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意外事件
由于我们都喝了酒，没办法驾驶轿车。索性各自打车各奔东西了。 雷嫚嫚和我坐在同一辆轿车里，讨论着未来实验室的发展方向。 要说其他问题我不感兴趣，是情有可原的。唯独实验室的发展，我是每时每刻都在思索着。 从镜子理论的学术创意，再到如今的实验室落地，都是耗费了我巨大的精力。 而涉及到拨款引进设备、室内装修、平常物业费用的缴纳，吃喝，哪一样不需要钱？ 没有雷嫚嫚的父亲雷达明的支持，我是步履维艰，恐怕为了吃饭生计，早就运作不下去实验室了。 这一刻，听到雷嫚嫚谈起这件事，我是洗耳恭听认真关切着。 雷嫚嫚：“我们的实验也已经有了小小的进展，关于数据的保存，我们应该更加谨慎了，现在窃取行业机密的人，层出不穷，是不是把我们的实验室外部改装一下，然后雇人对实验室内部进行探测，看有没有暗装的窃听装置，只要资料不泄密，不被别人提前注册发明权，我们这个实验项目，将带来巨大商业和科技的效益和影响。还是谨慎一些好，您说呢？” 我理解雷嫚嫚的想法，安全是很重要的，但是雇人来做检测，和整改实验室外部，是要花钱的，雷达明拨给我们的实验经费很有限，浪费这么多钱，雷老板一定不会高兴的。 到时候上报账单，就拿这些话去解释，或者搪塞，都是不太现实的。 雷老板可能不会责怪我，但是乱花钱的后果就是，被他误认为，我是不务正业，科研还没有什么进展呢，就开始保护机密了，连机密都没有多少，保护什么机密？毫无意义。 当然这都是我的思绪在作祟，具体雷老板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心理，我很难揣测清楚。 尤其这是雷嫚嫚提出的计划，钱也不是我的，我没法说太多“不可以”的话语，打消了雷嫚嫚的热情，无异于把我自己推进了火坑。 我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是拨给我们的研发经费很有限，这么一折腾，是不是很难得到你爸爸的认可啊？” 我听到雷嫚嫚“哼”了一声，任性的口吻又上头了：“他当老子的拿点钱多吗？几十万而已，少买几块名表就有了，买那么多奢饰品能吃能喝，要说浪费，他那才叫浪费，这事我去摆平，您不要管了。” 我是没办法再和雷嫚嫚商量了，再说他是为了实验室的安全问题，我这个大男人还真就想不到保护数据这一点。 因此说，细心方面还是女孩子比我们男人强。而我也想通了，外部工作都交给雷嫚嫚去处理，她实在是处理不了的，我再去插手打理。 我准备让出租车先把雷嫚嫚送回家里，但是雷嫚嫚拒绝了，他说我是领导，我优先。这句话就像官僚主义的毒瘤，听起来挺好笑的。但嫚嫚就这么任性，或者说就这么有个性，你不依着她，她就不高兴了，反过来拿话语刁难我，我是没办法接招的。 出租车停在了郊外，我家的家门口处。 夜色还是那么萧瑟，雷嫚嫚要下车送我一程，可我距离家门口只有二十米远，下来送我有些多此一举。但雷嫚嫚的执着念头，和坚定的眼神，让我无法说拒绝的话语。 可雷嫚嫚刚一下车，出租车司机就不愿意了，这位老师傅是位五十出头的前辈，他说起话来还挺冲的，估计是因为还有客人打车，他要去接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老师傅喊道：“我说姑娘，差不多就行了，我这边还有事呢，就两步远的距离，你折腾什么啊，快点好吗？” 雷嫚嫚估计今天气不顺，转头就回击了司机老师傅。 雷嫚嫚：“又不是不给你钱，给你小费可以吗？默默叨叨的，你赚钱还怕咬手吗？等一分钟能怎么样。” 老司机师傅不愿意了：“一分钟怎么了，你坐车就有理了，要是你开车，我这样磨磨唧唧，你愿意嘛，你不会换位思考吗？听你口气就是家里有点臭钱，惯的臭毛病！” 雷嫚嫚转身冲到了车窗前，一拳打在了老师傅的鼻子上，老司机顿时鼻子流血了，车也不开了，下车就要打电话报警，我看到事情不妙，赶紧把老司机请到一边，和他商量起来。 我说道：“大叔，都是我们不好，他是我的同事，这姑娘有些任性，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医药费和车费都好说，咱们可以协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您说呢？” 老司机不愿意了：“什么，不是大事，鼻子都给打出血了，我还觉得脑袋发晕，脑震荡了，懂吗？脑震荡了。” 雷嫚嫚还是不依不饶：“怎么不四肢抽搐啊，讹钱是吧？姑娘我有的是钱，就怕你没命花，老糊涂蛋。” 我看再这样下去，可能就出大事了，赶紧呵斥雷嫚嫚：“你别说了，都什么时候了，少说话不行吗？” 雷嫚嫚看到我真的发火了，停止了挑衅，静默地站在那里，但是脸上还是流露出不服气表情，我继续安慰老师傅：“都这么晚了，您也别跟她生气了。”我赶紧拿出钱来：“这是三百块钱，钱不多，就算我的一点心意。请您多多包涵。” 老司机不收钱，指着我，问道：“我刚才听说她是你的同事，他在哪个单位上班？我找你们领导问话，要不这事没完。” 我赶紧说道：“她就在我的实验室上班，我就是负责人，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老司机打量我：“实验室？诶，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说道：“我以前好像没见过您吧，您指的是.......” 老司机一拍脑门：“呦，看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您是那位陈教授吧，叫什么镜子理论的提出者，网上争议可大了，我听说您要通过镜子理论，研究关于维度空间和人类生活的关系，而且还说这个理论将在未来十几年之内看到巨大进展。如果真能这样，是不是能长生不老啊？” 我说道：“我是提出了这个说法，但是长生不老这句话我从没有说过，这都是网友夸大了事实，不过镜子理论如果最终发现重大现象，或许从科技方面，可以延长生命。” 老司机似乎看到了救星一样，竟然被雷嫚嫚打破了鼻子，还笑出了声音，让我很不适应。 之后，老司机收下了我的钱，离开了这里。至于雷嫚嫚肯定不能再坐老师傅的车了，我只好驾驶自己的破车，把雷嫚嫚送回了家里。 她一路上还在埋怨老师傅不地道，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一个劲点头，她说了那么多话，我基本上都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