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雨下的很大
…… 杂七杂八的话语落下,在莫子身边的男生还用胳膊戳了戳他打趣一句:“莫大善人。” 游戏慢慢步入尾声,他们将手指腾挪到了第十八阶之上,现在只需要问完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游戏就结束了。 路人女甲表面不动声色,但其心脏“怦怦”直跳,喉咙轻轻滚动,咽了下口水缓解内心兴奋,急躁,不安等等情绪交织的复杂内心。 莫子的演技最次,也不对,小康的神色最显慌张,但其他人并未察觉异样,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反倒是莫子那因不安持续抖动的腿,使得有人好奇询问道:“莫子,你很紧张吗?” 他记得莫子只有在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抖腿。 “……” 莫子心里很惶恐,他既不敢说真话,怕出什么差错,也不敢说假话,虽然游戏规则是不能在阶梯的问题上撒谎,但谁知道现在撒谎又会不会出其他差错?! 时间好似被拉长了一般,耳畔是空洞的寂静,心思不受控制的开始跳跃性活络。 我会死在什么刑罚下? 啊,好想再去步行街逛一逛!(ps:这里的步行街听说,听说啊,是用几百资助贫困人群得到慰籍的地方。) 我该怎么说?! 上午吃的红豆面包配苹果味的牛奶味道还不错…… 我为什么要来这个破地方玩这种破游戏! 话说这种游戏是真的是怎么流传的? 死亡会不会太痛苦了?死后会不会穿越异世界? 异世界不会还有谎路吧!? 异世界的异世界叫什么名字……?异异世界? “莫子,莫子,……莫子?”那人手在莫子面前晃了晃,起初急促的语气渐渐缓了下来。 “嗯?!”此时此刻,莫子才在那人的呼唤声下缓过神来。 “想啥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异世界的异世界是不是叫异异世界?”莫子诚实且坦然的将自己刚刚想的问题说了出来。 问这个问题的那人一脸错愕的望着莫子,愣了一下才发出“啊?”的一声。 “不会,从定义上来讲异世界本身就是以自己的世界作为判断标准的其他世界,所以异世界的异世界不是异世界就是我们自己的世界。” “所以为什么会有科普啊!彻底跑题了吧,我们这不是在玩灵异类游戏吗?!”路人女甲一开始是震惊的,不知道画风怎么跑偏的。 但她是想要快点结束游戏的,万一他们聊着聊着聊嗨了,一不小心就将手指挪走了怎么办? 所以才出声吐槽道,顺带将游戏拉回正轨,这也是较好的拉回正规的时机。 其他人也没有因为路人女甲的行为产生什么怀疑,寂静下来,烘托氛围继续了游戏。 …… “为什么没人问问题?”好不容易烘托的氛围突然被一声询问声打断了,路人男甲一脸茫然的发问道。 “到丁一问问题了。” “哦,哦,到我了。”说话的人是路人男丙,他清咳一声说道: “你们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是什么?” 霎时间,又是一片寂静,路人女甲几人细细思索着唯恐出了半点差池。 反倒是其他人在默了一会儿之后,纷纷开起来玩笑说什么后宫佳丽三千围着他一人转,什么青梅竹马的纯爱啊等等幻想。 “先前分手后,遇到某人劝导我的时候。”骁蝉作为还有存活机会的人之中第一个回答的,回答显得很轻松,轻松的漫不经心。 “这次游戏。”路人女甲作为仅次于骁蝉回答的人,思索过后给出了她的答案。 她觉得这个问题暗藏玄机,不是问的截至目前而是问的这辈子,虽然她心底另有其他事也难以忘怀。 但这次游戏要是死人了,那定然是这次的事给她余生带来的影响最为深刻难忘。 要是真的只是错觉的话,那说错了话也就没什么了。 折诗继路人女甲之后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选择开口回答道:“我,因为意外母亲不在家的那一晚。” 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雷声震耳欲聋,雨点密密麻麻的拍打。 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从喧嚣的暴雨之中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咔哒声的。 明明那么吵,却又那么静,静的掩盖不住门把手的转动,掩盖不住门晃悠的吱呀,遮盖不住进入的脚步。 淡淡的酒味从压在上面那人的衣裳钻入折诗的鼻子之中。 粗重的呼吸吐在敏感的颈部,一阵又一阵的鼻息弄得折诗痒痒的,想要推开却是那么无力。 不止推不开那人的身躯,就连对方的上下而求索的手也推不开。 (貌似少了一截,落红和扇的内容没了。) 他好似还说那些什么,但折诗却记不清了。 明明雨下的很大,但后面为什么听不清了呢?是天晴了吗,但那为什么还是那么昏暗,哦,原来这里是晚上。
火终究没有被纸包住,母亲回来之后说了什么,是什么来着?记不住了。 只不过记住了家中瓷器摔裂炸裂开来的声音,记住了二人打斗争执的声音,记住了后面监司询问的声音。 后来母亲带折诗走了,哪怕父亲看不见了,但还是将折诗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住。 可是还是在这座城市,同学们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消息,折诗的事情在他们流传了起来。 她被冠以了“婊子”“yin荡”等等之名。 明明,他们并不清楚,无论是这些词还是折诗事件的细节,明明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他们比折诗更像,只不过他们好像没有受到伤害而已。 但风言风语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没有理会那些明明,窃窃私语让折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一句又一句,一日又一日,折诗感觉很难受,她不明白,为什么? 母亲也被流言蜚语弄得焦头烂额,她在强迫自己笑着面对折诗,但折诗看得出来眼底的憔悴。 莫名的愧疚。 所以那时折诗听从着母亲的安排,她说一定要好好学习,唯有学习才能走出这里。 母亲一句又一句的说,折诗一句又一句的听,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母亲却慢慢的执拗起来。 触碰到能力极限的成绩,迎来了母亲的不满,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折诗没有反驳,而是感觉很累。 她在想我错了嘛?我真的是他们口中那yin荡的婊子吗? 如那波澜起伏河面无所依的干枯的落叶,跌宕起伏,水一遍又一遍去摧折格格不入的干枯易碎的叶面。 不知是起又不知是落,起落都是伤害,让它离破碎更进一步。 天真幼稚的想着或许自己真的像他们讲得那般,他们会不会放过自己? 她也知道天真,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支离破碎,起起落落之中的压抑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 她真的很难受也真的尽力了。 她被母亲送进来这所隔壁市的学校,这里没人认识自己了。 没有了“婊子”“yin荡”,但好像又有,她也不再像是之前的她了。 她很漂亮,又开朗放的开,同学们很喜欢她,她也感觉很舒服,是高压弹簧下的触底反弹,从未有过的令人不想离开的感觉。 干枯的落叶汲取了水,鲜嫩的绿叶漂浮着,不再脆弱也不再是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