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子衿姐，你先坐，我去给你泡茶。” 江屿眠拦住了去冰箱拿茶叶的萧挽清。 “马上都要喝酒了，还泡什么茶。坐下来聊聊天吧，等会酒就送过来了。” 萧挽清又默默的折返回去，坐在江屿眠身旁。而江子衿则坐在另一个沙发上。 客厅的氛围将至了冰点。现在的情形就像江屿眠带着江子衿见家长，而家长要挑毛病一样。 “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江子衿率先发问。 “嗯……”江屿眠想了想又回道。“差张结婚证，孩子也快了。” 萧挽清听到孩子两个字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烫。 而江子衿听到江屿眠的发言差点一口老血喷死江屿眠。 “小清，你爸妈同意了？”江子衿诧异的看躲在江屿眠身后畏畏缩缩的萧挽清。 “还，还，还没见过。” “啊？” 江屿眠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后的萧挽清的头。 “你紧张个什么，刚刚不是在火锅店很嚣张吗。” 江屿眠将萧挽清搂在怀里。 “叮。” “我，我去拿。” 萧挽清从江屿眠的怀里挣脱开来，一路小跑，跑到门楼接过外卖小哥送过来的酒和下酒菜。 江屿眠将酒全部起开放在茶几上，顺手拿起两瓶，递给了江子衿一瓶。 萧挽清看到江子衿和江屿眠人手一瓶酒，也从桌上拿起一瓶。 江屿眠注意到萧挽清的手，立即将她的手按住了。 “你，不准喝！” 萧挽清一脸诧异的看向江屿眠。 “为什么。” “你酒量不好。” “胡说。” 江屿眠将酒递到萧挽清嘴边，“你先小抿一口，头不晕的话，我就准你喝。” “好。” 萧挽清刚应下，就拿起江屿眠递过来的酒，炫了起来。 刚炫完小半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睡觉。 “诶，江屿眠你怎么又三个头，跟个哪吒一样。” 说完，萧挽清就倒在了江屿眠怀里。 江屿眠拿过萧挽清手中的酒，放在茶几上，将萧挽清抱回了卧室。 “你还记得柳禾吗。” 坐在沙发上的江子衿说到。 “怎么了。” “其实她走之前有给我寄东西。” 江屿眠的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了。 柳禾是他一整个高中的理想。可以说，江屿眠所有和高中有关系的回忆中都会有柳禾的身影。 “寄给你的，跟我说什么。” 说完，江屿眠就喝了一口酒。 “那个东西跟你有关。” 江子衿将包打开，从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江屿眠。 江屿眠接过信封随手的放在了沙发的另一侧。 “不说了，喝酒。” 江屿眠拿起一旁的酒，一口喝完。 “老姐，你也别关心我，你也该担心一下自己的问题了。” 江子衿看了江屿眠一眼。 “老娘是不婚主义者，男人什么的最麻烦了，我只要有你就够了，我亲爱的弟弟。” 夜深，路上来往的车辆也少许多路灯散发着淡黄的光亮，微微凉的风吹拂着街边的大树，内心的落寞感一下就涌了上来。 江子衿喝了几瓶酒早已回房间睡觉了。 江屿眠站在阳台靠着窗户，看着幽暗的客厅和茶几上杂乱无章的酒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神看向了沙发上的信封。 江屿眠起身，拿起沙发上的信封，撕开封条，一张练习本的纸叠成的条出现在江屿眠眼前。 打开纸条，纸条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江屿眠，你看到这封信我应该离开了你，或许我跟你道过别，或许也没有。我知道高中三年以来，你喜欢了我三年。你总是那样呆呆傻傻的，我生气了，你不想着哄我开心，反倒是拽我的马尾辫，让我更生气，以至于追着你跑了一整个下课时间。回忆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或许这一别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永远。你喜欢了我5年，可我也喜欢了你3年，我承认你刚开始我总觉得你像个傻子，但久而久之的发现你也蛮有魅力的。 我之前总在犹豫，要不要接受你，但后面我父母和我商讨了出国留学的计划，我也就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如果，如果我以后都不回来了，你还会联系我吗。 我爱你，如果你已经有了女朋友，那就祝你们幸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看完了信，江屿眠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酸了一下。 终于那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从江屿眠的眼眶流了出来。 江屿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喝着桌上剩下的酒。 “傻子，傻子，傻子。” 江屿眠此时的内心复杂万分。明明柳禾已经表达了心意，他只要拿着这封信去联系柳禾，两人就能在一起，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手迟迟不肯掏出电话。还伸手打自己脸，茶几上杂乱的酒瓶子，有几个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房间内的萧挽清被客厅的动静吵醒。 萧挽清揉着朦胧的眼睛，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江屿眠，还伴随着微微的哭声。 萧挽清慢步走到江屿眠身后，一把讲他搂住。 而江屿眠则一把推开了萧挽清，独自一人坐在了阳台的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萧挽清刚想走向阳台，江屿眠就大声喝住。 “别过来，滚。” 萧挽清被眼前的江屿眠吓到了，也没有往阳台走去，而是默默的将地上和茶几上的酒瓶子收拾干净。就回卧室了。 她自己内心明白，现在的江屿眠要的只是冷静。 次日清晨，萧挽清起床，准备早饭，刚走到客厅，目光向阳台望去，发现那边空无一人。 客厅也如昨天晚上收拾的模样。只是茶几上多了一张小纸条。 “萧挽清，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不知道是多久，可能一两天，也可能…… 等我想明白了，一定会来找你的。” 其次纸条旁还有昨天江子衿给的钥匙和银行卡。 萧挽清看着桌上的钥匙和银行卡，瘫软在沙发上，双手捂着眼睛，可尽管再怎么捂泪水还是渗透了出来。 江子衿则站在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沙发上的萧挽清。她很明白柳禾给江屿眠留的是什么，也知道大概会是什么内容。 这个选择必须江屿眠自己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