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奇怪的气味
许烨本来就答应了高家大公子，自然不会推脱此事。 而且看眼下的情况，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不知道这府上府下会有多少无辜的人遭殃。 想到这里，许烨便开口道： “当然，我本就是替高家过来帮忙的。只不过你们必须要告诉我，你们把这些人都绑起来，是打算做什么？” 面对许烨的责问，对面的罗掌柜也一点不推脱，直接说道： “这病就是在这群下人里传播开来的。” “我们一介平民，自然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那不如把他们全给杀了。没有了病源，这病直接就没办法传播！” 不得不说，这罗掌柜还是很聪明的，知道怎样可以不让这奇怪的疫病传播开来。 只不过他这么做有两个弊端。 一是一次性杀了这么多下人，这当中必定有大量无辜的人。他们死去后，恐怕会化作厉鬼，必然不会放过罗家掌柜。 二是，罗掌柜既然无法确定哪些下人有病，那他又怎么确保，在他们当中会不会已经有人染病了。 如果有的话，恐怕他们都难以自保。 “你能不能先替我描述一下，这疫病的症状？”许烨问道。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些已经被绑起来的下人们顿时都激动了起来。 他们看到许烨，就仿佛看到了希望和光一样。 许烨不自知，可现在的他在那群下人的眼里简直是闪耀着圣光。 “症状吗？”罗掌柜他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或许是得知有修士帮忙，他没有那么病急乱投医了。 “一般先是身体发热，然后开始疯狂地流口水。”罗掌柜他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他们发病的场面，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他打了个哆嗦，接着说道：“这些人后面还会像疯了一样，开始到处咬人。而且他们不咬别的地方，只会……只会……” 许烨还想听听他们只会做什么，却发现罗掌柜已经伸出手指着他的背后，然后两眼泛白，直接晕厥了过去。 许烨心领神会，肯定是背后出问题了。 他一回头，便看到有个下人突然双眼一瞪，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 紧接着他缓缓地张开了嘴，舌头往下一拉，源源不断的口水就开始往下滴落。 …… 许烨皱了皱眉，好家伙，没想到有人亲自给他演示了一遍发病的过程。 他真的，太感人了！ 其他下人都被吓坏了，可他们这会儿浑身上下都被绑了起来，就算是想要跑都来不及。 “嘘。” 许烨突然开口道：“你们都别紧张，我过去看看。” 当许烨靠近那位之后，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间竟然挣脱开了绳索的束缚。 他猛地一跳，向人展示出的正是他惊人的弹跳力。 如果许烨还是从前的自己，他可能真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会儿地上的人跳起来后，许烨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一脸冷漠地出拳，直接将扑上来的人给打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以一个抛物线的曲线，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旁边围观的下人们都看傻了，大概没想到许烨他的姿态会如此帅气。 而且他们看起来很难对付的病人，没想到在许烨这里竟是如此的轻松。 等到许烨走到了病人旁边后，他才弯下腰，把手放在了那人的身上。 可还没等到他去感受这个人的温度，没想到整个人就化作了一道灰烬。 只留下了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的气味。 这股气味转瞬即逝，捕捉到它的许烨却知道，这股气味恐怕就是这次疫病的关键。 他看了眼前边脸都被吓白了的下人，轻声问道： “你们还记得第一次发病的人是谁吗？” 回答他的，是坐在许烨最近的一个妇女。 她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是王mama，她是我们小姐的贴身mama，也是我们的管事。” 其余下人都点了点头。 “结果夜里，王mama的屋子里突然发出了几声尖叫，把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进贼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位大姐一看就很有说书的天赋，甚至还要与许烨互动。 许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打开门之后，几个小厮都躺在地上，没气了。而且她们每一个人的脸都被咬烂了。” 许烨点了点头，难怪刚刚那个人扑过来的时候，目标就是他的脸，原来是早有想法。 “然后大家都没找到王mama，还是我听到了啃鸡腿的声音。我，我当时就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发现王mama她躲在床下呢！” “她把自己的亲孙女，给吃了！”大姐说得自己冷汗往外冒。 “原来如此。” 许烨嗯了一声，继续盘问：“那你们还记得，王mama她出事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在场的人思考一会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零散的碎片，被他们拼凑到一起后，没想到还真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王mama在出事前一天，去过一趟城里的青楼。 虽然许烨不知道为何王mama一个女眷会去青楼，可听这些人说，醉仙楼的小食是仁义城里有名的。 像一些大富人家，都会定期去醉仙楼买小食。 所以王mama这么做无可厚非。 “你们那天进屋子里，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吗？”许烨继续问道：“就是淡淡的，有一丝丝甜，又有点腥味。” 在场的人都摇了摇头：“没有。” “完全没有，我发誓。我们进去之后，唯一能闻到的，就是人死了之后的血腥味。” “对啊，那屋子里全是血的味道，太可怕了，我简直不敢去回忆。” 难道，这股味道真的只有他能闻到？ 或许，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他需要去一趟醉仙楼。 在这之前，他又在院子里的人转了一圈。 他发现，只要自己对人使用超度。如果反应抗拒的人，就是有疫病的。 等到他忙过之后，院子里中招的五人都被找了出来。 这其中，还包括罗掌柜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