道:“杨震。你也别伤心,咱哥几个人都在这呢。什么事抗不过去啊。别说解散乐队的话了,依我看,咱们就按冯主任说的,回去好好把节目改一下,再去让他们审核。人吗,从哪跌倒就该从哪爬起来,你说是不是。” “没用的。” “怎么没用了?” “不是咱们节目的问题,是有人故意针对我的,是我连累了你们。”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杨震。到底什么人针对你,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 “你说啊,你别一到关键地方就不说话。这不是诚心让哥几个不舒坦吗。” “……” “杨震!” 卷毛看上去也火了,拉着杨震刨根问底,可杨震就是不把话说明白。 眼看这两人也要闹腾起来,旁边那话最少的东子突然开口了。 “卷毛,别问了,我知道是谁。” “谁!” “咱们艺术学院的院长。今晚彩排的时候他也在。我看到就是他让冯主任过来说咱们的节目不行的。” “院长?咱们没惹到过那老头吧,他凭什么这么整咱们?杨震,你跟那老头子有过节?” “没有,也不是院长。你们别瞎猜了。” “不猜不行。杨震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问去,我知道院长那老头子住哪,走,咱们找他说理去。” “哎,卷毛你冷静点,真不是院长的事。” “是不是的,去问问就知道了!” 那卷毛是个“闷炮”,你不点火还好,一点给他点着了,那脾气比杨震还要暴躁。只见他伸手抓起“我”来,猛地往桌子上一敲,然后…… …… 然后我就看见了胖子那张大脸。 “靠,怎么这就回来了!” 对于这次灵眼失效,我自己也是恨得牙根痒,那卷毛闲着没事砸酒瓶子干嘛,他还想找那院长老头拼命去是怎么着? 他要是不下手,我就能看看他们去到院长老头家里……呃,好像身为酒瓶子的我也看不到那一段哈。 “老严,你醒了?都看到什么了?” 胖子的问话声把我拉回到现实,我努力理了理思路,将刚才所看见的场景,细致地讲述给了胖子和梁天宇。 听完这个故事,胖子一拍大腿怒吼道:“呀,这个杨震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林娜能和那个王佳悦一样的态度,我早就乐的上天了!” “靠,胖子,你这什么关注点啊。三句话不离林娜,就你这样,一辈子也别想林娜对你的态度转变了。行了,别打岔了,听听梁天宇怎么说。” 我冲着胖子竖了个鄙视的手势,然后转头看向梁天宇。 现在第三份带血节目单的故事也搞清楚了,就看他能不能分析出些有用的东西了。 梁天宇一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拿着笔不停在面前纸上“王佳悦”三个字周围画着圈。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就在他快要把那张纸划烂的时候,他猛地挪动手指,在纸张其他位置写下了“院长”两个字。 “严是非,那个艺术学院的院长老头有问题!” “什么问题?” “记不得记得下午老陈学长跟咱们说过,某些关心杨震的人都被人学院的老师给抹除了记忆。” “记得啊。” “我认为这个院长老头应该也是被抹除记忆的那批人其中之一。” “怎么讲?” “先是你用灵眼看到的信息,所有信息都充分证明,院长老头跟杨震是有过深刻接触的。可今天他给咱们讲杨震的故事的时候,始终都没有提到这个名字,直到最后咱们问起来了,他才说稍微有点印象。其次,对于杨震事件的最后处理结果,院长老头讲述的内容和老陈学长讲述的内容也有很大出入。我觉得不是院长老头故意隐瞒什么,而是他的那部分记忆不全面了。” “嗯,有这个可能。” “既然有这个可能,那么院长老头说的某些话就不太可信了。比如闹鬼的排练室那一段,再比如杨震那晚去他家之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实的。” “呃,就算不真实,应该也差不多少吧。至少过程上没什么区别,那个杨震最后也是见义勇为死了的啊。”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杨震死去的过程目前来看不是重点,重点是院长老头找咱们帮他查这件事的目的。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考虑事情要先从自身出,保证了咱们自己的安全,再去考虑查案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麻烦其实都来源于咱们从院长老头那里接手了带血节目单。如果没这东西,咱们只要找回来你的小木雕人就万事大吉了。懂不懂?” “呃,不懂。” “靠!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先搞清楚做这件事的目的,确定事情做出来结果之后对咱们不会有影响,才能着手去做。” “咱们的目的是找回小木雕人啊。” “没错,这是咱们的目的,很单纯。可院长老头的目的呢,你知道吗?” “他想找到偷放带血节目单的人。” “嗯,找到那个人只是第一层目的,更深层次讲,我觉得他是想找回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 “那就帮他找呗,都是顺便的事。” “顺便是顺便,可真要帮了他,咱们可能就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