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 昔日的事......
百世谷的一所小房间中，苏荫正在修炼着本门独门功法“外手仙术”。 她用尽全力，调动四周的灵气，把灵气提炼，换做生命本源。外手仙术的精妙之处，在于不用任何外物，便能依靠一直存在在世间的灵气治疗，恢复人类的生命本源。 外手仙术需要很强的共融能力，因为世间的灵气并不容易捕取，灵气本来是用作生命的延续，树木生长需要用到，人们呼吸也需要用到，但是却有限制，太多的灵气入体很容易爆体而亡。 这个世界讲求平衡，一旦失衡，世间的规则会做出相应的回应。 外手仙术需要引动灵气入体并变换，一旦cao作不慎，被引入体的人就会因体内灵气过多而亡。 所以对灵气的共融能力强的话，能够感觉到灵气什么时候即将超出负荷，做出调整。 苏荫尝试摄取一小撮灵气注入那朵即将枯萎的花儿，在法诀的驱使下，灵气慢慢被调入花儿中，苏荫使出外手仙术，灵气变换生命本源，枯萎的茎部开始重生，修复着损伤的部分。 花儿慢慢的抬起头，得到了新生，散发出强烈的生机。 苏荫整个人像刚刚运动完那样，汗出沾背，面红如润，瘫坐在地板上。 稍作休息，拿起另一朵花儿再次尝试，她的闺房内堆满了枯萎的、虫蛀的植物，只为了不断练习，掌握好百世谷仙术。 当古南风来到房间前时，看到苏荫聚精会神的修炼，就没有打扰她。 他去找谷神，谷神曾言，要自己和苏荫继承他的衣钵，要传授百世谷一些秘法给他们。 但是苏荫在修炼，他便先去找谷神。 谷神的住所远离百世谷的中心，在十分偏僻的山林里，平日谷神的生活就是静坐，感受生命本源，吸取他们，所以谷神身上才会缠绕着旺盛的本源力量，即便他年纪已经几百岁了，比源水殿的执象道人还要年长许多。 古南风来到谷神住处，每次来到都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用不尽的力气。 “师傅，我是南风。” “快进来吧。” “小苏呢？” “她在房间练习外手仙术，所以我没有打扰她。” “也好，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有关那座山的事，我先告诉你其中一些隐秘吧。” 谷神开始了故事。 那座山，相传在紫金神台成立前就已经存在，紫金神台的先人在山顶得到神山凝结的精华，一举得到蜕变。 于是他们就把那座山当成神灵的栖息地，每天虔诚的敬拜，可能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神灵感受到了尊敬，便赐下祝福，那时候紫金神台还没有正式成立，只是零零散散的修道之人聚集互助，得到神灵的帮助，他们修炼越发强大。 “时间过去了很久，源水殿的开创者徐仙人也出生，并开始成长、崛起了。” 这时的徐玄鉴，初出茅庐，手持双剑，意气风发，神挡杀神，压得当时年轻一代气喘不过，服服帖帖。 与徐玄鉴年纪相当的散修当然不服气，便要挑战徐玄鉴，结果铩羽而归。 其中一人渴求神山再次赐予力量，便偷偷挖通一条山道，进入其中。 后来紫金神台的人发现少了一人，四处寻找，发现那条山道，抵不住好奇心，大批大批的人进入其中，却没有人出来过。 几位散修首领马上封锁山道，禁止入内。时间过了许久，那座山变成了表面还是仙境之山，但在首领眼中已经变成了诡异之地，虽然依旧祥气涌顶。而散修也在几位首领的带领下，渐渐成长起来，建立当时最强的修道之地——圣宫。 而徐玄鉴则四处挑战各路好手，打出威望，双剑使得出神入化，道法惊奇，鬼神莫测，自成一派，让世人惊叹。 圣宫稳步提升，已是当时第一门派，风头还是盖过了少年天才徐玄鉴。毕竟几个年纪稍大的首领功法高深，又常年接受神山凝结出来的精华洗礼身心，徐玄鉴未能力敌。 “师傅，这些事情都已经四五千年前的了，可能连紫金神台他们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古南风听完谷神介绍紫金神台的起源，不禁产生疑惑。 谷神微笑，带着古南风来到西厢长廊，这里挂满百世谷列代谷神的画像，即便是画像，也能感觉道他们强大的本源力量和压迫感。 在长廊的最里端，一副残破的肖像画，画中人的面容已经看不清楚，但是本源力量却最为浓厚。 画的左下方有几行小字： ……宫……念恩…难辞又无报…… 为此画有……像 记神灵之山追随…红育良起…回生之术 “师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红...育良是一个人吧？”古南风猜测。 “没错，红育良其实就是百世谷的开派祖师。” 古南风闻言，马上在古画面前下跪，刚才居然差点把祖师爷的名字当成其他玩意，属为不敬。 谷神也没有怪责的意思，继续让他推测这几行断句的含义。 “或许是因为祖师爷曾经救治过某个人，然后那个人便绘画出这副画像。” 谷神没有评价，淡淡地说了句：“神灵之山。” “神灵之山......神山...同一座山？”古南风联想到很多。 “难道祖师爷跟紫金神台的神山有什么联系吗”他跪在画前喃喃自语。 谷神这时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叹，也似在无奈。 “祖师爷就是那座山的追随者，只不过后来自立门户，创办了百世谷。” 古南风震惊，从谷神的话中便可以得知，圣宫以前是有多么强大，连一个出走的人都能成立一个门派。 “师傅，那我们......”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古南风无所适从。 “紫金神台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谷神摇头：“事关重大，只有百世谷历代谷神才知道。” 要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与紫金神台同出一门的百世谷，将来该何去何从，与紫金神台要怎么样相处。 回想过去，百世谷从来没有与紫金神台发生过重大争执，可能就是知道真相的历代谷神从中调和。 过去，百世谷一直以济世救人、不问凡事的作风求存于世，也没有人想到会有这一段渊源。 圣宫的强大，在当时是毋庸置疑的，纵观世间，只存在过仅此一次的一家独大。名声响亮很容易吸引人才汇集，百世谷祖师爷红育良也慕名而来。 这个时候的圣宫依旧把神山当成神灵一般祭拜，圣宫的所有人都是神山的追随者，神山会吃人这件事已然无从说起，蒸发在人们的脑海中。 盛极一时，内战、背叛、贪婪、利益，接踵而来。 紫金神台只是圣宫的遗存，自封圣宫正统存活至今，红育良视紫金神台继承圣宫的道统，留在此处。 谷神透露，紫金神山作为禁忌，肯定会有人欲窥其韵，不惜偷渡。 而以身犯险的人，正是红育良的弟子。 当时红育良加入圣宫，经历内战、混乱，依然选择留在紫金神台，已经成为这一派的老人，资历足够，可以招收弟子。 他的弟子，如同当初向神山祈求力量的人一样，顺着山道，一去不返。 事后很久，红育良才发现弟子消失不见，四处打听，才猜测出他进入了神山里面。 红育良向当时的紫金神台初代掌门、前圣宫二长老请求，希望能进山救出自己的弟子。 显然，他们并不会让他进去，这座山是什么情况他们最清楚不过。 宫主迫于红育良给的压力，加上红育良是从圣宫到紫金神台一直尽心尽力的老人，便告知了隐藏百年的秘密。 得知真相的红育良内心信仰崩塌，痴颠狂啸，怒火攻心，一阵头晕眼眩。 修道有成，一直奉圣宫为理想、荣耀之地，视神山为世间乐土，他以一种牺牲性的热情投进这个世界，用每一滴心血灌溉着能触碰的家，努力塑造、维持圣宫的形象，到头来自己所信仰的不过是别人的一个谎言，现在想起，自己确实从没有见证过真正的神山。 红育良恍恍惚惚回去了，几天后宫主担心紫金神台的信仰会因此而崩塌，欲永绝后患。 但是红育良已经消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