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威逼
“够了,白长老,请住手,我们并没有动手打架,刚才只是在讨论关与魂技的问题时不小心误伤了而已。” 邹景铄咬着牙,额头的青筋毕现,几乎已经是在扯着嗓子尖叫。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空气中那股可怕的威压似乎停了下来,白敬鸣嘴角微微一掀,故作诧异地问道,“哦?你们刚才真的只是在讨论魂技?” “是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邹景铄艰难地回了一句,然后转头向秦夜阳投来一个满含威胁的眼神。 现在已经轮不到他不妥协了,先前还是稳占上风的局面,却没想到才一转眼就被白敬鸣反将了一军,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管怎样也先过了这关再说。 “呵呵。”秦夜阳露出一丝冷笑,顿时明白了白长老的用意,他这是要逼那两人屈服啊。 不过细细回想一下,其中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至少其他人违反了规矩都逃不出白老的雷霆手段,但对眼前这两个人。。。 “嗯,那个谁啊,他说得没错,我们刚才就是在讨论关于灵识冲撞之后会不会受伤的问题。” 讨论个屁,小爷连唯一一本魂技都只看来个开头而已,能讨论个鬼出来! “嗯,这个问题倒是值得深究一下,看来是本长老误会你们了。” 说着,白敬鸣已将威压通通收了回去,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解冻了一般,那股可怕的压迫感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有时候很多事情不问个清楚就很容易闹出误会,就像刚才你们误会本长老故意破坏禁制一样,你们觉得对吗?” “白长老说得是,刚才的确是我们误会了。” 邹景铄和肖青婉苍白的脸色还未恢复,两人对视了一眼,低着头轻轻点了点。 势必人强,他们也只能屈服。 “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白敬鸣皱着眉头喝道,不善的语气明显是在赶人了,接着他又扭头冲着秦夜阳和白血冰吼道,“你们两个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进去领悟残卷。” “今日的误会晚辈回去一定会好好反省,我们走。” 邹景铄和肖青婉两人脸色阴沉地离开了,事实上就算白老不说,他们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只是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倒是惹人深思,回去好好反省?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好反省的呢! 待两人离开后,秦夜阳才用手指了指自己,生生停在了门口,“我也能进去?” “原本是不行的,规矩就是规矩,不过既然有人犯规在先,看你这次表现不错,就便宜你一次了。” 闻言,秦夜阳嘿嘿一笑,立刻闪身进入了魂室中。 偌大的房间里悬浮着一座座石碑,上面纂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秦夜阳放眼望去,有一些字他居然都不认得。 白血冰稍稍休息了一会,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看到秦夜阳愣在一块石碑前发呆,于是便轻快地靠了上来,望着石碑上的字。 “这些字好古怪,好像是摩罗文。” “你认得上面的字?”白敬鸣诧异地看了白血冰一眼。 “恩,以前上官阁主给过晚辈一张古丹方,上面记载的文字就是摩罗文,于是学过两年摩罗文,略懂些皮毛。”白血冰淡淡的回道,目光却只是集中在了身旁那张俊毅的侧脸上。 白敬鸣见状倒也不恼,他早就看出来这小妮子性子冷傲,却偏偏对自己看中的这小子十分依赖,也正因为如此,先前他才会答应秦夜阳的要求,不管如何先卖了这个人情,至于能否换来回报就得看这小子的造化了。 那样东西天剑宗每个长老都想得到,而一旦挤入百龙榜就能向宗门提一个要求,恐怕这也是唯一得到此物的办法了。 “既然你看得懂摩罗文,可知上面写些什么?” 白敬鸣淡淡地问道,眼底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芒,整个天剑宗内能被称呼为上官阁主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药阁的阁主上官御,他居然会把古丹方交给一名弟子,看来这小妮子也不简单呐。 只是他这一开口,秦夜阳也立刻把脸转了过来,两人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充满了期待。
摩罗文是上古时期的文字,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而翻译有摩罗文的典籍更是稀少,即便是在藏灵阁中也只有一部残卷记录了些许摩罗文的注释,这小妮子又是从哪里搞到摩罗文典籍呢? 白血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神色肃穆,认真比对着石碑上纂刻的那些如同鬼画符一般的文字,朱唇微抿,看似要张开了却又闭了回去,来回几次,差点没把两人的小心脏给勾出来,这才听到一缕轻灵之音缓缓吐出。 “暗狱魂技,凝魂铸就八方囚牢,暗幕为障,断乾坤,掌生死。。。” 白血冰只顾着将自己看懂的文字一字不漏地翻译出来,却把旁边的两人听得心惊rou跳,魂技名为暗狱,居然也是依赖空间魂力方可修炼,暗幕之下皆为牢,只要被困狱中就等于断了生死。 霸道! 邪凌! 白敬鸣忍不住眼皮直跳,暗暗瞥了秦夜阳一眼,心里不住嘀咕,难道真的是天意?这本摩罗魂技居然和之前的魂噬同出一辙,简直就是为这小子量身打造了。 “可惜了啊,只是一篇残卷,就算一字不落地翻译出来也已经不完整了,何况这块石碑存在的时间恐怕超过了三千年,上面的刻字痕迹都已经很模糊了。” 白敬鸣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惋叹,谁料就这么会功夫,秦夜阳已经盘膝坐在地上闭起了双眼,一股若有似无的魂力从他身上直接牵引到石碑上,旁边,白血冰挑着好看的黛眉,正一字一句解读着碑上的文字。 两人旁若无人的姿态顿时让白敬鸣一阵目瞪口呆,随后他哭笑了一下,随手将一块灵识丢到了另外一块石碑的下方,然后摇着头负手离去。 片刻,魂室里只剩下两道雕塑般的身影。 一个坐着, 一个站着。 一个听着, 一个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