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哪像现在这样
杲岱量道场的长者回到杲岱量道场,商议着要不要做一份载送到血海一门? 虵族已经知晓这事了,这份载怎么写,都要“白字黑字”入载藏库的,虵族和别的量道场、量道宫随时都有可能调出来查看,所以做不得假,不敢作假。 做不得假、不敢作假,这份载就不好写。 不好写,不如不写。 不写,也就不能用第一惩了。 现在这个情势,最好不要让虵族参合进来,最好先找到芃迪。 第四天下午,秦子追看到又有三个礼圣的人落在大坪外,步行上了大坪。 走近了才看清来礼圣的人中有芃迪的师姐。 芃迪的师姐直接朝秦子追来,问: “芃迪在哪?” “在屋里。”秦子追答。 “哪间房?” “这间。” 芃迪的师姐进到芃迪的房里,房里不见芃迪,穿过房间便看到芃迪躺在檐下的一张靠椅上,不远处进林子的斜坡上开着几蓬刺花,粉色,拇指和食指圈成圈那样大,一串串的整个枝条上都是。 有蜂蝶飞舞。 芃迪的师姐蹲到芃迪面前,撩开她的袍、裤管看伤处。 伤处上裹着树皮一样的硬纱。 “师姐,再过一个月,就能吃到刺霉了。”芃迪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芃迪的师姐问。 “回去后我还能出来吗?” “不能、、、、、、不知晓。” “我回去了就出不来了,师姐,如果是你,你会回去吗?” “你不回去这事就解决不了,你回去了还有个商议。” “师姐,这事有商议吗?” “长者说可以商议。” “硅戾礼完圣后我会回量道场。” “你还打算和硅戾一起去我门量道场?” “、、、、、、我现在就跟你们回去。” 在芃迪的师姐进芃迪房间的时候,秦子追去找哥舒、琢普。 哥舒、琢普跟着进了芃迪的房间。 哥舒、琢普和芃迪的师姐碰了面,三人到林子里去谈: “你门长者到我门和我门长者谈好了,人是硅戾抱出来的,我门会把她送回去。” “我门已经找到她了,不需要你门送了。” “这是你门长者传下的话?” “我一个传话人哪敢做这样的决定呀,是我门长者传下的话。” “、、、、、、、既然你门长者传下了话,不需要我门做什么了,硅戾的道公我门和你门再议。” “我门长者说,是我门犯道公在先,硅戾的道公可以不要。” “、、、、、、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门要成全他俩?” “长者的话里有这个意思。” 三人回到芃迪的房间,着手收拾芃迪的衣物,芃迪的衣物是硅戾师姐的,中途会往七归子量道场过,可以把衣物还给她们,顺便让硅戾的师姐们再给芃迪看看腿伤。 收拾妥当,芃迪的两个师兄进来,抱起芃迪升空而去。 午后,秦子追、哥舒、琢普礼圣。 傍晚,芃迪一行到了七归子量道场,芃迪的师姐去找硅戾的师姐们,硅戾的师姐拆开了芃迪腿上的纱带。 芃迪的伤愈合得很好。 几人在这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杲岱量道场。 下午,几人回到量道场,把芃迪放到她的房间里,去向长者做回复。 不久,道场主、长者们去到芃迪的房里,从芃迪的身体里竟隐出一个挽着高冷发髻的量道者。 量道者一出芃迪的身体,芃迪便倒在床台上。 道场主、长者们没敢做声,恭站着。 “人族硅戾察觉到了我,我不能再在芃迪的身体里了,芃迪也不能留。”量道者说。 “妖师,你道行高深,可不可以只消除芃迪的记忆,让她活下来。”一个长者说。 “我没修过那样的量术,只能让她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记忆还在,有隐患,所以不能留下她。” “妖师,她是我女儿。” “那又怎样?人族硅戾不是对你女儿上了心吗,在他体内有溶解的然化珠液,如果他有起死为生的秘诀,一定能救活她。” “如果他没有起死为生的秘诀呢?” “紫云真人婴儿心智,所有的道行、记忆没了,在退为婴儿心智前,他会把起死为生的秘诀教给一个弟子,这个弟子只能是他身边的两个弟子中的一个,岐姬或人族硅戾。我看过岐姬的道藏,她没有起死为生的秘诀,那么这个弟子只能是人族硅戾。” “妖师,你不是也看过人族硅戾的道藏吗?” “我看到了人族硅戾的道藏,看到了他藏起来的人和事,设下这个局,可还有一个记忆包藏在他记忆里的更深处进不去,那个记忆包里可能就是起死为生的秘诀。” “妖师,你不能拿我女儿的性命做实验。” “人族硅戾抱走你女儿不是要给你门道公吗?就让虵族以后不要管人族硅戾的事。”妖师化作长者的模样。 长者们去探芃迪的口鼻,芃迪已没了气息。 道场主、长者们回到大殿,商议着让传话人再去一趟然化山通知人族硅戾过来。 芃迪的师姐没做休息,又赶往然化山。 上半夜到了七归子量道场,宿在那。第二天一早动身,午后赶到然化山,人族硅戾、哥舒、琢普正在礼圣。
芃迪的师姐找到童子,要了一间房休息。 等人族硅戾、哥舒、琢普礼完圣,芃迪的师姐过去。 三人正扎堆儿往屋后搬凳,见芃迪的师姐来了,琢普多搬了一条凳。 “硅戾,你还得去一趟我门量道场。”芃迪的师姐没坐,说。 “我还有一天礼圣。”秦子追说。 “芃迪殁了,后天会被送进洞窟,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她。” “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琢普问。 “回到量道场的时候芃迪也还好好的,没觉得哪有异样,我才做了洗换,被叫到大殿听长者的授话才知晓芃迪殁了。” “她是怎么殁的?”秦子追问。 “不知晓。” “不会是惩殁的吧?”琢普问。 “我门已经有了让芃迪离道的想法,不会道惩芃迪。” “我们陪你去吧。” 哥舒去找童子谈结束礼圣的事,琢普去整理衣物。 哥舒和童子说了结束礼圣的事后,几人飞身去往七归子量道场。 傍晚到七归子量道场,只在那吃了点吃食便赶往杲岱量道场。 下半夜几人到了杲岱量道场,芃迪房间的房门关着,里边燃着灯。 推开门,芃迪睡熟了一样躺在床上,琢普摸到芃迪的手,芃迪的手已冰冷。 “芃迪留下什么话没有?”秦子追问。 “芃迪殒殁时我没在她身边,不知晓她留了话没有,明早我可以替你去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哥舒、琢普说。”芃迪的师姐说。 秦子追没做声。 芃迪的师姐、哥舒、琢普出去。 秦子追坐到芃迪的床边,摸到芃迪的手撑到自己的额头上。 不久芃迪的师姐端着食罐到门口,问: “你是在这里吃,还是到你的房间里吃。” 秦子追摇头。 “我把食罐放到你的房间里,你的房间还是原来你住的房间。” 芃迪的师姐端着食罐过去,不久空着手过来,在门口站了一下,走过去。 哥舒、琢普的食欲不好,勉强吃了一点便不想吃了,去陪硅戾,到了门口也没进去,心里想着: 人族多少女子啊,任他选,它不听话,偏偏选了一个妖道女子。 如果听话的话,现在应该安安稳稳呆在族群里,儿女爬的可以爬、跑的可以跑了,手里还抱一个,肚子里再怀一个,美满着呢。 哪像现在这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