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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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下的眸子闪过两道寒芒,恐怖气息转瞬即逝,那人平淡道: “不敢劫法场,又怎配叫万人屠?” 汪承宗攥着衣角,紧张得手心满是冷汗。 “是。顾先生教训的是,是下官见识浅薄了……” 黑袍人摇头轻笑,向东方深望一眼,道: “老鸟要归巢了。我得回一趟洛京,你且缓一缓丧子之痛,等着看许家被灭九族便是……” 刑场处决一事,风云变幻,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拨弄! 许家内部,林氏袖手不管。 西凉军政界,汪承宗上蹿下跳! 互不相干的两方,竟然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某种默契,着实让许牧惊叹不已! …… 怡红楼,张灯结彩,金碧辉煌! 一声声春意笑闹之语,不时从楼宇内隐约飘出,惹得路人艳羡! 许牧没有跟许之朗一起回家,而是要了四个可靠护卫,邀请白不易一道,从刑场径直到了此处! 这里是最合适的世外之所,让他有足够时间进行缓冲! 他要掌握事件的主动权! 许牧坐在一群莺莺燕燕中,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放浪形骸的白不易,起初还有些拘谨。 后来,想起原主在众人心目中的纨绔子弟形象,便欣然接受诸女用樱桃小口奉上的温香酒! 纨绔嘛,便纨绔到底! 几息之后,龟奴捏着一沓许牧打赏的银票,喜滋滋地大喊: “各位客爷,请尽情玩耍!今晚的花费,全部由许公子买单!” 一顿酒水过去,许牧神色微醉,向半老徐娘的老鸨道: “花姐,为何还不见飞鸿姑娘现身?” 老鸨扭动蜂臀,挤到许牧身边,媚声赔笑。 “飞鸿地位超然,她近日不想露面,奴家也奈何不得……其余姑娘都是红倌人,既卖艺又卖身,可任凭许公子采摘……” 白不易抱着佳人,踉踉跄跄地起身,举杯一饮而尽。 “许老弟,你若确实想要,就去找其他人。不过,可别像南宫仪那个家伙一样,生生玩死了一个小娇娘……” 许牧勾着老鸨的下巴,遗憾道: “既然如此,那就劳驾花姐准备一条画舫,还有二十位姿色不输于你的姑娘。我要游湖!” 老鸨白了许牧很好看的一眼,戏谑道: “你是饕餮吗?这么能吃!小心步了汪家大公子的后尘!” …… 十余日后。 画舫游船之上。 许牧身边尽是婀娜绝色,却并未尽情享受海的味道! 经过数日不眠不休地苦修,他经脉中的剑形玄气变得粗大了一丝! 他的气息更加神秘内敛,如同喷了斩女香水一般,把画舫上一众性感妖冶女子迷得七荤八素! 他的玄道修为终于彻底稳固下来,达到引玄境一重天! 思虑一番后,许牧决定在拥有足够实力之前,适当藏锋守拙! 废柴体质? 呵,有你们被打脸的那一天! 许牧眼眶发黑,伸个懒腰,从软塌起身。 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一个丰腴的女子拉着许牧,痴缠不已! “公子,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在画舫上十一天,你一直喝素酒!” 许牧哈哈大笑,低下头狠狠衔住女子的烈焰红唇。 “本公子在参悟天道,近期不能破身!下次,一定让你好好给我收拾一顿!” 那丰腴女子在许牧的高超吻技下,有点眩晕,望着他英俊的面孔娇嗔道: “那可说好了,不准她们跟我抢!” …… 岸边,沈应星正带着一队人马巡逻警戒,看到许牧从画舫船头露出久违的身影,忙喊道: “公子,请跟我回家。老爷有事相商!” 西凉州牧府。 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土木之建极盛,覆压方圆三百亩! 许牧尚未踏进大门。 许薇迈开紧实的长腿,从内奔出,把他抱了个满怀,揪着耳朵向里便走! “平日纨绔便纨绔吧,这次你竟在勾栏住了半个月,不要命了?!” “姐!疼,疼,疼!快松手……” 少年被jiejie“血脉压制”,捂住耳根连声求饶。 不多时,许牧被许薇拖到他自己小院屋舍,叹息一声,道: “我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回家……” 许薇听了,眼神变暗,轻声道: “我知道。因清姨娘的事,爹虽把那苛责恶仆打死,而你却始终心存芥蒂……” 见许牧没有作声,她继续道: “这次的事,爹累死三匹汗血宝马,才来得及……要怪就怪我娘亲吧,她本可帮你的,却冷眼旁观……” 许牧想起许之朗为他舍命挡刀的情形,心头发热。 邦邦敲门声,从外传来。 许牧没好气道:“谁?!” “是我!小牧,你看爹给你带了什么过来!”许之朗讪笑着推开房门,“呃,薇儿也在啊!” 许薇浅笑调侃道: “这次,又送什么好东西讨好你家公子?” 许之朗取出一个木盒,嘿然而笑。 “这不是你弟弟受惊了嘛,我给他送个小礼物压压惊!” 许牧打开红色小木盒,露出里面的一株干枯野山参!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之朗看着许牧的黑眼圈,一副我懂的神情,关切道: “你不是在画舫住了十一天嘛,这株三千年药龄的野山参正好能给你补补!” 许牧不着痕迹地收好野山参,正气凛然道: “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后,这十一天内我想了很多,我要主攻命修之术,趋吉避祸!” 许薇早知许牧在修习卜算之事,心虚地看了一眼许之朗,告辞而去。 许之朗瞪了一眼逃之夭夭的许薇,搓着手,试探表态道: “嗯,莽夫才修剑道,修习命道也是极好的!” 许牧不置可否,问起锈剑之事。 许之朗深情回忆,轻声唏嘘,嘱托许牧好生保管! 那柄锈剑,是他随大晋皇帝灭掉大燕国之时,从大燕国库所得的秘宝,后赠与许牧生母作定情信物! 继而,他摇了摇头,向院门外朗声招呼道: “沈先生,我还要忙,你懂得多,你来跟公子讲讲修炼之事!” 门外,沈应星轻咳一声,答应下来。 许牧望着出门的许之朗,有意无意道: “我许家好歹也是州牧,一个区区的监察御史为何就敢害我性命?” 许之朗总领西凉军事民政十数载,对此前之事怎能没有疑虑? 他恨声招来两个密探,叮嘱他们时刻监视御史府的一举一动。 天衍小筑院内,凉亭之下。 许牧听着沈应星的絮语,无意间抬头时,恰好看到许之朗因伤痛抖动的脊背,不禁有些动容。 沈应星觉察到许牧的异样神色,轻叹着点出许之朗这些年对许牧的默默付出。 “清河林家,大晋第一世家,他们的女婿不好当啊!” 对于大晋第一世家的女婿而言,即便不是赘婿,身份地位估计也不见得会高出多少! 许牧没有再说什么,可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想笑! 在穿越前,每次看到赘婿小说,他都对赘婿隐忍后逆势打脸的桥段喝彩不已! 可是,这许之朗已隐忍了二十年,为何还没有雄起?! 沈应星望着出神的许牧,宽慰道: “公子,剑修之事勉强不得,但也不要气馁!命修未尝不是一条合适的道路!” 许牧呵呵一笑,认真道: “沈先生,我说我现在可以修剑了,你信吗?” 沈应星左手把住许牧脉搏,右手剑指翻转,施展秘法仔细探查。 两息之后。 他脸上的神情,从茫然到不可思议,最后变成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