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天生就情有独钟
“你会以气养药?”白泽看着苏舜华有些诧异。一个没有修炼过的人居然会这个? 苏舜华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偶然学会的。” 白泽蹙眉:“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做了。你的体内灵气很容易紊乱。万一再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苏舜华垂眸:“嗯。” 看着苏舜华身上单薄的衣服,白泽抿了抿唇:“再等等就好了。” 苏舜华扬眉:“嗯?” “没事。”白泽低头又糅合起了那些白色的绒毛。 苏舜华看着白泽一直摆弄的那些绒毛蹙了蹙眉,但是并没有多问。 转过身自己修炼。 小凤一直没有醒过来过,苏舜华的空间也依旧打不开。依旧将近半月没有进食的苏舜华,吃了白泽那一颗丹药之后,就再也没冷过,也没有饿过。 其实并不是完全是丹药的作用,更多的其实是这些日子修炼,体内的灵气变得浓厚,所以身体也强了很多。 … 回到龙翎大陆的凤弑天一直寻找着苏舜华却始终都寻不到。就连她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分毫。 “弑天,你要相信,苏舜华是不会出事的。秘境里她都能够出来,还怕一个小小的销魂塔吗?就是我进去都可以玩好的出来,更不要说她那个女魔头了!”聆染白看着凤弑天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这段时间凤弑天完全就是魔怔了,天天不吃不喝不休息,四处奔走的寻找着苏舜华。 凤弑天蹙眉看着聆染白:“这不一样!” 如果是在销魂塔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了。 他当时从昆仑镜中掉出来的时候,掉到了天祁大陆,还算是比较安定的。而且回来后所有的能力也都回来了,但是舜华不一样。 她回来用的是自己的身体,真真正正的人类。还不知道她的身体是否可以修炼。不管掉到哪里,都很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但是这些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们走的那段时间,这里的时间没有分毫的变化,是静止的。所以回来后根本没有人知道以前的苏舜华已经消失。而现在苏舜华也没有在销魂塔中。 如果是销魂塔,他就可惜感受到她的存在。有危险也会知道。 但是现在… “怎么不一样了?”聆染白看着凤弑天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真是,相恋而已,就担心成这样,这要是真的成亲了,还了得啊? 凤弑天蹙眉,不想再继续和聆染白废话下去。 偏偏聆染白还不长眼色的继续唠叨,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凤弑天一脚踹到了墙根。 … “这是给我的?”苏舜华挑眉看着白泽有些惊喜。原来他弄了那么久的绒毛是送给她的啊! “嗯。”白泽点头。 这些日子,苏舜华看着白泽手里的那些绒毛一点点的变成雾团。慢慢的,白色雾团,有了实体。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苏舜华都一直盯着他的手指看,越看越惊奇,他竟然将绒毛分离,然后按经纬线丝线绕在一起,不时会加进去一个阵法。 而他手指越来越轻松,甚至有时还会停下来指导她炼丹和修炼。 苏舜华迫不急待的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衣服,上衣,裙子,裤子,还有鞋子,这不知道是哪一种料子,拿在手中如同无物,如同牛奶一样的嫩滑。衣服的领子袖口处都是缝了白色的兔毛,一双兔皮做的小靴子,还有一顶兔毛帽子。 “好漂亮…” 苏舜华爱不释手的拿着衣服看来看去,这件衣服做的不但精致,最主要的事,这似乎是一种法宝,而且品阶不低。她手指轻抚过手中的衣服,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容。 “喜欢吗?”白泽坐起来,看着苏舜华笑着问道。 “喜欢。” 苏舜华抱紧了怀中的衣服,这礼物是是她看着他做出来的,而且她能看的出来,是他费尽的心思的,她不是喜欢,她是很喜欢很喜欢。 白泽淡淡笑着:“喜欢就好。” 苏舜华打算将衣服收进储物戒中,却被白泽叫住,疑惑的抬眸看向他。 白泽轻笑:“不换上吗?这里很冷。” 苏舜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在这里吗。”看着空空如也的冰谭底,苏舜华的眉头轻轻一挑。虽然是朋友,但是也要知道男女有别啊! 白泽眨眨眼睛:“我忘了和你说了,有房子…” 苏舜华看着白泽愣了愣:“哪里?” 白泽对愣住看着他的苏舜华一笑,然后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压缩的房子,小小的房子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样,栩栩如生,虽然小巧却又是精致,其实这本来就是真的,只不过是用法术压缩过了。 白泽找了一处空地将房子放下,然后打了几下法决,瞬间,冰谭底就立起了一座够几十人住的大房子。 苏舜华睁大眼睛看着白泽:“好…好厉害…” 白泽轻轻一笑:“这没什么,只是当年无聊所以买了一座而已。” 说起当年时,白泽的眼底染上一丝悲伤。 苏舜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白泽:“我可以一起住在里面吗?” 白泽轻笑:“当然,不然我就不会拿出来了。” 苏舜华笑了笑,跨步走进去。 看着这漂亮的大房子,苏舜华忍不住惊叹,白泽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啊… 苏舜华一眼就看中了左边的一间房,是一个小套间,一里一外。 坐在床塌上,发现这件法宝还真的是棒极了,里面什么家具都有。就连浴盆都有,只要把门关上,就十分暖和,和外面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苏舜华想给自己先洗个澡,把身上的的一些血污洗干净,但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空间已经进不去了…而这里面没有水… 突然灵机一闪,笑着跑出去到白泽面前。 白泽看着苏舜华讨好的笑眨了眨眼睛:“你干什么?” 苏舜华立刻摇摇头:“没什么啊!” “那你叫我做什么?”白泽看着苏舜华这样反而有些害怕。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把你的炉鼎借我一下。”苏舜华笑着看向白泽,呲出一口小白牙。 白泽有些不解:“想用就拿去啊,你这些时间不都在用它炼丹么?” 苏舜华摇摇头:“不是炼丹…我看它挺有灵性的,这次是要烧水…所以觉得应该问问你…” 白泽一副没救了的表情看着苏舜华:“你知道这是什么鼎吗?” 苏舜华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对于这些她确实不是很了解。 “那上古时期的十大神器你知道么?”白泽看着苏舜华。如果这个她再不知道,他就真的不和她说话了。简直就是再浪费力气。 这次苏舜华点头了,惊讶地看着随意被摆放在地上的鼎:“你是说…这是神农鼎?” 白泽看着苏舜华有些无奈:“能想出用神器来烧水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苏舜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白泽摇头:“你拿去吧,但是能不能烧的成可就不一定了。毕竟神器都是有灵性的,你这样…” 话没有说完,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苏舜华抿着唇低下头,突然抬起头看向白泽,脸上的笑十分灿烂:“不然…你来?” 白泽看着苏舜华抹了抹额角根本不存在的汗。 “不要…”白泽看着苏舜华低声道。自从苏舜华来了之后,他的下限被无限刷新。真的不能一直惯着他了。再惯就要骑到他头上撒野了。 苏舜华脸上的笑容不变,看着白泽:“为什么?我们可是好亲故~” “好了好了,你等着,这就给你烧水。”白泽看着苏舜华无奈的笑着。 苏舜华笑眯眯的看着白泽。 苏舜华铲了很多的冰放到了神农鼎中,白泽很快便烧开了水。 苏舜华看着热气腾腾的水,十分满意。 将水全部倒进屋内的浴盆后,苏舜华拿出这几天炼制出的洗髓丹。 虽然品阶什么的都不是很好,但是对于她目前来说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 整整一瓶的洗髓丹,应该够她用的了吧? 细细想来,这段时间真的欠了白泽好多,光是炼制的药草就用了好多。 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赤脚站进浴盆内。 倒出洗髓丹到手中,一抬胳膊,毫不犹豫的放进了口中。 一阵清香扑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融成药汁顺着嗓子眼流了下去。 霎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割她的肌肤般,身体里,各个血脉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扩张,扩张,再扩张。额头涌出了大片大片的冷汗。 苏舜华咬着嘴唇,好疼…这种疼不是用刀割在肌肤上的疼,而是那种撕裂灵魂的疼!身体不断的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像豆子般滴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湿透。想哭又偏偏哭不出来,脸色难看得紧。 舜华咬着牙,紧蹙着眉心,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排出的黑色污血夹杂着血丝,黑色的污泥源源不断的从肌肤毛孔中排出,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恶臭味儿。 虽然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但是这是自己原本的身体。虽然知道会有多疼,也有了准备。但是当这种疼真的来袭的时候,苏舜华还是觉得难以承受。 痛苦… 不过,就算再痛也是值得的。 洗髓后的苏舜华无论是肌肤还是眼神,都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肌肤红润光洁,眼睛柔的似乎能淌出水来。 换上白泽给做的衣服,走了出去。 白泽看到苏舜华出来时愣了片刻,虽然一直都知道苏舜华很漂亮。但是现在这样却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了。 只见苏舜华穿着他做的衣服,上身是短袄,下身的一件到膝的裙子,脚上穿着一件小兔皮靴,至于头上则是一顶软软的帽子,帽子的下方,挂着一些白色的绒球,有些少数民族的样子,不过穿在她的身上,却是让那个巴掌大的脸,显的漂亮了很多。 苏舜华的眼眸本就深邃,鼻梁也高,有点异域风情的感觉。那帽子更是把苏舜华那种异域风情的美给衬托到了极致。 苏舜华穿上时,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因为这样感觉就像是兔子一样,暖的很,就差头上有一对大耳朵,屁股后面有一个小尾巴,那么她就真的成了兔子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衣服做的确实是好看,而且只此一家,别无第二,让她还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虚荣心。 女人天生对衣服情有独钟,她也不例外。 虽然穿出来除了白泽没人能看得到… 如果看到的人是妖孽该有多好… 白泽的眼睛都柔和了下来,声音温和:“很漂亮…”说完垂下了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苏舜华默默的别过了头,小声的嘟囔着:“有故事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白泽很清晰地听到了苏舜华的话。 苏舜华笑着摇摇头:“没…没说什么…” 白泽真想告诉她,她的眼睛里写着求告知三个字。 “过来。”白泽朝着苏舜华招招手。 苏舜华凑过去看向白泽:“怎么了?是不是发现我特美?” 白泽有些无奈的点头:“是!” 苏舜华笑了笑:“好了,不闹你了。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白泽轻笑:“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可以吗?”苏舜华看着白泽,眼睛亮晶晶的。 白泽点头。 苏舜华微笑,等着白泽和她说。 “我是一只无主的神兽。曾经很多人都试图想要降服我。但是神兽都是高傲的,更何况是上古神兽呢…”白泽眯着眼睛和苏舜华说话,似乎在回味过去。 苏舜华没有打断他的回忆。但是她真的想象不出白泽所说的那种高傲的样子。因为他真的很接地气。 “但是,在感情上面,骄傲自尊真的不算什么。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什么都可以丢下。”白泽说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丢下…他确实丢下了…但是换来的是什么? 苏舜华凝眸看着他:“你有为谁丢下过吗?” 白泽笑了笑,没有回答,继续着他之前的话:“那时候的我,是很多人眼里很头疼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