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军情九处的邀请
贝克兰德皇后大道62号，霍伯特从卧室的床上睁开眼。 这次来不及发呆，他立即起身去往书房，在书房布置仪式得到了2700镑现金，“小太阳”又已经累计了十几件非凡材料的债务，但是要等到他回到白银城才能偿还。 把现金放到保险柜里之后，霍伯特找了本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此时的卧室，佛尔思从“旅行者之门”中出来，穿着一身费内波特服饰的伯爵夫人，从仆人那里得知伯爵在书房后，立即前往书房。 在多菲斯的多次解释下，仆人们早已经习惯了来自费内波特王国，平时不喜欢出门的伯爵夫人，起码不会惊讶于她的突然出现。 “霍伯特！”佛尔思来到书房里：“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霍伯特把手里的书扬了扬：“我在看鲁恩王国的贵族史，以免在晚上的舞会上跟那些所谓的绅士们找不到话题。 “只不过这些东西实在太乏味了，说实话，我对这群吸血鬼的祖先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并不是很感兴趣。” 他把书丢在一边，明知故问：“有什么事么？” 佛尔思微笑道：“霍伯特，你现在也是贵族了。” “我知道，我知道。”霍伯特搂了搂佛尔思的腰：“这些话我也就对你说说。” “嗯！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通过一个朋友的渠道，听说了一件听上去很好出手的2级封印物，以及一件‘审讯者’的非凡特性。”佛尔思道： “可惜对方只接受用金镑交易，你也知道，我那里没有多少金镑。” 霍伯特打开保险箱：“用多少尽管来拿。” 刚才他得到的现金当中还有佛尔思献祭的750镑，不过霍伯特把它们放在了另外一个保险箱里。 成为“占星人”之后，佛尔思的灵性一下子强大了很多，很可能会感受到那些金镑很熟悉。 不过这种熟悉感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了，而且霍伯特也会把这一笔钱，优先花在贝克兰德这边。 “等一会儿再来拿，我得先去找一趟休。”佛尔思摆了摆手，抬脚就出了门。 霍伯特也跟着出门，吩咐仆人准备马车。 再次回到书房，霍伯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又把它放回了书架：“贵族史真没意思。” 下午四点左右，在管家多菲斯的催促下，霍伯特来到换衣间，早就等在这里的仆人给霍伯特修剪头发、修剪眉毛和鼻毛，然后磨指甲、喷洒香水，换上正装。 等一切忙完，已经下午五点多，佛尔思刚好从休那里回来，霍伯特的造型令她眼前一亮，黑色的正装十分合身，营造出了高贵的气质，英俊的面孔上带着明朗的微笑，让佛尔思竟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霍伯特张开双臂：“这身衣服怎么样？” 佛尔思拉着霍伯特的手：“今天我才知道，贵族的衣服那么贵，是有它的道理的。” 说完，她垫脚亲了亲霍伯特的脸颊：“真是个帅小伙儿。” 一般仆人在场的时候，佛尔思很少会主动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此时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平时的矜持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霍伯特亲了佛尔思的额头一下：“贝克兰德的夫人和小姐们有眼福了。” 佛尔思笑道：“幸亏是在鲁恩，如果是在因蒂斯共和国，我该担心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回来。” 霍伯特刮了她的鼻子一下：“那你不跟着一起去，能放心么？” 佛尔思摇了摇头：“去了我跟那些夫人们也没有共同语言，难道要跟她们谈论写书的技巧，或者三菱刺的用法么？” 霍伯特“嗯”了一声：“也对。” 接着他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想去，可是让多菲斯冒充我去参加舞会，他也不愿意。” 佛尔思微笑道：“伯爵先生，那是你的新战场。” “好吧。”霍伯特做了最后的准备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佛尔思道：“多菲斯知道密码。” 佛尔思点点头，明白霍伯特说得是保险箱的密码。 霍伯特的马车刚出门没多久，就走不动了。 因为距离他的府邸不远就是索德拉克宫，而社交季的头一天，国王会请所有的贵族，包括勋爵们到王宫参加规模盛大的舞会，以此正式开始社交季。 来参加舞会的贵族们，完全把宽敞的皇后大道，还有隔壁那条国王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这让霍伯特在这个时代，首次体验到类似早高峰的堵车。 经过了大半个小时的缓缓前进，以及不少男爵马车的让路后，霍伯特终于来到了王宫门口。 下了马车，霍伯特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特殊，其他贵族都是带着夫人和孩子们，只有他孤身一人，看上去好像挺孤独似的。 好在霍伯特很快找到了同样也是孤身一人的格莱林特子爵，两个人才结伴来到了舞会现场。 舞厅里已经来了不少贵族，跟脸熟的、不熟的寒暄了一圈后，霍伯特感觉自己的笑脸已经有些僵硬。 “你最好先吃点东西。”格莱林特道：“我已经看到不少小姐们朝这边观望了，她们显然不是在看我，或许等舞会开始后，你就没时间吃东西了。” 在宽敞的舞厅周围，已经准备下了自助餐式的食物。 因为鲁恩王国现在十分流行舞会，连宫廷宴请都已经把正式宴会和舞会合在了一起。 霍伯特很听劝地拿起一个餐盘：“小姐们会主动邀请男士跳舞？” “不，她们会请自己的父亲来跟你攀谈。”格莱林特道：“在攀谈期间，他会主动介绍自己的女儿，并暗示你可以请她去跳舞。” 霍伯特夹了份看上去还不错的羊排：“你对这些流程很熟悉么！” 格莱林特点点头：“往年的时候，那些勋爵们都希望我去请他们的女儿跳舞，不过今年有你在，我可以清闲了。” “也不一定。”霍伯特微笑道：“毕竟我已经结过婚了。” 格莱林特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舞会快要开始的时候，克里斯汀一家才到，霍伯特父母打了声招呼，又给有些腼腆的泰伦介绍了格莱林特子爵。 终于遇到了两个同龄人，这让泰伦不再那么紧张。 晚上七点，舞会正式开始。 跟上次一样，国王乔治三世致辞后，就把舞会交给储君哥温顿王子，在王子和王子妃跳了第一支舞后，舞会才算是正式开始。 巨大的舞厅里，飘舞着悠扬的音乐，让人有种想要舞动身体的错觉。 年轻人们都开始纷纷邀请心仪的小姐，或者看上去很漂亮的小姐跳舞，华丽的服饰旋转着，穿梭着，美感十足。 像克里斯汀、霍尔伯爵，这个年纪的贵族们，则像是随意地聚在一起攀谈。 霍伯特考虑是不是要邀请已经拒绝了两位绅士的奥黛丽跳一支舞，最终他还是决定等一等，现在去邀请，如果奥黛丽答应了，相当于是在羞辱那两位年轻人。 他正要喝杯香槟，再去吃一块牛扒。 宫廷厨师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得到了霍伯特味蕾的高度认可。 只不过刚拿起香槟，一个穿了一身黑色晚礼服，眼神中多少有些阴霾的端庄女性走过来：“好久不见。” 她正是之前参加过费内波特城行动的乔治娜伯爵。 霍伯特见这位女伯爵伸出手，他也赶紧伸手：“女士你好，确实有段时间……不见了。” 他本来以为就是简单地握一握手就行了，哪知道乔治娜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不放。 这让霍伯特有些不解，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中断了一下。 可是寒暄了一句后，乔治娜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霍伯特无奈地笑了笑：快来看啊，女伯爵耍流氓了！ 几秒钟后，乔治娜这才把手放开：“不请我跳支舞么？” 霍伯特放下香槟微笑道：“尊敬的女士，请！” 他意识到，乔治娜的反常一定是有什么用意，所以跟她一起来到舞池，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 “你听说过军情九处么？”乔治娜盯着霍伯特的眼睛，笑吟吟地问。 霍伯特心说：正题来了。 他微笑道：“听说过。” “我知道你是‘律师’途径的非凡者。”乔治娜道：“又是一位暂时还没有官职的伯爵，按照惯例，这样的非凡资源当然不能浪费。” 霍伯特点点头，乔治娜的意思是：按照惯例，贵族中的非凡者，要强制性安排一个工作，以免非凡力量的浪费。 而乔治娜显然受到了指派，来安排霍伯特的工作。 乔治娜又道：“一般像你这样的情况会往两个方向安排，一个是去军队，一个就是加入军情九处。 “当然，你也可以到政府任职，只不过没什么太好的职务罢了。” 两个人一边起舞，一边谈话，不过霍伯特只是在静静地听。 乔治娜道：“作为军情九处的长官，我希望你能来军情九处，没想到你已经是位‘伯爵’了，你一来我就给你个副处长。 “而如果你到军队里的话，只能从少校做起，虽然会很快给你升职，但也需要两到三年，才会给你升到少将！ “来军情九处，起步就是上校，明年就能升少将！” 鲁恩王国的职位也分为部、局、处、科这些等级，具体办事人员还有高级科员和科员的区分。 霍伯特立即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这位女伯爵攥着自己的手，是在试探自己的实力。她或许有一件封印物，可以通过握手就能知道目标已经是序列几的非凡者了。 霍伯特琢磨了一下乔治娜的话才问：“必须要二选一么？或者必须要有什么公职么？” “那倒也不是。”乔治娜微笑道：“只不过有了一个官职，你才看上去不是那么特殊。 “你应该知道吧，你的好朋友格莱林特子爵，也在农业部挂职。” 言下之意是，不遵循这样的惯例的话，容易被贵族排挤。 霍伯特又问：“如果我选军情九处的话，时间上会自由么？ “你也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去封地一趟呢。” 乔治娜笑了笑：“我又不负责考勤，就算是负责考勤的人，也不会到你的办公室里查岗，不过有一些行动你还是要参与的。 “再说，我听说你有一件带有‘旅行’能力的神奇物品。” 霍伯特点点头，这位女伯爵的意思是说：只要你按时打卡上下班，偶尔充当一下打手，就没人关心你是否在认真上班。 他又问：“那么我可以调阅一些档案么？” 乔治娜盯着霍伯特，眼神里仿佛有刀子：“你想要看什么档案？” “不要误会。”霍伯特微笑道：“我只打算查看长尾岛的一些非凡档案，还有一些关于隐秘组织的档案。” “副处长的级别当然可以调用这个层次的档案。”乔治娜眼中的“刀子”缓缓消失，又展露出微笑道：“调阅之前登个记就行。” 霍伯特在心里感叹：情报工作者就这一点不太好，太敏感了。 不过他想到自己又没打算做间谍，玩一波潜伏什么的，对此倒是也不太在意。 “那么，后天就来上班怎么样？”乔治娜听起来像是询问，其实用上了命令的口气。 “没问题。” 此时，刚好一曲结束。 乔治娜收回手的时候轻轻捏了捏霍伯特的腰：“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气质又好，如果是二十年前，我都要考虑结束单身生活了。” 霍伯特抽了抽嘴角，还没开始上班，就被上司sao扰了。 两个人一边走下舞池，乔治娜一边又道：“我想，你应该请爱丽丝公主跳一支舞。” 说完，她也没有做出解释，便径直离开了。 霍伯特叹了口气，意思是说爱丽丝公主找自己有事？ 他看了爱丽丝公主那边，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十分高贵，如果奥黛丽没有在场的话，她的容貌倒是也说得过去。 围在公主身边的，是王子妃和公爵夫人们。 如果是平常的贵族，需要挺厚的脸皮才能凑过去，不过霍伯特不同，蒙丽萨也在那边。 于是霍伯特径直走过去，跟母亲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爱丽丝道：“美丽的公主，可否请您跳一支舞？” 周围的夫人们都是微微一愣，在参加舞会之前，她们都会叮嘱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儿子们，没有十足把握的话，不要请爱丽丝公主或者奥黛丽跳舞。 因为众所周知，在贵族舞会中，只有她们两个人总是拒绝邀请，也只有她俩有拒绝的资格。 接下来，有的夫人和小姐们已经在准备看笑话，而蒙丽萨则微笑着准备给儿子解围。 哪知道爱丽丝伸出一只手，放在霍伯特的手掌：“当然可以。” 公爵和伯爵夫人们收拾微微一愣，没想到预想中的笑话没看成，接着这才意识到：公主也是喜欢帅小伙儿的。 以霍伯特的样貌和气度，在这次如群星璀璨一样的聚会中，也十分亮眼，再加上他的爵位，已经被在场的大部分小姐们惦记上了。 等两个人进入了舞池，夫人们才对蒙丽萨称赞霍伯特是如何一表人才。 蒙丽萨微笑着，颇有深意地看了舞池中的儿子和公主一眼，总觉得爱丽丝太高傲了，有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舞池里，霍伯特看着微微仰着下巴的爱丽丝微笑道：“我该感谢公主，没有拒绝我的邀请。” 爱丽丝却没有任何笑意，依旧表情平淡地问：“你对乔治娜安排的官职还满意么？” 霍伯特一愣，乔治娜刚才的“面试”，是爱丽丝安排的？ “当然满意。”霍伯特微笑道：“那可是军情九处，平时很难加入。” 接着他试探性地道：“感谢公主的垂青，给了我一个融入贵族当中的机会。”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去军队历练呢，毕竟在那里你父亲有丰富的人脉。”爱丽丝公主表情平淡地道：“我在这里面，确实发挥了一些作用。 “就算用你父亲的关系的话，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军官。” 霍伯特心说：我跟你也不熟啊，这么帮我，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帅？ 他再次试探道：“请问在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我听人说，你是‘缔造者’的眷者？”爱丽丝盯着霍伯特问。 霍伯特明显一愣，立即明白过来，经过费内波特城那一战，鲁恩王室当中还是有人从远古死神的状态，猜到了那可能跟“缔造者”有关。 对此他到没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因为之前不管“缔造者”处于什么目的，确确实实帮助鲁恩我给你是达到了目的，在他们看来，“缔造者”就是可以争取的盟友。 所以霍伯特知道，自己现在不光不会有危险，反而还是十分安全的。 接着他看了面前的爱丽丝公主一眼：怎么个意思？你还想通过我搭上“缔造者”那条线？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这是坚持，还是死性不改了。 爱丽丝终于微微一笑：“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周围人不会听到，那几名半神倒是有可能听到，但是他们不会这么无聊。” 她笑了笑又道：“这件事虽然被要求保密，但是从参加过费内波特城的战斗的两位伯爵那里，不难打听到一些线索。” 霍伯特承认：“算是吧。” “我希望能得到‘缔造者’的回应。”爱丽丝道：“是那种可以倾听我的祈求的回应。” 霍伯特心说：本“缔造者”听着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算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听也罢。 他严肃道：“想要得到‘缔造者’的回应，要通过一些考验。” “什么考验？”爱丽丝第一次有些急切的反应。 “抱歉公主，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霍伯特展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据我所知，这个考验因人而异，大部分是先得到了‘缔造者’的关注。 “而且就算是得到了关注，具体是否要进行考验，是否会给出回应，最终还要看‘缔造者’的想法。” 霍伯特这么说，相当于是把锅丢给了“缔造者”：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根本左右不了“缔造者”的想法。 这样说的话，以免以后爱丽丝再因为此事找上自己。 爱丽丝紧接着问：“你是怎么得到‘缔造者’的关注的？” “我很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这会违背我的一些誓言。”霍伯特让自己看上去很为难：“而且我的经历对您来说可能根本就没什么参考性。”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让爱丽丝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霍伯特认真道：“我也会继续帮你想办法。” 只不过就是这个办法很难“想得”出来罢了。 爱丽丝微微颔首，一曲舞毕，他们从两个方向走出了舞池。 跳了两支舞，霍伯特竟然觉得有些疲倦，他又拿起一杯香槟喝了两口，然后又走向奥黛丽，请这位正义小姐跳舞。 因为他已经注意到，奥黛丽的视线多次看向自己了。 牵着奥黛丽的手进入舞池时，多少让周围的贵族有些惊讶，他们已经注意到，霍伯特今天晚上已经挑战了“两个不可能”！ 舞厅一角，沃尔夫伯爵若有所指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奥黛丽第二次接受霍伯特的邀请了吧？” “是的。”霍尔伯爵微笑道：“他们本来就是朋友。” 虽然话这么说，不过霍尔伯爵的目光却不自觉变得深邃了起来。 舞池里，霍伯特微笑道：“奥黛丽，可以帮我揉揉腰，前面那两位舞伴手上的力气都太大了，把我的腰都捏酸了。” 奥黛丽微笑道：“你这样说，对女伯爵和公主都很不礼貌。” 不过她放在霍伯特腰上的手，还是帮他揉了揉。 这个动作再次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这群贵族虽然不是“观众”，不过谁如果多做了一个动作，哪怕是有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会被他们注意到。 他们会觉得这不严谨。 奥黛丽道：“刚才有几个勋爵的女儿跟我打听你的经济状况。” 霍伯特微微一愣：“希望我给他们家族的企业投资么？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不。”奥黛丽轻笑道：“她们听说我跟你是朋友，又听说你现在一顿饭只有一个菜一个汤和一块面包。 “对于一个贵族而言，这只能证明一件事：这个贵族的财政出了严重的问题。” 霍伯特笑了笑：“所以她们，或者说他们的父亲，觉得可以向我进行一些投资？” “没错！”奥黛丽认真道：“对他们来说负担一个伯爵的开销，就能得到一个伯爵夫人的位置是很划算的！” 她没有说的是，霍伯特还年轻帅气，嫁给这样一位伯爵，总比嫁给那些老头子或者肥胖油腻的中年人要强。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他们不知道我结过婚么？”霍伯特很奇怪，他明明已经算是已婚男士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把他当成钻石王老五？ 奥黛丽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好朋友：“他们认为，你应该再结一次婚，好融入到贵族圈子当中。” 霍伯特张了张嘴：“那我原先的夫人呢？” “当然是继续做你的夫人。” 如果这个主意是来自因蒂斯共和国，一点儿都不让霍伯特惊讶，但这竟然是鲁恩贵族的想法！ 而且看奥黛丽的样子，这仿佛已经是贵族们的共识了。 霍伯特第一个想法是，之后的舞会都带佛尔思参加，但随即他却叹了口气，因为这个问题的核心是，有很多人是希望利用霍伯特的伯爵身份，让自己的家族力量变得更强大。 他们并不会在意佛尔思是否会参加这样的舞会，相反还会给佛尔思带来危险，毕竟她阻挠了一些人“上进”的路途。 紧接着霍伯特又有些失笑：我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不才是贵族的嘴脸么？ “我知道了。”霍伯特轻松一笑道：“奥黛丽，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奥黛丽微微摇头：“霍伯特，你的内心很强大。”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她当然能通过霍伯特的微表情，察觉他刚才从惊讶到愤怒，再到释然和漠然的心路历程。 “还好吧。”霍伯特似乎若有所指地道：“我也是一名贵族了。” 跳完舞，两个人一起离开舞池，又站在一起聊了一会儿。 霍伯特告诉奥黛丽，乔治娜伯爵向自己发出了邀请，他后天就要去军情九处上班了。 谈起这个，纯属是对朋友的尊重，不然奥黛丽刚刚告诉了霍伯特一个，他没有察觉到的贵族们公开的秘密，结果霍伯特去军情九处上班的事情，奥黛丽还是从其他地方知道的，这就太不把她当朋友了。 之后霍伯特一直躲在角落里，跟泰伦闲聊，并没有继续跳舞的意思。 在舞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霍伯特才大致上把乔治娜的邀请，以及他的决定，还有爱丽丝公主的优待告诉泰伦。 当然，他没有说“缔造者”的眷者这回事。 并叮嘱他：“回去的路上就告诉父亲和母亲。” 舞会结束，霍伯特像其他贵族一样，辞别了哥温顿王子，乘坐马车离开。 在自己的马车里，霍伯特才开始琢磨，是不是要用军情九处的职务，吓唬吓唬那些有想法的贵族？ 但随即他摇了摇头：那样可能会让我跟整个贵族阶级站在对立面，现在我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 克里斯汀公爵的马车上。 蒙丽萨皱着眉头道：“我还奇怪霍伯特为什么要请爱丽丝公主跳舞。” 接着她问泰伦：“公主为什么要帮霍伯特安排官职？” 泰伦回答说：“想要霍伯特帮她一个忙。” “什么忙？” “没说。” 克里斯汀微笑道：“应该是不方便说。” 他顿了顿道：“到军情九处工作倒是也不错，起码时间上比较自由。” 蒙丽萨有些担忧：“可是……” 克里斯汀却摆了摆手：“霍伯特是大人了，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蒙丽萨叹了口气：“那好吧。” …… 霍尔伯爵的马车上。 伯爵夫人凯特琳道：“李尔森子爵的小儿子在军情九处五年了，好像还只是个高级科员吧？” 长子希伯特点点头：“是的，在行动处带领着一个小队，上尉军衔。” 凯特琳皱着眉头：“王室未免也太大方了，怎么会一下子给出一个副处长？”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奥黛丽。 奥黛丽微笑道：“霍伯特没说，我也不知道。” 霍尔伯爵道：“这倒是能说明王室对他的重视。” 凯特琳有些奇怪：“他们父子俩到底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霍尔伯爵看了妻子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打听到了一些难以区分真伪的消息，对那次行动的消息，王室好像做了一定的封锁。 …… 社交季的第二天，霍伯特查阅资料，准备趁着社交季的时候，去长尾岛看一看。 当天晚上尼根公爵的舞会上没什么波澜，在周三早上，霍伯特乘坐军情九处派来的两轮马车上班。 军情九处是个特殊的部门，虽然是个“处”，但是却有“局”的规格。 所以军情九处有一个总处长，就是那位乔治娜伯爵了。 另外还有三位处长，分别是情报处、审讯处和行动处的长官。 霍伯特作为一名行动处的副处长，享受军情九处配车的待遇。 这辆二轮马车通体呈现黑色，用了低底盘的设计，虽然可以载乘的人不多，但是速度却很快。 车门上是军情九处的徽章，一只凶猛的狮子，一匹健硕的马，两者中间的上方有一顶王冠。 狮子代表这个部门最初隶属于陆军，马象征着快速的打击能力。 至于中间的王冠，自然象征着这个部门对王室的忠诚！ 来到位于北区的军情九处二层办公楼，这里的院门口并没有任何标识，从外面看上去也很低调，进入大楼后才会发现，这里的装潢十分奢华。 而且霍伯特的办公室是在地下，在哨兵的引导下乘坐楼梯的时候，霍伯特得知这栋建筑的地下区域竟然有五层！ 在负三层楼梯口，站着位身材丰满，却穿着紧身制服的美丽女士：“请问您是新来的霍伯特处长么？” 霍伯特瞄了一眼对方的短裙和胸部：“军情九处的制服真漂亮啊！” “哈哈哈，你确定是在赞美制服么？”这时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嘴边有大片胡须的男子。 楼梯门口的女士介绍道：“这是我们行动处的处长，丘纳斯·科尔格。” 霍伯特一愣，但有立即回想起来：久仰大名！就是后来变成克莱恩秘偶的那位么！ 昨天晚上状态不是很好，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累，越写越不满意，所以干脆写到这里，今天早点休息，恢复一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