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名牌
; 老李对着秦湛招了招手，秦湛小跑着跑了过来！‘怎么了李叔？’一边走着一边问道！现在秦湛同老李的关系非常的好，秦湛时不时的请老李到小饭店里喝几杯，认真的聆听下老李几十年的风雨史！这些自然是谷灵教的，和自己领导或者说上级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老李也是对他不错，有些不是太累但工钱高的活儿都给他。 ‘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老李很喜欢这个小子，不仅力气大而且很懂事，对自己的过去那些荣耀的事情还很崇拜，非常喜欢听自己的讲讲那光辉岁月。 秦湛摇了摇头：‘没有，我一个卖力气扛活的能得罪什么人？’ ‘昨天有几个人来打听你的情况！’老李犹豫的说道：‘不像是正经人，你自己小心一些！’说完快步的走开了。昨天那几个黄毛光头，来到管理站打听秦湛，看意思不像是什么好事，这群人能有什么好事？看在平时的关系上，给秦湛提个醒！自己呀真的老了，腰不行了，酸的要死，还是去主任那里告几天假，去医院好好的查查！ ‘小秦，快来，来了一车木材！’远处的工友对秦湛喊道，货场的搬运工们渐渐的习惯了这个怪物。连续干了两个多月，而且一干就是一整天，从早干到黑，其间就三天没有来。渐渐的感觉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就是力气大些，不就是耐力久些，不就是人家一天挣一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秦湛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货场的人缘很好，对每个人都是很和气，有求必应。也很慷慨，跟这些卖力气的工友们在地摊上也是喝过几次酒，喝的这些人直拍胸脯子要烧黄纸，结拜兄弟！这自然也是谷灵教的，跟同事要保持良好的关系！ 在华国搞关系，就要喝酒。不管是上下级关系，同事关系，同学关系，朋友关系，敌人关系，警民关系，官商关系，官民关系，还有就是男女关系，狗男女关系，一杯两杯三杯下肚，这些关系就变的很微妙，很微妙，很值得推敲。有些臊臭文人还给这种‘微妙推敲’，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酒文化！就像，嫖文化一样，很文化！ 其实呀，‘酒文化’，真正的跟酒，还有文化，都沾不上边！哪跟什么有关系？嘘！别让我说粗话！ 这车的木材不是原木，而是黄花松板材，一沓是五张，这一沓是两块五毛钱。不算是肥活，黄花松密度大含脂高，这一沓份量是白松木的两倍还要高，价钱才高出一块钱。不过，货场的老人都知道，秦湛走的是‘量’的路线，只要搬的多了，瘦活儿的钱也是不少。 搭巾是谷灵给缝制的，不圆不方，不规则，但是很厚，里面加了好几层的毡子，生怕秦湛被那些硬物把肩膀压坏了。 两个装卸工把一沓板材搬起来放在秦湛的肩膀的搭巾上，很自觉的又抬起一沓放上。都习惯了，秦湛的力气大，搬什么都是别人的两倍。 货场的一个角落里，蹲着几个身上刺着花纹的家伙，看着秦湛来来去去，咽了口唾沫，一个身材不高的黄毛对中间的那个光头说道：‘刀哥，这小子力气好大。个头也不小！’语气里有些发虚，看秦湛那体格，那肌rou，那几百斤的木板扛起来就走，这劲头！ ‘也就是一傻大个！’光头刀哥也是咽了口唾沫，穿着个黄花布的小褂，特意把怀敞开，露出纹的好看的皮皮虾打篮球（学名：二龙戏珠）的纹身。秦湛那被汗水津的闪着光亮的黝黑的皮肤，包裹着的鼓鼓的肌rou，很吓人！ 五个人都很犹豫，自己绝没有那两沓木材板有份量，要是被这小子抓住……嘎巴儿……黄毛看了看自己纤细的小胳膊小腿儿，不到一百斤的体重还不被人家当了铅球？扔出去？ ‘刀哥，听说小亮他们几个没事，叫他们过来，也叫他们见见世面！’一个穿着格子衬衣的家伙说道：‘叫他们去货场后门口等着，别叫他们进来！’ 光头刀哥一听，眼前一亮，不过有些犹豫：‘这样行吗？要是被小亮他爹知道了…咱们不好说！’格子男不亏是个大学生，有点脑子，不过这事儿还得小心。 格子男笑着说道：‘有了他，更好办！’对刀哥挑了挑眼。 ‘好！’刀哥点了点，掏出电话拨号：‘小亮，是我刀哥，这有点事儿过来吗？带上你那个几个小兄弟儿，让你们见见世面！好，货场后门口等我！’ ‘黄狗，你找那姓李的管理员，就说有人找秦湛，在后面口等他！’刀哥对瘦小的黄毛说道。‘带着家伙去后门！’ 秦湛匀速的来回与仓库还有车皮之间，平稳呼吸带着某种规律，汗水顺着光滑的脊背流到裤子上。左手拿着毛巾擦了一把脸，又塞到腰间。如今的秦湛可以算是货场的老人了，这些比如搭巾，毛巾，绳套呀高科技的装备制备的很齐全。 跟随秦湛的这十个几人大部分是新人，那些老人是不太愿意接这个比较瘦的活的，他们宁可不干，也不费好大力气却挣的比平时少。新人则是不太在乎，因为他们不懂！ 新人是两个抗一沓，虽然一个人只能挣一块二毛五分，但能保持比较久的体力，能多扛的一些。这是秦湛教给他们，没有什么扛活经验的新人，一般是不太适合一个人干这类的搬运。木材不仅分量重，还要保持一定的平衡，对腰部力量要求很高。新人适合搬一些水泥，大米等，袋装的，虽然份量不轻，但容易抓握！ ‘刀哥！昨天的那个姓李的管理员不在！另外一个管理员说，他今天请假去看病了！您说怎么办？’外号黄狗的黄毛气喘吁吁的跑到后门，对刀哥说道！ 啪！一个嘴巴！‘你就不会让另外一个去喊？蠢货！再去！’刀哥有些气苦，现在的小弟素质也太低，智商也有限。可能是长期从事吓唬老实人，打瞎子，骂哑巴这类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计，智商都有些退化！ ‘秦湛，有人找你，说是在货场的后门等你！’管理员小张喊道！这个小张为人很随和，对这些臭卖力气的力工也是客气的很，工友也是很愿意和他打交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张是‘临时工’吧。就这个‘临时工’到现在秦湛也没弄明白，回去问谷灵，谷灵说了一大堆，还是没明白！ 为什么，干一样的活儿，拿的钱不一样？老李的工资是小张的工资的三倍，听说还有什么医疗呀，养老呀，旅游呀等等福利，小张什么都没有，只有每月的那几百块！搞不明白！‘干多少活，吃多少饭’这天经地义的道理，似乎对上‘临时工’‘正式工’就失效了！秦湛不理解！ ‘好嘞！这就去！’秦湛把两沓木板放在仓库里对着小张喊道，拿起毛巾擦了把脸，把谷灵给他买的名牌t恤搭在肩头。谷灵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赶集，真的很挤！摩肩擦踵，各色小商品，饰品，小食品，农产品家用电器，应有尽有，尤其是邀上左邻右居亲戚朋友几个人，一起逛一起挑，一起砍价，那才叫有意思！赶集，往往由交易，上升到娱乐的境界！ 名牌也是应有尽有，比如说秦湛的这件迪耐，很名牌，正面印着阿迪达斯，背面画着对号耐克，里面的标签写着彪马，谷灵哪里见过这么牛的名牌，就给秦湛买了一件。邀谷灵一起来赶集的王奶奶，还有她家儿媳妇，刘大娘都说好看，非常好看。现在村里的大妈大娘的又都渐渐的到谷灵家坐坐，串串门，而且对谷灵都是很，很，怎么说呢，尊敬？恭敬？总之都不对。不过是在秦湛不在家的情况下。 ‘小心些，带着这个，我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要不我叫几个工友跟你一块去！’小张递过一根钢钎，对秦湛说道，还是很有些义气！ 秦湛笑了笑说道：‘没事，不用担心！’没有接过那根一米多长的钢钎！ 小亮，徐晓亮，十六岁，可能是营养比较足的关系，发育的很好有一米七左右，不胖不瘦一脸的骄傲。身后还有七八个，也是十五六岁的小子。 ‘刀哥，什么人这么兴师动众的？’嘴里叼着一只黄鹤楼，拿出蓝盒的黄鹤楼递到刀哥的身前。 刀哥接过来，反正的看了看笑道：‘你小子倒是有福，抽的都是好烟。这盒烟不便宜吧！’他虽是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的成员，但很惭愧，没什么见识。他也自己要买也就是延安软红，超过两块的就要没羞没臊耍横，白拿！ ‘家里有的是，哪天给刀哥两条，这烟也不怎么好抽！也就是个牌子货！’小脸得意的晃悠，又甩了一盒给身后的小子们，‘你们也来尝尝，这东西咱这边不是常见！’ 小亮蹲在刀哥的身边小声的问道：‘今天是不是有大行动？搞得这么郑重？’ 谷灵的剪头的技术越来越精熟了，居然还可以弄出点发型。秦湛的三寸短发，被汗水打湿，根根清爽，黝黑的皮肤包着健硕的筋rou骨骼！ ‘谁找我？’古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