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蜀州四大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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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窦通的话,徐牧脸色越发凝沉。不仅是他,还有贾周,都在想一个入蜀中的法子。连守峪关的大将,他都查了个底朝天。当发现那大将,其实是蜀中王的胞弟之后,他立即断了念想。如这样的人,策反的可能性,约等于零。蜀州王?这不过是沧州小朝廷的阳谋,没人认的。“窦通,蜀南二郡里,能借蛮兵么?”窦通沉思了一番,“应当能借的。我先前就讲过,大多是深山里的蛮子穷凶极恶,临近蜀南的,也有二三个交好的部落。这些许部落,若是给好处,应当能借兵。”“窦通,约莫多少人?”“三千之数。前年巴南郡那边,兵源不足了,我借了一轮,要了我五百匹好马。”“这些近些的蛮人,蜀南这里,一般称作平蛮,若是深山里的,便叫虎蛮。平蛮子还是讲信用的,时常也会入城镇,以物易物,换些果酒油脂。”“窦通,这蜀州老林里的蛮子,有无……类似北狄大汗的人物?”想当年塞北草原也是这样,出了雄主之后,凝聚草原部落,成为大纪的心腹大患。“有。”窦通想了想,“不过刚聚兵,便是那次,小侯爷立即赶来助战,将蛮人刚拥立的大洞主,一下子打败杀死了。”“小侯爷乃神人也。”徐牧点头,他从不否认这一点。“窦通,明日我跟你走一趟山路,去巴南郡那边,探一轮虚实。”“主公放心。”……“蜀州多山,使得他易守难,入蜀之路漫漫。但这何尝不是,我等以后的优势。”将卷宗合起,坐在木亭里的贾周,沉默抬头,看着外头的江色。在他的旁边,樊鲁带着几人护卫。弓狗坐在石亭顶上,摆弄一柄新打造的连弩。他知晓,是自个东家的法子,再加上老铁匠的手艺,才有了这么个样本。“徐长弓!都说你是徐家军第一神弓,爷要和你比弓术!”弓狗转了头,看着几个兜屁股的孩童,嘿嘿笑了两声,便了无兴致。“狗福哥,让他们开开眼,你新琢磨的神功,万里一箭准。”小狗福还没开弓,便看见一个妇人折了树枝跑来,急得便往林子里窜。……匿身在树林里,白燕子很生气。隔着不到一丈,四五个孩童正在吊黄泡儿,臭气熏天。他冷着脸,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木亭,忍住了抽剑的打算。他知道的,他唯一的那位徒子黑燕子,便是过于倨傲,才没有一朝得手。做个刺客,当寻最好的时机,从而一击致命。“傻虎不在,小爷的绝世武功,算是白练了。”“狗福哥,前方那头,好像有东西。”躲在草丛里的老头,咬着牙,憋了一个“咕咕”。刚脱口,他便觉得不对。果然,一杆黏着黄泡儿的小箭,便射到了他干净无比的袍子上。几个孩童连裤头都顾不得提,欢呼着便要冲来。有村妇和护卫,开始往林子边上走。白燕子冷着脸,轻功一跃,往林子深处,一下子又隐去。“你问三贵子他们,我明明听见了山鸡叫,给小爷一点时间,绝世武功出手,肯定能抓着。”小狗福被抽了两下,便忍不住,一代高手跪地求饶。林子深处。白燕子抽着嘴巴,用树枝不断刮着袍子上的黄泡,许久,才艰难叹出一口气。还是那句话,若不能一击致命,被那位毒鹗警觉之后,他注定无法成功。走去林子间的溪河,遇着一个钓叟烤鱼,邀他同坐。白燕子干净利落地出剑,将老叟割断了喉头,才扒下了衣服,忍住发馊的味道,披在自己身上。……“军师,那人能成功吗?”抬起头,袁安有些担心地发问。即便不是徐牧,但那位毒鹗死了,一样是值得欢喜。天下五谋,毒鹗已占得一席。在袁安的面前,戴着面具的黑袍,并没有答话。“军、军师,朕封你个宰辅,如何?”“不如何。”黑袍声音嘶哑,转头看向跟着的皇帝。宽大的袍子,忽而被风鼓起。“我替陛下谋江山,并非功名利禄,我不喜欢这些,也不缺这些。”“军师不、不愿意面世?”“陛下想看我的模样?”袁安垂头不答。“莫看了,我生得不讨喜。”黑袍闭起眼睛,“这一轮的刺杀,若是毒鹗死了,一年之内,我有法子,将徐贼的势力消灭。”“军师,那徐贼也是个聪明人。”“若论洞察力和大略,他终归还差一些。只需一年,他入不了蜀中,便要死在襄江岸边。”袁安还想再问,才发现面前的黑袍,已经踏着脚步,往前方沉沉离开。天空之上,黄昏接踵而至。漫天的云儿,似是被烧着了一般,逐渐的,烧成了焦炭的黑漆颜色。……蜀南下了一场雨。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多时,便已经浑身湿漉。司虎耳朵夹了七八朵野花,随着湿漉的物景,此时再无兴致,开始喋喋不休。“主公请看,那便是巴南郡。”徐牧沉默抬头,朝着山路前方一看,果不其然,一座关卡大城,卡在了唯一的峡谷口上。颇有几分望州边关的味道。“巴南郡只这一座城,并无其他城镇。且易守难攻,算是锁死了蜀西四郡的门户。”“蜀中守峪关,蜀西守巴南郡。这倒有点意思。”窦通苦笑点头,“便是如此,巴南郡的作用,便主要防着蜀南。而峪关,则抵御外敌。”怪不得了,这蜀外的临江二郡,是干脆不打算要了。“守巴南的,是蜀州名将冷樵,沉稳有风,是蜀西王手底下的大将。”“峪关呢?”“峪关的守将叫陈忠,同样是蜀州名将。蜀州四大将,蜀西冷樵,蜀中的白任和陈忠。”“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是我。”窦通满脸无奈。“太多名儿,我记不住。我只记住了,窦通你是蜀州名将,其余的人,皆是土鸡瓦狗之辈。”徐牧笑了笑,有一日他成功入主蜀州,如窦通这样的人,定然是要重用的。一来缓和外州和本土的关系,二来,算是安抚蜀州的民心。当然,这一切的打算,成功后再细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