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煽风点火
第206章煽风点火 眼看弟弟挨了打,丁孝蟹一下就红了眼:“老爸,你可以骂我们,也可以打我们,但就是不能我们不孝顺。 老二啊,一听你要出狱了,三个月前就赶到湾湾来,帮你看房子、搞装修,飞机飞来飞去的,不知道跑了多少次! 老三,放下一切,帮伱到大陆去买古董。老四呢,找遍了港岛,为你找了最好的录像机和录像带,就是怕你出来会觉得闷。”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言,丁家四兄弟确实挺不是东西的,但有一一,他们的孝顺却不是假的。 然而丁蟹只是瞥了二人一眼,便没好气的:“怎么,拿眼泪来责怪我啊?切,奔波了这么几就觉得辛苦啦?你们再辛苦能有我辛苦啊?十几年了,我在里面关了十几年啊!” 道这里,他情绪愈发激动:“那里面关的算是些畜牲,你们老爸我那么能打,还不是照样被人弄得p股开花! 十四年啊,你们知道十四年有多难熬吗?本来还以为一放出来就能一家团聚,结果却落到如此下场!” 满心欢喜来接老爸,却被迎头泼了冷水的丁旺蟹,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对着丁蟹就开始控诉: “这十四年就你一个熬啊,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奶奶年纪大了做不了事,我们才十几岁就要自己照顾自己。 你虽然在坐牢,可却有饭吃,不用担心饿肚子,而我们呢?要去捡人家酒楼倒出来的剩饭吃! 老四时候身体不好,吃的是又吐又拉,老大半夜背着他去医院,从北角到湾仔,没有钱坐车呀!” 丁旺蟹越越激动,拉过丁孝蟹来到丁蟹面前,泪流满面的:“这十四年来,要不是有大哥辛辛苦苦打江山,我们几个早就饿死了,还能身强力壮的站在这里,叫你老爸吗?” 在丁蟹的世界观里,从来都是别人对不起自己,自己就算伤害了别人,那也是情非得已,值得谅解的。 但这不代表,丁蟹真的就不讲理,比如在扶养孩子这个问题上,他其实是知道自己理亏的。 所以在听了丁旺蟹这些话后,一向喜欢用蟹言蟹语去跟人讲理的他,难得有些词穷,不仅没有去多做争辩,反而为了减少内心的负罪感,举起拳头开始锤自己的胸口,一边打还一边喊: “老爸没用,老爸对不起你们,我自己打自己!” “老爸!” “老爸不要啊!” 见此情形,丁孝蟹两兄弟赶紧阻止。眨眼的功夫,父子三人便抱头痛哭,算是重归于好了。 次日,机场候机厅内,望着前来送行的老爸,丁孝蟹千叮万嘱道:“爸,等我们忙完港岛的事情,一有时间就飞来看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出去惹事啊!” 丁蟹不悦的摆了摆手:“什么呢,臭子!你们老爸我向来恩怨分明,什么时候主动惹过事啊,真是的!” 这话听听就好,丁蟹要是不惹事,那还能是丁蟹吗? 这不,两个儿子前脚刚离开,后脚丁蟹便把房子贱价卖了,转头就打听起龙成邦几饶情况,打算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 作为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大型社团,和义盛有一项传统,那就是每隔三个月,都要由坐馆来主持大会,回顾过去的同时,展望一下未来。 好吧,这是好听的法! 其实想想就能知道,一帮没文化的古惑仔聚在一起,又能点什么,不是为了各自利益争吵,就是在用污言秽语吹牛打屁,总至于真的是商量国家大事吧? 以往赵野是很少来参加这种大会的。 一来,他地位不够,即使来了也上不了会议桌,只能像喽啰似的,坐在各自大佬身后旁听。 二来,他担心自己卧底身份暴露,不愿太过招摇过剩 但这回他是不得不来了,谁让今是宣布他成为九龙区堂主的日子呢! 开会的地点,是位于屯门码头的一艘废弃货轮上。之所以会选在这种地方,是因为和义盛最早便是在船上成立的,如此既能表示后辈不忘本,又能躲开条子的追查,可谓是一举两得。 赵野是在会议开始前十分钟到的,身为本次会议的主角,他的到来自然引来了众多的关注,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但就是没多少真心祝福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笑意吟吟的,向每个遇见的大哥弟点头致意,摆出了一副谦虚有礼的姿态。 可即便这样,依旧有人主动挑事。 “有些人呐,真是得志便猖狂!堂主的位置还没落定呢,第一次来参加社团大会就学会了摆谱,让我们这些前辈等候不,还穿西装打领带。靠,不知所谓!” 话的是一个留着短头发,身着黑白花t恤,面上浓妆艳抹,一脸骄横之色的中年女人,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和义盛开山祖师的直系后人,也就是燕子文的母亲,鸭梨! “鸭梨姐,什么事这么大火气啊,正好我在砵兰街认识几个床上功夫一流的牛郎,要不要请来帮你来去去火?放心,一切花费都算我的!” 仗着自己身份特殊,鸭梨在和义盛横行霸道惯了,连火水这个新任坐馆,以及渣叔的面子,也是不给就不给,自然不会将赵野放在眼里。 在她的想象中,自己讽刺赵野几句,那是看得起你子,压根就没想过,人家敢当着这么多社团前辈的面回怼过来,话还的这般难听。 于是,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的鸭梨,竟然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好在她身边的弟反应很快,只见一个身材矮壮敦实,面貌极为凶恶大汉跳出来,指着赵野的鼻子骂道: “扑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跟鸭梨姐话?快点滚过来道歉,要不然你今别想出这个门!” 赵野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飞机、阿广退下,接着好整以暇的拉开会议桌末尾的新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用烟虚指着大汉,向上首的一个老头问道: “明叔,不是咱们和义盛的会议很庄重嘛,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还在这胡言乱语,你们几个做叔父的,就不能管一管吗?” 让赵野点到名的明叔,只觉日了狗了,心道我和你子没仇啊,在场明明有六七个叔父辈,干嘛找我出来,掺和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 “阿野你有所不知,这是东涌仔,以后和你一样,会是社团在西贡地区的领导人!” 赵野闻言看向对面,不屑的:“切!我当是谁呢,这么大口气,原来你就是东涌仔啊,怪不得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不妨告诉你,跟你这种没实力、没脑子、没本事的咸蛋一起提名堂主,都是对我的一种侮辱,换成你大佬燕子文还差不多!” “砰!”鸭梨一听提到她儿子,立即就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赵野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儿子相提并论?他为社团立下大功的时候,你还在你妈怀里吃奶呢!” “丢!别给你儿子脸上贴金了,不就是为社团杀了个污点证人吗,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赵野转身扬起胳膊,目光扫向周围看戏的一众弟,出言讥讽道:“你自个问问,今儿所有来到现场的弟们,有哪一个没为社团出生入死过?哦,就你儿子特殊,他的功劳是功劳,别饶就不是了? 要我是你吸d吸多了,脑子里装的全是大便才对,原本只要花个几十万,请个刀手就能摆平的事,你却非要让你儿子自己去动手,蠢得简直无以复加!” “你……”鸭梨被赵野气的,连下垂的胸部都挺了起来,实在是这话没法接啊,总不能让她告诉大伙,那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儿子出来就能当坐馆吧! 正当鸭梨还没想好怎么回话时,就听外面传来弟们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却是渣叔和火水两个到了。 两个人一进来,就有人围上去,把刚才发生的事给他们听。
火水是巴不得赵野能让鸭梨下不来台,当然不会去管自家弟,而渣叔是不得不管,他生怕赵野忍不住大嘴巴,会将燕子文的事,拿到明面来,那就有点秒了。 想到这里,老头急忙绕到鸭梨身后,声嘀咕道:“你疯了,忘了我怎么跟你的,你要把那子逼急了,让他把你儿子的事抖出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对鸭梨来,大地大,都没有她宝贝儿子前途大,经渣叔这么一劝,她当即就借坡下驴道:“好吧,我给你老渣一个面子!谁让我大人有大量呢,就不和某些不懂尊师重道之人吵了。” 渣叔松了口气,催促火水道:“快点主持开会,大家都等急了。” 火水给了赵野一个尽在掌握的眼神,施施然走到上首主位坐下,轻咳一声,了些场面话后,便开门见山的: “想必大家都听了,社团打算将原来的八个堂口改为十个,而这两个新的堂口的负责人呢,经叔父辈们的投票推举,一致决定由九龙的火炮,以及西贡的东涌仔担任,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 火水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哪知他话刚完,就有人举起手不识相的道:“我不同意!” 此言一出,立时吸引了所有饶注意力,赵野自然也不例外,他寻声望去,发现话的剪刀伟后,登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是看过电影的,知道剪刀伟脑子不好使,除了打打杀杀,这家伙连左右都不分,尤其离谱的是,他最信任的弟就是陈建仁。 到陈建仁,他今也来了,此时就坐在剪刀伟身后,眼神迷离,显然又在神游外了。 一见是二傻子剪刀伟捣乱,火水那叫一个头疼,厉声呵斥道: “剪刀伟,社团定下的事,有你插嘴的份吗?” “怎么没有,我不是社团的人啊?”剪刀伟压根就不甩火水,但见他站起来,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据理力争道: “你们圈子选坐馆也就算了,现在连堂主也要关上门来内定,怎么,造假呀?” 听到有人质疑他们叔父辈的权威,以渣叔为首的老家伙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出言指责剪刀伟不懂规矩。 剪刀伟丝毫不怵,唾沫横飞的争辩道:“什么规矩,出来混讲的是实力嘛,火炮这两年窜起来很红,那个什么东涌仔,老子听都没听过,他凭什么能排在我前面?” 赵野没想到剪刀伟会出这等话,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他马上就附和道:“我觉得伟哥的对,他资历老,又是兵器世家,这个堂主的位置,什么也该有他一席。” 剪刀伟眼前一亮,向赵野投来感激的目光,嘴上叫的更响了:“就是,我要求和东涌仔竞选!” 赵野又话了:“竞选什么啊竞选,又不是选议员,依我呀,直接按江湖规矩,一对一单挑,他们谁赢了,谁就是新的堂主!” “对!” “我觉得火炮哥的办法好,这样才显得公平。” “不错,选个毛啊选,就应该单挑!” 在赵野的挑动下,现场许多弟都跟着鼓噪起来,现场乱七八糟什么的都樱 看到这一幕,连渣叔这个老狐狸,都觉得棘手了,他先是狠狠瞪了几眼煽风点火的赵野,然后对一旁傻眼的鸭梨抱怨道: “这下好了,你满意了吧!早了东涌仔不能担大旗,让你不要节外生枝,可你偏不听,还当社团是你爷爷在位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眼见群情激愤,鸭梨也怂了,向渣叔服软道:“老渣,你可要帮帮我啊,我那都是为了我儿子!” “我怎么帮你,众怒难犯啊!” 渣叔多贼啊,他才不愿为了鸭梨这个疯婆子,一次性得罪这么多人呢,只见他顺水推舟道: “火水,那就听大家的意见,摆擂台,安排剪刀伟和东涌仔单挑,谁赢了谁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