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Rider
从龙族开始的技能抽取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七章Rider“他们就这么撤退了?我还以为这些英雄都会穷追不舍,没想到居然都不再纠缠一下什么的。” 浅上藤乃看着快速离去的库丘林两人有些疑惑,她本来以为今天还会有一场大战,没想到只是试探了几下对方就快速离去了,似乎根本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打算。 “很正常,正因为他们是在历史上留名的英雄,所以才不会冲动行事。刚才的动静已经很大了,如果被人注意到的话估计会产生比较麻烦的情况,所以在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前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帕拉塞尔苏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浅上藤乃断开了和人偶连接一看,他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当中。 帕拉塞尔苏斯看着她继续温和地笑了笑:“这次战况还不错,虽然只是试探,但是也已经看出了我们这种战术的可行性。抱歉,明明应该是由我进行战斗,但是因为职阶的原因只能拜托你了。” “你不用道歉,应该说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能够得到你的帮助已经很感谢了。”浅上藤乃立刻鞠躬回礼。 帕拉塞尔苏斯抿着嘴笑了一下,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浅上藤乃看出了对方隐藏的忧虑。 “抱歉,主要是突然想到一直隐藏的据点居然被人发现了位置,虽然我的确擅长构筑阵地,但是一个不能动的阵地哪怕再怎么强大,在面对那些历史上出名的英雄还是会有点吃力,总体来说被人知道据点的位置不算是一件好事。” 浅上藤乃蹙起眉头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哪怕是大名鼎鼎的特洛伊城也会被人攻破,虽然这处小屋已经被帕拉塞尔苏斯强化到了神殿级,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万无一失。 浅上藤乃可没有忘记,这次的圣杯战争当中并不只有一位Caster,如果另一位被召唤出来的Caster也是擅长构筑阵地的类型,那么从外围一点点破解魔术工房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要是从者当中有某些强得离谱的家伙的话,直接强突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要放弃这里吗?” 帕拉塞尔苏斯闻言摇了摇头:“构筑神殿级的魔术工房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如果现在离开的话,哪怕已经有了材料基础,想要重新构建出神殿级的魔术工房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万一被人发现了踪迹也会很麻烦,与其这样还不如继续强化现有的工房。” 眼见浅上藤乃露出担忧的神色,帕拉塞尔苏斯笑着安慰了一下。 “放心吧,情况还没有到那么危急的时刻,至少今天遇见的两位从者还没有能力能够强闯这栋魔术工房。而且他们就算是发现了我们的据点短时间内也不会采取进攻,毕竟要顾及另一方的存在,所以至少在战况激烈起来之前还不会有问题。” 浅上藤乃也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 …… 圣杯战争开始前一周,冬木市东侧山脉的地下。 这里的山脉被人称之为奥多摩,位置相当偏远,甚至可以算是已经超出了冬木市的范围。 因为开发程度较低,山上有着大量的树木,平常也算得上是人迹罕至,甚至没有多少居民。 而在奥多摩深山的地下,却有一处由重重结界守护的大型魔术工房。 这座魔术工房的面积极其巨大,几乎要将整个山脉掏空,内部宛若迷宫。 毕竟这里是集结了多达两位数的魔术师倾力打造的守护要塞,即便是从者程度的强力存在入侵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成功,就算是想用魔术一层层地破解结界,魔术陷阱也会在那之前抹杀那位愚蠢的魔术师。 而在物理防护方面,除了外围的山体与内部极厚的特种钢筋混凝土的构造外,内部还有着红外探测侦查所有悄悄绕过魔术结界的敌人,工房内的天花板和墙壁上也装上了无数的机枪,随时准备粉碎所有的入侵者。 甚至内部都配备了单独的空气循环机,以防止敌人使用空气毒素或类似的手段进行袭击。 虽说和那些限界的从者运用极端神秘的手腕所筑起的神殿级魔术工房相比不算高明,要塞内部的空间也不至于化为异界,甚至也没能设置类似于地核高热或者宇宙真空那般难以让人存活的陷阱,在遇见从者级的敌人入侵时难以消灭。 但是在单纯的阻挡外人入侵这点上并不逊色,无论对方是人类的军队,魔术师集团还是从者都一样。 是一座用魔术,枪炮和电子仪器共同构筑起来的不落要塞,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这同时也是掌管这座要塞的“氏族”,对于圣杯战争战略的体现。 而他们之所以布置这一切,就是为了守护参加圣杯战争的一族之长。 在魔术工房最深处的阴暗厅室中,有一座宛如古代王者宝座的华贵椅子,而企图夺得圣杯的蒙面老翁——伊势三宗族族长的伊势三玄立便坐于此处。 “把圣杯抢下来。” 阴暗中,老翁的声音隔着面具响起,其中蕴含着经过深深积压的情感。 这些情绪到底是恼怒还是愤慨都不太清楚,或许也是自尊的表现。 伊势三一族虽然在现代与现代社会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生,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与兴旺,但是它在魔术师界的声望却远远远远逊色于其他家族。 尤其是在圣杯战争被披露之后,原本被认为已经没落的远坂家所持有的声望再度达到了某个巅峰。 对于魔术师们来说,一个家族的没落与否完全就是看其家族的成果如何,最直观的表现便是源远流传的魔术刻印,但除此之外,如果能够完成某种超越想象的魔术或仪式,也是值得赞扬的成就。 毫无疑问,虽然并不清楚圣杯战争的本质概念,但是仅仅只是表面上所显露出来的东西也足够给三个家族带来巨大的声望。 现在魔术界都知道,是这三个家族的力量创造出了可以实现愿望的圣杯。 所以说远坂家在时钟塔面前表现得相当憋屈,甚至有种被迫将自己家族的成果拱手相让的感觉。 但实际上,能够被时钟塔这样的庞然大物所觊觎本身便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毕竟这世界上九成以上的魔术师家族,连让时钟塔觊觎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时钟塔在“抢夺”圣杯之前,也已经给予了三个家族足够多的补贴,毕竟根据他们所知道的情报看来,圣杯的最大作用除了许愿之外,便是那累积了六十年、可以让任何人轻松使用的庞大魔力源。 这样的技术虽然的确惊人,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获得积攒的魔力而非技术的话,他们给出的补贴也已经足够弥补御三家的损失了。 甚至可以说,为了拉拢三个家族,时钟塔其实是给出了超过“市价”的代价。 只不过对于知道圣杯本质的御三家来说,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占的便宜。 但无论怎么说,因为这场sao动,让远坂家在魔术界的声望短时间内达到了最高,轻松超越了原本就已经开始式微的伊势三家族。 这让一直自认为是远东魔术界历史最为长久,以远东第一魔术家族自称的伊势三一族无法接受。 更重要的是,当伊势三玄立前去时钟塔试图申请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名额以证明自己家族的荣耀时,却被时钟塔拒绝并侮辱他们是落后的家系,唯一认同的就只有远坂家。 这让伊势三玄立气得差点当场嗝屁过去,回来之后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趁着这一次的混乱,率领全族前来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如果再让圣杯这万能的许愿机落入到远坂家的手中,我伊势三之名真的就要颜面扫地了,岂有此理,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响彻房间的声音震颤着脸上的面具。 这个不具表情的面具,象征着现在的伊势三一族。
为了填补因血脉交叠而衰退的魔术回路,伊势三玄立打造了这个礼装。 这个面具有着夺取他人魔力并转化给佩戴者的能力,那是伊势三一族撷取数百年前来到日本的西洋魔术的一部分,与“现代科学”融合而成的独门技术。 伊势三一族利用自己遍布在东京各地自己族人所运营的综合医院中,收取住院患者的生命力,即便是在这个刚刚成功召唤极为强大的从者的当下,也在不断地补给其现界所需的魔力。 魔力是由生命力所转化的,如果针对一个人毫无止境地强取豪夺,那么必然会闹出人命,但是现在的玄立老翁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无论害死多少无辜的民众也不介意,毕竟身为魔术界的人,道德底线低下得让常人难以理解。 此刻有多少人为生命受到侵蚀而受苦他根本不屑一顾,真正让伊势三玄立感到后悔的,其实是身为魔术界的人却妄用同等于禁忌的科学力量。 对于正统的魔术界的魔术师而言,科学之类的词光是提起都会令人作呕,但是自己却非得借助这样的禁忌来延续族人的命脉。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现在也必须奋斗起来,夺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一定要把藏在冬木市的圣杯抢下来,到时候,失去古传的‘伊势之巳’的恩宠,接触西洋魔术,甚至贪婪得染指‘科学’的我族的罪孽才能够洗清。” 即便是借助于科技的力量,伊势三一族的血脉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唯一能够寄托的,便是圣杯那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力量。 只有获得了圣杯,才能让伊势一族重新屹立于远东之首,更是洗刷掉“对科学下手的魔术师之耻”称号的唯一机会。 回忆着自己家族所承受的这一切,面戴面具的老翁继续说道: “所以我在此下令,由我仪式召唤来此地的从者啊,你无论如何都要夺得圣杯!” 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其凝聚了整个氏族的悔恨及悲痛,里面蕴藏的精神意志,甚至足够让普通人在听到后跪在地下。 然而…… “简直小气透顶,真是无趣啊。” 被他召唤出来的从者却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明明只是一声责备,但却犹如来自天空神灵那庄严绝对的宣告,又仿若来自冥府的冷酷无情的唾弃。 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正伫立在玄立老翁视线的彼端,一身炫目的王者霸气,穿着白色的衣袍,裸露出大片的褐色肌肤,与太阳同色的眼瞳如同有火焰在其中燃烧,仿佛将高空中那闪耀的太阳镶嵌入眼中一样的男子。 从他的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神色,如果说是藐视的话或许有些不对,在这位褐肤白衣,以黄金为装饰的男子眼里,任何人都不能与他比邻,全部都只是一介子民。 那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势,即便是面对端坐在形同王座一般的座椅上的蒙面老翁,也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真是愚蠢,而且……可笑至极。”在斥骂之时,男子忽然停顿了一下。 这位刚刚被召唤于世的骑之英灵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以他的智慧自然清楚,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总有一些不变的事物,即便是已经过了几千年,这遍布大地的人们恐怕也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而在那千万的子民当中,难免有些愚蠢至极的蠢徒。 在他的生前,对于他来说有着光辉可言,值得一看的存在一个都没有遇见。 无论是庶民还是兵将,甚至不在法老之位却胆敢统治人类的诸国小王,在灵魂方面的光辉也都没有太大的差异。 正因如此…… 人类的凡俗之举并不会勾引起他这名法老的怒火,毕竟在前世他已经看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