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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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份时,江祁来到山下找到秋然:“秋然,我决定好了,我要去我姑妈家,我要在那里闯一份天地。毕竟你这么优秀,我也要配得上你。” 秋然有一些震惊:“这么突然啊?” 江祁点点头:“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我也要出去闯一份天地,我要走出大山。” 秋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虽然在怎么感到不舍,但她总不能阻止他去变得更优秀吧。 秋然问江祁:“你什么时候离开?” “七天之后。” ...... 秋然和江祁一同翻过那座山,步行走到县里的镇上,秋然把江祁送上了轮船。 在轮船快要开走的时候,秋然突然大喊:“江祁,千万不要忘记了我,千万不要变心,秋然永远都爱江祁。” 江祁也用声音回应:“江祁不会忘记秋然,江祁永远都爱秋然。” 此时也有一些夫妻学这两个人这样大喊,喊着喊着秋然和江祁都笑了,随着轮船的离去,秋然没忍住的落了泪。 约摸三四点钟的时候,秋然回了村里。 秋然经常写信,每一次送信却都要走好久的路,秋然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江祁也经常给她回信,但每一次回信的内容都是说自己很平安。 等9月份开学的时候,秋然又迎接了自己第二批的学生。教室,还是原来的教室,只是底下的人都已经换了一遍。 秋然有一些恍惚,不知不觉中,她都已经来这儿支一年了。她也从当年那个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成熟稳重的秋老师。 10月份的时候,学校里面举行了运动会,此时,有许多学生就站在学校的门外。 “秋老师,我们回来看你了。” 郑和夏甜甜聊天的秋然听到了这话,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正站在门外。 秋然十分高兴的把门打开,那群女孩子一把把球然抱住:“秋老师,我们好想你呀!” 秋然最终没忍住,落了泪,她又何尝不想这群孩子呢? 开运动会的这天,是秋然最高兴的一天。 学生们离开老师离开旧的班级后,会十分的想念。但老师又何尝不会想念已经离开的学生呢。 秋然这届的学生,看到这些学长学姐,都高声的喊着:“学长学姐好。” 李小水告诉他们:“你们可是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老师,可千万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秋然此时的班长说:“感谢学长的告诉,我们知道,我们拥有着全世界最好的老师。” 大家都呵呵呵的笑了,秋然也咧开了嘴。 又一个清晨,秋然收到了家里来的信,自己那优雅的母亲过世了。 秋然有一些不敢相信,母亲明明身体那么的健康,怎么会过世呢? 这封信是哥哥写给自己的,秋然收到信的时候瘫坐在地上。哥哥信中并未交代母亲是怎么死的,只是告诉她母亲死了。 秋然当天晚上就买了第二天回上海的船票,她让夏甜甜帮自己代课。 坐了三天的船回到家后,家中到处都是白布,显得死气沉沉。 直到看见母亲的棺木,秋然才哭的泣不成声,她问哥哥:“阿哥,mama是怎么死的?” 哥哥的眼睛十分红肿,显然也是才刚刚哭过:“小然,mama她,是自杀的。” 秋然瞪大了双眼,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但事实确实如此,秋然的母亲是自杀的。 “不可能,mama是那么乐观,那么温柔的人。”秋然摇摇头。 父亲此时显得很沧桑,他把秋然叫到房间中,握住秋然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小然啊,你mama确实是自杀的。” “爸爸,mama为什么自杀啊?”秋然不解的问他。 “因为你mama不爱我啊,她爱的是她年少时心尖尖上的人,就连当初嫁给我,都是为了和她爱的人赌气。”父亲说的一脸悲伤。 秋然真的不敢相信,原来,原来mama并不爱爸爸。 父亲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mama心尖儿上的那个人,当初得了病,已经命不久已了,他骗mama说他爱上了其他人。就是为了让你mama忘掉他,后来你mama五天前知道这个消息后,哭的泣不成声,然后就自杀了。”秋然看见了,父亲的眼中有泪花。 父亲是爱mama的,只是,只是他来的比较晚一点而已。 mama的心已经交给别人了,不能再交给他了。
秋然问父亲:“爸爸,你爱mama吗?” 父亲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坚定的点点头:“我当然爱你的mama,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人,她是天上月,是林徽因诗中的人间四月天。只是,她唯一不好的就是她不爱我。” 秋然沉默了,她不知道父亲对还是母亲对,或许他们都是对的。只是老天爷不对,让父亲爱上了已经心有所属的母亲。人生就像一场戏吧,很荒谬。 秋然晚上去给母亲守关,父亲则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父亲提起笔来写:小染,我爱你,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你知道吗?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心里有人了,我觉得这就是老天给我的一场恩赐。 你干净的不像话,是我见过最干净最干净的人,举手之间都像那天上的明月。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才知道你有那么一个念念不忘的人。可是我听到他伤害了你之后,我内心甚至还有一点庆幸,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走进你的心里? 后来你和我结了婚,我们两个一直相敬如宾,我以为这就是爱。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并不是爱。这反而是一种疏远,我也不难过吧,最起码我每天还能看到你,即使你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当我看到你和我的孩子亲近的时候,我也会不自觉的笑,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又近了一步。 五天前的一封信,打破了这份平静,打破了我苦苦维持25年的平静,原来他当时并不是不爱你。反而是因为太爱你了,这25年也是我偷来的,本该陪着你的不是我。 直到你那天晚上问我:“我能陪着我爱的人吗?” 我那时候瞬间就慌了,我知道你想干嘛。我心中真的很不忍,但爱从来不是束缚,爱是放手。所以我选择了放手。 我同意了你的选择,但那天我同样也心如刀绞。 如果有来世,我不想再爱你了。我同样也希望,你能和你爱的人,下一辈子长长久久的厮守,我爱你,小染。 ——秋然的父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