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身为卒,打个酱油
没办法,就在刚刚我把黑方其余的棋子兵种挨个试了一遍,结果全都被拒绝,留给我的就只有一个小卒子的职位了。如果这次还不行,这盘棋我也不用去下了。 “吾等为楚王效力,必当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那名身穿黑衣的兵卒高举手中长矛振臂一呼,随后施施然从棋子底座上跳了下去,同一时间我就感觉天旋地转,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我已经不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站在一处空旷的河岸边。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服装已然变成了黑色战袍。说是战袍,其实也就只有上身穿着个坚硬木片串联起来的小马甲。内衬是粗布麻衣,下身黑色长裤,白布裹腿,一双平底布鞋穿在脚上,感觉踩上个石子就能硌穿脚底板。唯一能让人感到欣慰的,就是手里这跟木杆长矛,矛尖还算锋利。 举目观瞧,前方百米处是一条宽阔河流,河面上架起独木桥,独木桥的另一端,一名身穿红色战袍的精壮大汉跟我隔河相望。 再向四周看过去,左侧是高山崖壁,右侧是广阔平原,几百米开外有个和我同样打扮的大叔,右后方还有一尊古老的木轮火炮车,再往后就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理论上来说,我现在变成了棋子,站在棋盘之上,看到的应该是方格直线路径。可不知道什么原理,一处真正战场地图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地盘变大了,可人数上并没有变化,真不知道这场16人VS16人的战争该怎么打。 然而就在我心中疑惑的这个当口,耳听前方河对岸传来一声战马嘶鸣,我极力想要看清楚那边的情况。无奈河面上水汽浓重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与此同时,身后轰鸣不断,那辆原本停在我右后方的火炮车,九十度转向缓缓推进。跑到了我根本看不见的地方。 呃,这就算战争开始了吗,那我在这是干嘛的?原地待命还是冲到河对岸大杀四方啊? 从棋手到棋子的转变,让我根本适应不过来这种奇怪的战争模式,只是听到战场上打的热火朝天。而处于战场边缘的我根本接收不到任何信息或者指令。 没有命令,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是站在原地等待,直到某一刻一辆红色四驾马车,带着滚滚烟尘直接从河对岸飞跃过来停在了我的身边不远处,才让我有了一丝紧张感。 “无知楚人,这天下早已是我大汉的了,放下手中兵刃,不要再做无非抵抗。倘若还是冥顽不灵,定要你葬身在我刘汉大军的铁蹄之下!” 四驾马车上。一名威武战将高喊出这么一句话。 我看看自己手里的木杆长矛,再看看他身前不停喷吐鼻息的四匹英勇战马,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扔了手上的武器,然后高喊一声“英雄饶命”。 可是没等我真正下定决心去这么做,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匹全身覆盖精钢战甲的烈马。这马低着头一通猛冲,头顶尖锐的冲角瞬间就把我身边的红顶战车从中间冲散开来,化作一地碎渣,那战车硕大的顶棚从我蹭着我的头皮飞越过去,吓得我差点趴在地上。 尼玛这都是什么情况? 我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一句,可是心里这个念头还没消下去。又听见一声震天轰鸣,不知道哪里飞过来的一枚炮弹,不偏不倚就砸在了刚刚冲过来的这匹黑色战马身上。那马刹那间就被轰的四分五裂、血rou横飞。 我捂着脑袋趴下,躲避四处飞溅的沙石、血rou。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再次抬头面前竟然多出来一辆炮口上过着红色布条炮车。 冒着黑烟的炮口就顶在我的脑门上,炮身后面冒出来两个红色战袍的士兵,指着我肆意大笑。 真的是太憋屈了,很明显战争已经开始,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能得到一个原地待命的指令,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啊。 他大爷的,不给老子下令,老子就自己开打,会开炮就牛B啊,看我一枪挑了这两个嘲笑我的家伙。
心里这么想着,我举起手中武器,一个箭步冲上去,直刺其中一人。可是我的手还没完全伸开,那两人竟然猛地一缩,消失在了炮身后面。只留下一口精钢火炮,让我根本无从下手。更令我没想到的是,每次我想绕到火炮后面的时候,这辆炮车就跟活了一样挡在我的面前,根本不让我过去。 就这样,我们一人一炮对峙了良久。 当我实在没有耐心,准备拿手里的长矛捅一下炮口的时候,刚才嘲笑我的那两个人突然又冒了出来。他们看也不看我一眼,合力转动炮口,一人矫正位置,另一人举起火把点引线,全程也就不过两三秒的时间。紧接着,我耳边就是一声雷鸣般的炸响,明明只有一台炮车,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数十台火炮一起发射一样,差点就把我给震晕。 有人在耳边放炮,那感觉别提有多酸爽了,而更酸爽的是,放完炮之后,那两人又一起推动跑车,向着放炮的方向急速前进。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妖风怪力,他们竟然还跟万马奔腾一样卷起来滚滚烟尘,让我连呼吸都不能呼吸了。 不知道从今天往后,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人吹牛B说自己也上过战场打过仗,事实上刚刚发生在身边的一切也真的不亚于一场大型战役了。 等漫天烟尘落下,我慢慢爬站起来,朝着己方大本营的位置极目远眺,想要找到些许能够使我融入进这场战争的东西。 可是东西没找到,我最先看到的却是一辆从天而降的红顶四驾马车。 “挡我者死!” 马车隆隆驶来,直接碾压上我的身体,都没容我喘口气,再睁眼就已经是坐回到灵学院办公室的沙发上了。 呃,这是意味着我已经死了吗? 那我刚才到底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