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神分裂了的有钱人

    宋瑞姚看了公爵女儿一眼，没有理她，自己先吃了一口，笑着招来侍从说：“把我用的那种餐具拿来一套，另外给其他七个人一人一套。”

    餐桌上没人说话，只听到宋瑞姚带着笑意的声音。

    韶金诺有点困惑：其他人是真的吗？宋瑞姚已经这么厉害了？

    “韶金诺。”

    韶金诺回头，看见了宋瑞姚眼睛里的危险。

    韶金诺顿时站起来，想要出去，宋瑞姚拉住他说：“如果你是想带着其他人逃出去，劝你别费这个心了。”

    韶金诺瞳孔猛缩：“为什么？”他一把拽住宋瑞姚的衣领，逼近他，好看的眼睛里带着愤怒，厌恶。

    “在这个世界，我们几个人什么用都没有，我要做的只是暂时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们关起来，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

    “不然什么？”

    “我可以让你永远找不到出口。”

    宋瑞姚冷笑一声：“你知道在哪？你不知道吧。放你们出去你确定能活下去？”

    韶金诺依旧拽着他。

    “不能吧？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幼稚的鬼话。不想死就在这给我老实呆着，别给我惹事儿！”

    外面的天突然黑下来，闪电的纹路歪歪曲曲，覆盖住了整个世界，餐厅周边被点上蜡烛，昏黄的光里，里面的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忙忙碌碌，仿佛没有看到两人的争吵。

    这么诡异…

    韶金诺站着看宋瑞姚觉得十分不真实，却鬼使神差地去碰了碰他的肩膀，宋瑞姚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坐下来，那劲儿很大，韶金诺觉得手疼。

    “觉得不真实对吧？”

    韶金诺睫毛一颤，抽出手克制不住的颤抖。

    宋瑞姚叹了口气，换了个温和的语气问他：“别怕，我问你你多大了？”

    “我二十五。”韶金诺声音发颤。

    “啧，怎么这么小？我都快三十了。”

    “宋瑞姚，你现在很不一样，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你的做法让我无法判断。我只希望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至少我们几个人要活着，包括你。”

    宋瑞姚听完突然闭了眼，韶金诺看着他面部表情的细节变化，初步判断为挣扎。

    嗯…挣扎？为什么要挣扎？

    宋瑞姚再次睁开眼时，换了个神情，看见周边的情况说：“呦，我带你回来了？”

    韶金诺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好嘛，精神分裂啊。

    “你怎么回事儿？”韶金诺害怕之余，突然觉得有点庆幸。

    “哦，这样的，这个世界会扰乱人的意识，感觉对我的影响日益增强。”

    韶金诺绷着脸：“为什么是你？”

    宋瑞姚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说：“可能因为我帅？上天觉得我天资优秀。”

    韶金诺：“……放屁。”

    宋瑞姚哈哈笑起来：“当然不只是我。”

    韶金诺接着说：“那算你的第二人格吗？”

    “呃…应该算吧，我都做了什么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不过前几分钟的事还是能记得的。”

    看韶金诺愣着，宋瑞姚突然凑过来，韶金诺躲闪不及，被他撞到了额头。

    韶金诺这才确认这是真的宋瑞姚，他揉着额头，头疼道：“你这张帅脸不是让你糟蹋的！”

    “好了好了。”宋瑞姚看桌上的东西差不多了，拜拜手散了宴会，对他说：“拿个面包，我带你们出去。”

    “你不是忘了吗？怎么知道我没吃东西？”

    宋瑞姚顿了一下：“我说是记不太清，又不是失忆…我吃不行吗？”

    韶金诺：“行，走。”

    一路上，韶金诺撑着伞被宋瑞姚逼着你一口我一口把面包分了。

    “我这次被影响的时间有多长？”

    “三四个小时吧。”

    “这么久？不应该啊。”

    韶金诺无语：“那你之前呢？”

    “之前也就不超过一个小时。”

    韶金诺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到别墅了，宋瑞姚让士兵把人放了。

    他跟韶金诺站在远处，对韶金诺说：“这里挺危险的，我判断待的时间越长，可能受影响的程度越深，如果有一天你的意识被这里同化，你就会永远就在这里了。”

    韶金诺问：“你呢？”

    雨声盖过韶金诺的声音，宋瑞姚没听清问：“什么？”

    “我问你待多长时间了？”

    宋瑞姚自嘲地笑了一下，看着雨，平淡地说：“这里的时间走的快，一年多了吧。我亲眼见过一个正常人被同化的过程，你能想象到，一个人会变成他的一个翻版吗？就像一个善良的人被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韶金诺沉默了一下说：“每个人内心都会有自私的一面。”

    “是，但你再想想，我们都说要保持自己的本心，最终却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整个人都变了，换谁谁心里好受？”

    “我还能斗争一下，但有些人就是斗争不了，人是复杂的物种，如果这个奇特的时空是人家高级文明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专门挑点低级文明的人来呢？这不更复杂？而且我们的复杂在人家面前不值一提。”

    韶金诺想了想说：“能简单化吗？”

    宋瑞姚跟上他的思路，摇摇头说：“不知道。”

    “如果摧毁呢？”

    宋瑞姚讶异地抬头看他：“没看出来啊，你这么疯？”

    “那你呢？你愿意跟我一起疯一疯吗？”韶金诺伸出手。

    宋瑞姚把手放上去，使劲握了握：“我当然愿意。”

    两人相视一笑。

    韶金诺：“你的第二人格很吓人。”

    宋瑞姚笑了：“真的吗？”

    “韶哥！”

    “韶警官！这儿呢！”

    一堆人在对面车里喊他，两人一起走过去，众人一看见宋瑞姚下意识躲避，又看向韶金诺。

    韶金诺解释说：“他精神分裂，刚才是他的第二人格接待的我们。”

    众人还是不太信，看着宋瑞姚半信半疑。

    上车后宋瑞姚交代给亲信一些事情，自己开着车带着他们去找伯通。

    伯通家在一个小镇，虽然他父亲在当管家，但是他家的房子从来没有翻修，很多钱都不知道被用在何处。

    外面的天黑的彻底，雨越下越大，还有打雷的声音和一道道闪电。

    整条路没有一个人一辆车，全世界都黑了的感觉令人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