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峰回路转
第417章峰回路转 许大茂本以为自家老子肯定会支持自己,哪知许富贵在听了他的打算后,当场就提出了反对。 许富贵的理由很简单,恨傻柱没问题,但不能意气用事,而且老jian巨猾的他,一下就指出了其中的漏洞。 那就是如果许大茂不和秦淮茹离婚,那属于许大茂的财产,就有一半属于秦淮茹。 而鉴于许大茂不知要坐多久牢,在此期间那些东西的处置权岂不归秦淮茹所有? 这是许富贵万万不能答应的,为了劝儿子打消念头,他甚至不惜卖起了惨。 “大茂啊,你想过没有,爸和你妈都这把年纪了,身体也不怎么好,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而你人又在牢里出不来,那到时咋整?总不能让秦淮茹作为许家儿媳,去处理我们的后事吧,放心吗?” 许大茂悚然一惊,总算意识到他想差了。 对呀,那秦淮茹可是吃绝户的行家里手,要是真发生像老爹说的那种情况,这娘们岂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家里的值钱玩意如果让她先过把手,估计等自己出去以后,毛都不会留下一根。 不行,那些家当是他将来东山再起的资本,绝不能落在秦淮茹手上!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许大茂当即有了决断。 “爸,你说的对,秦淮茹这女人不能再留了,你回去就告诉她,我要和她离婚,立刻马上!还有,她和刘光福欠我的钱,你别忘了替我要。” 见儿子知错就改,许富贵无比欣慰:“这就对了,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傻柱的账可以慢慢算,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子让你少判几年。” 许大茂心里一动,连忙追问道:“爸,你想到主意了?” 许富贵点了点头,正要把他的计划说出来,与许大茂好好参详一番,探监室的门却被人敲响。 接着,一个公安露出头来,大声通知二人:“探视时间到了,请犯人家属赶快离开!” 父子二人见状,齐齐露出失望之色。 许富贵轻轻叹了口气,话里有话的安慰儿子:“大茂,你在里面好好呆着,外面一切有我。” 许大茂赤红双眼回道:“爸,我全靠你了!” 许富贵语气沉重的应了一声,强忍着内心不舍,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 出了派出所大门,他并未第一时间离开,反而站在门口点上支烟,陷入了深思。 片刻之后,当燃尽的香烟几乎要烧到手时,许富贵猛的惊醒,忙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随后他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朝着一个方向绝绝而去。 是的,他准备去找下于海棠,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让儿子被轻判,就必须求得于海棠这个当事人的谅解,否则其他一切都是空谈。 至于如何说服于海棠答应,他已经多少有了些眉目。 可许富贵不知道的是,赵某人早就预判了他的想法。 所以,等他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于家之后,直接就碰了一鼻子灰。 不仅如此,于海棠的父亲还请来了街道办主任出马,由其亲自发出警告,如果市面出现任何有关于海棠的流言蜚语,不管是不是他许富贵所为,都会将这事算在他头上。 挨了一顿教训的许富贵,见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放弃了心中那见不得人的打算,掉头又向四合院赶去,他准备找赵野讨个说法,顺便再把儿子交代的事办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话,又出了意外。 且说许富贵刚踏进四合院大门,就遇上了正在前院侍弄花草的阎埠贵。 “咦,老许,你回来啦?” 面对阎埠贵的问候,许富贵满心的不自在,但为了不被其看笑话,他还是强打精神做出了回应: “是啊,我回来办点事,你呢,这个点怎么在家,今天也不是礼拜天呀?” 许富贵原本只是没话找话,可听在阎埠贵耳朵里,却是往他伤口撒盐。 于是出于报复心理,他也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唉,我们学校早停课了,我如今是无事一身轻,只能在在家里养一些花花草草,用来打发时间了。 对了,你去瞧过大茂没有,你说这孩子也是的,平日看着那么精明,咋关键时刻就犯迷糊呢?” 许富贵老脸一黑,有种甩阎埠贵一个耳光的冲动。 阎埠贵却依旧在那絮絮叨叨:“你要是见到了大茂,务必要叮嘱他,让他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重新做人,我们这些老邻居可都盼……” 许富贵再也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了阎埠贵。 “老阎,我儿子我自己会教,用不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有,大茂那是被人陷害的,你少污蔑他的清白!” 放下这番狠话之后,许富贵扭头就要离开,谁知却听到身后阎埠贵幽幽问道: “老许,你这趟回院里,是想寻赵野晦气吧?” 许富贵脚下一顿,嘴里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是了,我倒是忘了,你儿媳是那个于海棠的jiejie,想必你从她那听到了什么吧?” 阎埠贵答非所问:“老许,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去自讨没趣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姓赵的小子有三头六臂,还能生吃了我不成?” “他倒没有三头六臂,但人家也的确不是等闲之辈,说句你不爱听的,现在的你还真惹不起他!” 见阎埠贵说的言之凿凿,许富贵顿时就犯起了嘀咕。 他倒是能屈能伸,明明前一刻几乎与阎埠贵撕破了脸皮,下一刻却能放下身段,嬉皮笑脸的套起了近乎。 “老阎,能详细说说吗?” 阎埠贵望着递到眼前的香烟,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架势,惊呼道:“哎呦,大前门,还是带过滤嘴的,老许你这生活可以啊!” 许富贵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阎埠贵打得什么算盘,当即将还剩一大半的烟,整包塞了过去。 阎埠贵这下满意了,面上却故作矜持的推辞道:“你这是干什么,我抽一根就知足了,可不敢收这么多。” 许富贵大方道:“嗨,给你你就拿着,反正我平日也不怎么抽,都是用来做样子的。” “那……那我真收下啦?” “咱哥俩谁跟谁,你就别客气了!” 许富贵不由分说把烟往阎埠贵手中一塞,随后不失时机的打探道: “老阎,你刚那话有啥说道没有?” 阎埠贵一边小心翼翼的把烟揣进兜里,一边向家里走去。 “等着,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全明白了。” 少顷,阎埠贵去而复返,手拿一份报纸在许富贵眼前晃了晃。 许富贵一头雾水道:“呃,你这是干啥?” 阎埠贵抬了抬下巴:“你往最下面看。” 许富贵满心不解的接过报纸,按照阎埠贵的指点,向其中某个版面看去,只大致瞧了几眼,他就呆在了原地。 “这……这上面写的真是那姓赵的小子,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 “没错,你瞧仔细了,上头个人信息写的明明白白,是赵野没错!” 说完,阎埠贵眼含同情的拍了拍许富贵的肩膀。 “你以前也算是个文化工作者,应该清楚能登上人民日报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才劝你,有些事能忍则忍,不要为了争一时长短,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许富贵脸色变幻了好一会,长出了口气后,颓然的道:“你说的对,我今儿是有些冲动了,谢谢你了老阎。” “不用,再咋说咱们也是多年的老邻居,我能看着你做错事吗?” 就在二人客气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傻柱的说话声。 “干爹,你不是说要去街道办嘛,咋又跑回家来了?” 接着,易中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你急什么啊,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不会食言。” “我能不急嘛,你说这事原本都计划好了,可偏偏……,这不是富贵叔吗,您怎么有空回这来了?” 对傻柱这个害的自家断了香火的仇人,许富贵自然没有好脸色。 “这里有我的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啦?”
傻柱表面上认同的点了下头,可口中说出的话就不是很中听了。 “您当然可以回来,可我就怕您会触景生情,把自个身体弄坏了,那就不太好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许富贵闻言暗暗握紧了拳头,假如不是担心打不过傻柱,八成已经冲上去拼命了。 关键时刻,易中海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他先是呵斥了傻柱几句,示意他闭嘴,然后笑着安抚许富贵。 “老许,我给你赔个不是,柱子打小嘴上就不把门,你别往心里去!” 许富贵冷冷道:“不敢当,我算啥牌面上的人物,哪受的起你的道歉啊!” 对于许富贵的讽刺,易中海则显得很大度。 “老许,大茂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要节哀顺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言语一声,我一定能帮则帮。” 许富贵又不是第一天同易中海打交道了,自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当场就要反击回去,眼看话都到嘴边了,他却停住了,只因他突然想到,儿子离婚的事,或许还真用的上易中海。 想到这里,他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皮笑rou不笑道:“别说,我还真有个事需要你这个一大爷协助一下。” 易中海愣住了,他本来只是图一时嘴快,随口客气下,这许富贵咋不按套路来呢? 许富贵仿佛没看出易中海的异样,继续自顾自说道: “是这么回事,我刚去见了大茂,他对我说,以他目前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做一个丈夫了。因此委托我这个当爹的,替他和淮茹办一下离婚手续,省的耽搁了淮茹。” “啊,什么,你说大茂要和淮茹离婚?”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与同样满脸不可思议的傻柱对视一眼后,急忙确认道。 许富贵将二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有了底气的同时,故意说道: “你要是觉得这事不妥的话,那我回头劝劝大茂,叫他千万别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事,让别人戳我们老许家的脊梁骨,再咋……” 许富贵话还没说完,傻柱就急了,抢在易中海前面喊道:“别,秦姐愿意和许大茂离婚。”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古怪起来。 许富贵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下打量起傻柱,似笑非笑道:“啧啧,看来我那儿媳妇和你关系不一般呐,什么话都跟你说!” 傻柱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起来,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头垂下,装起了死狗。 易中海见状,只得再次为他收拾残局。 “呵呵,老许你有所不知,自打东旭走了以后,贾家的日子是每况愈下,好在柱子心善,没少接济他们,这一来二去的,淮茹就和柱子以姐弟相称了,不信你问老阎?” 正吃瓜吃的津津有味阎埠贵,不好得罪易中海,只能笑着打了个哈哈:“老易说的对,傻柱以前是没少接济贾家,院里人都知道,” “哦,是这样啊,看来是我想多了。” “可不是你想多了嘛!那什么,咱们还是快点去找淮茹,把这事跟她商量下吧。” “好,老阎要不要去做个见证?” “我都不当三大爷了,就不去现眼了。” “那咱们回见。” 瞧着几人离开的背影,阎埠贵砸了咂嘴巴,幸灾乐祸道:“傻柱这下高兴了,总算是心愿得偿喽!” 话音刚落,便有人冷不丁问道:“阎老师你在这嘀咕啥呢,傻柱怎么了?” “哎呀,我的妈呀!” 阎埠贵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见是赵野和秦京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而说话的自是赵野无疑。 “你咋走路都没声音呢?” “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入神,都没听见我们进门。” 秦京茹为赵野作了证明:“是啊,阎老师,我和赵哥可是一路说笑走回来的。” 阎埠贵诡辩道:“理解一下,人这年纪一大,耳朵就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