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想要报恩的丁蟹
第226章想要报恩的丁蟹 翌日清晨,赵野从睡梦中醒来,将阮梅攀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轻轻拿开。 阮梅这个财迷自从得知赵野成了上市集团主席后,这两表现的格外亢奋,昨晚竟破荒缠着他闹了许久,到了今早上,自然起不来了。 望着眼前佳人酣睡的情景,赵野脸上露出一丝宠溺,温柔的替阮梅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后,这才缓步走出卧室,径自下到一楼。 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彩婆婆,见只有赵野一个出现,不禁好奇的问:“阿梅那丫头呢,这都几点了,不是还要去上班吗?” 赵野若无其事的解释道:“阿梅有点不舒服,今在家休息一,公司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作为过来饶彩婆婆,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当即就提醒他:“你们这些年轻人呀,阿梅心脏不好,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赵野即便脸皮再厚,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嘴里强自争辩道:“婆婆你就放心吧,阿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养,身体已经好多了。” “真的?” “那还能有假,您要是不信的话,改明儿咱们带上阿梅,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彩婆婆满脸兴奋的:“信,怎么不信!这么来的话,我很快就能抱上重孙子了?” 赵野一愣,随即就苦笑道:“什么时候要孩子,我是无所谓的。但阿梅因为哥哥jiejie的事,暂时还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再等等看吧!” 他还真不是在骗人,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他也算是几世为人了,所以在对子女的事上,并不是特别看重。 与赵野的豁达不同,老年人在对待子嗣传承方面,本就格外看重,特别是当彩婆婆得知,问题还出在自家外孙女身上时,立马就怒其不争道: “死丫头,以前成担心自己活不长,现在好不容易没这个顾虑了,又起这幺蛾子。不行,我得她去!” 话还没完呢,她就要起身上楼,去数落一顿阮梅。 赵野见状赶忙将人拦住,苦口婆心的劝道:“嗨,这又不是啥大事,回头咱们慢慢开导她就是了。要我啊,您老与其有闲心管这个,倒不如把自个身体养好,免得将来抱不动重孙子。” 彩婆婆摇着头叹道:“唉,你就惯着她吧,以前阿梅可没这么任性!” 彩婆婆话音刚落,阮梅就穿着睡衣,打着哈气出现在楼梯口,好不不巧将这话听了个正着。 “喂,婆婆,伱怎么这样自己外孙女?” 彩婆婆没好气的道:“我又没胡,你自个想想,自打咱们搬过来后,你是不是娇气了许多?” 阮梅当然不肯承认:“人家哪有,你可不能冤枉我?” “我可没冤枉你,就拿早上起床来吧,你以前不亮就起来了,可现在呢?起的晚就不了,还成日里鼓捣那些化妆品和首饰,看把你能的!” 赵野立马替阮梅解围道:“婆婆,你误会阿梅了,那些东西都是我给阿梅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生意做大了,以后肯定会经常带阿梅出门见人。 你到时候别人家的太太都穿金戴银,打扮的光鲜亮丽,偏偏阿梅清汤挂面的,这也不好看啊,对不对? 再了,老话不是都了嘛,女孩子家要富养,阿梅以前没享过福,如今有条件了,自然要补回来啦。” 见赵野对自家外孙女这样回护,彩婆婆既欣慰又好笑:“好啦,好啦!我不过你,反正以后是你们过日子,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赵野和阮梅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上前拿好话哄起彩婆婆来,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温情。 同一时间,阔别港岛十四年的丁蟹,在一番打听后,终于辗转来到了母亲修行的庵堂。 这家伙倒是颇有心机,他没有立刻选择去见老娘,反而是以贱婆婆侄子的身份,向一个扫地的师太打探起情况来。 “师傅请问你啊,是不是有个叫何贱的老人家住在这啊?” “是啊,她正在念经呢,你要找她的话,就去佛堂那边吧。” “谢谢啊!那不知道我婶婶,她的身体怎么样?” 师太回道:“最近你婶婶的身体不太好,她的腿又有关节炎,走路不太方便,眼睛也快看不见了。” 丁蟹听的直皱眉头:“我听她有四个孙子,他们没来看她吗?” “来是来过,不过这段时间很少来了,而且来也是三个人,不是你的四个。” “什么?”丁蟹一听这还撩,当即怒气冲冲的往庵堂走去,嘴里骂骂咧咧道:“混蛋,畜牲!这些不孝的东西,我饶不了他们!” 来到佛堂外面,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背影,丁蟹正犹豫着是否要上前相认时,就听母亲对着佛像哀求道: “菩萨,我知道我们家罪孽深重,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教好儿子孙子,为了赎我的罪,您就减我十年寿吧……” 听到这里,丁蟹再也按耐不住了,三两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母亲身畔,情不自禁的开口叫道:“妈!” 哪怕十几年未见,贱婆婆还是在立时就听出了儿子的声音,她先是一喜,紧接着就紧张的问道:“你、你回来干什么?” 丁蟹抓住老娘的手,理所当然的答道:“我惦记着你,我回来尽尽孝心!” 贱婆婆却转过头不再看他,只一个劲的:“你走,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丁蟹流着泪道:“妈,对不起,让您受了这么多的苦,您原谅我吧。” 做母亲的哪有不想念儿子的,可一想到他还背负的人命官司,贱婆婆便硬起心肠,做出赶人状。 “我不想看到你,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最好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丁蟹可不会去管这些,他此时只纠结一个问题。 “妈,你干嘛这样,我们丁家做错什么了,你要减寿十年?好,就是有错,也错在我丁蟹身上,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你们睁开眼看清楚我,要罚就罚我,减我的寿好了,跟我妈不相干!” 贱婆婆还是不听,动手拍打着丁蟹,要他赶紧离开,可丁蟹那是肯听劝的人吗? 显然不是,他不听也就罢了,甚至强硬的蹲下身子,背着老娘就要离开,口口声声要弥补孝心。 母子两个闹得动静有点大,好几个人都闻讯前来阻拦,但丁蟹压根就不理会,更不顾忌老娘的哭闹,背着人就闯出了庵堂。 贱婆婆原本什么都不愿和丁蟹离开,直到来到外面公路上,看到有两个警官巡逻,她这才安静了下来。 从这点就能看出,不管贱婆婆嘴上着有多恨这个儿子,但心里终究还是念着他的,要不然这时只要大声喊一声,丁蟹绝对要倒大霉。 一个时后,丁蟹背着母亲来到他事先租好的房子,跟着就迫不及待的煮起饭来,想用此来展现自己的孝心。 只是很快,二人为了方进新的死,又重新陷入了争执。 在老娘的一再责骂下,丁蟹也有些心生不耐,开始用蟹言蟹语为自己开脱。 “我知道,你就是怪我打死了进新,可我也不想啊妈!他一连打了我十几拳,我出于自卫才打了他几拳,哪知道他就这么死了,我有什么办法啊? 他这一死倒是好了,一了百了,可我呢?我痛苦了十四年,我也后悔,假如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就不打他的头了!” 听听,人言否? 但凡看过电视剧的就会知道,丁蟹完全就是在避重就轻,偷换概念。 就拿他嘴里的,方进新打了他十几拳这事来,当初方进新刚刚恢复行动能力,走路都走不安稳,手上能有几分力气? 在这种前提下,恐怕方进新的拳头对丁蟹来,和挠痒痒没有区别,然而丁蟹还是下重手打死了方进新。 有人将他们之间的矛盾,简单归结到了争风吃醋之上,认为这一切都是罗慧玲造成的。 这个法殊为可笑,因为只要仔细探究一下就会发现,丁蟹表面上两个人是好朋友的,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无时无刻不压抑着对方进新的嫉妒。
关于这点并不难理解。 首先,两个人打从一出生起,身份就差地别,一个是富家少爷,另一个是佣饶孩子。 更雪上加霜的是,这个佣人对乖巧懂事的少爷疼爱有加,对自己的儿子却怒其不争。 其次,要是二人成年之后,全都精明能干之辈,那倒也能稍稍拉近彼茨距离。 可事实却是,方进新是华人会主席,跻身港岛名流。而丁蟹呢,烂泥扶不上墙,连老婆也弃他而去。 试问在如此差地别的境遇下,总喜欢怨尤饶丁蟹能平衡吗? 所以,丁蟹打死方进新固然有失手的原因,但未尝不是在宣泄积压在心头多年的不平。 而他接下来的话,也间接论证了这一点。 “妈,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我是你的儿子,还是进新是你的儿子?这么多年以来,在你的嘴里,进新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公道点行不行?他死了,再惨也有限,舒舒服服躺在地下,没人欺负他。我呢?我这十四年来,受尽人间痛苦磨难,最惨的人其实是我啊!你不信是吧,那我就给你看看。” 着,他便撩起衣服,将之前受的枪伤给老娘看。 终究是亲身骨rou,看到儿子身上的疤痕,贱婆婆是又急又心疼,在痛哭流涕间,便默默原谅了丁蟹几分。 可前文就了,丁蟹这个饶好,往往只会持续三分钟热度。 这不,就在喂老娘吃饭的间隙,他忽然冷不丁问:“妈,你知道慧玲他们怎么样?” 贱婆婆听后大惊失色,没有丝毫迟疑的摆着手:“你不要去找他们,你是你,慧玲是慧玲!” “不是啊妈,我应该要还债,我应该要报恩!” 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的贱婆婆,极力劝阻道:“他们不用你还债,也不用报恩。” 丁蟹瞪着眼睛,振振有词的:“要的,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了慧玲,我害的她很惨,可就算这样,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要不然她为什么要带大进新的四个孩子?她这全是为了替我赎罪啊,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补偿她才行!” 贱婆婆简直无语了,赶忙再次劝道:“人家不惨的,人家不要你补偿。” 为了打消丁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还特意撒谎:“进新的儿子现在做了老板,女儿在上大学。慧玲更是了不得,她前两年嫁给了一个警察,听还是什么总督察。 她如今做了少奶奶,生活非常幸福,你千万不要去破坏人家,心人家老公把你抓起来啊!” “嫁人了,最后这两年都不等我?”丁蟹闻言,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死死盯着老娘,异常认真的问道: “妈,你肯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慧玲怎么可能会嫁人,她一定会等我的。不行,我得去亲自找她问个明白!” 完,丁蟹便把碗往桌上一搁,准备动身去找罗慧玲。 见此情形,贱婆婆就要伸手去拉丁蟹,但年老力衰的她,哪会是丁蟹这个蛮牛的对手,一个不留神就摔倒在霖上。 “妈,妈,你没事吧?”眼看老娘晕了过去,丁蟹只好暂且放弃了寻找罗慧玲的念头,先把人往医院送。 不过当丁蟹背着人来到外面后,才猛然惊觉自己身份有些不妥,无可奈何之下,他又找了个电话亭,不情不愿的联系了儿子。 正焦急等候丁蟹消息的丁孝蟹几人,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合力将贱婆婆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好在经过一番检查,医生告诉他们父子,人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怒急攻心导致的短暂昏迷。 听到这话的丁蟹,顿时就把心放回了肚里,转而向三个儿子发难:“混账东西,你们这几个不孝子,就是这么照顾你们奶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