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对两位王后的安排
彻底干掉了厄瑞斯之后，霍伯特又在赛琳娜的墓前驻足了一会儿，然后再次进入了灵界。 霍伯特没有回贝克兰德，而是去了长尾岛。 佛尔思和艾谱莉正在喝下午茶，霍伯特微笑道：“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穿了一身轻薄长裙的佛尔思，看到满脸笑容的霍伯特微微一愣：“你……” 霍伯特坐在她们的对面：“我怎么了？” “没什么。”佛尔思又在霍伯特身上感受到了温度。 艾谱莉带了点批评的口气道：“你早该来了！” 早该来安抚一下佛尔思，毕竟她在之前的战争中出力不小。 “最近有点忙。”霍伯特随口扯谎，喝了一口仆人递过来的茶，然后问佛尔思：“领主府和总督府这边对仆人重新进行雇佣了么？” 佛尔思微笑道：“都重新签合同了。” 艾谱莉却道：“在我看来，长尾岛这么做完全没什么改观，虽然签了雇佣合同，但是一些行迹恶劣的雇主，依旧不会尊重仆人。 “难道你还要指望仆人去控诉自己的雇主么？” 霍伯特耐心解释道：“母亲，有些东西很难一下子做出改观。 “而且法律的作用本来就慢一步，要等有人犯罪之后施加惩戒，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但总要迈出这一步才行，只有有了相应的法律，仆人告雇主的时候才有依据，只要有了第一起案子，之后这样的案子都会渐渐多起来，仆人就渐渐地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了。” 说到这里，祂靠在椅背上道：“政府要做的是给他们基本的公正，而不是决定他们的人生。” 艾谱莉思考了一下，才喝了口茶道：“幸好我没有从政，不然很可能是一场灾难。” 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我正在做晋升序列2的准备，晋升的时可能会有些危险，你要帮忙‘篡改’我的状态，并把一些负面状态‘赠予’出去。” “没问题。”霍伯特先是答应下来，接着问：“你没有彻底消化魔药就要晋升？” 艾谱莉回答：“不，‘召唤大师’的魔药消化得很快。” 确切的说，几乎没怎么主动扮演，就消化完了。 霍伯特微微一愣，然后又问：“你的晋升仪式准备得不是很好？” “仪式也准备好了。”艾谱莉解释道：“之所以会有危险，是因为我自身的原因，以及我用来晋升的非凡特性有些特殊。”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道：“我可以帮你搞到一份没有太多精神残留的‘创生者’特性。” 粉碎“0-70”创生手环就有了。 艾谱莉却摇了摇头：“目前来说，我用来晋升的非凡特性是最好的选择。” 霍伯特知道母亲有一些特殊，便点了点头：“好，我随叫随到。” 艾谱莉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起身道：“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该回去了。” 她拉着佛尔思的手说：“感谢你这几天来的招待。” 两个人客气了几句，艾谱莉打开了两扇朦胧的大门，进入了灵界离开。 霍伯特和佛尔思喝着茶闲聊了半个下午，笑容一直洋溢在佛尔思的脸上，因为霍伯特跟她详细说明了自己身上的诅咒，晋升的过程，以及祂现在面临的难题。 佛尔思一直在等霍伯特主动说起这些事情，现在终于听到了霍伯特的描述。 晚上，两个人愉快的共进晚餐，并在沙滩上散步。 夜里，一番亲热后，他们才习惯性地聊起了正事。 佛尔思告诉了霍伯特最近长尾岛的变化，工业区那边的工厂已经完全开动起来，南科尔森和长尾岛的工业产品已经开始大量销往南大陆。 南拜朗公国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可以消化掉过剩的产能。 另外就是随着战争的开始，商船和客船大量减少，长尾岛跟海盗的交易少了很多。 不过土图嘉港的收入却没有减少，因为之前赚到钱的海盗基本上都住在这座港口，等待战争结束，他们好继续去“工作”。 还有一件事情佛尔思觉得比较特殊：“‘伯爵之光’的托德经理，以及多菲斯先生，都来找过我，说有一批鲁恩空军的军官想来参观长尾岛。” “让他们来。”霍伯特抚摸着佛尔思光滑的后背道：“而且要好好招待。” 祂深吸了一口气：“是时候将长尾岛和南科尔森的改革成果，展示给这个世界了。” 这让霍伯特联想道：“后天的时候让厨房提前准备一下，我要再次招待格尔曼·斯帕罗。” 佛尔思答应了一声：“好。” 聊着聊着，佛尔思沉沉睡去。 霍伯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习惯性地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对祂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消化魔药，准备序列1的仪式，以及秘密建造九座秘密陵墓。 最近几天，魔药一直有消化的反馈，霍伯特打算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在南拜朗公国盯着下一步的土地改革和制度改革。 等南拜朗公国的经济模式和政治模式开始正常运作后，估计魔药就能消化大半。 所以暂时没必要主动创造机会消化魔药。 至于序列1的仪式，对霍伯特来说也并不是很难。 晋升“弑序亲王”的仪式是：颠覆一个国家的统治，或是以叛变的方式建国。在建立的国度里创造一套违背这个世界常理的制度，建立让领地里所有人都难以接受的文化和秩序。 “颠覆一个国家的统治”这一点，可以在完成了南拜朗公国的内部改革后，全力攻击高地王国。 以目前的形式来看，霍伯特有把握在“世界战争”结束前灭亡这个国家。 这就是在以武力的形式，颠覆一个国家的统治。 就算灭不了高地王国，霍伯特也可以立即宣布南拜朗公国独立，完成“以叛变的方式建国”。 至于“创造”违背世界常理的制度，建立难以接受的文化和秩序，消化“熵之公爵”魔药的过程，就等于是在完成这方面的仪式。 保险起见，霍伯特还会像是对待长尾岛的居民那样，强行让南拜朗公国的当地土着和原住民，抛弃原始的生活方式，以及禁止对“被缚之神”或者一些野神的信仰。 这肯定又会引起巨大的混乱，这时候就需要霍伯特出面，制造一些神迹，把对邪神和野神的信仰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这个做法的好处有很多，可以利用对他们精神体和灵体的直接影响，让他们尽快掌握鲁恩语和鲁恩文字，以及南拜朗公国独有的价值观。 另外这可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国王是谁，等于提前在为“黑皇帝”的晋升仪式做准备。 最后，霍伯特开始思考建陵墓这一点，这个听上去很难，但仪式里并没有规定陵墓的大小，不一定建成金字塔，或者是帝王陵墓那个规模的建筑。 这让霍伯特回想到了之前的工作中的所见所闻以及看过的资料，对于建造陵墓祂还是有些心得的，毕竟之前经常挖。 那九座陵墓的难点，其实是“秘密建造”这一点。 首先那里要进行反占卜布置，这一点可以请克莱恩帮忙。 其次是直观上不要被察觉，毕竟那是个大型工地，很容易被发现。 关于这一点，霍伯特有两个思路，一个是利用“门”途径的一些能力，把工地隐藏到“秘境”里。 第二个思路是用“黑皇帝”途径的唯一性，强行“篡改”和“扭曲”工地周围的空间，以达到隐藏的效果。 目前这两点霍伯特都能做得到，第一个思路可以利用“0-71”旧日之盒的力量做到。 不过最终霍伯特还是打算用第二个思路，那样更保险一点。 想着想着，一直到了后半夜霍伯特还睡不着。 听着佛尔思均匀的呼吸声，霍伯特亲了亲她的额头，“扭曲”了空气和毛毯，让它们继续像自己一样环抱着佛尔思。 霍伯特则趁机抽身，又“篡改”了衣服的位置和形态，让它们的位置从衣架和衣凳上，由堆放的形态瞬间篡改为穿在了祂身上的状态。 接着霍伯特“扭曲”空间进入灵界，来到了南拜朗公国境内，借着夜幕在自己的国度里随意穿梭着，寻找建立陵墓的位置。 一直找到天亮的时候，霍伯特来到安热卢城休息一下。 刚进指挥室，祂就发现阿奇柏德在喝着茶等自己。 霍伯特不自觉地笑道：“跟‘占卜家’打交道会省去很多时间，我正要派卫兵去找伱，没想到你已经占卜到了我的行动。” 阿奇柏德起身道：“我的灵性只是突然告诉我，这个时候来指挥室，会遇到好事情。” “你的灵性感知很准确。”霍伯特坐下：“我准备跟你谈一谈晋升的事。” 阿奇柏德先是给霍伯特倒了杯茶，才坐回到原先的位置。 霍伯特问：“你知道晋升‘古代学者’的仪式么？” “听说过。” “你有什么想法？”霍伯特喝了口茶：“毕竟要至少脱离现实300年，让自己成为历史这一点太麻烦了。” 阿奇柏德：“我希望你能帮我向‘缔造者’祈求帮助。” 接着他解释道：“首先对于我这样，做了一百多年的半个序列3来说，‘古代学者’的仪式并没有人类的非凡者那么重要，完全可以用一些取巧的方式完成。 “我的想法是，请‘缔造者’扭曲和篡改我在灵界对应的信息，以此来欺诈我自己的灵性和魔药。 “等晋升完成，在灵界的相关信息恢复后，我最多只会有几天状态不好，小心翼翼地度过了那几天就可以了。” 根据之前的决战中，阿奇柏德对“缔造者”的感应和观察，他认为以“缔造者”目前的实力，完全能做到这一点。 霍伯特缓缓颔首，有一个聪明的属下是一种很不错的体验，没必要帮他处理难题，只需要帮他参谋一下他自己的想法，必要的时候提供帮助就可以了。 接着祂琢磨了一下，目前“缔造者”在佩戴唯一性的情况下，是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的。 同时祂认为阿奇柏德这个思路很不错，在很多时候，一个人在神秘学方面的信息几乎都来自灵界的反馈。 这是占卜的理论基础，比如占卜一个人的位置，是用相关的非凡力量到灵界去“查询”那个人的相关信息，从而得到那个人的位置。 但因为灵界没有正常的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所以有时候可能会占卜到那个人未来的位置，或者曾经的位置。 “占卜家”的层次越高，能够避免这种信息干扰的能力就越强，占卜结果就越精确。 利用这个理论，阿奇柏德在晋升的时候，本身只有一百多岁，而且也没有脱离现实世界，在他服下魔药后，灵界的相关信息无法跟魔药产生正确的反馈，所以晋升很可能会失败。 但如果把灵界关于他的信息进行篡改，就能跟魔药形成正确的反馈。 在完成晋升后，这样的正确反馈会立即崩塌，但阿奇柏德天生就是半个“古代学者”，形同与他早就消化了“古代学者”一半的魔药。 可以用这一点去抵消晋升后，魔药给他带来的大部分伤害。 这些想法瞬间出现在霍伯特的脑海，祂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道：“我可以帮你去祈求‘缔造者’的力量。 “你可以做一些晋升的准备了。” 言下之意是，祂有不小的把握能请到“缔造者”出手帮忙。 阿奇柏德立即起身感谢霍伯特，霍伯特喝光了杯中的茶，便起身离开。 回到长尾岛的总督府，佛尔思果然还没有起床。 霍伯特躺回到原先的位置，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叫醒佛尔思。 在确定对方还要再睡一会儿后，霍伯特独自去吃完早餐，回到了贝克兰德。 祂没有回伯爵府，而是直接到了“伯爵之光”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穿了一身朴素的长裙，但是依旧把好身材凸显出来的奥黛丽刚来到办公室，正要把一份文件递给苏茜，霍伯特就敲门进来。 苏茜伸出去接文件的爪子立即收回，奥黛丽也随手把那份文件放回到办公桌上：“霍伯特，你怎么来了？” 霍伯特微笑道：“耽误我们美丽的财务总监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一趟。” 奥黛丽上下打量了霍伯特一下：“好啊。” 她上前一步，挽住霍伯特的胳膊，下一秒两个人就进入了灵界。 办公室里，苏茜看着来个人消失的位置：“又出去玩了，就留下我在这里工作。” 说着话它站起来，用爪子把刚才的文件“拿”下来，来到了奥黛丽专门给它准备的小办公桌那里工作起来。 这份文件上的相关内容，正是它一直在负责的那一部分工作。 如果这时候有员工进来，只会看到这只金毛犬坐在那里发呆，会完全忽略它面前的文件，以及它正在做的事情。 …… 此时的灵界里，霍伯特对奥黛丽道：“闭上眼睛，我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呀？”奥黛丽一边问一边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下一秒，两个人离开灵界，霍伯特微笑道：“惊喜就在眼前，睁开眼睛吧，将将将将！” 奥黛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鲜花丛中，周围鸟语花香，有蜜蜂“嗡嗡嗡”地劳作。 因为此时北大陆已经是冬季，奥黛丽又不太喜欢去温室，所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多鲜艳的花朵了。 她感慨道：“真漂亮啊！” 霍伯特牵着她的手，来到这条鲜花组成的走廊尽头，这里有一座不是很高的亭子，上了十几级台阶，奥黛丽的整个视线完全被大海占据。 远处地平线跟天空融为一体，能看到正在进港的船只，以及许多正在捕食的海鸟。 在石亭外面就是宽阔的海滩，海浪缓缓地拍打在沙滩上，让人的情绪也跟着慢下来，感受着大海美妙的一面。 “我很喜欢这个凉亭的设计。”霍伯特微笑道：“在花园里还看不到大海，但来到这个凉亭，视线豁然开朗。” 奥黛丽坐在了石凳上，看着大海的方向道：“我感觉自己能在这里坐一整天。” 霍伯特坐到她旁边：“那就在这里坐一整天。” 接下来的两三分钟，奥黛丽享受着内心的宁静，她深吸了口气笑着问：“这是送给我的滨海别墅么？” 因为在花园的另一边，还有一座三层高的别墅，以及一个巨大的前院和一些配套的平房建筑。 “是的。”霍伯特微笑道：“这是战利品。” 这里位于米尔赫邦的首府拉纳瓜港，一个军阀花了8年时间才建好了这栋别墅。 在另一个邦的首府，也缴获了大量的别墅和豪宅，霍伯特在战利品当中挑了两栋滨海别墅，分别送给了奥黛丽和佛尔思。 其它的全部充公，成为政府职能部门的办公驻地。 奥黛丽没有拒绝：“这是我收到的最令人开心的礼物。” 霍伯特指着前面，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座别墅，又陪着奥黛丽眺望了一会儿，祂主动聊起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应该组建自己的工作团队了。” 目前佛尔思已经有了自己的团队，其成员有的是从领地里招募的，有的则来自旅行者研究会。 团队成员有的是帮她观察政府的一些政策落实情况，有的负责长尾岛和南科尔森的财务，有的负责物资调运，有的负责农业和工业，有的帮她打理绿茵山庄等霍伯特之前送给她的私产。 他们没有任何行政权，只不过佛尔思遇到某些方面的问题时，会向相关的人询问她所需要的信息。 在办公时，佛尔思已经颇有点王后的架势。 只不过这位王后上班的时间有点晚。 霍伯特继续道：“在订婚后，你要以我的未婚妻的身份，帮我打理一些公国的事务，同时你还要继续做‘伯爵之光’的财务总监。” 这样的要求，让奥黛丽的内心十分高兴，打理一些公国的事务意味着霍伯特主动跟她进行政治和利益上的绑定。 她自己到不太在意这些，但这会让她的父母和家族成员感受到霍伯特的诚意。 奥黛丽好奇的问：“你打算让我负责哪部分的工作？我在组建团队的时候，也好有个方向。” 在贵族家庭耳濡目染的教育下，她十分清楚，自己在某个领域缺乏了解没关系，可以多去咨询相关的专家，并雇佣那个领域的专业人才为自己提供建议。 “外交！”霍伯特早就有这个打算：“未来你将是公国的外交部长，我会给你配一个得力助手，其他的成员你可以自己招募。” 在祂的设想里，两位王后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因为佛尔思没有多少亲戚，所以让她帮忙观察国内的施政情况的话，不用担心“外戚”的力量会壮大。 而奥黛丽则有太多的贵族亲戚，为了防止这些贵族们影响南拜朗公国，也为了避免让奥黛丽太为难，所以让她负责对外工作。 奥黛丽并没有霍伯特想得这么深远，她微笑道：“我已经想象到自己跟其它国家的代表谈判时，很轻松地猜到他们的真实意图的画面了。” 霍伯特顺着奥黛丽的话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工作能最大程度上施展你的能力。” 接着祂又道：“我们订婚后，你就要准备进入工作状态了，近期南拜朗公国将会跟永恒烈阳教会谈判。 “负责这次谈判的是海伦，到时候你跟她一起去，感受一下工作氛围。” 奥黛丽点点头：“好。” 她打算今天下午就请教父亲霍尔伯爵，自己组建团队的时候应该注意哪些问题。 接下来霍伯特跟奥黛丽谈起了内战的经过，以及在罗克利尔城的战场出现了永恒烈阳教会的非凡者的事情。 霍伯特猜测，这应该是永恒烈阳教会对自己底线的试探，但总体上而言双方有“伯爵之光”的利益作为纽带，会围绕着“斗而不破”的原则展开合作。 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才回到贝克兰德，各自回去准备在中午举行的订婚仪式。 因为这次订婚仪式是在战争期间进行，为了表示跟王国共患难，所以一切从简，只是按照正常公爵级别的酒会规格进行。 霍伯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贵族们聊一聊，关于南拜朗公国内战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