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没有不赚差价的中间商
“皇帝”的提示，就好像是在提醒大家“水是一种毒药”一样，很有种颠覆认知的错觉。 但是根据霍伯特前面所说，大家都立即理解：星空中很危险！ 嘉德丽雅干脆问：“皇帝先生，星空中到底有多少‘神灵之上’？” 霍伯特回答：“我不清楚。” 这种问题现在暂时还不能回答，起码不是在这种半赠送类的问题中回答，至少要跟克莱恩都成为天使以后再说。 “我听说在罗思德群岛有个‘天体教派’，”霍伯特继续道：“据我所知，那是‘玫瑰学派’的一个下属组织。 “我听传言说这个教派的起源，就是有爱好天文的非凡者，不小心用天文望远镜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灰雾后的克莱恩：对于这个教派我可太知道了，也知道他们跟“玫瑰学派”有关联，没想到他们的作死行径，体现在方方面面。 佛尔思有些后怕：幸好我虽然喜欢星空，却从没有用天文望远镜去看过。呃，说起来，虽然喜欢星空，但是好像很少有时间欣赏，以前忙着写书，现在忙拍卖行和娱乐中心的事情。 奥黛丽则感慨：没有星空的话，生活中好像会少很多浪漫！哎？现在想一想，我好像很少会去看星空！不仅是因为贝克兰德的浓雾，在封地里的庄园里，我也很少去看星空。 “小太阳”没星空可看，阿尔杰和埃姆林都没有注意这一点。 嘉德丽雅思考了一下，突然问：“皇帝先生，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回想到，如果不是仪式需求，或者必要的神秘学方面的观察，我好像并不会抬头去看星空。 “之前还没觉得怎么，现在好像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霍伯特微微一愣才道：“这或许，或许是我们的灵性的一种逃避？” 他顿了顿又道：“不仅是非凡者，这样想一想，我在报纸和杂志上不止一次看到有人感慨，现代人忙碌得连欣赏星空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会不会是所有人的灵性，都在尽量避免自己的视线与星空接触？” 大家都是一愣，这个想法还是头一次听说，但也好像也有些道理的样子。 “普通人的灵性，也能做出这样的反应么？”佛尔思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才道：“以前我也没太把普通人的灵性当回事，但认真想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 “毕竟星空中的危险太大了，大到了即便不知道具体危险源的情况下，依旧能做出避让的程度。 “当然，这也可能是源自人们意识深处的恐惧，在遥远的古代可能有人看到过那个巨大的危险，危险程度大到可以写进人类共同的意识深处。 “所以人们现在的灵性，只不过是根据潜意识的信息，所作出的反应。” 最后他摊了摊手：“这只是我的猜想。” 这番话再次让大殿里变得寂静。 克莱恩在灰雾后面暗自点头：这就很神秘学。 奥黛丽也在思索了几秒钟后道：“根据我那次探索‘集体意识海洋’的经历，我在人类集体意识海洋里面似乎确实感受到了人类共有的恐惧。 “按道理说，那些恐惧会影响人们的潜意识，并让我们做源自潜意识的应激反应。” 其他成员也回想起来，之前他们还讨论过，那些人类共有的恐惧可能包括来自古人们对古神的恐惧。 “神灵之上”应该比古神更令人恐惧才对，对祂们的惧怕一定会在潜意识里留下一些难以磨灭的痕迹。 “这个问题暂时无法进行求证，具体的理论我们以后有时间再去填补。”霍伯特的话打断了大家的思绪：“不管怎么样，以后尽量不要仰望星空。” 大家觉得“皇帝”说得有道理，毕竟连“空想家”途径的非凡者，都不一定对人类的集体意识有太深入的研究，坐在这里设想下去，也只会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猜想。 霍伯特继续道：“第二点是，千万不要回应未知的呼唤。 “同样也是在我之前简单公布过的一个情报中提到，我在对一个非凡者墓xue中的探索中，得知有一名‘门’途径的天使受到了污染。 “根据墓室里的文献得知，那个死去的非凡者，是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后裔，他们一直在寻求晋升天使的途径。” 克莱恩和佛尔思对这个情报都听得格外认真，他们当然都还记得之前皇帝公布的情报。 当时克莱恩就很想跟“皇帝”交流更详细的情报，但是当时没钱。 只听“皇帝”继续道：“他们的一位‘高序列’非凡者，听到了来自星空的呼唤，并在那个呼唤的帮助下，成为了一名‘门’途径的天使。 “可是成为天使之后，祂就开始无法抑制地想要去星空，后来在星空中彻底被污染，从星空回来后，又污染了自己的族人！” 霍伯特严肃道：“这件事是一个重要的启示，而这个启示相信不用我说，大家之前也都听到过：不要回应任何未知的呼唤！ “因为来自星空的呼唤，不光会污染一个人，还会污染他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其他成员微微颔首，他们接受的教育更多的是“不要向陌生的存在祈祷”，至于不要回应陌生的呼唤这一点，他们听到的相应警告并不多。 克莱恩和嘉德丽雅几乎同时想到：罗塞尔就回应了陌生的呼唤，结果被污染了。 “第三点是，注意那些疯狂、嗜杀或者自控能力差的非凡者或者组织。”霍伯特道：“正神教会的非凡者基本都是十分理性的，愚者先生和“缔造者”的眷者们，自控能力也一般都比较强。 “那些动不动就进行血腥祭祀，或者动不动就进行一些杀戮的非凡组织，无一例外不是隶属于邪神，就是跟‘神灵之上’有关系。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玫瑰学派’和‘天体教派’，这是目前为止，十分确定属于‘神灵之上’的非凡组织。 “大家一定要警惕，有机会的话，也可以顺手打击一下。” 关于这一点，大家也十分理解，同时对“玫瑰学派”又有了新的认识。 阿尔杰甚至已经在琢磨：对抗“神灵之上”，会不会就是愚者先生和“缔造者”所展开的合作？ 霍伯特接着道：“第四点，也是我最近的一次行动中发现的一点：小心那些有22条途径之外非凡能力的人。” 其他成员都愣住了，本来他们以为接下来的提醒都是大家听到耳朵都要长茧的东西，结果一下子来了一个“22条非凡途径之外的能力”！ 还没等大家提问，霍伯特就进一步解释道：“众所周知，所有的非凡能力都在22条非凡途径的范畴里，但就在前不久的一次行动中，我却遇到了不在这些范畴当中的一些非凡能力。 “根据‘缔造者’向我们公布的情报，这些非凡能力来自‘神灵之上’的恩赐！ “得到恩赐的非凡者，可以使用一些我们没有见过的非凡能力。” 嘉德丽雅几乎是立即问：“这些非凡能力能持续多长时间？” “据我所知，跟非凡能力差不多。”霍伯特回答说：“只要‘神灵之上’不收回，就可以永久使用。” 这再次让大家感到惊讶，奥黛丽接着问：“‘神灵之上’是怎么做到的？” “相关的理论也是我最近才想通。”关于这一点，霍伯特没有藏私：“这就有点类似于‘风暴之主’对‘风眷者’的一些恩赐。 “得到这个恩赐的‘风眷者’，比没有得到恩赐的‘风眷者’能多使用许多关于风暴和雷电、海浪的能力。” 阿尔杰听到这里缓缓颔首，确实是这么回事。 霍伯特继续道：“其他神灵应该都有类似的恩赐能力，只是有持续时间的问题。 “而‘神灵之上’比神灵的层次更高，所以祂们的恩赐可以有办法长时间维持。 “具体得到力量的方式目前来看是通过特殊的献祭仪式，我认为，在这个仪式当中，受赐者应该被‘神灵之上’从rou体到精神上改造过了，所以才能长久地可以使用恩赐的能力。” 克莱恩cao纵“世界”感慨道：“之前我都没有意识到，‘神灵之上’竟然已经可以这么深入地影响现实世界。” 其他人的心里此时也有类似的感慨。 埃姆林则问：“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些受赐者？跟他们接触的话，会不会受到污染？” 他想到自己接下来还要狩猎“原始月亮”的信徒，不管“原始月亮”是绯红之月上的那位，还是一直在干扰祂的那位，都是“神灵之上”。 所以他的狩猎有可能遇到“皇帝”所说的“受赐者”，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些闻所未闻的敌人。 “目前来看，当成正常的非凡者来对付就可以。”霍伯特道：“他们除了在某些事情上有些偏激，目前还没有看出跟其他非凡者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他们的非凡能力之前没听说过，有些难以防备。” 埃姆林松了口气：“那就好。” 霍伯特又提醒道：“以上就是大家需要注意的地方，也是‘神灵之上’目前影响现实世界的主要手段。” 嘉德丽雅皱了皱眉头：不说不知道，原来就在我们身边，还有这么高层次的危险。 克莱恩则想到了很多，首先他对旧日的状态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目前只能在很小的程度上影响现实世界。 然后他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么阻挡住了‘神灵之上’对南北大陆的侵袭，可能是七神，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力量。 其他人也展开了相应的联想，但基本上都是感慨这个世界实在太危险。 等了几秒钟之后，克莱恩见大家都在沉思，便又cao纵“世界”对霍伯特道：“我希望得到你刚才所说，关于安提哥努斯家族的情报。” 霍伯特点点头：“可以，但这里面涉及到了‘门’先生和‘原始月亮’等情报，不能免费交流，所以我的开价是1000镑！” 克莱恩一愣，没想到又涉及到了“原始月亮”，这次的塔罗会都快变成“原始月亮”的专场了。 同时佛尔思和嘉德丽雅在听到还涉及到“门”先生后，眼睛立即发亮，她们已经决定，要再次加入到交易当中。 埃姆林和奥黛丽听到了还跟“原始月亮”有关，也决定再次加入交易当中。 埃姆林是感觉“原始月亮”跟自己似乎息息相关，奥黛丽就是单纯好奇。 阿尔杰和“小太阳”都对这场交易不太感兴趣，“小太阳”是真的不感兴趣，因为这些“神灵之上”目前似乎还没有影响到“神弃之地”。 而阿尔杰是因为最近比较贫穷。 最后五个成员愿意跟“皇帝”进行接下来的交易，每人平分200镑的报酬。 霍伯特简单说了一下那本笔记的由来，克莱恩这才知道，原来之前交易到的人皮幽影的特性和六翼石像鬼的眼睛，都是霍伯特在这次行动中得到的。 接着霍伯特开始简述那本笔记的内容，笔记的作者叫科林·安提哥努斯，在科林的祖辈时还有三名半神，他们似乎经常能听到来自先祖的呓语。 所以他们认为，先祖应该还活着，但不知道被封印在了哪里？ 其中有一位半神去寻找传说中的“夜之国”，据说他们的先祖就来自那里，最后他终于找到的明确的线索，认为“夜之国”应该在霍纳奇斯山脉。 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后，他前往霍纳奇斯山脉寻找，结果一去不返。 听到这里克莱恩心说：幸好我之前忍耐住了好奇心，没有去霍纳奇斯山脉，连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半神都会不知去向，何况我一个“秘偶大师”。 接着他想到：这么说来，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先祖，可能确实就在霍纳奇斯山脉的某处？ 这让克莱恩想到了之前占卜到的情形，破败的宫殿，以及宫殿深处的椅子上，那个蠕虫缠绕在一起蠕动的景象。 霍伯特继续往下道：“科林的祖辈还尝试用献祭、祈祷的方式，寻找祖先安提哥努斯的下落，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他们并没有气馁，终于有一天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总算是得到了回应，可是那场祭祀中的人全都失控，或者变成了疯子，又报销了一名半神。” 灰雾后的克莱恩微微一笑：我也知道这是个悲剧，但就是很想笑。 佛尔思若有所感道：“可能这就是非凡者家族啊，在没有敌人给他们带来什么危险的时候，他们的先祖就是最大的危险。” 仔细想的话，亚伯拉罕家族跟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境遇差不多，只不过亚伯拉罕家族是因为“诅咒”，不得不去寻找“门”先生，而安提哥努斯家族是“自找的”。 其他参与交易的成员也各有感慨，基本上都在感慨非凡世界的危险无处不在。 这时候，“世界”用沙哑的声音问“皇帝”：“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先祖确实是在霍纳奇斯山脉中么？” 霍伯特微笑道：“这个问题不属于这次交易的范畴。” 他心说：得加钱。 这到不是他小气，而是这次本来就是友情价的交易，他不可能提供太多太重要的情报。 克莱恩也没有继续问，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个大概的猜想，根据霍伯特提供的情报，他现在确切的知道霍纳奇斯山脉有危险后，完全否决了去霍纳奇斯山脉的想法。等以后非得要去一趟的话，再跟皇帝发起进一步的交易也不迟。 奥黛丽好奇地问：“皇帝先生，为什么他们的献祭能获得回应？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先祖真的没死？只不过状态很奇怪。” 克莱恩在心中暗暗朝奥黛丽伸出了大拇指。 霍伯特却道：“这次的主要交易在安提哥努斯家族和‘门’先生，以及‘原始月亮’方面。 “对于这个问题，我暂时不给予明确的回答。” 他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我把亚当、阿蒙和安提哥努斯的一些情报和猜想捆绑在一起，找机会我们一起进行一场交易。 “不过我认为，除非是需要这些情报，否则这些东西是没必要知道的。” 奥黛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着她回想起很早之前“皇帝”说过，安提哥努斯有两个朋友，他猜测那两个朋友不会就是阿蒙和亚当吧？ 霍伯特继续开始描述笔记的内容，安提哥努斯家族仅剩的那位半神本来就是“古代学者”，他在偶然当中得到了一份相邻途径“旅法师”的非凡特性。 在一位隐秘存在的帮助下，他成为了“门”途径的一位天使，这位新晋升的天使叫斯派克·安提哥努斯。 据斯派克自述，那位提供帮助的隐秘存在的位格很高，好像是“门”途径的神，但又不像。 那位隐秘的存在说安提哥努斯的先祖跟祂封印在了一个地方，祂因为途径的特殊，才能向现实世界投射力量，才能听到他的呼唤，而安提哥努斯却做不到这一点。 另外这位神秘存在给出的信息很矛盾，一会儿让斯派克去寻找祂，并营救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先祖，一会儿让斯派克不要去。 最终斯派克响应了呼唤，也是为了救出先祖，所以进入了星空中。 听到这里的其他成员，根据“皇帝”之前公布的一些情报，多少有些惊讶于这个叫斯派克的天使，后来竟然又回来了！ 理论上来说，祂能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才对。 只听霍伯特继续道：“根据斯派克的自述，祂沿着那个呼唤，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星球。 “那里好像曾经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有巨大的神殿，有规模庞大的城市。 “可是现在那里却只剩下了荒原，沿着呼唤的声音，斯派克来到了一座荒废的神殿当中。 “那座神殿当中有高大的石柱，精美的雕塑。 “神殿的尽头是一道道魔幻的，叠加在一起的门。 “通过那扇门，可以看到一轮漂亮的满月，那好像就是挂在天空中的月亮，但是看上去很漂亮，根本移不开眼睛。 “然后斯派克就听到了那个神圣的声音，祂心甘情愿地单膝跪下，为那个声音，为眼前的月亮效忠。” 有了之前交易的众人立即意识到，那显然就是“原始月亮”！ 接着大家又想到了那扇门，佛尔思问：“那扇叠加在一起的门，就是‘门’先生么？” 霍伯特道：“我认为是‘门’先生的部分力量，根据‘缔造者’馈赠的一些，关于‘门’途径‘高序列’非凡者的情报。 “我们猜测那个星球可能曾经信仰过‘门’先生，或者那里有关于‘门’先生的传说，总之那个星球的智慧生命给‘门’先生建造过巨大的宫殿。 “那个文明可能是从‘门’先生被污染，或者被封印之后才灭亡的。” 另一个星球的文明啊！克莱恩突然觉得有些科幻感。 奥黛丽也是今天才知道，“高序列”的非凡者真的可以影响到其他星球的智慧生物，这让她又忍不住遐想和向往。 但最终也只能感叹：可惜，星空中太危险，不能去其它的星球看看。 最惋惜的还是佛尔思：明明我以后也可以去其它星球上，去看看其它文明的，但是却不能去。 本次聚会上，头一次听到这些情报的嘉德丽雅问：“也就是说，‘门’先生一直在污染一些非凡者。” 霍伯特点点头：“是的。 “所以我说，如果哪天你们听懂了‘门’先生呼唤的内容，要么是已经变得足够强，要么‘门’先生在蛊惑伱去星空。” 嘉德丽雅回想起了之前“皇帝”的那句感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最后霍伯特道：“这位叫斯派克的天使，已经忘记了祂的初衷是去营救自己的先祖，则足以证明，祂已经受到了污染，变成了‘原始月亮’的忠实信徒。” 大家缓缓点头，都表示认可这一结论。 随着这轮交易的结束，本次塔罗会接近尾声。 又聊了一些上周各自的遭遇，克莱恩宣布本次聚会结束。 看着成员一个个离开，又完成了成员之间的献祭和赐予仪式后，克莱恩回到现实世界，拿出已经变得非常脆弱的千纸鹤，动作轻柔地将它展开。 接着他打算一次性请教最近积攒的所有问题，于是他用小刀把铅笔削得很尖，字母写得极小：有人希望短时间内得到好运，开出了很不错的价码，不知道您是否感兴趣？ 您的脐带血是否算是神话生物的血液？如果算，我想要得到一滴，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您是否清楚怎么用‘时之虫’制作符咒？ 写得满满当当后，他小心翼翼又把纸鹤折起来。 随即倒在床上，用冥想进入了梦境。 恍恍惚惚间，克莱恩突然清醒，看见了那片荒芜的黑色平原。 一路进入平原中烟的漆黑尖塔，穿过混乱异常的布局，他来到了高塔的深处。 这里跟往常一样，洒落着一圈塔罗牌。 在塔罗牌中间，一辆黑色的婴儿车从阴影里划了出来，里面躺着个看不清样子，裹着黑色丝绸的婴儿。 克莱恩礼貌地打招呼：“‘生命之蛇’先生。” 婴儿状态的威尔·昂塞汀“嗯”了一声：“你那位想要暂时得到好运的朋友，开出了怎么样的价码？” 克莱恩不慌不忙地道：“两条‘时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