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古盒+第五章 龙脉古
第四章神秘古盒 书堆之下有一个盒子?恐慌的艾天格只好抬头唤了声:“振枫……” 张振枫明白艾天格的意思,赶紧从书堆之下翻找出那个盒子。二人又合力将脚步还有些轻浮的艾天旗扶到客厅! “咔哒。”艾天格小心的打开盒子,一个黑色的小人静静躺在一排银针之上,它带着高帽子,整个造型成半蹲状态,后背上还有一个符号。 “这是金文的‘千机’二字,你看他脚底还有一个凹槽,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半符。” “姐夫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艾天旗有点疑惑。 “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小人有可能是一对的,就像调兵遣将的虎符,可以用作传递信息,也或者是哪个地方的钥匙?他背后这个符号我没看明白,但这两个字是‘千机’。” “哎?这个银针!”艾天旗拿起用红线捆绑的一排银针,细细研究。 艾天格则不太在意,“大概是有关巫蛊之类的物件吧,没想到咱家有这麽多。” “不是的姐!我看过姨妈的手记,像这种头上带红漆的针,应该是去降头用的,被下蛊的人可以称它为保命符!但因为它是强行解除降头用的,所以会折寿。” “能强行解除诅zhou吗?”张振枫一下来了兴趣,“可以给我一根吗?我想带回去给教授研究研究。” “姐夫这根你用纸包好,千万不要碰针头啊!” “放心吧。” “哎?天旗,你干嘛呢?”艾天格见弟弟将剩下的银针收起来,有些疑惑,“你拿着它们干嘛?万一不吉利怎么办?” “这东西在咱家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不吉利的?我收着它是为了好好研究巫蛊之术,我要弄明白爸和姨妈到底在干嘛,这样才好调查他们的死因。” “姨妈和爸都已入土为安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去调查了,就凭你一个人能查明白什么事?” “姐!你不怕潜伏在背后的人会继续暗害我们吗?你不好奇为什么咱俩会被下蛊吗?你不觉得咱们的身世和别人不同吗?” “你啊!唉,现在完全把生活看成了一个阴谋论了!你就不能放下这些心病专心比赛吗?纪录片入围决赛这是多好的机会呀!爸是因为姨妈离世,伤心过度才出的车祸……” “车祸?今天下午,是咱俩一起看的监控吧??爸像疯了一样自己冲到马路上,你说这是意外吗?” “什么?”一旁的张振枫正要开口询问,可余光却看到艾天格铁青的脸,赶紧理智地闭上了嘴巴。 “你发什么疯!把针放回来。” “我可以放回去,你把小黑人也放进去,盒子由我保管。” “我来保管!” “那我肯定不能给你了!” 艾天格狠狠一拍桌子,恼怒地瞪着艾天旗。而艾天旗则紧紧攥着银针,两姐弟对恃着,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张振枫连忙轻声劝导:“格格,你别和弟弟生气。天旗最近压力比较大,还得比赛,你是知道的……” 艾天格听了男友的劝,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又看到艾天旗脸上的倔强。 “谁也别拦我,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艾天旗突然起身,“咣”的一声摔门而出。 “天旗!”张振枫有心想阻拦,但眼看艾天格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停在半空的手只得收回:“你弟出去了,这大晚上的……” 说着坐到艾天格身旁,将她缓缓拥在怀里:“天旗是个懂事的孩子,接二连三的事情,对你们来说打击太大了,尤其是他亲眼目睹了姨妈的尸体,唉,你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清楚的。” 艾天格轻声一叹,“算了,让他研究吧,他比我坚强,敢于直面内心的恐惧,不像我这般逃避。” 寂静的街道,清冷的夜风微微吹着,心力憔悴的艾天旗呆呆望着稀稀落落的灯光,一股孤独感忽然涌上心头。他如同鬼魂一般在街上游走,再抬头时,已不知不觉晃到了好朋友的住处。 屋内,两个女孩正坐在电脑前,百无聊赖地剪辑影片,门外忽然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顿时把两人惊出一个激灵。 “谁呀!”听着急促的敲门声,沐青的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我!” “呀!是艾天旗在外面。”沐青赶忙开门。 “天旗?”林笑笑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还没睡吧?欢迎我不。”艾天旗扬了扬手中提的酒,刚才在路过她们家楼下时,看到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想也不想,就扎进去买了两瓶。 “害怕我们睡了,那你是不是该先来个电话问问?” 艾天旗却无所谓地扬了扬手:“片子马上该播了,你们那进度我还不知道吗?还有脸睡觉?笑笑呢” “这儿呐!这儿呐!”林笑笑从卫生间出来,刚刚那乱糟糟的鸡窝头,此时变成了精致的麻花辫,她略带娇羞地看着艾天旗,连忙收拾茶几。 艾天旗顺手把酒放在茶几上,林笑笑打趣他:“大半夜的不去找胡意涵,反倒来找我们干嘛?” 艾天旗往沙发上一摊:“好哥们儿能喝酒,女人能吗?女的太麻烦!” 沐青恨铁不成钢地踹了艾天旗一脚,顺势将失神的林笑笑拉着坐了下来。 “谁跟你是哥们儿,林笑笑给他轰出去!” 艾天旗却自顾自的打开酒,仰起头猛喝了一口:“就算你想把我赶出去,心地善良的笑笑也不会让的!” 轻描淡写一句话,让林笑笑心头的阴云,瞬间散开。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天旗:“我听说你家发生的事了……” “哎!别提了!为了咱们的纪录片大赛,未来的冠军,一醉方休!” “哈?那咱们决赛你打算拍哪啊?”沐青也小酌了一杯。 “苗族?秦岭……你知道贵州龙脉吗?” “不知道。你从网上查的?” “从我姨妈的日记本上看到的,据说贵州龙脉那边,有两个部族世代守护着宝藏,而且都非常精通巫蛊之术,好像挺邪的。” “啊?这题材能过审吗?”林笑笑端着花生米和凉拌黄瓜从厨房里出来,“龙脉就龙脉,怎么还整得那么邪乎?” 艾天旗没再说话,只是举着酒一杯接一杯的拼命地灌着自己。凌晨三点半,两个女生迷迷糊糊睡过去,来了尿意的艾天旗去厕所里小解,他冲完厕所,忽然抬起头盯着镜子。 “天旗……” 他一个冷战有些清醒,是谁在叫自己? “凌晨三点五十八到四点十五。”他说出这话后,吓了自己一跳。这不是姨妈告诉自己的时间吗?准确的来说是在梦中,姨妈说镜子是阴间的大门。 “嗝,要不……试试?”艾天旗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果是无稽之谈就无所谓了,但如果说是真的,能见到姨妈,他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谁害了他们。 艾天旗看了眼手机,时间一分一秒的格外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五十七,他深吸一口气盯着镜子,“进去,究竟要怎么进去?” 手机上的时间无声的跳到了五十八分,灯忽然一闪一闪的,艾天旗有些奇怪,这个是现代住宅,怎么会这样?当他再回头看镜子时,里面赫然出现一个干枯老头的脸,他翻着白眼,痛苦的扒着镜子,嘴里忽然涌出大量虫子,艾天旗吓得大叫一声,仅仅一瞬那影子便没了。 “难道真是阴间大门?”艾天旗有点不信邪,他非常想见姨妈,想把这一切都弄明白,没意识到危险的他,还在专注研究:“穿越,穿过去究竟是怎么个穿法?难道是最原始的?” 艾天旗想了想,忽然用脑袋狠狠撞向镜子,“咔”一声,镜子忽然碎裂成了无数块,而艾天旗也在这疯狂的行动中,成功将自己撞晕,倒在了厕所的地上。 砰一声,顶灯炸开,碎在灯罩里,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午后,张振枫来到了研究院,研究院的走廊显得安静异常,一直走到尽头的研究室,才看见那个不停忙碌的身影。张振枫推门进去,莫白教授正俯身在放大镜前,专注的研究着案台上的残缺的拓片,他抬头看到张振枫,温和的笑了笑:“来啦!” 张振枫应了一声,将包好的银针放在了桌子上。 “爸,这个是从天格家发现的,据说能强行解除降头,不知道对您的身体起不起作用。” “哦?”莫白教授赶紧拿起包裹里的银针,“往哪扎?” “笔记本上写要从‘风门xue’往下刺穿,整根针扎进去,等出现发烧症状,再拔下来,不出意外会呕吐,吐完之后,喝蚂蚁汤就会好了。” “振枫来,你帮爸爸扎。” “这东西干净吗?万一没用呢……” “哎呀!这二十来年无用功还做的少吗?扎!” 银针细长,想要整根插入并不容易,汗水浸湿了莫白教授的衣服,一番痛苦后,他故作轻松的拍拍张振枫,而张振枫却忧虑重重。 “爸,您身上发烫没?” “哪有这麽快?我这个病毕竟不是降头,先放在后背吧!你来看,这张拓片是当年张亚肖教授留下来的,地图上描绘的是秦岭龙脉的半貌,也就是天格家那些蛊物的发源地。” “爸,我有点摸不清头绪,天格家怎么和张教授的拓片联系上了?” 张振枫低头细看,只见这地图之上山川河流等标志物应有尽有,虽说年代已久,可也算是标记的比较详细的了。 “没有联系,只是巧合。你看这条山脉,它是龙脊的一部分,连着贵州秦岭。这个地方是贵州QDN苗岭分支脉,龙眼就在这个地方,从龙眼洞就能通往地下矿脉。”莫白教授用手指了指,“这边地下矿十分丰富,我接到了学校的命令,要去那边勘测。” “贵州”张振枫不可思议的看着教授“您跟哪个团队去?” “你不要担心我,好好陪伴艾天格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莫白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学术记录递给他,张振枫知道莫白教授向来如此,把学术研究看得高于一切,于是只得嘱咐一句:“那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过两个月就回来了。” 说着教授再次嘱咐:“看好他们两姐弟,别让艾天旗再查了,没意义。” 正逢电话响起,莫白教授接起电话转身走出房间。 老者远去,阳光落在无人的走廊上,却给人一股微妙的虚幻感,张振枫攥着文献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莫白教授消失在丛林之中。 第五章龙脉古图 逝者已逝,但生活还要继续,艾天旗姐弟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以此来忘却失去至亲的悲痛。 然而噩梦依然如蛆附骨,始终纠缠着他们。艾天旗也从宿舍搬回了家里,如饥似渴的阅读着姨妈和父亲的笔记,在未知的领域不停探索着。就这样两点一线,周而复始。 “艾天旗,项目申请表已经递上去了吗?”沐青抱着一叠资料放在艾天旗的桌面上,气喘吁吁:“这是托我弟找来的资料,都是云贵那边的风俗地理。” 艾天旗将申请表推给沐青,“辛苦你弟弟了!我这也刚填好,正要交给主办方审批。” 沐青翻开文件扫了一眼。 项目类型:纪录片 项目主题:云贵地区洞窟文化与风俗 申请人:艾天旗 …… “对了,还有件事儿,沐楚说他对咱们这个项目挺感兴趣的,他和林胖子也想加入摄制组,不收任何费用,免费的顾问和劳力,你看成不?” “沐楚他那个古玩店不开了?咱这次的行程,至少也得走两个月的时间,他不心疼生意啊。” “我弟说去龙脉就是生意,我看他小子对也龙脉特别感兴趣,还说龙脉之下有古董呢!” 沐青的弟弟名叫沐楚,这小子顽皮、叛逆,不爱学习。到了初中时,迷恋上古玩,从此只想着倒卖小本生意,还为此荒废了学业,把父母气的血压飙升,也因此没少挨打。但沐楚十分固执,宁愿被打也无心学习,最终父母妥协了,怀揣父亲给的三千块钱,开始北漂,一路闯荡,从潘家园到琉璃厂,摸爬滚打的,终于撑起了古玩铺子,但即使是古玩铺子,每个月也得花真金白银租着,所以是什么古董能对沐楚有那麽大的吸引力?艾天旗想不明白,只是看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感慨。 “你弟对贵州那边了解挺深呐!” 沐青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听说咱们要去拍纪录片,就嚷嚷着没拍过电视,死活要跟着一起去,这不,让我来问问你。” “那林胖子是谁呀?” “之前在一起吃过饭还记得吗?就是沐楚的那个老大哥,也是玩古董的,听说对山脉和风水有点研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哦哦…是他呀!”艾天旗想了想:“行吧!只要项目批下来,当然没问题,咱们摄制组本来就缺人手,你弟他们又是免费的,这再好不过了。出发前叫上他俩聚一下,见面聊聊。” 多提一嘴纪录片的事,虽然是学生参赛作品,但除了导演、摄影、灯光这些必备的人员之外,场务、剧务、制片、收音这些也是不可或缺的.
艾天旗的这个项目说到底是参赛类型,虽然能批下来,但经费却肯定不会太多,身为统筹全局的导演兼制片,他只能是尽可能压缩摄制组的开支。并且,摄制组的每个成员几乎都是身兼数职,沐青就是摄影兼后期剪辑,林笑笑则是美工兼灯光。包括其他的杂务,也基本上都分摊到了几个人头上,这会有沐楚这个免费劳力加入,艾天旗自然不会拒绝。 沐青走后,艾天旗的手在资料图上轻轻滑过。自从拔下了银针,他的梦境越发清晰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幽暗的地方藏着他和jiejie的未知曾经。 又是午夜惊醒,艾天旗回想着梦里的场景,手里无意识地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同样失眠的艾天格也来了兴趣,姐弟俩开始将梦中遇到的场景逐渐给画了下来,不出一周的时间,梦中完整的模样,就被姐弟俩勾勒出来了。 从画出梦境的那一天起,艾天旗就试图在网上比对出一个能与之对应的现实地点,可查阅大量的资料,经过无数次的细致比对后,却依旧以失败告终。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项目申请书也已经通过,临行前,摄制组一行人在学校对门的“小二麻家”相聚。 林胖子将艾天旗的画作往桌上一拍,有点好笑的问:“就你这个找法,你想往哪去啊?我告诉你,即便你能找到个差不多的地方,也毫无意义!因为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找到了要干嘛,哪个正常人在现实世界里,寻找梦境?” “哎,你根本不懂我的经历,我们家最近……” “啪!”林胖子将一本笔记拍到桌子上,“你的事哥们都知道,你清楚为什么我能跟你走吗?你看看这个。” 林胖子眼睛一扫,示意艾天旗翻开本子,“70年代的文化人就是好,什么事都得拿笔记下来。这是我老师的本子,他当年就是去了贵州什么龙脉勘探地质,再就没回来过,我当时就觉得这事比较蹊跷,但去派出所报警也没人搭理我。” 艾天旗粗略地扫了几眼,这是一位学者去到龙脉以后每天的笔记,只不过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林哥,您这是从哪得来的?” “我说是我自己去捡回来的你信吗?”林胖子点了根烟,眯着眼狠吸了一口,“我有个邻居当年特别照顾我,我抢他钱那会儿,他不但没报警,还把他的钱全给我了。我内会就挺羡慕他的,觉得读书人就是会挣钱!后来他总叫我去他家吃饭,我也是跟他才玩上古董的。他叫张亚肖,说是啥地质大学的老师。你说的这个地方和所谓的宝藏、传说,我在他的学生嘴里听过,就是那家伙把张老师带过去的。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啊,但他的死,在我心里一直有点过不去。再一个咱是干倒爷儿的,既然专家教授都在研究的地方,说不定也真有好东西。这地方我能带你去,放心,比你这画的鬼画符靠谱!” “看!我大哥就是我大哥!直接告诉你目的地!怎么样艾天旗,咱哥们靠谱不!”沐楚十分得意的,张牙舞爪的在一旁拍马屁。 “大楚,说话别夸张。地名我知道,但是准确位置没有,大概怎么走我反正还有印象。内个地方叫龙眼洞,有个巨大的瀑布!”林胖子细细回忆着:“张老师当年临走前和我说过这个位置,他失踪之后,我自己就去了,这手记是在瀑布内的洞里找到的,但日记里说的龙眼洞,我当时没找到。” “那还是没有个明确的地方啊。”沐青听完接过话茬。 “这还不明确姐?我林哥说了啊!龙眼洞啊!这日记里还写了六莲龙涯大瀑布,这还不明确?咱得动用一切力量查资料啊,高材生们!百度一下不全知道吗?这日记里可是写了地下宝城的事啊!” “那这最后一页呢?日记写到关键事上怎么没了?”艾天旗翻到最后,看着明显撕掉的痕迹,有点疑惑。 “这我不知道,捡就捡回来这么多。我看日记说,当时根本不知道那边有一个巨大遗迹,他本来想出了那个地洞,就回来上报国家的,好巧不巧他就出意外了。我怀疑,撕掉最后一页的人想独吞宝藏,或是想隐藏什么秘密。” 此时艾天格也正和张振枫正在地质大学的食堂吃饭。 “振枫,我今早刚接了个任务,咱们院不是出去了三支勘探队吗,系主任让我跟进岭南那边,负责协助资料调集。” “那我帮你一起吧,我最近除了带学生,也没什么事。”张振枫说着想起了莫白教授,“不知道我爸跟哪支队伍呢。” “一支岭南的,一支良乡的,还有一支在川庆。” “什么?”张振枫有些惊讶:“没有贵州的吗?” “没有啊,我今早刚看的报告。” “那你肯定看错了吧。”张振枫自顾自地吃着饭,到下午还是按不住心中的怀疑,以送地质资料为由去了副院长办公室询问,东西送到,还没等张振枫打听,院长满是关切的询问着莫白教授的身体,这让张振枫不由惊讶。 “我爸?我爸的身体还挺好的,王副院,贵州那支勘探队怎么样了?” “嗯?哪出的工程啊?” “咱院。” “咱院就出去三支队伍,没有贵州的,对了你爸上个月不是请假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啊!哦…快了,我回去…问问他。” 张振枫从院长室出来,脚步有些虚浮,走回研究院的路上一直疑虑重重。明明没有跟着学校走,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深夜,张振枫正对着古文字钻研,这是他的爱好,每当心神不宁时,他都会沉浸在文字里去思考。 叮铃铃……叮铃铃。 张振枫看向手机,凌晨两点,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呢?他看着陌生来电,最终接了起来。 “喂?” “振枫……我是爸爸……听得到吗!我在……” “爸!你在哪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手机那头断断续续的,一直存在着极其严重的干扰声,莫白教授的声音时有时无,张振枫赶紧把手机努力贴紧耳朵,仔细听着。 “振枫!我在贵州秦岭龙眼洞,我有危险……快来救我!” “爸!那您现在安全吗?!我该怎么找到你!爸!” “喂!振枫……本子的最后一页!你用……” “爸!我听不见!” “你别告诉外人,自己来有危险……实在不行,你就带着艾天格,你要相信爸爸!你一定要……” “爸!爸!”张振枫还在对着电话嘶吼,但是那边已经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显示不在服务区。张振枫赶紧找出莫白教授临行前给自己的文献,细细的研究这最后一页,他用小刀将底页的黑皮子拆开,只见里面是一页压得平平整整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