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意外的争夺
孟子涛正准备再劝一下,却注意到小云向他频施眼色,马上反应过来,何婉奕在工作方面还是挺要强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何婉奕很可能不会请舒泽帮忙。 而且,何婉奕有几次都委婉的表示,希望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能够凭她自己的能力解决,因此,他这个时候,明智的选择还是不要再劝比较好,不然真有可能令何婉奕生气。 于是,孟子涛笑着说道:“行,如果有事的话,你尽管直说。” 何婉奕微笑着点了点头:“会的。” 三人愉快的聊了一会,就看到孟宏昌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孟子涛笑着问道:“这几天怎么样,忙坏了吧?” 孟宏昌脸上显得有些疲惫:“确实挺忙的,公司又是第一次举办拍卖会,有不少事情一开始都不太顺利,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大纰漏。” 小云递给孟宏昌一张湿巾,让他擦一擦汗水,接着对孟子涛说道:“你这个老板到是挺悠闲的。” 孟子涛呵呵一笑:“分工不同嘛。” 何婉奕帮腔地点了点头。 小云看到了这一幕,笑道:“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何婉奕脸一红:“真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小云嘻嘻一笑道:“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啊?” “哼!懒得理你……” 九点五十分,拍卖大厅中将近五分之四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而舒泽和卢保呈他们也都选择坐在孟子涛旁边,并没有坐到前排。 期间,张景强邀请孟子涛他们坐到前面去,孟子涛一开始并不想答应,不过,他不去的话,舒泽他们也都不会去,最后考虑到今天是公司的第一场拍卖会,孟子涛他们只得移步到排。 上午十点,张景强走上台致辞,最后,他说道:“本次拍卖会,所有拍品全都保真。”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因为很少有拍卖会说拍品保真,一旦做了这样的保证,那如果买了赝品,责任全部由拍卖会承担。 其实,关于拍品保真的决定,也是孟子涛提出来的,这一来可以提高公司的名气,另一方面,这句话也是说给幕后的指使人听。 接着,随着拍卖师上台,后面的幕布上,也出现了今天拍卖会的第一幅作品作者为清朝扬州八怪之的金农。 漆书是金农明的一种字体,是把字的点画破圆为方,横粗直细,似用漆帚刷成,故名。 金农的名气不用多说,而且这幅对联也十分出色,收藏价值很高,再加上张景强刚才说的保真的承诺,拍卖师刚刚宣布竞拍开始,就有不少人参会者踊跃报价,五十到七十万的估价,最后以七十八万的价格成交,算是给拍卖会来了一个开门红。 前文说过,上午的书画专场虽然拍品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之作,又有了承诺,现场的与会者都踊跃参与,最后成交额居然破了亿,这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要知道,原先,孟子涛估出的最高成交额都不过八千万,这一下子多出了两千多万,让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另外,这个成交额中,孟子涛也做出了贡献,他拍了一幅,落款为吴镇。 吴镇,字仲圭,与黄公望、王蒙、倪瓒齐名,并称“元四家”。其性孤僻,不满元朝统治,从不以画媚世。除山水画外,吴镇兼善山摸竹石,俱臻妙品。 吴镇喜欢用秃笔重墨,气势豪迈,这幅竹石图也正表现出了这种特点,但这幅画实际并不是吴镇所画,应该是一幅明朝作家的仿画,虽然是仿画,但也十分精彩,颇有价值。 至于孟子涛拍下这幅画的目的,是为了下个月送给何婉奕的父亲当作生日礼物,不过,他拍的时候并没有明说,也算是一份惊喜吧。 中午吃了午饭,大家又喝茶休息了一会这才6续走进拍卖大厅,等到下午一点时,拍卖会准时开场。 下午拍卖会的拍品比起上午更甚,第一件拍品就引起了许多与会者的窃窃私语。 这是一件摆件,以优质和阗白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凝腻,整器作宝鸭穿莲状,以圆雕技法制作而成。 但见四只宝鸭在莲花莲颈间交颈鸣叫穿梭,互相挨靠,体态丰腴,或交颈厮磨,或仰引颈,极为生动。含苞的莲花和细长的莲茎缠绕在鸭身周围,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此器雕刻技法娴熟精到,比例协调。玉色清丽温婉、典雅恬静,宝鸭穿莲动态十足、栩栩如生,动静结合,相得益彰。 另外,“宝鸭穿莲”是很多图画和雕塑中的传统装饰题材之一。我国自隋朝以后,皆采取科举。考试分级进行如县试、会试、殿试等。明清时,通过最高殿试后再分三级称三甲,一甲前三名称状元、榜眼、探花。 “一甲一名”即状元。“甲”与“鸭”谐音。“鸭”寓意科举之甲。“宝鸭穿莲”多寓意状元及第和有考必中。另外,也有描绘鸭子游弋水上,旁配芦苇或蟹钳芦苇,寓意中举。民俗也有对出远门的行人赠送鸭子或螃蟹,祈祷前程远大。 这件玉器摆件,不但雕刻水平无比精湛,而且寓意非常好,无论是送给孩子,还是拿去送礼都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于是,当拍卖师介绍了拍品,并给出了起拍价之后,马上就有人开始出价,并且很快就突破了一百万。 许佳仪问道:“我表妹要高考了,我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表妹,你说可以吗?” “哪个表妹?” “慧贞。” “她当然可以。”卢保呈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叫价?”许佳仪问道。 孟子涛给出了意见:“等一会吧,现在竞争的人还有点多。” “好的。” 价格攀升的度很快,分分钟就到了一百五十万,就见一位富商叹了口气,退出竞争的行列,现场也只剩下了两位,不过报价的度也慢了不少。 “一百五十五万!”卢保呈第一次报价。 要说,到了这个时候,这件玉器摆件的价格,也差不多到顶了,然而,随着卢保呈的报价,他们身后第七排的一位中年男子,也跟着报了价,而且一加就加了十万。 “一百六十五万!” 卢保呈眉头微微一皱,这个价格有点尴尬,即高于玉器的市场价格,又高的不太多,不过,卢保呈也没有多想,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再加了一次。 “一百六十八万!” 等卢保呈报价之后,那人就放弃了。 本来,这样的小插曲也不算什么,或许是那人喜欢那件玉器摆件的缘故。然而,接下来的几次竞争,让孟子涛他们感觉到,这人就是故意针对他们,想要让他们多出钱。 这让大家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座几位中的某位仇家派来的? 意识到这人有问题,舒泽就派人进行调查,这个时候,轮到那件玉鸮出场了。 拍卖师照例对这件玉鸮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并详细介绍了这件玉鸮的珍贵之处。 这个时候,许多对这件玉鸮感兴趣的人,都已经开始磨拳搽掌了。 “此件玉鸮,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请出价。” “十万!”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举了牌。 “十五万!” “二十万!” “……” “一百万!”一个孟子涛他们熟悉的声音,给出了令许多人都觉得惊讶的价格,一下子从五十万提升到了一百万。 孟子涛回头看了一下,现出价的人,就是刚才针对他们的那位中年男子,这让他不禁多想,难道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人? “好!78号先生出价一百万,还有没有人出价?” 拍卖师的声音也高昂了几分:“这件玉鸮从尺寸和雕刻水平方面,都是非常罕见的,也许错过了这一次就很难再遇到了,某一天当你想起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没能拥有它而感到遗憾……” 拍卖师的话让78号的那位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眼中也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当等了一会,拍卖师还在那“啰里啰嗦”的时候,中年男子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此时他手里如果有砖头的话,说不准就会砸过去。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 “一……” 报价的时候,孟子涛他们无声的对视了几眼,虽说1oo万这个价格,和原先的估计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大家还是不想亲自插手,免得引起幕后之人的怀疑。 “1o5万!” 正当拍卖师数最后一个数时,第二排的一个胖乎乎的老板加了价,这气得那个中年男子差点骂娘。 不过,还没等他加价,现场报价声此起彼伏,马上又把玉鸮的价格推升到了185万。 此时,孟子涛多少有些惊讶,这件玉鸮居然能拍出这样的高价,舒泽则向他挤眉弄眼,恭喜他的东西拍出了高价。 只是,这也把那位中年男子气得脸都快绿了,那模样,如果孟子涛他们看到的话,估计会笑得够呛。 很快,玉鸮的价格推高到了2oo万,这已经完全出乎孟子涛的意料了。 这个时候,中年男子重新开始报价,而且一加就是5o万:“25o万!” “还真是个25o。”许多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就冒起了这个念头,说来也是,这件玉鸮虽然罕见,但15o万的时候已经算是高价了,25o万也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想得出来。 中年男子环顾的一下四周,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心里冷笑道:“笑我是傻子吗?我到要看看,最后我不但能够拿到这笔钱,还能拿到一笔赔偿的时候,你们会是什么表情!” 与此同时,孟子涛他们都猜到了男子的用意,毕竟东西是保真的,如果有问题,责任都在己方,就算他拍出一千万,最后钱也一分不少的会还给他。当然,如果他真拍出一千万,也要拿得出这笔钱才行。 一个25o让现场除了窃窃私语声,就再也没有人加价了,然而,正当中年男子得意洋洋,准备迎接胜利的时候,大家突然听到后排有人出价了。 “26o万!” 这个声音,立马就让中年男子的表情凝固了,也让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出声的那人,许多人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疯了吗? 孟子涛虽然坐在第一排,但由于视力非常好,虽然看到那里还是有些模糊,但还是马上就认出来,出价的那人是抱古斋老板魏兴运。 说起来,当初因为魏兴运选的时间太凑巧,孟子涛还对魏兴运有过怀疑,认为他和薛文光其实是一伙的。、 不过,后来魏兴运一直没有找过孟子涛的麻烦,再加上魏兴运还和以前那样,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孟子涛也就把他给淡忘了。 没想到,魏兴运却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争夺那件玉鸮,这令孟子涛十分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想不明白,魏兴运到底是什么意思。 “27o万!”中年男子声音好像在咆哮了,自己明明已经稳cao在券,居然半路又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不过,魏兴运既然选择在这个时间报价,也不会轻易放弃:“28o万。” 中年男子恨得咬牙切齿,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把价格推高到了37o万。 “4oo万!” 魏兴运突然加价3o万,这令周围的人都感慨不已,一件小小的红山玉鸮,居然引起这样的争夺,还真得挺令人难以想象。 更有甚者,还有人是想,是不是这件玉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心里居然也升起了竞争的念头,只不过因为价格太高了,才犹豫不绝。 4oo万这个价格,令中年男子犹豫起来,因为他此次根本没有带足这么多钱。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是自作主张,万一要是怪罪下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思来想去,他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