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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里的一切都是整理好的散弹枪,就这样摆在桌子上,还有手枪。盔甲上的头盔是扭在一起的,我们握着头盔,脖子微微往右边一扭,就这样头盔咔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車依旧在副驾驶上,等老海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車已经满天大汗,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老海吓的赶紧把自己的手放在車的额头上,温度很高,和自己的额头对比一下,已经不是可以比较的,自己额头正常,車的体温跟烧滚的热水一样。 老海看着这里,时间是过得很慢的,现在才几点,连老海也不知道,眼下正是昆虫发起进攻的时候,这个时候自己爬上悬崖就算不被吃掉也被踩死。 水,老海想到一个办法给車敷一个湿毛巾,老海从食物里找到水,很快老海就想到装甲车里面是没有毛巾的,眼下顾不了那么多,老海只好将自己的衣服撕下。 厚重的盔甲很快被脱掉,露出里面已经湿透的衬衣,紧紧的贴着老海的身子,这是一件特殊的衣服,这件衣服和润滑油没有什么区别,不穿这件衣服的话会把自己的身子摩擦成紫一块红一团。 一把银崭崭的刀背面刻着海字,老海看中了肚子上的衣服来当毛巾,刀贴在衣服上,衣服也裹着刀,撕拉的一声,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刀尖艰难的刺穿衣服,往下轻轻的一拉,来来回回的摩擦,像锯子慢慢的锯木头。 不是衣服质量太好,是这件衣服是特殊制造的,衣服的表面附带着最坚硬的金刚石粉末,用的丝线也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衣服的弹性是先当高的,盔甲的重量相当于负重,这些厚重的东西是刚刚升级过的,自从白蚁的爪子轻而易举刺穿人后,这些盔甲就开始升级。 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会勒出一道道血痕,这些金刚石粉末会撑起厚重的盔甲,保护身体不会压的骨折掉,这厚重的盔甲会让人行动不便,像蜗牛一样的移动速度。 我们只好负重训练,这些地狱级别的训练,有多难你根本不会知道,当我们背着的东西每走一步会把地面压出一个坑的痛苦,这还是最简单的走路,而那些高难度的动作,简简单单举个胳膊感觉到的是,举不起来,又放不下去,就这样直直的往上抬。 这些困难是漫长的,是快乐的,是酸楚的让我们疲倦不堪的,所以我们有个名字叫刀组,刀组不仅仅代表的是一把刀,那是什么……。 我不太懂,好吧!是我没有经历过。准确的说是看过,体验过,好吧!我承认那是我自己幻想的,那种日子是真让人羡慕不来,那把刀,不单单指的是刀的话,他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奇迹”。想想当绝望的时候,你会看见,当你感觉这是不公平的时候,挺身而出的依旧是那群平凡的英雄。 坚硬的衣服终于被刀刮花,银崭崭的刀身成了刮花的镜子,再也看不清人的脸,刀的另一面雕刻的海字已经如字一样成了海。老海下意识顺手将刀入鞘,挂在左小腿上,只有刀柄缠绕的绳子和刀鞘的声音。就连盔甲此时已经发出的声音也是,很熟悉。厚重的盔甲收放自如,老海已经适应这一切, 老海右手拿着软布,是浅蓝色,被拽的已经褶皱,歪七扭八一边长一边短,是个四边形,那是一张纱布,是一张柔软的纱布。 老海将后备箱的水拿出来,后备箱在最后面的左边墙角上,那是一个固定在那里的箱子,表面的痕迹是崭新的代表着是刚刚固定好的。老海坐在铁箱子上,将刚刚拿出放在地上的水,倒在这柔软的纱布上,这块纱布就好像是密不透风的,把水托起来,就像一个手里举着装满水的水杯,又好像是叶子上的一滴一滴露珠挂在上面一样。这块布托起了水,攥紧的拳头,水从指缝流出去,滴在装甲车上,伸开布满老茧的手掌,布像是有弹力一样慢慢的展开,现在更加像一个高高的水杯。 老海看了看,像洗衣服一样揉着这块纱布,粗糙的纱布像荆棘一样被老海揉成了一块软布。双手紧紧的攥着布,握紧的拳头,一滴鲜红的痕迹滑落,又是一滴,是血。 老海老茧的手,又长出了新的老茧,熟悉的感觉,掌心到处是针扎过的痕迹,看着密密麻麻的血迹,这不过是家常便饭,唯一不舒服的是手背还是完好如初,这让老海觉得这是第一次,以往的时候,手心手背都是伤痕累累,不是磕破,就是灌浇着土壤。
在看看那块手里裹着的布,早已经不是浅蓝色,这是红的,那是蓝的,一块布红里渗透蓝色,又染回蓝色,也是湿湿的滴在地上一滴鲜红的,放在铁箱子旁的矿泉水被老海举起来,高高举起的水瓶,像水龙头一样流着开闸放水。浇上矿泉水水的布,洗的干干净净,还有点脏那是金刚石粉末,再说深红的血染红了洁白的矿泉水。 装甲车的地板是一块一块四方的砖,流了一地的水,把厚重的铁地板弄的湿湿的,手里的布不在湿漉漉的感觉,现在这块布适合敷在头上,老海看着这块浅蓝色的布从一团,变成薄薄浅蓝色的一片。 布折叠成四片,是一个小方块,像被子一样铺在额头上,干裂的嘴唇已经脱了皮,車就是这样,只要喉咙发炎,就会感冒,更何况守了点伤。现在的車已经很久没有进水,被捏着没有铜色的下巴,那是一张鲨白看不见血色的脸,特别鲜明对比的是那洁白的牙齿,仰起的头,老海把水灌了进去,干涸的沙漠遇见了谁,拼命的喝,已经顾不上噎着,就这样喝完了一瓶水,干涸的嘴唇破了皮变白下起了雨,依旧没有缓和的趋势。 急促促的喘气方式,慢慢的已经缓和下来,平稳的呼吸着,就算这样依旧让人放不下心来,实在是那张煞白的脸让人不敢相信还活着。就这样躺在椅子上,头靠着椅子乱晃,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好的敷着毛巾,老海看着干着急,手不知所措的拿走毛巾也不是,放在额头上也不是。