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说干就干只有道家
吃过吃食,秦子追坐到亭子里。 水泽上也上了霜雾,远处白茫茫一片,只近处才能看到水泽里的水。 女子说三天内自己不离开,她会使手段。 如果要离开,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不粘这口锅、不讨这个嫌。 可离开后,自己还能做什么? 凭自己的道行,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自己离开这里后什么也做不了,那就只能留在这里。秦子追是这样想的。 第四天一早,女子来了,秦子追迎出洞窟。 女子脸面冷峻。 “我想和你门长者谈,和你门长者谈过后我就走。”秦子追说。 “我门不与道巫交往,你要我说几次?” “就多说一次。” “我问过我门长者了,我门长者不会再和你谈。” “昨天我说的交换条件你说了吗?” “说了。” “还有一些量道场可能修有这种量术,你门就去看看,不会改变什么。” “道家的事,你说不会改变就不会改变?我门不与道巫交往这么久,因你而开了一次先例,但不可能因你而有所改变,是吧?” “是。但有时候你向你门长者传的话,跟我和你门长者谈的话,效果不一样,你门因我而开了一次先例就是例子。你再跟你门长者传个话,我再跟你门长者谈谈,说不准他会同意。” “我已经给了你答复,你是现在就离开,还是不离开。” “你就再传一次话。” 女子抖下衣袖,周围的霜雾向她手心集结,形成一个透明的圆形晶球。 一只蜘蛛哧地一下到了她手上的晶球里。 “三指后你不离开,我把你像这只蜘蛛一样装在里面。” 女子伸出另一只手握成拳,弹出一根手指头。 “你门只是去看看,可以不跟道巫扯道公,说得通的。” 女子弹出两根手指。 “而且我有做、、、、、。” 秦子追感觉自己在变小,哧地一下到了晶球里。 说干就干,只有道家。 秦子追肠子都悔青了,女子已经伸出两根手指头了,后边的半句话本可以不说,直接走人什么事也没有。 但实在忍不住,多说了半句。 装在晶球里秦子追不怕,问题是晶球里除了一只蜘蛛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就没有吃的。 就目前的态势,只能饿了先吃掉这只蜘蛛,多撑一会是一会。 估计蜘蛛也有这想法,饿了先吃掉这个小人儿。 蜘蛛、人挨得近,隔着薄薄的透明的质地,谁也够不着谁,只能眼睛盯着眼睛。 盯着盯着就饿了,而且不觉得蜘蛛难看、难吃,感觉像大闸蟹一样诱人。 女子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也是一个洞窟,顺手把晶球丢在一个石槽里。 石槽里有不少这样的晶球,每一个晶球里有一个动物和一个道家,都变成干尸了。 玄量一门不入道巫这么久,来这住着不走的道家应该有不少,玄量一门应该也像劝自己一样劝过他们。 然后都到了这里。 秦子追想变换成巨人,把晶球炸开,可晶球的压力巨大,裹得他rou骨、血管像要糜烂、爆裂一样痛。 下半夜,秦子追找到了破解的办法,他那双手跟个锉刀一样,一点一点地掏呗。 掏穿了晶壁,秦子追和蜘蛛展开了殊死搏斗,打得肢断须断、脸肿衣破的。 早上女子来看晶球时,那个小人儿在吃蜘蛛。 女子点了一下晶球,晶球晃动,秦子追看到女子的脸和手指头了,凸透镜原理,女子的脸变形严重,眼睛、鼻子、手指头不成比例地大。 秦子追放下蜘蛛腿,拍晶壁,意思是放自己出去。 女子摇头,拿起一旁的晶球指着里边的干尸给小人儿看,意思是你吃了蜘蛛也会饿、渴成这样。 秦子追领会到了女子的意思,不拍晶壁了,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吃了蜘蛛,空间大了一点,人变小了,食量跟着变小,一只蜘蛛足够撑到他,得歇会儿。 女子又点了一下晶球,秦子追被晃得翻了个个。 女子做了个继续掏的动作,秦子追一翻身,真继续掏了。 他得赶在虚脱前掏出去。 晶球的质地很硬,他掏了十天,女子几乎每天都来看“看热闹”,用一根草茎测量小人儿今天掏了多远、明天掏了多远,还有多远才能掏出去。 有时女子会把吃的带来,边吃边看秦子追掏,馋他。
掏到第八天秦子追掏不动了,歇下来几次,一歇下来女子就戳晶球把秦子追摇醒。 第十天,在离晶球外还有一块指甲的厚度时,秦子追意识开始模糊,伏在晶球里不动了,女子没了兴致,然而从那人的手里排出两道电,晶球里响了一声,指甲厚的晶球壁炸脱落。 晶球里腾出一包烟火,女子没找到人,待烟散,那人被电爆的反冲力冲到晶球的最里边,头朝下竖在那。 女子把秦子追倒出来,放在桌上扒拉,这小人儿,被自己弄出的爆响炸得摊手摊脚的。· 跟着秦子追的意识回来了,变回原来的大小,坐在桌子上摸脸、摸头发。 女子手里又多了一个晶球。 “我走。”秦子追赶紧说,说慢了不行。 走慢了也不行,秦子追从桌子上直接一个翻身出去。 出了玄量一门的地界,秦子追到邻近的量道场蹭了三餐。 第二天爬上云端返回无主之地。 把自己堵晶球里放电爆,冲击力全往身上招呼,震得骨头缝里都痛。 在路上,遇上雷巫电巫一门的人,这次秦子追想避开他们。 正行云下雨呢,这么一大块云区,要绕过去也难,秦子追便直走过去。 雷巫电巫的弟子见那个人衣袍烧烂完了,脸黑发乱寂寂然飘,想: 他不会又往云里钻,被雷劈着了吧? 他要是被雷劈了,会扯个没完,这次怎么会这么安静? 然而还是说了一句“别往云里钻。” 正愁抹不开脸歇下来,秦子追一屁股坐在云上。 “说了多少次,打雷闪电下大雨,别往云里钻。”雷巫电巫一门的弟子说。 “这次是我自己整的。”秦子追说。 “自己整的,赖不上我们。” “我有赖你们吗?是你门欠着我的道公好吗?” 雷巫电巫一门的弟子哄地一下散走,这个人,就算哪天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估计就这事忘不了。 秦子追等疼痛缓解了一些,爬站起,仍寂寂然走,他得回去平复一下。 回到无主之地,秦子追搞了一餐,吃得撑起,然后靠在门洞口看雨打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