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城外十里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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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死!” 一声呼喝响起,草垛边的刺客被一股巨力直接拍倒在地。一支大戟结结实实的扎在胸口。 这一戟势大力沉,刺客直挺挺的被大戟钉在地上。 “再死!”又是一声喊,肖季跃起将另一支大戟掷出,又一刺客被钉在地上,周围的几个刺客见肖季如此勇猛,慌忙调转弓弩,朝着肖季射去,只留距离肖季最远的两名刺客压制马队。 肖季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射来的几箭,翻滚间已然逼近刺客,挺身而起,他面前那刺客还未作出反应,便被他扑倒在地,一旁的两位同伴见状,连忙摸向了随身的短刀。 刀还没能出鞘,肖季已是夺弩而起,起身时还不忘脚下使劲,一脚踩断那人脖颈。 手上的动作不停,持弩朝着其中一人劈去,那人躲闪不开,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立时血浆四溅,栽倒在地。 另一人短刀刚拔一半,便被肖季一把摁住,欺近身去,抬手就是几拳,肖季平时能使五十余斤的大戟,这几拳上去,将那人打得昏死过去。 远处的几人不敢接战,连忙装好弩矢再朝肖季射去,只见他将手中攥着的刺客一把拎到身前,挡下这几箭。 弯身拾起方才掷出的大戟,飞扑向前,瞬间将靠前的刺客扑倒,大戟深深扎进那人胸口。 起身顺势几记顺劈,结果了身前的四名刺客。仅剩的两人见肖季如此悍勇,哪里还敢留,慌忙朝着镇子里逃去。 镇边房舍,端着刀枪的刺客踹门而出,朝着肖季杀了上来。 “将军先走,有肖季断后!” 肖季朝着马队喊道,捡起另一把大戟,两把大戟在手,肖季抖擞精神,朝着刺客们杀去。 马队这边,佘东竹带着四位弩手已经稳稳压制住树林方向的刺客,让他们不敢再轻易露头。 枕尚孺见局势危急,下令道“发烟弹!” “咻”的一声。两枚烟弹直窜云霄,在空中绽放成两个烟火。 林夏桀刚好拍马赶到,他朝着枕尚孺喊道“大人,来人用的皆是伏远弩,我云州除青云骑外,寻常郡县府兵都不曾装配,来人非同小可,弩乃军备,他们携此劲弩已是死罪,皆是亡命之徒。” “大人断不可再耽搁,当即刻赶回大宛镇,我等愿为大人开路。” “不可!”枕尚孺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随我征伐多年,皆是我帐下精锐,是我此番去长州的家底,若是将你们几人弃于此地,如同自断双臂。况且归途不知如何,未必安全,索性杀出重围,搏个生路。” “前路凶险未知,大人万不可以身试险,若是这些贼人还有后手,大人就再难掌控住局面了。”佘东竹说话间又是射出了一箭,他随身带了两个箭壶,其中一个箭壶已经射光,剩下的一个箭壶里也没几支箭了,身边的护卫只剩下一人,其余三人皆被射死。 对面林子边,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具尸体。 “大人,末将甘为诸位断后,你带着他们都走,留我和肖季断后,我一会带肖季退到镇子里藏起来,定能撑到大人赶来!”段金虎也是劝道。 正当枕尚孺进退两难犹豫时,远处小宛镇的茶楼上,两位始作俑者却是刚刚碰面。其中一人生得一双杏眼,落腮胡须,身长八尺有余、看着风尘仆仆,似是刚赶路至此。 而另一人,面白无须,虽是相貌堂堂,却身形消瘦,显得有些枯槁。 此时见迟到那人赶至,厉声说道“人还没到吗?大宛那边虽是做了安排,但保不齐出些岔子。” “这些人本就只在外围作策应,如今却用作了先锋,折损不少不说,若是让枕尚孺脱走,日后必定更加提防,我等不会再有这般机会了。”这个枯槁男子说着,话语之中,带着些责备。 “还请恕罪。”对于自己的迟到,来人没有解释,只是连忙拱手赔礼。 “收了定钱,我便一定办妥,我这两位兄弟一向准时,雾山门的人昨夜就到了大宛城,许是当中出了些状况,但看这个时辰,应该就到了。” 枯槁男子冷哼一声“无妨,若是人不到,足下亲自动手便可。” 另一人没接话,只是有些焦虑的朝着远处张望。 大宛城外,一片腥风血雨。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躺在地上的曲长瞋目切齿,死死盯着眼前的刀客。 那刀客身旁,是整整一曲骑兵的尸体,战阵早已七零八落,只余数十步卒还在勉力维持,无主的战马在这杀戮场边发出阵阵嘶鸣。 那刀客只是瞥了一眼曲长,见他还想去拿刀,轻蔑道“都只剩一只手了,留着吧。” “呸!”曲长啐了一口唾沫,从自己被斩去的断臂边上拾起了马刀,朝着刀客劈去。 刀客始终没有正眼看他,手中长刀一转,那曲长的脑袋便被斩落于地,身体本能的往前踏出一步,又重重的栽倒下去。 刀客嫌弃的避到一旁,躲开这溅起的血污。 “大人!!”剩余骑卒见曲长被斩首,发狠似的冲杀上来,可惜都被摘走了脑袋。 方才曲长靠着十多骑豁出性命的冲杀掩护,自己硬抗了两刀才杀到这群人的头领身前,却只一合便被断去一臂,又一合便身首异处。 连一曲之长都尚且如此,剩余步卒可说是全无胜算,随着最后几名想报仇的骑卒被砍倒,这支队伍彻底没了战意,四散奔逃。 刀客冷笑一声,右手一伸,作了个虚切的动作,掠阵的另外三名同伙心领神会,大踏步向前追杀。 先前在大宛城的哨位看到烟弹后,值守的曲长点起本曲三百骑兵作前队,两百步军押后,朝着小宛驰援而去。 不想出城仅十里便遇到四名身份不明的杀手阻拦,曲长见驱逐无用,便率队冲杀,不想仅一个照面,自己手中的兵器便被斩断,冲杀的二十余骑也是身首异处,残肢断臂洒满了战场中央。 几名杀手中,一人使枪一人用锤,两人相互配合,冲杀在前,他们背后持刀的刀客似乎是头领,一直守在外围,将想要出去报信的士卒斩于刀下。 余下那人则是用暗器,也是守在外边,一旦有骑兵想突围报信便被他用暗器点杀。 曲长号令骑兵结阵反复拉扯冲杀,弓弩长枪都用了个遍,始终杀不出去,也伤不到四人,反倒是被他们四人将口袋越收越紧。 此时,只剩四五步卒还在逃命,为了能跑的快些,他们将身上的甲胄和兵器全都扔了,眼看就要追上。 “嗡嗡”剑鸣响起,领头刀客慌张的喊道“挡你左边!” 前掠的两人已是多年配合,听到警告,立马收住身形,刚想格挡,只见剑光闪过,剑身已是贯肩而出,使锤那人疼得龇牙咧嘴。
幸好身边同伴动作够快,将他向左推开几分,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不然定是一剑穿胸。 同伴此时使着全力,用枪身死死抵住剑身,希望能保住使锤那人右臂,在后的刀客也是踏步而起,运气在手,真气流转凝聚,长刀携千斤力势横劈来。 刀客想要以此搏命之技,逼来人弃了两个手下转攻自己,以求保下两人性命。 刀势起,远处使暗器的杀手也是毫不吝啬的将身上的各类暗器尽数发出。 “呵。”来人饶有兴趣的应了一声,只见他手腕一抖,剑气骤起! 松开剑柄,犹如解开禁制,剑身灵如脱兔,竟是自转起来。 同伴只觉虎口一震,长枪立时脱手。使锤那人的肩窝,血rou模糊。 剑柄倒悬回来人手中,他剑锋一转,往上撩去。 长枪被剑势牵引着,径直朝远处飞去,随着它一同而去的,还有使锤那人被生生绞断的右臂。 喉结涌动,使锤那人刚要发声哀嚎,来人再度出剑,左手剑一招递出,见血封喉。 势头不减,剑气更盛,直取另一人脖颈。 使枪那人躲闪不及,一息之间,两人甚至都没看清剑路,便去见了阎王。 左手剑回,右手剑出,看似轻盈的一挑,却将头领拔山扛鼎的横劈荡开去。 来人一步前掠,左手剑由劈转刺,刺又变斩,滔滔剑招悉数倾泻。 连绵变招来得快而突兀,让人难以再招架,刀客刚定睛看清一剑来路,另一剑已是落在身上,几个回合,刀客遍体鳞伤。 他只能勉强护住要害,毫无应对之策,接连的过招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退出了数十步。 来人似乎没了兴致,剑气忽起,一剑之势,将刀客震的倒退了十数步才止住。 只觉肺腑一阵翻涌,刀客一口鲜血吐出。 不等他停歇片刻,来人又是当空一剑。 真气充沛,剑意雄浑,内力弹指间化入剑气当中,卷起一股磅礴剑风。 刀客强提内力,握刀的手又加几分劲道,体内真气流转百骸,汇入丹田。 似是想凭借内力强行将剑幕劈开,气机碰撞,这雄浑剑气已是将他深深笼罩其中,压制着发不出一丝力。 脚下一沉,脚掌已是入土两寸! 没有退却,刀客呼喝一声,左手松开刀柄,压上刀身,长刀借势前抵。 只觉压迫倍增,整个脚踝立时没入土中,刀尖却只艰难往前推出半分。 仅是片刻,却也耗尽了丹田的最后内力,一声脆响,刀身寸寸折断,刀客再也支撑不住,倒飞出去。 剑气如瀑流飞泻,在他身上冲刷而过,留下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背后那人逆流而来的暗器,也被这股剑势掀飞回去,随着刀客的身体落地,远处使暗器的那人亦是倒地不起,周身遍布自己发出的暗器,眼中满是诧异。 剑客收剑入鞘,两柄剑通体青幽,不露半点锋芒,剑上也是不见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