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文道浪起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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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除了出摊便是忙碌私塾的事情,随着开学时间渐近,越来越多认识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 盛情实在难却,柴天诺只得找人把三间大房打通,重新进行布置。 晚间食罢,柴天诺先拿出一个册子书写姓名年龄,都是想要上学的孩子,年龄不一自然座位不同。 这正忙活着,屋外却传来当啷当啷的叮当声。 因着书院太大,有人上门不方便,柴天诺便在门口挂了个合抱大小的铜钟,一晃绳便知有客上门。 放下册子柴天诺好奇往外走,天色如墨染,这个时间来客还真是第一次见。 刚一出门柴天诺便知来人是谁,当时便笑了,这个点数来家里,与他们身份还真是贴切。 打开大门,一男一女紧忙行礼,柴天诺笑着拦住,伸手请他们入内,却是林魅蒲无两与山魑陈山。 进到屋里,柴天诺与两人斟上茶,轻笑着问: “你俩不在山上清修,怎地有时间来我这里?” 蒲无两端起茶碗小饮一口,也是笑着说: “见先生一人于此太过孤单,便来与您说话热闹热闹,顺便与您送点礼物。” “只是我俩都是山野之辈,拿不出甚重宝,一柄锈刀,莫嫌寒酸。” 陈山解下背后树皮包裹之物,放于桌上小心打开,里面又是一层浸油的麻布,刀虽还未露面,柴天诺心脏已经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待陈山小心掀开麻布,便听嗤的一声响,贴近的册子竟被刀气一分为二! “好刀!” 柴天诺双眸瞪得溜圆,赞叹不已的说。 外表虽然锈迹斑斑,便是木质刀柄都被腐蚀精光,可刀中蕴神,凛冽之气不触即发,虽说比不得鸣鸿,却也是天下少有的宝刃! “刀名白鹿,是我与师姐与地脉溶洞穿行时发现。” “先生与寒珠本该回礼重宝,可我俩手中拮据实在拿不出,只能以此刀做回礼,先生莫嫌寒酸。” 陈山不好意思的说,虽说他也知晓白鹿非常,可与寒珠相比却是大大不如。 之前前来柴天诺二话不说便把寒珠相与,并将锻体的法子并阳性补药一起给了,属实让他觉得有些惭愧。 “你们这不是寒酸,是过于奢侈了!”仟千仦哾 柴天诺叹气,双手小心托起长刀,见刀身近刀锷处有铭文,正是白鹿二字。 “如此重礼本该推辞,奈何某实在喜欢,你们说某该如何回礼?” 柴天诺一边说,一边把浩然正气灌输刀身,便听嗡的一声震响,刀身附着的锈斑立时震的掉了一地,秋月般明亮的刀身显现,惊得魑魅二人禁不住站了起来。 摆摆手让两人坐下,柴天诺寻一张生宣悉心擦拭,心里是越发喜欢。 与此方世界柳叶不同,此刀刀型近似双手千牛,刀身长度与鸣鸿相仿却窄了不少,入手反倒有些轻盈的感觉。 “这便是我俩回礼岂能再要先生回礼?” 蒲无两笑吟吟的说,柴天诺认真摇头: “必须回礼,此刀于我意义超乎你们想想,仔细想想,能做到某一定照办!” 见柴天诺面上表情真心实意,蒲无两收敛笑容行礼说: “自师父兵解,我俩无人指教,困顿宗师境百余年,先生不凡,恳请指点迷津。” 原来如此,难怪拿出这般重宝。 柴天诺将白鹿小心翼翼用宣纸包好,略作思索说: “且将你俩修炼历程简略说下,某也好心中有数。” 蒲无两陈山立时面露喜色,把诞生灵智后的历程详细说出,不过二者身为山野生灵属实无甚说的,不到半刻钟便说的一清二楚。 柴天诺听得不住摇头,便连个功法都没有,只是些许吸收灵气的诀窍,数百年时间能修到宗师境界已是叨天之幸,想要以武进入炼气境界,希望渺茫。 “某与你俩便只一言,事倍功半!” 见柴天诺摇头,蒲无两苦笑,身为魑魅魍魉能够化形已是得了大机缘,修行之路远比人类修士残酷漫长的多。 困顿宗师百年,若再不得进,恐怕便要有劫难临头,便如师父受尽磨难,最后了结自己才得解脱。 “某有仙法一门,名曰两仪参同录,可帮你俩入境炼气,并直抵仙途大道!” 柴天诺沉声说,二人浑身一震,面露无法置信表情,原本想的只是能够得到迈入炼气的诀窍,如今眼前却有步入仙途可能,已然超乎他们想象!
“不过法不可轻传,你俩经历数百年岁月,便是再愚钝,与人情世故也应明了,该如何做,不用某说吧?” 话音刚落蒲无两与陈山便趴俯于地,用力三叩首。 柴天诺满意点头,若说的这般直白两人还不知晓,那便不值得教导,太过愚钝之辈,想要进步的可能太小。 受了三叩首,柴天诺扶二人起来,让他们落座,把自己的事情大体说了一下,却把两位新收的弟子吓得不轻。 虽说叩拜认师,但身为山野精灵的二人说白了为的便是功法,对于己相同境界的柴天诺,说不上有甚太大的敬重。 可听闻柴天诺讲述之后,二人但觉心神都快爆掉,原来眼前师尊只是分身,真身乃是传说中高高在上的仙家大能! 望着二位弟子发自内心的震惊,柴天诺却是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但觉有些凄凉,当年一路走来霸绝天下,何曾想过要用四分五裂的真身震慑弟子? “待修行有成,替我寻遍万水千山,找回本体遗骸,这便是师父对你俩最大的期盼!” 说罢,柴天诺便将两仪参同录娓娓道来,蒲无两陈山紧忙把心中震撼死死压住,认真听柴天诺传道。 这一说便是一宿,功法倒是不长,但与其中道理讲解却是艰难,毕竟两位新弟子非人,又常年住在山中,与许多看似简单的道理,却是如何也理解不了。 “喔喔喔~~~” 远方传来公鸡打鸣声,柴天诺揉揉脑仁,叹气说: “你们只记得筑基前的功法便好,后面的与你俩来说太难,毕竟经历太少。” “这些时日不要一味闷在山中修行,白天须得入城体悟人情世故,晚上修行便好。” “……师父,我俩是不是很愚笨?” 陈山面带沮丧的问,柴天诺只是叹气,确实,与自己之前的弟子相比,两人属实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